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震旦帝國·瘟疫審判
第九十七章 追女火葬場

有一說一,這種彷彿暴風雨前的寧靜的安寧,反而讓趙夜袂感到有些不安。
「不論今晚結果如何,只要你願意成為我們的弟弟,那麼我和狴犴就會將你當做我們的弟弟,不論在這之前你是什麼身份,又做過什麼事情,只要願意,就能夠從頭再來。」
而以趙夜袂的目力,並不難看到迴廊盡頭的牆上繪製著什麼。
然而,趙夜袂看著這衛京,卻是越看越眼熟。
話畢,嘲風便將杯中物一飲而盡。
哼,要不是公布真相可能會迎來一陣暴打,我的法統說不定比你們都要高呢。
趙夜袂平靜地與祂對視著,絲毫不心虛。
他倒是十分自信,並不覺得自己會被怎麼樣。
「我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與同族們交談了,上一次這樣,還是三萬四千二十五年前,螭吻回歸的時候,我們九個人難得聚集在了一起,共同慶祝各自的勝利。」
「五分鐘之前。」狴犴對於嘲風的性格顯然早有所料,所以只是撇了撇嘴后就說道,「別看我,看他,你要的人我送到了。」
越聽,他就越覺得奇怪。
浩瀚宙宇,繪於一牆之上。
「祂不配。」
門后並不是趙夜袂之前想象中用來主持政務的大殿,而更像是用來處理事務的私人辦公室。
如果讓他來設計的話,這個世界就應該是這個模樣。
所以,日玲師果斷地說道:「好的,既然狴犴殿下另有安排,那麼當然聽殿下的,我們就先走了。」
——如果我就是你們口中那個自私自利該死的混蛋呢?
彷彿正踏過漫長的歲月,踩著無數敵人的骸骨,身邊是忠誠于自己的臣子們,一步步登臨世界之巔。
這時候,祂彷彿才聽到了之前狴犴所說的話,回過頭來,驚訝地說道:「小犴,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倒不是說他曾經見過這衛京,只是感覺這個世界越看越舒服。
趙夜hetubook.com•com袂甚至還沒來得及打量這座宮殿,只聽狴犴對著守衛們說道:「我去見姐姐。」
嘲風靜靜地看著手中的酒杯,彷彿能夠從杯中澄澈的酒液中看出什麼來:
沒有遇到趙夜袂想象中嚴格的審查,嘲風就這麼領著趙夜袂和狴犴離開了這裏,在這座名為「太陰城」的城中之城逛了起來。
狴犴在聽到這裏的時候,原本還頗為歡快的情緒一下子就低落了下來,低聲說道:「好了,嘲風,難得這麼開心的時候,就別講那個自私自利的混蛋了。」
「聽狴犴說,你的名字是夜凜,對嗎?那我就先叫你小夜好了。」
「賢君」
伊文斯晉陞夜締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而以伊文斯的出身,肯定會被認為是趙夜袂的人,既然如此,讓伊文斯這位新晉夜締擔任趙夜袂新建立的軍團的軍團長也是應有之義,無論放在哪裡,一位夜締都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他能夠感知到嘲風話語中的真實性,即使今晚得到的結果是否認的,只要趙夜袂願意重新做人,嘲風願意放下芥蒂接納他。
好一會兒后,嘲風才完成了對眼前星圖的重新布置,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麼,這就是祂的理的能力嗎?
