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平定京師
第三百三十一章 朱祁鎮:朕頭在否?

不動明王心中剛有這樣的想法,卻見張牧之突然抬起一劍朝他脖子上斬來。
「我來京城,本欲慢慢料理你這妖僧,卻不想你接連生事,今日需得讓你長個教訓。」
普渡慈航站在十幾丈外,面色從容地開口:「天師如果能將歡喜佛果還回來,今日便可免去一場爭鬥。」
張牧之右手持劍輕輕揮舞了一下,左手兩指輕拂過霜雪般的劍刃。
金剛胎藏陣中,張牧之斬落了不動明王的兩顆頭顱,感到身上反噬之力更重了幾分。
張元吉望著那些惡行惡相的明王,心中既害怕,又興奮。
巨大的劍芒幾欲充塞了天地,一瞬間就追上了普渡慈航的身影,將其淹沒在一片耀眼的白光之中。
「這不動明王也是厲害,估計他隨手一擊就能將我滅殺……」
於此同時,其他手臂中燃燒著業火的伏魔索,鋒利的金輪,金剛杵、禪杖等法器也一起攻來。
床上的美人被驚醒,也跟著大聲尖叫。
張牧之停下動作,感覺冥冥之中似有一股束縛落在身上,心中暗道:「原來傷了這妖僧也能使國運振蕩,這是反噬之力……」
「好個張天師!拿我當軟柿子了!」
「蒙元滅絕,江山革鼎,天下處處燃起烽煙,不知有多少百姓喪生刀鋒鐵蹄之下,這裏面難道沒有你佛門密宗的罪過?」
張牧之聽到張元吉的叫喊后停下動作,笑道:「也罷!就讓你看看我如何料理這些佛門敗類!」
墨麒麟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張牧之提劍笑道:「下一個是誰?」
三人站在張牧之肩頭金甲的縫隙里,露出幾個三個腦袋觀戰。
「原來只是夢……」
張牧之伸出空空的左手一抓,發出一道法力把兩人攝到自己身後,同時把眉心天眼張開,上上下下打量幾眼,笑道:
一點金光從普渡慈航腳下亮起,然後迅速朝四面八方蔓延開來。
「妖僧!你這陣法雖有些門道,但卻困不住我!你有什麼話儘管說,免得一會動起手來沒機會開口。」
隨著這老和尚開口,地面上開始有尖尖的蓮葉緩緩生長,張開,又有數不盡的花|蕾生長出來,綻放成一朵朵金色的蓮花。
張牧之頂上現了混沌鍾,垂下寶光將自己護的嚴實,然後一拍墨麒麟的腦袋:「莫要偷懶!今日需得開殺戒!」
炳靈公和青璃二人正跌倒在不遠處,勉強爬起來時卻見整個視野中都是金蓮荷葉。
周圍正在攻打的三位明王動作同時一停,然後三顆巨大的頭顱滾落下來。
「而佛門禪宗也因教義束縛,雖有神通偉力卻自縛手腳,無法對人道真龍天子出手。」
「咚!」又一聲鐘鳴響過,大鍾垂下道道寶光擋住了箭矢,然後墨麒麟馱著張牧之猛地往前一衝,便到了降三世明王的跟前。
而他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只感覺https://www.hetubook.com.com那劍落在身上,讓他痛入骨髓……
普渡慈航合掌朝西方拜了拜,然後才道:「因當年祖天師所立盟約之故,道家眾神無法過多干涉人道氣數,只能看著皇室之人荼毒生靈,把整個世界一點一點拉入末法劫數。」
普渡慈航不敢迎接,身形騰空而起,飛快地飄飛後退。
「這賊道士真箇狡猾!」
剩下的四位明王都沉默不語,憤怒、兇惡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麼畏懼的表情。
混沌鍾發出一層寶光,不動明王無論如何用力也抓不下來。
不動明王「噗!」一聲吐出一口赤色的火焰,咬牙道:「我和那皇帝命數相連,天師儘管來殺!」
「這陣法果然有些玄妙,老和尚看似在我眼前,真身卻不知隱藏在哪裡去了……」
三五斬仙劍在張牧之手中,發出興奮的震顫和清亮的劍鳴,一股森冷的殺機朝周圍蔓延開來。
張牧之猛一抬頭,舉起斬邪劍朝不動明王眉心刺來。
張牧之將手中斬邪劍朝不動明王一指:「來吧!」
普度慈航臉上笑意收斂,鄭重開口:「天師這幾年一直在江南行道,而貧僧近百年未出京師,咱們之間其實談不上什麼仇怨。」
「二叔!他是蜈蚣精!腿多得很!快快砍他腦袋!」肩膀上觀戰的張元吉忍不住大聲叫喊。
說著心中念頭一動,現了雷祖伏魔相,身披金甲,乘騎墨麒麟,腦後金輪燁燁生輝,只是手中持著斬邪劍而非金鞭。
「師父說讓我見雷祖危難時再使用這寶貝,看雷祖現在鎮定從容,應該是有應對之策……」
普渡慈航一愣:「造反之人做了皇帝,日後還是難免以私心操持神器,而我佛乃是慈悲救世之心,這豈可混為一談?」
張牧之勃然大怒:「好個謠言!今日我非斬了你這口是心非的妖僧不可!」說著持斬邪劍朝前一劈!
