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興的夫人讓人按著大胖兒子,一根細棒子揮舞得虎虎生威,咬牙切齒咆哮:「你該慶幸你爹不在!你爹要是在這,你給他丟了這麼大的臉!你和你娘我都得被你爹掃地出門!」
陳標放下筆,吹乾墨跡:「爹啊,為臣之道,就是要擺清自己的位置,不能把上面的人當擺設。我這不是寫信,是寫工作日程,向大帥彙報工作。」
等玩樂結束之後,陳標就會雙手托腮懷疑人生,發現自己今天又幼稚了不少。
「大帥不用擔心學生們會因為成績不好而自卑。我每次月考每個科目都會張貼光榮榜,這一科差的學生,下一科可能很強。而且我還會張貼進步榜,就算排名靠後,只要有進步,就能有獎勵。等學生和家長們習慣光榮榜后,我就只會張貼排名前十和進步前十的學生,避免學生們遭到過多懲罰……」
朱元璋十分期待地問道:「門神有兩個,另一個是誰?肯定是我!」
陳標的筆友朱大帥看到陳標的信后,立刻寫信把下屬們都罵了一頓,罵人的話和標兒吐槽他的話差不多。
近墨者黑,就像是藍玉跟著他在匪窩中長大,變成了一個頭腦簡單的小匪徒。
陳標道:「無論大帥看不看,寫工作日程都是我分內之事。小學關係大明的未來,事關重要,就算大帥放權給我,我也要事事稟報給大帥,大帥想要插手的時候,隨時都能插手。不過一天一封信的頻率確實是太高了。」
李善長:「標兒說,用煙花代替孔明燈,引領戰士們的靈魂歸鄉。孔明燈落在地上,容易引起火災。」
每天早晨,學生要先起床做由陳標與大夫齊心所編排的朱家軍體操,然後吃飯、上文學課、數學課、思想課。
「周德興媳婦啊,你家就這一根獨苗苗,獨苗苗又笨又懶,你家以後該怎麼辦哦。」
他讓人立碑寫下這些人的罪行,將腦袋供奉在碑前,身體拋屍荒野。
李善長清了清嗓子,大聲道:「主公!你打完了嗎!我和你商量一下元宵節煙花的事!」
為了不背上濫殺的名聲,常遇春只砍了作惡的人,婦孺都充配「勞動改造」,和揚州的青軍一樣,幹活賺取工分獲取自由。
徐達幽幽從背後拿出一張門神畫像:「是我。」
彙報工作?朱元璋心裏稍微舒坦了一點:「標兒,沒必要,你給大帥,大帥也不會認真看。」
朱元璋一腳高抬腿踹徐達臉上,又扯著想從背後偷襲他的湯和的胳膊來了個過肩摔,將湯和砸周德興身上:「好了,來!」
徐達一邊往外跑一邊大喊:「標兒!救命!」
常遇春雖無法隱藏自己深藏著的殺性,但他不會再毫無忌憚的殺人,知道如何「光明正大」的殺人。
幾個大文人捧著茶交流元宵節大市場賣戰利品的事,完全沒理睬朱元璋的命令。
此刻,明明同樣是朱元璋心腹的常遇春正在剛打下的衢州過年,是唯一不允許以孩子為借口回應天過年的大將。
徐達吐槽:「大帥,我看你把人召集得這麼www.hetubook.com.com齊,還以為陳友諒打過來了呢。不過是標兒給不給朱大帥寫信,你至於嗎?」
於是小崽子們又挨了一頓打。
湯和笑道:「還好我兒子爭氣,嘿嘿,否則看我不抽死他!」
咱們朱家軍的未來還能好嗎!
