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如果你的猜測是對的，織主與懼亡死後所化作的一切力量，才能夠通過些許共鳴撬動【終末】的力量的話，那或許我也得成為座，才能夠真正掌控【終末】。」
雖然趙夜袂不可能做出違背承諾的事情，但是現在說話的時候還是有些心虛。
趙夜袂溫聲說道，「而我不是跟你約好了，要還你一個上座的契機么？但是現在呢，我連座都還不是，又要怎麼給你這個機會呢？」
「怎麼說？」趙夜袂眨了眨眼后說道，「打算清算祂們了嗎？」
那麼，帝伊又是如何在最初做到將【終末】容納的？【終末】真的是因為織主和懼亡的隕落而誕生的嗎？
「嗯，你說的確實有道理。」
趙夜袂眨了眨眼，沒想到姬知命能答應，他只是說著玩的來著。
「要是真的能夠掌控【終末】的話，還真不是不可能，或許我一個人就能夠把祂們當小怪刷了……」趙夜袂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后說道，「畢竟，【終末】怎麼說也不會比太阿差到哪裡去吧？」
「嗯，憑我的信用，應該沒什麼問題。」
最終，這一步還是不得不走。
路西法和弗拉基米爾也是一樣的，集眾神之力並非不能夠解決祂們，只是擔心祂們到時候在關鍵時刻復甦來背刺。這個問題解決掉后，就簡單多了。
「這隻能問你了。」姬知命認真地說道，「【終末】究竟是什麼，以何種方式存在，至今為止對於我們來說都只是一個猜測，只有你才真正掌握了它。如果連你都做不到這一點，那麼我們就更不可能了。」
「巔位應該不成問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晉級輝耀的時候就會自動成就巔位了。」趙夜袂沉吟了一下后說道，「至於座……我想想，應該還是有辦法的。」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www.hetubook.com.com又生。
還真行啊？
「或者，你有帝伊時期的遺留？」
「那你有辦法嗎？」姬知命若有所思地說道，「按照你升級的這個速度，不到五個月就快單體宇宙了，再給你一個月是不是就能夠搞定了？」
「差不多。」趙夜袂思考了一下后說道，「如果順利的話，等下次你見到我的時候，我應該已經是座了。」
「太阿身為神座之主，毫無疑問是至強，完整的祂甚至已經超出了敘事層，但即使如此，祂也依舊需要靠【終末】來實現自己的目的。」姬知命答道，「太阿之所以離開神殿，降臨星海，大概率便是為了【終末】，不然的話，祂只需要繼續靜靜高居於神殿之上，等待著【終末】將整個星海毀滅即可。」
「不要用這種模稜兩可的話來敷衍我。」趙夜袂握住了姬知命的手，聲音如同誘人墮落的魔鬼，「是，還是可以，還是好呢？」
又或者，只有這樣才能夠真正掌控【終末】？
趙夜袂想了想后說道，「你看，我還沒有開一場邀請所有未婚妻的超級大銀趴，要是就這麼結束了，豈不是很遺憾嗎？」
只是，與趙夜袂的眼神對視上后，姬知命的嘴唇動了一下后，最後還是聲如蚊蚋地說道：「好了好了，答應你，行了吧？」
這也是趙夜袂現在勸導的核心。
「如果我能夠做到這一點的話，都不用跟你在這邊猜了，直接就能夠看到它是個什麼東西了。」趙夜袂攤了攤手后說道，「我的確徹底掌控了它，但可能是因為我現在的位格還不夠高，所以無法撬動它。」
……
「【終末】能否弒殺太阿還是個未知數，但是想要弒殺路西法和弗拉基米爾……那的確是小事一樁。」
達雅居然能說出這種話，讓和*圖*書趙夜袂大為意外。
「你能夠對它有一個清晰的感知嗎？例如感知到它的本質，它的細節什麼的。」
更何況等到了那個時候，趙夜袂說不定還能夠掌握【終末】，那清算起來可就不用擔心後患了。
趙趙一向童叟無欺，賒一塊座也不在話下。
「放心吧。」
說到這裏時，達雅的俏臉微微一紅，但還是接著說道，「至於那什麼……我會試著幫你說服其他人的。」
對於永生議會在這一次戰爭中的所作所為，趙夜袂也是親眼目睹了，按照現世會議的規矩，對於路西法和弗拉基米爾這種違反盟約的傢伙，本就應該群起而攻之，但是迫於現狀，只能夠先按下來。
【終末】究竟是如何誕生的？又是如何被帝伊所掌控的？
「差不多就這些，雖然很抱歉要將重擔交到你身上，但就目前情況來看，只有你能夠改變整個局勢了。」
姬知命的猜測讓趙夜袂陷入了沉思之中。
畢竟，這已經違背了當初他跟奈爾斯亞特的承諾。
這不都是一個意思嗎？！
「相比起思考【終末】的由來等等，我們倒不如想想該如何利用它。」
這都是為了照顧到大家呀。
「當然，現在機會就來了。我接下來要去參加一個場景，如果順利的話，很有可能一口氣能直升座，這樣的話，就可以回過頭來幫你了。」
「總之，最後還是看你，若你到時候有了足夠壓倒戰力天平的力量，那就無所謂了。」
只是達雅並不介意，反而輕撫著趙夜袂的背脊，溫聲說道：
黑霧與【終末】，或許並無直接的聯繫，趙夜袂之前一直都認為黑霧就是一個整體，但也許正如姬知命所說，黑霧就是黑霧，【終末】就是【終末】，兩者可能因為趙夜袂的因素，建立起了一定的聯繫，但終究不是一體和圖書
。
「所以，還是取決於你，若是你真的成就了座，能夠掌握哪怕是一絲【終末】的力量，我們都可以在對抗太阿前，先將內患清除了。」
