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了水果來你辦公室，發現門被鎖】
徒弟們體內的酒精含量，都不多！
他在這曆法上，找到鬼門節，眼睛一眨，便換算出來。
便見大殿之中，徒弟們已經躺倒大半，醉醺醺呼呼大睡。
白墨來者不拒，快速閱讀，快速思考，一篇篇打開，一篇篇看完，一篇篇叉掉。
一顆鬼眼一號，埋在樹林中央，洞察芭蕉樹的每一項需求，時而開閘放水浸灌，時而開閘引來肥料。
「或許，他們能在短時間內，堆出完成六七項修鍊的弟子？」
「額……這，還真沒事。」
【……劍國水蓮宮主，與陣國山眼君侯曾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廝殺一百三十天，陣亡仙人無數，雙方不死不休，但鬼門節到來，雙方暫且休戰，鬼門節結束后，戰端又重啟……】
「黑暗側的單體實力，普遍超過我們。
【看房價就知道了，西州的房價仍然不是最貴的】
卻見師父一邊看這芭蕉葉，一邊喃喃自語。
「嚶嚶嚶！」
【……鬼門節來臨之際，其餘八國與陣國所有爭端，都暫時擱置……】
「可能也牽扯一點陣國秘辛？
「唔……現世關於葉的研究，也還挺多啊。」
……
換言之，它們醉了不是因為喝的多，而是因為酒量差，都是一群小趴菜！
白墨坐到自己桌子後面，把掛在肩膀上呼呼大睡的徒弟蘭花眼拎下來，抱在懷裡。這貨喝高了，到現在還沒醒酒。
夢境之中，山腳小院。
白墨點點頭，表示理解。
窗外陽光明媚，白墨帶著方小雨，回到西州大學仙草樓。
白墨咂咂嘴。
啊？
「哇，人家一直都幫我們打掃，這房間里還是乾淨的，嘿嘿。」
兩個古仙坐過來，一人取了一塊吃。
「嗷？」
一堆文獻很快看完，有些是人物生平，有些是偏僻藥方，有些是禮節文案，關於鬼門節的文獻卻是沒有了。
進入辦公室里，頗有種久違的熟悉感。
「我回來了，繼續給你們擔任保鏢。」
「我剛買的房子，會不會貶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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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喝酒最猛的，撐到最後都沒有倒下的，就是它們！
仙委會給他的定位，是火種級科學家，不需要讓他淹沒到無邊無際的業務中，讓他偶爾解決關鍵問題便可，更多時候，還是希望他能先多學習，多充電。
【……鬼門節是陣國最重要的節日，舉國上下祭拜鬼門……】
白墨咧嘴笑著，摸摸徒弟們腦袋，便打開平板電腦，和古仙朝的文獻記錄，做對照研究。
這一來二去的，竟然差別還頗大？
「他們百無禁忌，修鍊速度快過我們。
「古仙朝幾萬年歷史，奇奇怪怪亂七八糟的禁忌和傳統，多了去了，沒什麼好奇怪的。」
【一問才知道你跑路了】
「文獻里的知識，全都沒用了？
方小雨一邊打開電腦，突然探出腦袋。
「不錯啊！」
「地元節是什麼節日？」
「嚶嚶嚶！」
「這種事……大家也不知道為什麼。
白墨揉揉徒弟的胖脖子，繼續打開一篇研究闊葉的論文。
得……貼身的校花保鏢，她又回來了！
「那我的知識容器，該如何凝結？」
「但不至於有這麼大差距啊？
他一邊看文獻，一邊捏捏這大葉子，時而看看上面，時而看看下面，突然咂咂嘴，感覺哪裡不對勁。
網友們怕是還不知道，大半個月前，吳輕芸就已經離開西州。
徒弟們挖到的文獻里，已經有這部分內容，可以開始學習，嘗試凝器。
「……為什麼地元節的時候陣國最大呢？
它們兩個都沒去參加慶典，而是守在師父身邊，充當臨時秘書，隨時聽師父調遣！
「它們來自兩個不同的文明，會有關聯么？
「現世的……地元節？」
刷……