「爹,這隻烤雞好吃吧?我買的!」
更讓陳標鬱悶的是,剛開學是試教學,讓學生們習慣小學的規章制度。這次作業其實是摸底學力測試。
之後,周驥身邊伺候的人全變成了粗壯嬤嬤和滿臉橫肉的小廝。周家所有漂亮丫鬟再也不準接近周驥,如果周驥敢來找她們,她們必須立刻躲開。
當周驥長大后,一臉唏噓地提起這件事,正好被朱家某些藩王聽到,差點被打死,這也是后話。
宋濂:「煙花?會不會引發騷亂?」
陳標每日本就無所事事,把陳家的發展當遊戲玩,教導弟弟和陳家人都成了消遣時間的方式。
中午累得不行的學生們集體泡澡,然後倒頭就睡。
近朱者赤,要是能與陳家更親近,讓子女和陳家的子女成為友人就好了。
周德興的夫人已經能想象,這次休沐后,所有女眷們都知道自家兒子勞動課次次倒數,對自己肆無忌憚的嘲笑諷刺。
周驥疑惑:「買什麼?我又沒錢。」
如果自己兒子永遠這麼不爭氣……
剛被娘揍了的周驥屁股雪上加霜。第二天回學校后,陳標看他屁股不對勁,給他凳子上加了層褥子。
下屬們:「???」
周德興的夫人總覺得自家兒子千好萬好,畢竟家裡就這麼一個寶貝蛋子。
常遇春派人搜集好城中富戶欺辱百姓、兼并田地、與元朝廷狼狽為奸禍害鄉里的證據,把城中富戶綁了之後,搭了個檯子,自己坐在檯子上當青天大老爺,一條一條說出這些人犯的罪,讓苦主們自己上來告狀。
同時,常遇春打開富戶倉庫,給貧苦百姓們施粥;拆掉富戶房屋,給貧苦百姓們當柴火燒。
葉錚:「提前和百姓們說明了,應該不會。」
藍氏在信中對應天小學和陳標推崇備至,說他們孩子雖小,卻多次獲得了獎勵,過年時還攢錢給她買了一根銀簪子。
李善長:「標兒說,咱們可以勻出些火藥出來做煙花,他知道幾種好看的煙花的做法。」
周驥:「?」
周德興雖然現在只有一個兒子,未來不一定只有一個兒子,而且那個兒子不一定是從自己肚子里爬出來。
常遇春張貼告示,這些田地一半用作軍屯,另一半會和揚州、應天等地一樣推行井田制。
表現良好的學生的家裡歡聲笑語一片,表現不好的學生家裡哀嚎慘叫一片。
以後讓標兒一個休沐一封信,還是一個月一封信?
大帥非常注重井田制。在大帥提起前,他就要急大帥所急,把衢州井田制推行的障礙掃清。
陳標幽幽道:「燒掉這些垃圾,重新開始。希望你們能對他們的課業更上心一些,我想你們也不想下個月底還見到我。對了,我會把成績單貼在學和圖書校外面光榮欄上。為了保護孩子隱私,不會寫孩子的名字,只會寫孩子父親的名字。養不教,父之過。你們能理解吧?」
此次智囊團除了幾個大文人,還有知道陳標身份一幫同村兄弟們。
甭管這群家長聽沒聽,學生們完全對陳標小先生感恩戴德了。
就算她在周德興面前撒謊說兒子無數的好話,但只要一看課堂成績,她根本騙不了丈夫自家兒子只是頑皮,大方面還是好的啊!
快樂是教導學生、聽學生們每周回家被揍的時候;痛是批改作業的時候。
秀英夫人開始組織應天的婦女幹活時,將領女眷們也常常聚在一起,一邊幫前線將士縫衣服一邊聊天。
朱元璋:「……」
將領們:「能理解,能理解!」
朱元璋抱怨:「爹在張羅,朱大帥難道就沒有在張羅嗎?他肯定知道得比我還詳細。你何必每日都要給他寫信。」
結果,他想多了。
當證據確鑿,常遇春就親自砍掉這些人的腦袋。
周驥驕傲道:「勞動課表現優秀的人才有錢,我每次都是倒數第一!」
被寵壞的熊孩子周驥完全沒有注意到他老娘的臉色,回到家后終於能從慫孫子變成大爺,一邊嚷嚷要這要那,一會兒又要去追逐丫鬟。
只三十多份作業,陳標看了足足一個時辰。
大過年的,常遇春從除夕砍到元宵,刀都砍卷了幾個,終於把城中有罪富戶的腦袋砍完。
學識淵博、新點子層出不窮、能召喚粗壯嬤嬤對他們進行慘無人道的打屁股的陳標雖然年紀很小,也立刻成為了這幫孩子的老大。
「娘!這是我自己賺的錢給你買的絨花!」
第一個五日後休沐,學生們樂呵呵地捧著自己的獎品和這次休沐要做的作業回家。
你最信任的窮兄弟們的寶貝大兒子們全都是文盲!全都是文盲!頂多隻學家傳武藝,準備將來上陣打仗的文盲!
