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好的。」這時，旁邊一直靜靜聽著的達雅也補刀說道，「都有了九個女兒呢。」
……啥？
「龍？」在聽到這裏時，姬知命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微微眯起眼，看著趙夜袂說道：「真龍靈性？」
這次姬知命沉思了許久，最後才緩緩說道：「一加一小於一……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所掌握的黑霧的真身，並非織主與懼亡的理與座所糾纏的產物？」
「維羅莉婭？」雖然剛剛說的很兇，但是現在真的聽起來的時候，姬知命就表現得很認真了，「難怪，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關維羅莉婭的事迹，也沒有祂的相關信息，祂就莫名其妙登臨神座了……如果是依靠一個尚未被發現的第十天位宇宙的話，那就不足為奇了。」
「——以及我，也就是聖曜，也同樣隕落於靈神長征之中。」
維羅莉婭？
但是，他也不可能將帝伊跟自己切割開來，只能夠抱著大過年的來都來了孩子還小的想法，硬著頭皮回答道：
別的不說，一說到九個女兒趙夜袂就心虛。
但他現在也沒辦法變出真龍靈性來，更不可能回去把嘲風祂們身上的真龍靈性給提取出來，想來只能夠之後另想辦法做彌補了。
「那兩位死去的邪神所掌握的理分別是什麼？」姬知命忽然問道。
「或許是因為這兩者的結合帶來了某種特殊的效應，所以才能夠在某種程度上引動【終末】的運轉，從而令黑霧獲得【終末】的特性。」
還真是罪大惡極。
「在第十天位宇宙之中，在我晉陞了座后被稱之為第五邪神，神名為聖曜。為了組織一場與四大邪神的戰爭，我們需要培育出足夠的士兵，因此，我與維羅莉婭經過合作，製造了十枚原初道種，這十枚原初道種後來有九枚成為了原初龍子，這也www.hetubook.com.com是所謂的九個女兒，最後一枚現在在我的體內，成為了我的力量。」
「是的。」趙夜袂答道，「這似乎與你所說的【終末】相似，或許真是【終末】將祂們徹底殺死，沒有了復活的可能。我有些懷疑黑霧就是在這一場戰爭中所誕生的，但是又覺得有些不對。」
「嗯，這個問題要說起來的話就麻煩得很了……簡單的來說，就是星海中還有一個尚未被發現的第十天位宇宙，在這個自古以來便存在的四大邪神。祂們由於某種特殊的限制，不能離開第十天位宇宙，只能夠靜靜蟄伏于其中。」
「而那時候的我，也就是帝伊，機緣巧合之下進入了第十天位宇宙之中，跟那時候的我一起進入第十天位宇宙的，還有另一位玩家。」
倒不是說這九個女兒所帶來的倫理上的問題，那趙夜袂早就脫敏了，而是趙夜袂為了製造這九位原初龍子所犯下的罪行。
「最後，從戰略目的上來看，震旦帝國無疑取得了勝利，四大邪神中有兩位徹底隕落，剩下的兩位也受了重傷，但同時，震旦帝國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軍士死傷不知凡幾，九位龍子犧牲了七位，維羅莉婭本人也受了重創，不得不于座上修復道傷……」
「這個，不太好說……」
按照當初【原初道種】的描述，「震旦帝國之主與第五邪神進行了一場不為凡人所知的交易，祂們共同製造了原初道種，最終，第五邪神向原初道種中注入了奪取的炎國真龍的靈性，培育出九位各具特性的神子」，這可不好跟姬知命交代。
聖曜、織主與懼亡的隕落，是靈神長征中可考的事實，而根據趙夜袂對嘲風和狴犴的詢問，在祂們隕落後，所應該出現的座就消失了蹤跡，無影無蹤hｔtps://ｗｗｗ.ｈeｔｕboｏk.cｏｍ.ｃom，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那樣。
這並不是祂第一次從趙夜袂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姬知命認真地說道，「不然，也無法說明為什麼在織主與懼亡隕落後，黑霧就出現了不是？」
「維羅莉婭么……呵，永生議會的第三柱神，從未在外人面前露過面的神秘之座，原來你與祂還有著這一層關係啊。」
「這便是帝伊隕落的真正地點，于第十天位宇宙之中，于靈神長征之下隕落。」
「若只是兩位座的死亡便能夠令【終末】誕生的話，那麼，星海這麼多次戰爭，總有符合條件的，遠的不說，神代終結之戰就要符合條件多了。」
見姬知命沒有過於追究這件事情的責任，趙夜袂微微鬆了口氣，但是心中的愧疚感還是更深重了。
「除了露婭斯之外，祂什麼都不在乎。」
看著趙夜袂這副模樣，姬知命一時之間覺得有些好笑，沒好氣地打斷了他的話語，說道：「好了，別擱這說沒用的話了，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就算多出一位座級別的真龍也改變不了戰局，你還是想想該怎麼彌補吧。」
「可惜，祂的一片真心恐怕所託非人，畢竟，當初的帝伊……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祂真不是個東西。」
姬知命看著趙夜袂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錯愕了起來。
這已經不是一般的趙趙了，必須出重拳！
趙夜袂說道，「我在知道了織主與懼亡的徹底隕落後，也曾將祂們的隕落與黑霧聯繫在一起，但怎麼看都不像，因為在我的感知中，命運與死亡似乎並不相搭，甚至是一加一小於一的效果。」
