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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禍水東引的小伎倆不值一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只要她無法抵達天堂,那麼她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步步死去。」
可惜他們遇到了路時汐與趙夜袂。
路時汐的分析有理有據,趙夜袂也明白她並不是大意,而是採取了最正確的舉動。
「沒有了。」路時汐搖了搖頭后說道:「看起來,那個壞女人依舊沒有放棄啊……不過,她已經無法掌握她手中的那些人偶了,相反,那些人偶現在才是最想要將她生吞活剝了的人。」
「所以,將你們的一切交給我吧,讓我來支配你們。」
四號,時間刪除男,因為所掌握奇迹的特殊,實際上是這支隊伍的核心。
所以,不是這支隊伍太弱,奈何敵人有高達啊。
「真麻煩啊……」
你這個感謝……跟我想象中的好像不太一樣啊。
雖然趙夜袂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跟路時汐開玩笑般所說的也差不多就是了。
片刻后,趙夜袂輕聲說道:
為了防止在那之前他們的腦子就被燒毀,趙夜袂沒有第一時間去翻閱這部分記憶,之前的閱讀也是淺嘗輒止,直到現在沒有顧忌了之後,他才放心開始讀取記憶。
「我,已然佔據勝機。」
路時汐將杯中的卡布奇諾一飲而盡,而後不快地嘖了一聲:「真妃真……還真是陰魂不散,不過這一場恩怨也該結束了,當然,失敗的必不可能是我。」
五號,工匠,負責隊伍的後勤與炮灰製造。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其實也算是一支配置齊全的小隊了,有坦克有輸出有輔助有生活職業,平常戰鬥只需要一號,二號與五號牽制住敵人,然後由四號和五號一起聯手點殺敵人就好。
路時汐想了想,不確定地說道:「也許還跟之前一樣?又或者,她已經沒機會了?」
趙夜袂思考了一下,確定了自己也沒有其他的問題后,便操縱著血肉蠕蟲開始讀取隱藏在最深處的
m.hetubook.com.com記憶。
這大概也算是另類的驅虎吞狼之計,路時汐只要呆在南城市,就是最好的護身符了,那位真妃真小姐就算不顧一切想要調集力量殺了路時汐,也只會激怒命策局。
最終,趙夜袂感覺「自己」被一隻柔若無骨的縴手握在了手中。
下面海有一行黑炎構成的字跡:
正當趙夜袂打算喊服務員結賬的時候,卻發現在桌子的中央多出了兩把深紅色的鑰匙。
「我是你的盟軍啊,總不能拿了錢不幹活吧。」趙夜袂理所當然地說道:「而且,你說跟我沒關係,那也得那位真妃真小姐信啊。」
有問題。
說到這裏時,路時汐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心悸,下意識地撫上了胸膛,彷彿在回味著當初被開膛破肚的滋味:「我至今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幫我抵達地獄的……但按理來說,現世應該不可能有這麼強大的存在才對……」
一位是重修的半神,掌握著毀滅這種不講道理的能力,另一位則更是重量級,名副其實的水桶號,兩個人隨便來一個都能夠團滅這支小隊,這次還一次上了兩個。
與此同時,趙夜袂看見了「絲線」。
不打你打誰?
眾所周知,路小姐的話都得反著聽,她叫你往東那就得往西,她叫你停下就得加速,她說不要就是要,她說不行就是行,只要這麼理解指定沒問題。
那雙深邃的眼瞳凝視著他,輕聲說道:「絕大多數人們渴望被支配,渴望被一位強者掌控一切,因為這樣他們就能夠遠離命運的波折,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不用去思考明天該做什麼,不用去擔憂明天會遇到什麼,這就是我將給予他們最大的恩賜——」
「你們之所以恐懼,是因為你們身後無從依靠,孤苦伶仃,生命如同雨中浮萍般微小,只要一點打擊就將傾覆。」
「你們在恐懼,恐懼於不定的未來,恐懼即和圖書將到來的災難。」
可他們又是如何找到路時汐,又是如何錯誤地將路時汐誤認為真妃真的呢?
