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存在？
對趙夜袂的嘲笑反而成為了打向狴犴自己的子彈，祂別過了頭，悶聲說道：「……我不會。」
「……」
那還是不說話了。
隨後，祂向趙夜袂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如果最後真的沒有其他辦法的話，趙夜袂不介意將原初道種移植給安。
原初道種沒了倒是小事，要是安出事了，那可就是大事了。
又經過一次躍遷，並航行了一段時間后，趙夜袂便能夠自「日烏」上眺望到眼前龐大的世界群。
「你為什麼不去問問『天』呢？」趙夜袂若有所指地說道：「我的存在，我的身份，我的意義，只要去問祂，你應該就能得到答案了。」
趙夜袂靜靜地聽完了狴犴的描述，最終微微頷首：「好，我明白了。」
狴犴當然只是在借這件事情嘲諷趙夜袂，趙夜袂聽出了祂話中的意味，不過，祂話語的真實性似乎確實存在。
「你比我想象中要好一點。」狴犴忽然說道：「如果你確實通過了母親的驗證的話，那麼，我會親自向你謝罪，手把手將道種技術傳授給你。」
趙夜袂看著躺在床上的安，微微嘆息。
他能夠看出來，狴犴一開始對他的態度，似乎是對某人的遷怒。
「我現在正在尋求辦法令她能夠擺脫瘟疫的控制，又或者，直接掌握她體內的瘟疫。」
在狴犴加入艦隊后，原本臃腫的艦隊一下子就變得精簡了起來。
「有原初道種在，駕馭輝耀的力量綽綽有餘，這位少女在短暫的沉寂后，會一躍成為這個世界上屈指可數的強者，她體內的力量有支撐著她走到那一步的底蘊。」
「那麼，如果這一次驗證成功后，希望你務必能夠將這一門技術傳授給我。她的狀態不是很好，我不希望再拖下去了。」
畢竟，現在的他理論上來說還是個黑戶，還是身份出奇高的黑戶。
天命hetubook.com.com難違。
我是你爹。
現在形勢不如人，所以他明智地選擇了換個說法。
趙夜袂也不在意，一般只有被戳到痛腳的人才會急眼，但是趙夜袂一直有著清醒的自我認知，他並不覺得自己算是弱者。
雖然不知道那位震旦帝國之主會給出怎樣的回答，但根據趙夜袂最開始時與祂接觸的經驗，應該不至於把趙夜袂拉下去砍了吧？
按理來說，趙夜袂應該覺得不公平的。
「說得好像誰不是一樣。」狴犴噗嗤一笑，打量著趙夜袂，說道：「長得倒是好看得緊，不過，也不知道像誰……」
「原初道種只是一步到位的解決辦法，但如果只是想要讓她掌握能夠支配體內瘟疫的力量的話，也未必就要原初道種。」
「當然。」趙夜袂毫不猶豫地說道，「你現在掌握著移植技術嗎？」
免得引火上身。
不是，我們這才第一次見面吧？
狴犴不知何時站到了趙夜袂的身邊，看著眼前的世界，有些感慨地說道：「這就是震旦的心臟，世界的中心，衛京。」
而現在的趙夜袂也確實不會這種精細活。
「夜凜……」狴犴猶豫了一會兒后，忽然說道，「你真的想救這個女孩？」
原初道種對他的作用並沒有那麼大，即使沒有它，趙夜袂也照樣能夠登臨神座，只不過可能稍微慢上幾個月罷了。
能夠對原初道種進行安全操作的，至少也得是位輝耀。
正當趙夜袂準備一見情勢不對就跑路的時候，狴犴則是在看了他一會兒后，轉身對身邊的日玲師說道：「那麼，日審判官，麻煩你重新組織艦隊繼續航行。」
趙夜袂在心裏暗暗吐槽了一句，表面上則是平靜地說道：「嗯，聽說過你的名字，原初龍子，是吧。」
還是讓祂去問自家老媽吧。
就像是一柄剛正不阿的利劍，和*圖*書要麼將敵人斬斷，要麼將自己折斷。
話題暫時告一段落後，狴犴看向了床上沉睡著的安，仔細觀察了一番后，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確實，我還見過你小時候的照片呢……