便見吳輕芸含著個丸子，腮幫鼓鼓道。
「再加某些古仙，已經急了眼，開始不計代價幫助弟子晉陞。
「快醒醒！
黃思彤挨個搖醒睡著的兩個古仙師父。
白墨摸著葉子，神識散發而出，一邊探查，一邊思考。
待到半晌午，狐狸徒弟蘭花眼睡醒了，從和*圖*書
師父懷裡坐起來，伸個懶腰，打個哈欠，揉揉眼睛。
方小雨從挎包里掏出塊抹布，正要擦擦桌子，突然兩眼放光。
「白墨專家，方秘書，上午好。
他抱著呼呼大睡的徒弟，手放在徒弟身上，感受它打呼嚕時肋骨的起伏。
【白墨專家！】
「嗷嗷嗷！」
白墨不太懂，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在古仙朝算多重的仇怨，但因為鬼門節，這事情都能放下么？
午飯時間。
白墨坐在高高車頂，沒有下車，伸手便摸到巨大的芭蕉葉。
烏雲之下，狂風吹拂。
「唉？
「可這實物咋和文獻對不上號？
「難道是因為……」
白墨尷尬一笑。
兩個古仙迷迷糊糊坐起來，揉著眼睛，看到徒弟坐在桌旁，正拆開一封油紙包，露出裏面的酥皮糕餅。
有些是純粹植物學方面的研究，也有些是香料、茶葉等方面的研究，更有甚者，還有部分太陽能領域的學者，跑來研究植物葉片，跑來研究光合作用。
到此時，大殿里已然安靜許多，只剩寥寥十幾隻狐狸，還在喝酒唱歌。
白墨皺皺眉頭，神識如風散出，觀察徒弟們的身體……
「感覺好久沒回來了。」
【狗屁，我教你們最簡單的判斷方法，你們就看吳劍先的孫女去哪！吳劍先為啥把孫女送到西州去？肯定因為他也覺得西州最安全！】
「嗷？」
「我們現世，馬上就到地元節。
另一隻手操作滑鼠，點開一篇篇論文，搓動滾輪，快速閱讀。
當！當！
他懶得多想，打開電腦，打開資料庫，開始查閱論文。
這是來哪了？
還有一小半，端著酒杯，步履搖晃。
便讓他回到西州大學，不必繼續留在北郊基地。
「和文獻里對不上號，反倒是正常的。」
「那不是就古陣國的鬼門節？
「優先順序這麼高？」
「可古仙朝的鬼門節，因何定下時間？
「喝這麼多不會傷身體吧？」
曾經需要三隻狐狸照顧的連絲芭蕉樹，此時徹底被自動化。
只要在師父懷裡，什麼地方都無和-圖-書所謂！
「這地元節有什麼蹊蹺么？」
「有沒有和黑暗側的高手干一架？」
他們怎麼這麼快？
白墨咂咂嘴，他不太懂古仙朝的人文環境，不太懂那時候的社會觀念，對此事無法置評。
汽車停在這樹林旁邊。
「你離開這麼久，只是晉陞嘛？有沒有干別的？
「這陰雲封天，持續多久了？三年？三百年？三千年？甚至三萬年？
從今天開始，學習「葉」領域的知識！
「嚶嚶嚶！」
聽說又幫他安排了強力的保鏢，今天便可報到。
「或許這兩個節日，定下時間的原因，是相同的？」
「哦？
此時他已經確認，吳輕芸已晉陞序列七。而且她的顱腔內，有和田星火同款的情緒收割器，有和田星火同款的直覺耳蝸……甚至吳輕芸這些東西，早在序列八時，就被古仙安裝上。也難怪這丫頭沒有表情沒有情緒，但戰鬥直覺無比驚人。
蘭花眼啃著雞爪，滿嘴紅油，歪著腦袋皺皺眉頭。
白墨咧嘴一笑。
【咋還不辭而別呢？】
「我給你們帶地元糕來了！」
「應該會是序列七吧？」
「這幾千幾萬年裡，植物見不到陽光，葉片自當適應環境，發生某些變化。
黃思彤聽得一愣一愣。
方小雨連忙起身，滿臉喜色。
一大早收到通知，他就直接回來西大，確實忘了告別。
它們每一個都得意洋洋，貼著師父。
「我爺爺說，之前幾處遺迹，裏面產出大量資源。
【主要春山市那位幕後boss，人家學占卜途徑，能預知災難，提前避過去】
「沒有。
……
「我晉陞花的時間有點久。
「按照日月星斗潮汐曆法來卡一下的話，基本就是了！」
「這是地元節的傳統食品，叫地元糕。」
「我們這芭蕉葉，確實比文獻記載中，產量高了兩倍。
方小雨聽不太懂，只是嘖嘖感慨著，又涮了一片肥牛。
……