「到時候我佛執掌人道氣數,道家佛家都可在百姓中傳教,以眾生願力修成大法力,如此才好應對諸般劫數。」
「然後道家、佛家,禪宗,密宗一起整合天地眾生之力,所有神仙佛陀一起拯救末法劫數,然後再一起應對天地大劫,這豈非和天師您所行之事是殊途同歸?」
不動明王三顆腦袋一起大吼,周身業火一下熾烈了幾十倍,一步邁出就到了張牧之前方,抬起手中智慧劍朝張牧之頭頂劈落下去。
天空中既無浮雲,亦無星月,卻有溫和的金光撒下來,將整個世界照得通明。
王振來到床邊,扶住朱祁鎮輕聲道:「皇爺勿慌!內臣在此!只是一場噩夢罷了!」
一道銀白色的劍芒飛出,初始時只有幾尺長,轉眼間卻又如鋪天蓋地的潮水一般朝前橫衝而去。
「你……你……」降三世明王嘴巴張了張,然後巨大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腦袋轟隆一聲滾落下去。
張牧之早看的明白,這佛門金剛胎藏大陣是由幾百位佛法修為高深的喇嘛布置而成,五尊明王實是五個有阿羅漢境界的喇嘛變化而來。
降三世明王勃然大怒,眉心豎眼中烈焰熊熊,一步跨出便到了張牧之近前,八條手臂一起揮動,三股戟、寶劍、弓箭、法鈴等兵器劈頭蓋臉的朝張牧之打來。
「咚!」混沌鍾震響,諸般兵器、法寶都攻不破清亮如水的寶光。
張牧之得了機會,持劍的手一松,斬邪劍似一條靈活的魚兒一樣飛了起來,圍著張牧之身子猛地一繞。
張牧之持斬邪劍朝前一揮:「禿驢!受死!」
雖說如此,張牧之卻未停手,依舊抬起一劍朝不動明王右邊的頭顱斬去。
「降魔!!!」
從張元吉三人的視角看去,只見鋪天蓋地的青色毒火洶湧而來,然後就是各種法寶如山一樣撞到眼前,金光,寶光刺得人睜不開眼。
「此獠寶鍾厲害,不可近戰!且使法術遠攻!」身後有另一個宏大的聲音傳來,不知是哪個明王開口。
三人不約而同閉上眼睛,耳邊聽到「咚!」一聲洪亮的鐘聲響起。
其他三位明王見不動明王果然把張天師擋住了,於是再無顧慮,一起大叫著殺了上來。
普度慈航雙手合十,溫和笑道:「張天師一言不合便要打要殺,毫無道家謙和之態。」
豈料不動明王面色不變,好似砍得不是自己,右邊三條胳膊依舊朝張牧之亂打,各種兵器撞在混沌鍾所發寶光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我佛門密宗一脈卻無你道家、禪宗那等顧慮,故而持大慈悲,大毅力以身入劫,甘受人道氣數反噬的風險,搬去皇帝這塊阻道的絆腳石。」
金剛夜叉明王膚色青紫,和不動明王一樣是三頭六臂,只是正面那顆頭顱上有五隻眼睛,周身現白色火光。
「天師所言謬矣!我佛大日如來同阿彌陀佛,釋迦牟尼佛,無量光佛一樣都有無量慈悲,亦和天師你一樣,以拯救大劫為任。」
五尊明王從四面八方將張牧之等人圍在中央,個個都顯憤怒兇惡之像,獠牙參差,身形也不知有幾千丈還是幾萬丈高,雖然站在天邊,卻能充塞天地。
炳靈公本來被嚇得瑟瑟發抖,聽了這話忍不住一瞪眼:「這小童著實膽大!」
「貧僧無奈請我佛大日如來賜下這金剛胎藏大陣,今日特地引張天師入陣,如此你我才好說話。」
大威德明王手持粗如山嶽的如意寶棒,一下一下地朝混沌鍾猛砸,妄圖將這護身至寶打落。
他夢到自己四周都是刺目的金光,金光中有一個人提著劍不斷朝自己劈砍。
金剛夜叉明王持兵器攻打了片刻,覺得作用不大,乾脆後撤了幾步,然後飛奔跑了過來,想以和_圖_書自己的身軀將張牧之的護身寶光撞碎。
軍荼利明王、大威德明王、金剛夜叉明王一起點頭,邁開腳步朝張牧之圍了上來。
普渡慈航卻滿臉都是真摯:「天師所見只是棋盤一角,卻不知我佛所謀之大。」
軍荼利明王四天手臂也持各種兵器猛攻,身上纏繞的毒|龍噴出火焰,和幾位明王身上的火焰混同一處,鋪天蓋地地朝張牧之燒來。
遠處不動明王猛地一跳,似一座大山一樣落在張牧之面前,開口道:「此賊不敢殺我!且有我擋住他,你們四個聯手轟破寶鍾將他鎮壓!」