與葉錚相處了幾日,常遇春學到了不少東西;為了討好朱元璋,常遇春咬牙磕磕絆絆通讀了幾本史書,腦子靈活不少;揚州祭祀的氣氛,又給了常遇春很大觸動。
到了第二天,陳標又拿出了新的遊戲,繼續和班上的學生一起玩。
陳標道:「學校的事爹你也有在張羅,還用我說?」
朱元璋當然有很認真的看,並且每一封信都好好收藏了起來。
這一個冬日,衢州很少有人凍死餓死。
陳標嫌棄地收回手,在身上擦了擦。
春耕前,朱大帥就會派人來給大家分地。這個冬天大家再熬一熬,等開春就好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兒子再混賬下去!
周驥:「嗷嗷嗷嗷嗷!娘你幹什麼!娘你居然揍我!娘你怎麼會揍我!你不是我娘!嗚嗚嗚嗚!爹救我!」
特別是你,周德興!你兒子就是個廢物!你周家未來完蛋啦完蛋啦完蛋啦!
好矛盾啊。
現在她的寶貝蛋子和其他人的寶貝蛋子放在了一起,自家的兒子就被襯托成了臭雞蛋,她終於警覺。
他們堅定地認為,一定是因為兒子太蠢,才會讓大帥www.hetubook.com.com牽連自己。
會議終於開始說正經話題。
很快,朱元璋就和一幫兄弟們打了起來。
於是,應天又響起了尖叫怪們的鬼哭狼嚎。尖叫怪們也更加敬愛不會輕易責打他們,還會勸說父母不責打他們的陳小先生。
孩童們有他啟蒙,家長們身邊肯定跟著有會讀書識字的文人,他再把教材給家長們一套,自學不難。
於是他給下屬們寫信布置課程,讓下屬們給他交作業,每次回來稟報工作的時候順便當面考試,如果考試不及格就不準去打仗,待在應天替換打雜的湯和。
馬上能打天下,馬上不能治理天下啊!難道你將來要將治理天下的重任全部交給沒有陪你打天下的文人們,連個監督的人都沒有?
陳標的筆友朱大帥認為很有道理。
原來教學生一點都不難,他還以為刺頭們不好教呢。
正好他這邊的事都結束了。他就急匆匆回應天,在兒子上學的前一天晚上踹開家中大門,把兒子拎出來又揍了一頓。
這一刻,溺愛兒子的老母親終於受不了這個刺|激了。
回去就揍兒子!
周德興的夫人:「……」
看完后,陳標什麼好心情都沒了。
被朱元璋逼迫,如果在應天府就必須來開家長會,不準推給女眷和父母的將領們:「……」
朱元璋道:「至於,當然至於!這件事很重要!」
下午是文化課和習武課安插著來,隔幾日還會去郊外進行課外實踐,學習自然科學、農業等相關知識。
因為兒子入學,這幫兄弟們都交接了工作,回應天過年,難得團聚。
文化課上完之後,學生們就要去上勞動課,內容不限於幫朱家軍整理庫房、幫百姓做些類似打掃之類的活、在天氣好的時候幫忙曬書曬穀子。
朱元璋酸溜溜道:「但你不會事無巨細的和我說學校的事。」
老實說,挺好玩。
然後,剛給家長們寫信,不讓家長們辱罵責打學生的陳標,立刻喊各項課程成績倒數的家長開家長會,並生了一堆火,讓他們親手燒掉自己孩子那垃圾一樣的作業和試卷。
常遇春看著藍氏寫來的信。
每日!都寫信!