為軍閥效力的安可思,在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擦拭著身上的傷口;
【玩家夜凜已獲得三把殺戮之匙】
還是等到復活達雅之後,如果那時候一切還安好,再告訴這位勤勤懇懇的「盟軍」吧,趙夜袂如此想道。
路時汐平靜地說道:「那就讓她來吧,在命策局的地盤上,她就算還能夠支配幾位君王,又能如何?她敢讓陌生君王出現在這裏,命策局就敢將這些人偶滅殺,並將隱藏在幕後的她也揪出來一併打殺了。」
路時汐的眼神明滅不定,盯著趙夜袂看了好一會兒,最後輕哼了一聲,站起身來說道:「隨便你,既然你這麼喜歡當我的人偶,那就當吧,到時候死了可別怪我。」
【死斗場景已結束】
二號,是一名刀客,負責正面迎敵。
「當然是好好地感謝祂啊。」路時汐嘖了一聲后說道:「怎麼說我能夠抵達地獄,先那個壞女人一步,都是拜祂所賜。」
趙夜袂和路時汐對視了一眼,雙方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玩家汐時與玩家夜凜取得勝利】
趙夜袂最後只能輕嘆口氣,將這兩把殺戮之匙收起。
「不管如何,現在都是我們搶佔先機,就算她在這之後抵達了天堂,我也會有所感應……不對,哪來的們。」
【玩家汐時已獲得兩把殺戮之匙】
被這麼一打岔,趙夜袂差點忘了原來要問路時汐的問題。
「當狗的初步報酬」
然後就躺地上了。
路時汐的位置應該已經暴露了,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得到的情報。
「那麼,你呢?」
于流淌著鮮血的小巷之中,牆上的噴漆繪畫忽然生動了起來。
「嗯。」路時汐微微頷首,而後說道:「但我能夠抵達地獄,已經是意外中的意外了……」
絕美的臉龐輕笑,向著呆和*圖*書住的人們伸出了手:
三號,就是那名嗶哩嗶哩放電女,則是遠程輸出位。
聲音如同天使般充滿慈愛的氣息,卻又像惡魔的低語誘人墜入深淵。
敲了敲額頭后,趙夜袂向路時汐說道:「路小姐,你有什麼要問的嗎?」
她已經跑到半場了,而對方則還在起跑線上,甚至連起跑的機會都沒有,路時汐只需要接著大步前進,等待著倒計時結束就可以了。
「如果是在我抵達地獄之前,那麼她重走一遍的路途應該與我大差不離吧,特殊的時間,地點,十四個暗語,以特殊的方式被殺死,但現在的話,就不好說了。」
「我剛剛想問,那位真妃真小姐,還有抵達天堂的機會么?如果有的話,那麼我們還不能放鬆警惕,畢竟她的能力這麼弔詭,防不勝防,還是得多小心才是。」
血肉蠕蟲開始哀嚎,它正在燃燒。
「可別指望我會同情一個不知死活,看不清自己的傢伙,你自求多福吧。」
也是趙夜袂目前最好奇的事情。
整件事情都繚繞著陰謀的氣息,曾經被真妃真支配的人偶找上門來,卻是衝著她的仇敵路時汐來的,而且還將路時汐當做了真妃真,並以此為根據組織了作戰,要說這背後沒有人操縱都不可能。
「即使她已經發現了你的位置,也無所謂?」趙夜袂挑了挑眉。
一號,也就是那位被路時汐一把捏死的亡魂哀嚎者,是這支小隊的隊長,負責統管戰局與戰鬥指揮。
趙夜袂的視界開始縮小,因為記憶的承載者的軀體正在縮小。
「……」
但,他們顯然事先不知道這一點,所以就這麼毫不掩飾地向著路時汐和趙夜袂發起了挑釁。
「名為安心的祝福。」
——有關那位真妃真小姐的記憶。
趙夜袂依舊在回憶著剛剛看到的那道身影,過了一會兒后才開口問道:「我記得,剛剛你說,除非她抵達天堂,不然的話就不可能有再跟你同台競技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機會,對嗎?」
于油燈映照而出的投影之中,有一道身影逐漸清晰。
「你想要的,是什麼?」
「剛剛那些人可是稱我為你的『人偶』,你說,如果真打起來了,她會慈悲地放過我,只對著你一頓輸出么?」
