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能夠解決當下燃眉之急的辦法。
以戰養戰的前提是戰爭的烈度不能超過一定的限度，超過了之後，那就養不起來了。
南素瑾說的輕描淡寫，就像是在說一件再簡單不過的小事一樣：「至於每位瘟疫君王掌握著什麼樣的瘟疫么……」
什麼趙夜袂的名單？
趙夜袂看了看身前淡定自若的南素瑾，覺得就是南素瑾親自出手的這個可能也不能排除。
「無法改變嗎……」雖然已經隱隱猜到答案了，但是在得到南素瑾的肯定后，趙夜袂還是有些遺憾的。
不過，既然南素瑾都跟他坦白了，趙夜袂也不至於一直就這麼問題追著不放，只是接著問道：「另一個問題，則是關於瘟疫原株的問題。」
這麼厲害的武器，為什麼會由一個醫療組織掌握呢……
南素瑾想了想后說道：「那應該還有別的辦法。」
趙夜袂已經來過這裏很多次了，每一次來這裏都跟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忙碌，每位醫生都行色匆匆的，像是有做不完的活一樣。
但旋即，他就意識到了這個數字有多離譜。
「沒事，本來就是無限之蛇的戰利品，跟我又沒什麼關係。」趙夜袂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反正對方身上的本源瘟疫也不是他需要的。
「趙先生的意思是，通過對一種瘟疫的培養，令它按照自己的意志，發展成自己所需要性質的瘟疫么？」南素瑾一下子就聽出了趙夜袂的意思。
而有了這一次損失后，瘟疫教派不可能再派人來添菜了。
「南醫生你剛剛說那位逃走的瘟疫君王被殺死了……這一點引起了我的好奇，畢竟我們無限之蛇不是有三位瘟疫君王么？到現在為止我只見過你一位，所以想要了解一下另外兩位同僚的情報。」
南素瑾看向了趙夜袂，認真地說道：「從這一次戰役中，我也能夠看出來趙先https://www.ｈｅｔｕｂooｋ•ｃｏｍ.ｃom生的誠意了，所以，我會將無限之蛇真正的情況告訴你。」
這也意味著趙夜袂的保底計劃破滅了。
「是。」趙夜袂乾脆也不隱瞞了，畢竟他的意圖實在是太明顯了，製作瘟疫原株和有關瘟疫的知識又避不開南素瑾，遲早會被發現的。
「以我二十三年前調查的聖天城全部軍力為標準的話，在去掉了君王級別超凡者的情況下，目前無限之蛇應該能夠應對4.9個聖天城。」
「死了。」南素瑾簡短地回答道。
武器？
別的不好說，上千萬的疫體瘟疫教派還是能夠拿出來的，就這都夠趙夜袂吃上一壺的了。
「改變瘟疫的性質……這跟治愈感染者一樣，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他能夠明白南素瑾的意思。
「還有什麼事就說吧，趁我現在還有空。」
「南醫生，你曾經是瘟疫教派的成員，又親手主導過瘟疫原株的研究，在瘟疫這方面肯定比我要權威得多。」
「但最終，無一成功。」
「至於無限之蛇的戰力么……」
——已經被切割成無數個單獨的分子了，自然是沒有辦法再變出來的。
整體上來說，無限之蛇雖然有著完整的武裝，但終究還是一個醫療機構，是為了「救人」而不是為了「殺人」而存在的組織。
「一種瘟疫，它存在的時候是什麼樣子，那麼就只會是什麼樣子，任何方式都無法改變其性質，只能夠令其的等級得到提升……這也是瘟疫教派對於瘟疫之主確實存在的有力佐證之一。」
南素瑾暫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看向趙夜袂，平靜地說道：「不過，他身上的本源瘟疫沒能收集起來，抱歉了。」
看來南素瑾對於趙夜袂賊不走空……不太好聽，咳，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格在這麼些天的接觸和圖書中已經很了解了，一看趙夜袂帶著安上門來就知道是來化緣的了。