但是現在聽達雅這麼一說，居然還有九個女兒？
「也就是說，我平時所感知與使用的黑霧，其實是織主與懼亡的理，以及祂們的座所形www.hetubook.com.com成的產物嗎？」
姬知命在聽到這個名字后，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
沒有真龍靈性，可以有聖命靈性嘛，雖然不太相符，但是聖命可是真正意義上的全能神性，趙夜袂覺得應該比真龍靈性還好使。
「是的。」趙夜袂一想到這裏也無奈了起來，「祂之所以在第十天位宇宙經營許久，與維羅莉婭合作發起靈神長征的原因，就是為了斬殺邪神，為露婭斯奪回邪神的座與神權……」
「繼續。」
姬知命聽到這裏時，沉默了一會兒，輕嘆了一聲，說道：「維羅莉婭……雖然沒有親眼見過祂，但只是聽你這麼說，就能夠想象到祂是一位多麼偉大的領袖了。」
趙夜袂思考了一下后說道，「那麼，為什麼黑霧能夠擁有祂們生前都不具備的力量？」
而通過殺死他人，剝奪他人命運也能夠令黑霧增長，這同樣貼切了命運與死亡的概念，也符合黑霧增長的機制。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當初的帝伊那可是真六親不認，除了露婭斯，就沒人能夠讓祂多看一眼的。
姬知命冷笑了一聲后說道，「看起來，你當初的隕落還跟祂有關係？那還真是巧了，你們之間的關係一定很好吧？」
這是趙夜袂很久之前就有過的感覺，所以才讓他沒往這方面想。
姬知命瞪了趙夜袂一眼，說道，「然後贓物居然還運往了還沒發現的天位宇宙，難怪我一直找不到。」
還九個？
說到這裏時，趙夜袂想起了犧牲的七位龍子，語氣也變得沉重了起來，「震旦帝國，也就是維羅莉婭所建立的人類勢力，積蓄了千千萬萬年的力量，向著四大邪神發起了遠征。」
他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的，更何況身前坐著的還是姬知命。
趙夜袂都想不到能夠給當初的帝伊開脫的話來。
沉默了許久后，姬和*圖*書知命才接著說道：「你剛剛說，徹底隕落？也就是說，于靈神長征下死去的那兩位邪神，徹底隕落沒有復活的可能了嗎？」
祂之前覺得趙夜袂就算跟維羅莉婭有著特殊關係也就那樣了，反正跟他有特殊關係的人還少嗎？
「難怪，當初真龍靈性一夜之間被奪走，我追兇的時候就在想整個星海當初有能力做到這種事情的人寥寥無幾，而能夠做得這麼乾淨，甚至不被我追查到的人就更少了……」
只是那一次，姬知命因為時機問題並沒有接著追問下去，便暫且離開，這一次，又從趙夜袂的口中聽到了這個答案，很難不讓祂警覺起來。
這不是畜生是什麼？
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別說是真龍靈性了，就算是真龍靈脈祂都敢挖。
「既然【終末】能夠將座，將整個星海都徹底殺死，那麼，怎麼可能是連一位座的力量都不到的存在？」
也正是在那一次求婚中，姬知命向趙夜袂追問他還有沒有除了在場人之外的紅顏知己，趙夜袂就給了祂這個答案。
被催促了一下，趙夜袂只能整理了一下語言后，接著說道：「就像我之前所說的那樣，在那個第十天位宇宙之中有著四大邪神，當時的我和維羅莉婭想要對抗祂們十分艱難，直到我們都晉陞了巔位，乃至座后，事情才迎來了轉機。」
「相反，織主與懼亡的理與座只是將祂的真身所籠罩，讓你無法看清祂的真面目。」
女兒？
「一位叫織主，掌握的是命運方面的理，一位叫懼亡，掌握的是死亡方面的理。」
「接下來的話，就是一場被稱作『靈神長征』的戰爭了。」
「可以展開說說嗎？」姬知命忽然又恢復了微笑，只是這個微笑中透露出危險的氣息來，「詳細說說你的那位維羅莉婭，以及你的九個女兒，還有隕落的事情。https://m.hetubook.com.com」
「……是。」趙夜袂沒想到姬知命的嗅覺如此敏銳，張了張嘴后，最後只能夠認了。
「確實，純純的畜生！」趙夜袂義憤填膺地說道，「真是令人不齒，沒想到堂堂的空想之國首席執政官居然背地裡做出這種勾當，可悲，可恥，可恨！」
「這其實不是我隕落的重點……」趙夜袂嘗試著拉開話題。
如果真如姬知命所猜測的那樣，那麼困擾趙夜袂許久的黑霧的增長機制似乎也就有了答案。
上一次，趙夜袂在齊衡天一次性向所有人求婚的時候，姬知命也來到了齊衡天，讓趙夜袂向祂也求了婚。
趙夜袂也不太好評價帝伊的做法是對是錯，畢竟雙方的理念就有著根本上的不同，而從結果來說，如果沒有帝伊的話，第十天位宇宙的人類只會在看不到盡頭的長夜中繼續沉淪，但這並不代表趙夜袂就會認同祂的做法了。
「如果是當初的你，也就是帝伊會做出這種事情的話，我倒是並不意外，祂的確不像個正常人。空想之國也是在帝伊隕落之後才與我們結盟的，不算是背刺盟友，好了，接著說吧。」
「而你所感受到的黑霧的數量的增多，則是因為命運與死亡之座纏繞在外，讓信徒們的信仰匯聚為信仰之力，轉而成為了一種特殊的力量？」
「你真是罪大惡極，趙先生。沒想到找來找去，最後奪龍案的兇手就在我的面前。」
按照姬知命所說，自然增長是因為信徒們的禱告，會匯總到命運與死亡之座的趙夜袂這來，儘管它們在整個黑霧的構成中只是邊角料，但是相同領域內也沒有比它們更高位格的存在了，電話最後還是會打到趙夜袂這來。
在聽到了姬知命的這個猜想后，趙夜袂仔細想了想后，覺得似乎還真有可能。
但姬知命只是平靜地說道：「請繼續，趙先生。」
纏繞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