「一連七位姐妹死於靈神長征之中,而一切的起源,只是為了滿足某個人的一己之私。」
「好,我一定將他們安頓好。」日玲師答應了下來。
狴犴似乎是早就已經習慣了,大大咧咧地就往前走,踏著那一個個駭人聽聞的勢力,走到了女子的身後。
趙夜袂抬頭看了眼,出身炎國的他可以很輕易地認出繪製的是龍生九子的畫面。
至於伊文斯會不會同意么……
直到夜色降臨,三人于湖中的小亭中享用著震旦的美食,在此之前都只是單純的遊玩,嘲風身為震旦帝國的常務副皇帝放www.hetubook.com.com下了一切事務陪著趙夜袂。
「好,不講。」沉默了片刻后,嘲風忽然展顏一笑,舉起酒杯,對趙夜袂認真地說道:「小夜,我能夠感知到你的體內確實有原初道種存在,既然如此,就證明著你是和我們一樣的人。」
這是超凡確實存在的世界。
「好,那就這樣吧。」簡單安排了一下后,趙夜袂看向了狴犴,說道:「接下來,你要帶我去見那位『嘲風』嗎?」
似乎趙夜袂的身份真實與否對祂來說並不重要,即使趙夜袂是夭厲派來的間諜也無所謂。
狴犴漫不經心地答道,同時打了個響指:「行了,廢話不多說,走了。」
「嘲風,我回來了。」
「前所未有的戰爭,前所未有的潰敗,前所未有的損失。」
嘲風微笑著看著趙夜袂,欣喜地說道:「哦……你就是日玲師大審判官提到的那位遺失在外的龍子么?」
但……
至於天花板……
嘲風並沒有立刻回過身,而是依舊看著眼前的星圖,喃喃自語著:「諾爾星域這個月的穩定度似乎下降了一些……嗯,點個對策好了。林月星域的總督的忠誠度下滑得厲害,我仔細看看……哦,是受到極樂的蠱惑了,那好辦,先將DeBuff消了,然後再將極樂勢力剷除就好……」
嘲風微笑著說道:「不過,都是無所謂的事情,無論你究竟是不是母親的子嗣,只要你願意是,那麼就可以是。」
那是一幅星圖。
狴犴都這麼說了,日玲師當然樂得清閑。
趙夜袂在完成任務之後應該是會離開這個世界一段時間的,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總有一天會回來的,既然如此,提前培植一下自己的勢力也沒什麼不好。
趙夜袂也只能跟著祂走了進去。
「有啊,我已經派專人去向母親傳遞信息了,也許今晚就能夠回來吧。」
狴犴見他這副自信和*圖*書的模樣,也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測大概是錯的。
趙夜袂在聽了狴犴所說的「道兵」后,原本就有這個想法,現在則更加確定了。
而且,嘲風身為名副其實的上位者,對於上位者們本應漠視的「親情」卻無比看重,這是趙夜袂沒有想到的。
只是恍惚了一瞬,他便站在了宏偉的宮城之前。
趙夜袂跟著祂一起走了過去,越是深入,就越是有一種歲月的氣息瀰漫於此。
與此同時,趙夜袂也在打量著嘲風。
「沒事。」嘲風輕笑了一聲后說道:「都回家了,還在乎這種事情幹嘛。這是母親應該煩惱的事情,總之,歡迎回家。」
即使趙夜袂他們未經許可便踏入了這個房間,那位正看著星圖的女子也未曾回過頭來。
自從狴犴來了之後,日玲師就輕鬆多了,現在更是能夠將趙夜袂這個燙手山芋直接甩給狴犴,簡直就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現實當然不可能是遊戲,不可能看到手下人的忠誠度以及想法,一個命令下去也不可能令整個國家都為之貫徹,更不可能只靠修幾座建築就提升整個國家的繁榮度。
趙夜袂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圍,發現迴廊的兩側都繪製著各種各樣徽記,每個徽記之下都註明了名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震旦帝國內各種勢力的名稱。
「歡迎回家,沒想到我們居然會有一位弟弟呢,還真是稀奇,如果在三萬年前遇到你的話,那可就熱鬧多了。」
第十天位宇宙的星圖。
絕美的面容自不必多說,在這個妖魔鬼怪遍地的世界里,祂是罕見的黑髮黑瞳者,同時,身上有著一股寧靜的氣質,只是看著就會讓人平靜下來。
震旦帝國的首都,以其為中心構建了震旦首都圈,甚至不必提醒,只是看著這諸世環繞的模樣,就足以知道其地位。
聽了嘲風的話,狴犴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默認了嘲和-圖-書風的意思。
這位不會是將整個世界當做遊戲來玩了吧?