「好，那就多謝南醫生了。」趙夜袂起身，一直一聲不吭的安也跟著他一起站了起來：「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南醫生你今天晚上有空嗎？我想去看看你剛剛說的『武器』。」
恐怕，也只有神祇的偉力能夠做到這一點了。
「沒問題，我們說好的。」南素瑾默默地將超凡瘟疫收了起來，之後看著趙夜袂說道：「你特地來找我，應該不只是為了這點事情吧？」
不然的話，趙夜袂真的很難想象自己究竟要什麼時候才能夠集齊需要的瘟疫。
來到南醫生的辦公室前，趙夜袂敲了敲門，門后便傳來了南素瑾的聲音：「請進。」
能夠顛覆如此之大的戰力差距的武器，至少也得是超出當前時代三個世代的武器了。
趙夜袂暫且蒙在鼓裡。
趙夜袂聽到這裏，不由得眨了眨眼。
這一次瘟疫教派之所以落敗，是因為他們只是按照既有的對無限之蛇的情報派兵來的，從這個角度出發，他們已經很謹慎了。
畢竟，南素瑾在趙夜袂的眼中一直都是神秘莫測的那種類型的，要說她其實不只是一位醫生，還有著非凡的戰力的話，趙夜袂也不會意外。
「所以，導致了這一變化的是在莫比烏斯城中的武器。」
如果是自然界中誕生，又或者是由本世界的人通過人為培養從而締造出的瘟疫，那麼不可能沒有任何辦法改變其性質。
這就死了？
「你是指諾多醫生和德琳醫生嗎？」南素瑾略微思考了一下后便說道：「諾多醫生的話，因為他要操控莫比烏斯獸的行進，所以平常都比較忙，一般都待在莫比烏斯城最前方的指揮塔中，你如果想見他的話，可以直接去看看。」
趙夜袂終於問出了這一次來訪的真正目的。
「啊，您好。」和_圖_書這位醫生有些驚訝又有些好奇地看著趙夜袂，小聲地說道：「南醫生現在應該沒有手術，就在最上面的辦公室里，您如果找南醫生有事的話，可以直接去找。」
「再然後，就是關於無限之蛇除了君王外的常規戰力的情況了。畢竟如果瘟疫教派真的鐵了心要剿滅無限之蛇的話，僅憑我們顯然也是行不通的。」
「恕我直言，我確實看不出來無限之蛇有這樣的能力……」趙夜袂緩緩開口說道：「難道說，無限之蛇還有著什麼我沒有見到的東西么？例如，隱藏的軍隊，在其他地方的成員，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
「可以，晚上十一點半後來找我。」南素瑾平靜地說道。
這讓趙夜袂不由得為之側目。
獅子搏兔亦盡全力，瘟疫教派能夠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不可能不了解這個道理，所以如果瘟疫教派下一次對於無限之蛇還將發起攻擊的話，那恐怕會是前所未有的攻勢。
但是，她卻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但是很抱歉，這是不可能做到的。」
從他告訴南素瑾這件事情，完成疫體的後續處理並回到莫比烏斯城並沒有過去多久的時間，怎麼說也是位還沒開打就想著逃跑的瘟疫君王，居然這麼輕易就被確認了死亡。
所以，趙夜袂打算知道一下無限之蛇的大概情況，雖然趙夜袂已經做好了無限之蛇這邊戰力為零的準備，不過這顯然不是身為外援應該有的想法。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趙夜袂並不覺得自己種了這麼幾天的田就真的能夠跟在這個世界耕耘了上千年的瘟疫教派掰手腕了。
什麼都他做了，那要無限之蛇幹嘛？
南素瑾已經向無限之蛇全員介紹了趙夜袂，不過趙夜袂平常也基本不露面，要麼待在自己的小樓里，要麼就是去疫病荒野掃蕩，所以無限之蛇絕大部分人都還沒見過他。ｈｔｔps://wｗw•ｈetubｏｏｋ•ｃom•com