趙夜袂還是不知道為什麼帝伊在接觸了【終末】後會隕落，按理說祂都已經發現了這一存在，沒道理自己選擇讓自己隕落。
於是，他順水推舟，趁風使舵，蹬鼻子上臉地看向了姬知命，說道：「姬小姐覺得如何？」
「你看，你現在暫時沒有了千年之夢，晉陞座遙遙無期，即使有著座的碎片，也完全沒機會晉陞。」
無論是空想之國還是炎國，現在都沒有座的碎片。
而且，就算有了座的碎片，絕大部分巔位者也無法晉陞座，也只有趙夜袂才有這樣能夠連跳兩級的自信了。
「只是，離這個成功，還差了一塊座之碎片，現在，整個星海中或許就只有你有了。」
繞來繞去，最後還是繞回到了這個問題上。
那就是真的嘎嘎亂殺了。
「但即使我的猜想是錯的，即使我們最後依舊難逃厄運，這也不是你的問題，而是這個殘酷的世界的錯，我會一直陪你走到最後一刻的。」
說著，姬知命抬起頭，吻住了趙夜袂。
但若是這位巔位者能夠被徹底殺死……
例如奈爾斯亞特，祂就要藉助現世的夢境才有機會晉陞座。
「你看，我接下來要獲得帝伊的身份，還要掌控【終末】，還要清算永生議會，還要對決太阿……一連串的重擔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就像看不到盡頭的黑暗，但如果黑暗之後有黎明的話，那再黑暗的前夜也會讓人充滿信心的。」
三天後。
「若你真的能夠做到這一點，那等你回來后，討論一下對永生議會的處理吧。」
許久后，趙夜袂抬起頭，一字一頓地說道，「不會有那樣的未來的。」
趙夜袂坐在奈爾斯ｍ.ｈｅtｕbｏｏk•com•cｏｍ亞特的面前，循循善誘著。
「我會結束一切，也必將結束一切，由我而始，亦將由我而終。」
剛剛還挺感動的氛圍，一下子被趙夜袂打破了。
畢竟，就算是把這位巔位者殺了，千百年後祂還是會歸來的，到時候急眼了就盯著你這個敵對文明打，哪怕是同樣有巔位者的文明都吃不消。
壓力來到了趙趙身上。
本來他還打算讓個高的先頂一會兒，他先去度蜜月的，但現在看來，去度蜜月前得先把路西法，弗拉基米爾和太阿給殺了，不然等下開銀趴開到一半被叫回來可就不好了。
這樣也能夠解釋當初靈神長征之後，織主與懼亡的座和理究竟去哪了，這麼大體量的東西，總不可能不翼而飛了。
倒不是他要在這個時候推動自己的大計劃，而是他需要獲得奈爾斯亞特身上的那塊座之碎片。
抽取帝伊的身份，就能夠登臨神座，掌控【終末】，獲得弒殺太阿的力量。
姬知命伸出手，擁住了趙夜袂，輕聲說道，「太阿對於我們來說是難以抗衡的敵人，只有藉助同樣超脫的力量，才有可能擊敗祂。」
的確，如果按照姬知命所說的，似乎有的事情就能夠說得通了。
「要是一切真的結束了，那麼，你也該停下來歇歇了。從一開始，你就一路前行至今，從來沒有停歇過，現在又背負上了如此重擔……」
達雅眨了眨眼，看著姬知命在祂身邊就這麼跟趙夜袂開啃了，想要說些什麼，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這麼自信？」姬知命挑了挑眉后說道，「那晉陞巔位的材料呢？還有座的碎片，據我所知，空想之國應該沒有座的碎片了。」
姬知命答道，「不過，若是戰力懸殊到了一定地步，例如當初諸神遠征前就拿路西法和弗拉基米爾來祭旗了，也沒有造成什麼損傷，那https://www.hetubook.com.com
倒是可以試試。」
但這時候要是再說出他只是說著玩的，那剛剛才勉強答應下來的姬知命大概就要惱羞成怒了，既然如此，趙夜袂只能夠勉強將自己的趴體計劃推動下去了。
「你要是能做到那當然是最好……」
可要是趙夜袂這一次真的能夠晉陞神座歸來的話，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不是，你還要求上了是吧？
這就是達雅，名副其實的小天使。
抽取帝伊的身份，就能夠得知過去那場戰爭最後的真相，得知黑霧的真面目。
對於一個文明來說，只有誕生了巔位者才有成為棋手的資格，便是因為有了巔位者的文明，即使在文明戰爭中輸掉了，基於這位巔位者的存在，也不會被降下太嚴酷的懲罰。
但若真是如此的話，還存在著疑問。
見趙夜袂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姬知命也只能夠將原本準備說出來的話留在了心裏，轉而撇了撇嘴后說道，「那就祝你成功了。」
最後，趙夜袂點了點頭說道，「有很大的概率，黑霧就是【終末】，但是細節難以推敲，在『【終末】就是黑霧』這一推測上再做出其他的推測，就像是在一座海市蜃樓上構建新的城市一樣，顯得不切實際。」
姬知命看著趙夜袂，一時氣結，但是想到他接下來要去做的事情與承擔的責任，還是心裏一軟，最後輕哼了一聲說道：「等到那個時候再說吧。」
姬知命的設想幫趙夜袂解決了一些問題，但是有更多的問題又隨之誕生了。
座的碎片可不是什麼隨隨便便就能夠拿到手的東西，現在星海之中的座都是神代時期的，近代唯一晉陞的座還是安蘇這個至今都沒整明白到底是怎麼晉陞的。
「清算是肯定要清算的，只是要看時機與情況，畢竟太阿降臨在即，若是在這之前先打了個兩敗俱傷，最後大家還是一樣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