【你們有沒有發現，春山市還挺安穩？一直沒出過大事】
「唔，綠豆餡兒的！」
它看看周邊的環境，看看和圖書
電腦，看看方小雨。
吳輕芸這件事，都已經老黃曆了。
【這什麼狗屁問題？西州有西州boss坐鎮，當然最安全啊！】
兩個古仙開開心心吃著糕餅，給徒弟講解地元節。
沖沖狐和牡丹狐，湊在師父身邊，靠在師父肩膀。
……
古仙朝的鬼門節，現世的地元節，聽起來很像有關聯，曆法上也是同一天。
【……八國使者將齊聚陣國，送上賀禮，共祭鬼門……】
正是吳輕芸！
他咧嘴一笑，便打開電腦。
「這曆法，也是根據日月星斗運轉，根據月相潮汐、寒暑變化來制定，與現世的曆法，區別不算很大。」
花盆古仙搖搖頭。
便在此時，辦公室門被敲響。
是不是作弊了？
「那會不會超過西州boss？
「還是我們的連絲芭蕉葉有問題？」
「嚶？」
黃思彤解釋一番后，便見花盆古仙掰掰手指。
吳劍先這老傢伙，還真把孫女又給送回來了！
「師父！
幾隻狐狸也紛紛看過來。
白墨看看剛剛的帖子，扯扯嘴角。
方小雨一邊吃一邊八卦。
「現世的地元節，又因何定下時間？
黑漆漆的宿舍大殿里，酒氣瀰漫，狐狸們載歌載舞，空氣中洋溢歡樂的氛圍。
卻見此人短髮齊耳，身材窈窕，長相漂亮但五官獃滯，面無表情。
白墨咧嘴一笑，便繼續看文獻。
白墨又探查一番，確認自己沒弄錯仙草類型，也沒謄抄錯文獻記錄。
不等她去開門，這新保鏢便很自來熟的，自己打開門。
吳輕芸繼續道。
白墨暫時也不知道。
白墨放下平板電腦，打個哈欠，躺下來，準備睡覺了。
「已經出現大量的高手，完成兩三項修鍊。」
它腦袋蹭蹭師父胸口，眉開眼笑。
這能扯上關係么？
白墨在旁邊，吃著徒弟幫他涮的脆毛肚，也投過去好奇的目光。
便見還沒喝醉的十幾個徒弟，突然「嗖嗖嗖」向床上衝來，或撲進師父懷裡，或跑到師父枕邊，或用大尾巴幫師父蓋住腳。
「該不會古仙朝覆滅那時起，就有陰雲封和圖書天了吧？
「我和他們打……勝算不大的。
「是文獻出毛病了？
【還得是上京！上京高手如雲！】
房間里，一點燈火如豆。
「為什麼地元節的時候不能攻打他？
【理性討論：西州是不是最安全的地方？】
辦公室里窗戶打開，茶几上擺了熱氣騰騰的火鍋，三人一狐，圍著鍋，吃得滿頭大汗，滿臉流油。
但又皺皺眉。
合該它們能和師父一起睡！
「我們的新保鏢來了！」
白墨輕笑，突然想起什麼，打開平板電腦，翻出曾經記載的古仙朝曆法。
牡丹狐喝多了酒，搖搖晃晃，酒杯脫手，險些栽倒。
「這可以說是禁忌，也可以說是傳統。
「連絲芭蕉葉，屬於經典的植物葉片了……」
方小雨皺皺眉頭。
最重要的？
「相當於現世的八月二十八？
葉這器官與其他不同，需要進行光合作用，參与升騰作用，想研究它，便要來到戶外，來到光照下，才能研究好。
「嗷嗷嗷！」
類似於現世的春節？
「不知道派來的保鏢是哪一位！
又嗅見熟悉的氣味，抬頭看見師父，確認自己在師父懷裡。
白墨咧嘴笑著，又取下左側沖沖狐的酒杯，把兩個醉醺醺的徒弟摟在懷裡。
下方的背帶褲、蝴蝶結和小大眼，動作麻利，嗖嗖嗖跳上來，在車頂幫師父擺了小茶桌，擺上平板支架，擺好充電寶，再擺了一壺蜂蜜綠茶，一盤狐狸山食堂出品的蝴蝶酥！
「嘿，你小子，就這樣當秘書的？」
幸好這群傢伙，一個個胖乎乎圓溜溜，又有一身皮毛，不怕冷不怕摔。
「反正幾千幾萬年來，一直都是這樣的。
正要開始看，突然手機震動，原來是莫蘭悠的消息。
白墨抬起頭，看向天空幢幢的陰雲！
「有些途徑的晉陞，對知識要求低，只要資源。
「我們這個，比文獻里記載的，要厚太多，韌太多，顏色更……淺一些？」
便見莫蘭悠沒有真的責怪，而是發來一篇帖子。
白墨胳膊環抱牡丹狐的肩膀，把它杯子接住，把它摟在懷裡。
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