趙夜袂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哪怕還對祂一無所知,但是趙夜袂心中就是有了這麼個想法。
如果,我的意思是如果。
於是,在小亭中,趙夜袂將嘲風遞過來的一塊糕點咽下后,還是問道:「那什麼,嘲風小姐……關於我的身份的事情,你有在問嗎?」
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
而後眼睛一睜一閉,就來到了屋檐之下,眼前是一扇充滿歲月氣息,雕飾著龍紋的古樸門扉。
趙夜袂也被這份欣喜所感染,不過,還是盡量平靜地說道:「嗯,也許是吧,但現在還不能夠肯定,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我的身份。」
衛京。
面對嘲風的真摯情感,趙夜袂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倒是個可塑之才,如果你能夠通過母親的驗證的話,可以考慮讓他成為你的軍團長,畢竟從頭建立起一個軍團需要耗費很多的心力與精力,有一位信得過的人能夠幫你督辦,會簡單得多。」
只是看著祂,趙夜袂心中就升起了一個詞。
趙夜袂倒是想到了什麼,向日玲師說道:「記得幫我的那位部下找一個好一點的醫生,安的話,就先跟著你們吧,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再來找你們。」
聖天城乃至整個世界都在趙夜袂的管轄之下了,伊文斯為了保護他的子民,也會同意這件事情的,更何況,在這半年來,他本來就乾著同樣的事情。
這時候,狴犴想到了什麼,出聲問道:「你說的那位部下……就是沉睡在『日烏』里的那個傷員嗎?」
嘲風聞言,便將視線投向了狴犴身邊的趙夜袂。
但是……
「不然的話,還得等你們過完那些繁瑣的環節,要我說那些環節除了浪費時間之外就一點意義都沒有。」
「在那之後……就是靈神長征了。」
不過,這種事情顯然沒必要說,要說清楚的話,還得將趙https://m.hetubook•com•com夜袂的身份也一起說清楚,那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嘲風拍了拍手,說道:「好了,第一次見面,不應該在這麼嚴肅的地方。我們出去走走吧。」
而眼前的嘲風,無疑也是一位輝耀。
哪有間諜到了衛京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不過,這裏沒有堆積如山的書卷,也沒有用以驅使的僕從,甚至沒有任何意義上的辦公設備,只有一條漫長的迴廊,迴廊的盡頭有一位長發如瀑的女子正背對著他們站立,目不轉睛地看著牆上的事物。
趙夜袂想起了來之前日玲師安慰他說的話,說嘲風最是寬厚溫和,不會拿他怎麼樣的。
「帝國的軍隊勢力有些太過於強盛了,雖然軍隊中所有將領的忠誠度都是滿的,但是也有可能出現問題……還是說,到了換個國策的時候呢……」
沒有像狴犴一樣質疑趙夜袂的身份,只是用恬靜的目光看著趙夜袂,歡迎著他的歸來。
趙夜袂只覺得自己被一股銀白之理所繚繞,彷彿成為了它的一部分,將從「日烏」到衛京的漫長距離都斬斷了。
「當然,畢竟祂才是現在帝國實際上的決策者,如果你確實是母親的子嗣的話,那麼之後有關你的身份認定以及待遇等問題都要由祂來經手,現在去見祂也就免了之後的麻煩。」
趙夜袂覺得這個應該沒有異議。
他低頭看了眼,地上繪製著的同樣是各種各樣的徽記,不過從命名方式就能夠看出來,應該是歸屬於「震旦帝國的敵人」這一類。
而後,狴犴拍了拍手,對身邊的日玲師說道:「好了,玲師啊,都到這了,我直接將他帶到嘲風面前去吧,你們去復命就好。」
狴犴走到了女子身後,打了個招呼:「喏,你要的人給你帶來了。」
在這麼近的距離下,趙夜袂完全能夠聽到嘲風所說的話。
「好了,進去吧。」狴犴也不多說什麼,乾脆利落地就將門推開,並踏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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