想到這裏，趙夜袂的心情好了一些，挑了挑眉，對狴犴說道：「失敗品？你為什麼稱我為失敗品？」
那更得考慮跑路了。
看著這樣的趙夜袂，狴犴的心情也逐漸平復了下來。
狴犴前來並未做任何的遮掩，就這麼堂堂正正地落在了「日烏」上，因此趙夜袂能夠清晰地感知到祂的存在。
但是，趙夜袂覺得，狴犴遷怒的對象，很有可能也是他……
趙夜袂心中微微一動，隨後瞭然。
我也沒惹祂吧？
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的。
「我的弟子。」趙夜袂糾正了祂的說法，而後回答道，「她並非夭厲的信徒，只不過不幸感染了來自夭厲的瘟疫。」
於是，趙夜袂認真地詢問道：「也就是說，只要將我的原初道種挖出來移植給安，她就能夠不再被瘟疫束縛，反過來將其支配嗎？」
相比之下，狴犴提供的方案就可行多了。
因此，祂能夠看出來，趙夜袂是認真的。
隨後，祂便收斂了笑容，凝視著趙夜袂，一字一頓地說道：「客套時間過去了。現在，請告訴我，你是誰？」
「那簡單啊。」狴犴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將你體內的原初道種挖出來，移植給她就好了。」
趙夜袂雖然很想這麼回答祂，但是覺得狴犴可能會惱羞成怒。
「夜凜。」趙夜袂一如既往地報出了馬甲名。
身為趙趙的使徒，還能不加班的？
跟狴犴解釋清楚趙夜袂目前身上的原初道種是當初就有的，只不過因為真龍靈性只有九份所以省下來了太麻煩了。
說到這裏時，狴犴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接著說道：「而除了量hetubook.com.com產的道種外，每枚原初道種還有一次製造出獨屬於它的衍生體的機會。」
日玲師猶豫了一下，想著狴犴應該也不至於真做什麼，便答應了一聲，前去主持艦隊運行了。
一位指的當然就是震旦帝國之主，另一位，應該就是「他」了。
而在諸多世界的中心，那個坐鎮中央，吞吐道韻，令諸天萬界隨著它一同運作的世界尤為顯眼。
「說了我不會了。」狴犴沒好氣地說道，「但是，還有另一種辦法可以幫她。」
「有關原初道種的所有操作，這個世界上應該只有兩位存在會，當然，既然有你這個失敗品在，那說不定還有其他人會。」
祂抬起頭，看向了趙夜袂，詢問道：「你的保鏢？不對，夭厲怎麼可能捨得讓這種人來陪你涉險……」
「狴犴。」祂如此說道：「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
因為他從這道眼神中感覺到了敵意。
這位氣質幹練的龍子注視著趙夜袂的時候，眼瞳便逐漸化作了豎瞳，帶著莫名的威壓：「你是夭厲還是極樂造出來的仿製品？又或者，是失敗品？」
這讓趙夜袂十分摸不著頭腦。
趙夜袂其實不想理祂的，不過想來裝自己不在也沒什麼用，便說道：「請進。」
「這枚衍生體將與原初道種息息相關，具備原初道種的所有能力，但會有相當的削弱。因為它也同樣具有道兵的操縱許可權，以及一旦毀壞會影響到原初龍子的原因，基本上沒有姐妹選擇誕生它。」
「只此一次。」
身為輝耀，狴犴說趙夜袂弱，那還真是相對上的弱。
祂覺得自己應該是太敏感了，只是看到了一點端倪就生氣成那樣，回過神來后便覺得有些愧疚。
眼前的趙夜袂，真的有可能是祂的同族。
震撼確實是挺震撼的，但趙夜袂看著眼前的世界，神情不由得變得古怪了起來。
不過，狴犴和-圖-書沒有否認原初道種的作用，這下趙夜袂倒是多了一條解決的方法。