路時汐一下子反應了過來:「你怎麼莫名其妙就把你自己算進來了?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和你沒關係吧。」
遠渡重洋逃到瀛洲的林佑,以自暴自棄的心態于秋葉原中釋放自己的獸|性,鮮血與呻|吟遍布了這段記憶;
「所以,你就姑且把我算在你那一邊的吧。」
第一軍團是全部由玩家組成的軍團,玩家的數量本就稀少,會被真妃真支配的就更寥寥無幾,所以儘管這五個歪瓜裂棗(趙夜袂覺得)這麼菜,還是排到了前列。
很快,趙夜袂就從繁雜的記憶中讀取到了三段有著相似氣息的記憶。
記憶開始模糊,在支離破碎的記憶中,趙夜袂感覺到三人的目光逐漸變得寧靜了起來,就像是大徹大悟了一般,彷彿世上的紛擾已經離他們遠去。
趙夜袂思考了一下后,認真地說道:「差點忘了要問你什麼……」
「該怎麼說呢,還真是有路小姐特色的口嫌體正直打錢方式啊……」
「安心……么?」
趙夜袂充耳不聞,只是凝視著那道于諸多記憶之中重疊起來的身影。
就像是木偶戲中,操偶師用來操縱人偶所用的透明絲線一樣,有無數條絲線自天際垂下,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話畢,路時汐便先一步離開了西餐廳,趙夜袂聳了聳肩,倒也沒太在意路時汐的話。
「至於之後嘛……那就看情況了,也許我會向命策局寫一封匿名舉報信也說不定?這麼一位神秘的存在不去星海中為禍一方,窩在這小小的南城市,肯定有所圖謀,指不定就是顛覆整個南城市的巨大陰謀,那我作為南城市優秀市民,當然要為民除害了。」
但那道聖潔的身影已然映入了www.hetubook.com.com他的腦海之中。
那是一道有著酒紅色長發的聖潔身影,眼瞳之中彷彿隱藏著一道不斷循環的圓環,令人一旦與之對視便感到頭暈目眩。
想象中的第六篇IF線,路時汐の報恩,就此破滅。
于戒備森嚴的駐地之中,有人推開了房門。
眼見路時汐陷入了沉思之中,趙夜袂覺得時機正好,借這個機會探探她的口風,於是不動聲色地說道:「我記得上次好像聽你說過這位存在……那如果你又見到了祂,你會怎麼做?」
祂張開了神聖的雙翼,將輝煌的光芒與慈悲的救濟灑向了世間。
也正是在這時,記憶停滯了。
當趙夜袂重新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已經重新坐在了熟悉的位置上,眼前的熱可可依舊升騰著熱氣,看起來只過去了短短的一會兒。
趙夜袂的嘴角抽了抽,沒想到路時汐的直感居然這麼准,原本有點想惡作劇的心思也淡了。
按照趙夜袂剛剛粗略翻閱的記憶,這五個人在真妃真的支配序列中屬於第一軍團第七小隊。
就算是索菈來看都知道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當趙夜袂問出這個問題后,對面三人集體陷入了沉默之中,那意味著血肉蠕蟲正在尋找著答案,但一無所獲。
命策局可不會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私自派陌生君王進入城市,甚至還展開戰鬥……
趙夜袂沒來得及給出答案,血肉蠕蟲就已經哀嚎著化作了灰燼,與之相對的,三位俘虜的生命也于同一刻逝去。
「——並給予你們『安心』。」
思維開始獃滯,軀體開始僵硬,絲線沒入了他們的靈魂與軀殼之中,將他們變作了「人偶」。
因萬神殿的通緝而流亡海外的工匠,孤身一人躲藏在破敗的旅社之中,沉默地注視著桌上的油燈;
有著酒紅色長發的美人淺笑著看著手中的人偶,那分明是三副于不同時間不同地點被她所支配的人偶,但在這一刻,她的目光卻像穿越了時空,看到了此刻正在窺視這份記憶的趙夜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