這是已經解決完了？還是直接放過那位逃走的瘟疫君王了？
趙夜袂不由得挑了挑眉。
而一旦有生力量被大量破壞，乃至後勤也被破壞，那麼就將導致徹底的崩盤。
趙夜袂和安一起進了門，他首先觀察了一下南素瑾的狀態，卻發現南素瑾神情平靜，就坐在辦公桌后處理著桌上的文件，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
聖天城怎麼說也是存活至今的13座花園城市之一，雖然它之所以沒有覆滅，有很大的原因是由於伊文斯的存在，但是它本身的軍力也不容小看。
他們發展武裝是為了保護自己並更好地拯救他人，僅從這一點出發，就會導致最終成形的軍隊有著結構性的差異。
「——證明了這從天而降的無數瘟疫並非自然誕生，而是由神祇投下的賜福。」
但是，就趙夜袂這段時間與無限之蛇的接觸，他看不出來無限之蛇有這樣的戰爭潛力。
「等德琳回來吧，我讓她去打探有關瘟疫教派的人員構成情況了，等她回來之後，我應該能夠給你一份名單，到時候你看看哪幾位瘟疫君王的瘟疫是你需要的，我再讓德琳將他們詳細的情報交給你。」
可惜，他們碰上了趙夜袂，這才吃了個大虧。
保底。
他只是將自己剛剛提取出來的六份超凡瘟疫放到了桌上，向南素瑾說道：「不過，這六份超凡瘟疫可能就要麻煩南醫生幫我製作成瘟疫原株了。」
「超凡級別的瘟疫……雖然沒辦法定向培育出來，但是，你可以去找掌握有對應瘟疫的瘟疫君王，只要殺了他們就能夠拿到了。」
然後，她看著即將離去的趙夜袂，思索了一下后，說道：「你是想要搜集特定種類的超凡級別的瘟疫製作成瘟疫原株嗎？」
沒有保底，那就只能嘗試著搬空卡池了。
但凡有點智商就不會做出一點一點送己方戰力，直到送到自己和_圖_書優勢都沒了的事情來。
看來無限之蛇派出了很不得了的人啊……
「兩件事。」跟南素瑾這種聰明人講話就是舒服，趙夜袂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說道：「第一件事，是我想要了解我們無限之蛇目前的戰力情況。」
「好，多謝了。」趙夜袂微微頷首，道謝了一聲后就帶著安上樓了。
「所以，我想問問你，有沒有辦法將一種瘟疫定向變異成另一種性質的瘟疫呢？」
在這種情況下，南素瑾卻說無限之蛇有著能夠與4.9個聖天城匹敵的軍力？
莫比烏斯醫院。
「有的。」南素瑾微微頷首，而後說道：「在莫比烏斯城的就是絕大部分無限之蛇的成員了，雖然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成員依舊在外執行任務，但不會起到決定性的差異。」
「如果趙先生你感興趣的話，等晚上我有空的時候可以帶你去看一看。」
如果給趙夜袂足夠的時間的話，這也不是不可能做到，但是趙夜袂怕自己動作太劇烈，把GM瘟疫之主給引來了，到時候直接給他封號了，大家都別想接著玩。
趙夜袂不能確定，所以只是帶著安坐了下來，而後詢問道：「南醫生，關於那位漏網之魚，他現在怎麼樣了？」
「這樣嗎……」
他並不覺得南素瑾會說謊，在這種有關戰力評估的事情上說謊對誰都沒有好處。
三十多萬的疫體，七位相互配合的瘟疫君王，拿下一個小小的醫療機構還不是綽綽有餘？
「至於德琳醫生，她現在不在城裡，等她回來之後，我會向你介紹她的。」
沒想到聖天城居然會淪為兵力計量單位，這讓趙夜袂微微搖了搖頭。
趙夜袂攔下了一位醫生，向她詢問道：「南醫生在嗎？」
4.9個聖天城？
「在這上千年中，有無數研究者做過相關的實驗了，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培養出新的可控瘟疫，又或者是找到對付瘟疫的辦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