有了剛剛的小插曲，狴犴一開始時的那種就是來找事的態度也緩和了不少，祂盯著趙夜袂，嘀咕著說道：「看起來不像是那個冷酷無情的傢伙的人……」
就是如果真的這麼做了的話，那麼安大概是真得當他的使徒了。
給自己安上簡單，但是要移植出去，還是這種級別的道具，趙夜袂不想去賭個概率。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體內蘊含的力量，並不比當初我們體內的力量要差。」
「我去單獨見見我的這位『弟弟』。」
「當然，如果你一定要救她的話，我覺得，這樣子也未嘗不可……量產的道種是肯定承載不了她的力量的，但衍生道種應該可以。」
趙夜袂感覺自己的這個猜測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你不要以為你就此安全了，從現在開始，將由我負責對你的監視，你不用指望你背後的主子有這個勇氣從我身邊救走你。」
不過也都怪那個冷血的傢伙……
趙夜袂眨了眨眼，只能裝作沒注意到。
趙夜袂只是聳了聳肩，沒有多說什麼。
「那麼，狴犴小姐，你掌握著相關的技術么？」
「……」
身為龍子，祂自然有其特殊之處，鑒謊辯真不過是最基礎的能力。
你這個世界……看起來怎麼有點眼熟啊？
「我很肯定，這世上不應有第十位原初龍子，母親當初絕對只創造了九位龍子，所以，你是誰？」
不過，趙夜袂總覺得狴犴對他的反應多少帶點個人情緒。
「每份原初道種都象徵著無盡的可能性，以原初道種為藍本，可以製造出下一級的道種來，通過植入適格者的體內，可以製造出與原初龍子能力相近的道兵來，原初龍子天生便具有對這些道兵的操縱權。」
不知有多少個世界聚集在了這裏，以某種玄妙的韻律布置著ｈｔｔｐs://ｍ•ｈｅtubｏｏｋ•ｃoｍ.cｏｍ並運轉著。
艙門開啟，狴犴自顧自地走了進來，在看到了床上沉睡著的安時，微微皺眉，而後便坐到了趙夜袂的對面。
「一直在外征伐，好久沒有回來看看了，如此一看，還真是頗為震撼。」
畢竟，趙夜袂並不覺得以安現在的「凡人之軀」能夠讓輝耀級別的兩股力量在她體內交戰，更大的可能是將安撐爆。
狴犴則一步一步步入了「日烏」內部，而後來到了趙夜袂所在的卧室前，頗為禮貌地敲了敲門。
「去問『天』……呵，還真是取巧的回答。」祂撇了撇嘴，說道：「行，那就去問。」
哥們也沒打算跟你爭寵，倒不如說，要不是你來了我都打算跑路了，你擱這瞪我有用嗎？
「如果，我的意思是如果啊，你聽好了，我還沒有相信你。如果你經過母親認證，確實是我的胞弟，那麼我可以傳給你製造道種的技術。」
這下是真得加班了。
畢竟，就算是再來十倍規模的艦隊，也不如狴犴一隻手，那還待在這裏幹嘛呢？
於是，艦隊的速度一下子快了許多。
「你這麼弱，不是失敗品是什麼？」狴犴嘖了一聲后說道：「居然只有君王實力……連我手下隨意一個萬夫長說不定都比你強。」
趙夜袂對於狴犴的表現還是十分理解的。
狴犴凝視著趙夜袂，眼瞳中象徵著毀滅的銀光愈演愈烈，但最終又平息了下來。
這種時候，當然是當謎語人來得簡單。
他似乎真的想要將體內的原初道種移植給床上的這個少女，只要這樣確實能夠拯救她。
看著真誠發問的趙夜袂，狴犴不由得櫻唇微分。
按照日玲師之前的說法，那位震旦帝國之主現在重傷還不知道在哪，不一定就能夠起來幫趙夜袂移植原初道種。
位於卧室中的趙夜袂也感知到了這冰冷的眼神。
還是說，那位嘲風還下了什麼要殺了我的密令，所以才讓狴犴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