正陪著弟弟在院子里打鐵環的陳標衝過來:「怎麼了怎麼了?」
孩子不能老揍,就算是懲罰,你可以懲罰他們勞動、抄書、背書、不準吃零食。就算是責打,也可以用打手心等不會傷到孩子的方式。
周德興的夫人眼前一黑。
朱元璋酸溜溜道:「標兒啊,你這一個月光顧著給大帥寫信,都不常和爹聊天了。」
朱大帥啊朱大帥,你說你定「都」應天府也有幾年了。以前大家居無定所就罷了,現在大家的生活都穩定下來,找個識字的賬房先生給孩子啟蒙很難嗎?
周德興的夫人終於害怕了。
徐達無語:「朱大帥當然比陳國瑞厲害,朱大帥是陳國瑞的主公。」
后話暫且不提,陳標從此過上了痛並快樂的日子。
陳標高高興興給筆友朱大帥寫信,炫耀自己簡直是計劃通。
「奶奶,糖,吃糖!」
陳標和圖書
看不下去了,親自給學生家長們寫信。
陳標剛接手應天小學時,並未覺得麻煩。
學生年齡差距大,有些人已經啟蒙,有些人連數都不會數,陳標認為,可能需要把這三十幾個學生再分一次班。
朱元璋使勁點頭:「對對對!頻率太高了!」可醋壞我了!
民間卻逐漸傳說常遇春為青天大老爺,是上天派來拯救貧苦老百姓的星宿。還有人繪製了常遇春的畫像張貼在門口,說能辟邪招財。
他酸溜溜道:「現在標兒天天誇獎朱大帥,我這個爹都沒有朱大帥好了!」
王琛:「標兒為什麼會想起放煙花。」
「朱大帥,你也不想你的麾下全部都是文盲吧?那多丟臉!我爹都可以自學,他們也可以!」
陳標堅信小孩子必須擁有足夠的睡眠才能長得高。所以小學里的孩子們每日必須睡夠四個半時辰,中午還要睡半個時辰的午覺,作息和他一致。
為了讓這群精力過分充沛的孩童、少年能夠按時睡覺,陳標給他們每日勞動課程和習武課程安排得滿滿當當。
陳標忍不住給朱元璋寫信吐槽這件事。
教材用教導陳家的教材改一改,每日課程表制定好,請來適合的人照著教材和教學大綱照本宣科……陳標每日的工作只需要上一兩節語文課,再檢查一下學生們其他科目的作業。
常遇春捏了捏眉間,眼中露出一絲狠意。
朱元璋站了起來。
朱元璋拿不準注意,只好再次找來智囊團商量大事。
他本來不耐煩這些幼稚的玩具,但班上三十幾個學生一起吵吵鬧鬧玩耍,他有時候也忍不住跟著一起玩起來。
陳標本以為,當小學校長/班主任/教導主任的日子就會一直如此輕鬆愉快,直到第一次休沐的作業上交。
重要的事說三遍,周德興看到信,差點當即給他家大帥的信使表演一個吐血。
他發現,這一周,他教了一個寂寞。
陳標認為,不能自己一個人痛。於是他又寫信給筆友朱大帥,建議朱大帥督促家長們也一同學習,給學生們建立一個好榜樣。
有孩子的女眷聊的最多的話題自然是孩子,應天小學是永遠繞不開的話題。
咱們都住在應天府五年了!你們孩子難道沒有啟蒙嗎!就算沒有大文人,連賬房先生都找不到嗎!
周德興的夫人深呼吸,伸出手:「棒來!」
徐達道:「你不就是朱大帥?話說你想出與標兒書信交流這個餿主意,不就是為了讓標兒對朱大帥印象改觀?」
葉琛:「標兒真是個好孩子。」
朱元璋按照陳標在陳家開會的習慣,打造了一張大橢圓桌,自己坐在最上頭,雙手交握托著下巴,語氣幽深嚴肅:「你們怎麼想?」
常遇春深深嘆了一口氣。他琢磨著,自己現在的軍功夠不夠資格向朱元璋請求,與朱元璋的「影衛統領」陳國瑞交好。
揍完兒子后,周德興夫人不顧兒子還在哭嚎,拿著兒子的假期作業,立刻逼兒子做作業。
幾個大文人把椅子挪遠了一點,繼續交流元宵節大市場賣戰利品的事。
朱元和圖書璋和徐達你一言我一語地鬥起了嘴,其他兄弟們依次加入。
現在小學校就是他們的家,回到了這裡有好吃的好玩的,還不用被家長辱罵責打,他們最喜歡上學了!
朱元璋開始天人交戰。
湯和特意搜集了每家情況,和陳標分享。
叔侄倆笑得前俯後仰,壞極了。
就算年紀最大的學生,也居然是完完全全的文盲呢。
若不是朱元璋寫信告訴他衢州很重要,等衢州周圍平定后就補給他一個月的假回家陪夫人孩子,常遇春還以為自己被朱元璋厭棄了。
周德興的夫人期盼道:「兒啊,你給娘買了什麼?」
周驥當即捧著陳小先生軟乎乎的爪子,淚流滿面道:「我不要我爹娘了!先生,以後我跟你混!」
朱元璋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驚呆了。
他與其說是老師,不如說是校長。
如果這些嬌生慣養的人死了,常遇春就把這些人一把火燒了拿去肥田,也算是廢物利用。
然後兩人繼續捧腹大笑。
現在他管著這麼多皮小子,每天看著這群小孩子們玩耍,就算沒加入進去,陳標的心態也活潑不少,很少板著臉了。
陳標在小學中建造了許多玩具,什麼滑梯木馬蹺蹺板鞦韆,每個玩具旁邊都有安全員。
標兒老和朱大帥寫信,他這個當爹的非常不開心;但標兒每日給自己寫信,他看見信的時候又非常開心。
士紳皆罵常遇春匪性難改。
陳標一心二用,一邊寫信一邊道:「我每天都有和你聊天啊。」
朱元璋道:「但標兒不知道朱大帥就是我!在標兒心中,一個陌生人居然比他爹還厲害!」
湯和道:「憨點好,憨點好,不壞就行。」
他常遇春就只能憑著一腔悍勇給夫人、子女賺前程,但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將來也和自己一樣。
他更發現,自己讓家長參与學生作業的計劃全盤落敗。
周驥的遭遇不是獨一份。
以上課程內容根據天氣不同進行微調,大部分課程都由其他人教授,陳標只需要偶爾去巡視一下教室,讓人抱著從窗戶探個腦袋,彰顯一下存在感。
因為家長們要麼如湯和一樣直接擺爛,用缺胳膊少腿的字告訴陳標,他也不會;要麼字跡過於工整,遣詞過於考究,一看就知道是其他人代筆。
從此周驥愛上了上學,因為有好看的小先生可以看,這是后話。
周德興的夫人焦急道:「勞動課不是會發錢嗎!難道誰偷了你的錢?」
這樣一番操作,衢州大部分田地落入常遇春手中。
陳標也非常開心。
陳標道:「小學剛開學,誰都對小學心裏沒有底,我才每日一封信與大帥商量,若有不足之處立刻改正。再等一月,小學步入正軌,就可以一個休沐或者一個月一封信,到時候我和大帥商量。」
「爺爺,給你換一根新拐杖!」……
特意趕回來過年的徐達,與過年後就能和周德興換班的湯和,一左一右站在陳標身後,抱著雙臂,對兄弟們笑得露出一口不太白的好牙齒。
陳標道:「湯鼎雖然憨了些,但很聽話,湯叔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