「人頭黃金做酒杯,殘肢骸骨做念珠,億萬冤魂被練成了法器,爾密宗佛門這等行徑,真以為我不知?」
張牧之好似聽不到張元吉的叫喊,依舊左一劍,右一劍地揮劍,不斷斬落不動明王的手臂。
斬邪劍安靜了下來,三尺余的劍刃上亮起晶瑩的白光。
於此同時,紫禁城寧壽宮中,懷抱著一個美人正在熟睡的朱祁鎮正陷入一場夢魘之中。
不動明王膚色靛青,現三頭六臂之身,赤發獠牙,周身騰起熊熊赤色業火。
降三世明王膚色赤紅,一面八臂,先大忿怒相,臉上三目齊張,周身籠罩青色毒火。
普渡慈航擺了擺手:「蒙元之所以會滅亡,正因當年我密宗行事過於懷柔的緣故,忽必烈的子孫雖信奉我佛,但行事卻不肯聽從我佛的法旨。」
然後就見張牧之將身子一晃,身軀也變得有百丈高下,接著伸手一招:「來!」
灼熱的氣浪和厚重的威勢朝中央擠壓過來,地面上那些荷葉,金蓮似被大風吹過一樣亂抖。
「反正你不敢殺我!我又有何懼哉?」
腳下泥土變成了赤金之色,整潔平坦,一眼望不到邊際。
不動明王不躲不閃,似乎看淡了生死,依舊用手去抓混沌鍾,存了和張牧之死耗的心思。
「如今你這妖僧的生殺之權已在我手中,居然還想談條件?」張牧之感到十分好笑。
王振帶著護衛沖了進來,好一番折騰也沒找到刺客。
睡夢中,朱祁鎮終於看到了持劍人的臉,那是一個年輕,英俊,面色冰冷的道士,揮劍朝自己脖子上斬來。
普渡慈航嘆了口氣,抬起一隻腳在地上輕輕一踏。
普渡慈航聞聽此言,不由展顏一笑:「天師所言乃是至理,從古到今能做皇帝的人,十個有九個都是卑鄙陰險之徒,哪裡能被我等修行人看中?」
「你們戕害草原上那些牧民還不夠,居然還妄圖染指我中原之地,想讓我中國黎民百姓淪為待宰的羔羊,真當我道家沒有殺伐手段嗎?」
軍荼利明王膚色赤金,四面四臂,身繞毒|龍,腰系虎皮,周身現黑色冥火。
一道刺目的白色劍光閃過,降三世明王的動作一下止住。
張牧之大大方方地點頭:「不錯!人道天子在我眼中和-圖-書和黎民百姓並無區別!」
他目光一片平靜,提起劍朝不動明王中央的那顆頭顱削去。
張牧之笑罷之後,提劍指向普渡慈航:「好個慈悲救世之心!草原上倒是沒有皇帝,萬事都是你密宗教下的活佛做主,那些牧民過的是什麼日子?」
張牧之變化的百丈真身,若論大小隻能到這降三世明王的胸口。
「每個皇帝都是以自家私心操弄萬民生死,動輒屠戮千萬條性命,且強納百姓田產財貨為己用,致使那山野荒原之間餓殍無數,若論罪過,皇室之人個個該殺。」
「也罷!就先同他閑扯幾句,看看大日如來這等密宗佛門到底想幹什麼!反正我有混沌鍾在,諒這陣法也奈何我不得!」
張牧之眉頭一皺,在麒麟上再斬一劍,又把不動明王右邊三條胳膊斬落。
睜開眼就見一道晶瑩如雪的劍光閃過,降三世明王的身影飛快後退,手中三股戟斷成了兩截,三股鈴只剩下個手柄,手持繩索的那條胳膊更是連手掌都沒有了!
墨麒麟昂首咆哮一聲,猛地一踏地面,四蹄騰起熊熊火光,馱著張牧之往東方那尊降三世明王衝去。
「張天師既然不願和我們合作,那我們只好將你鎮壓了!」普渡慈航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好似千萬人一起大喊。
「嘭!」三尊高大的明王一起炸開,三個無頭屍身從空中墜落地面。
張牧之心中定計,冷笑道:「我起自微末,短短數年便拯救了幾十萬生民,而你近百年來一直行吞噬國運,蠱惑君王之事,你也配和我說什麼合作?」
戰鬥似乎焦灼住了,雙方誰也奈何不得誰!
張牧之搖頭笑著反問:「你如今所為無非是想要以佛法控制朝廷而已,這和當年蒙元未滅時有何不同?蒙元不還是滅了?」
蜈蚣腿兒再多,砍掉腦袋也只有死了。
燃燒著烈焰的身軀轟然而倒,還未著地就似虛影一樣消散了,隱約可見一個無頭的屍身墜落進下方那無數金蓮荷葉之中。
青璃和炳靈公也瞧的熱血沸騰,心中都升起一樣的念頭。
一點金光由遠而近,觀戰的三人都忍不住驚呼出聲。
「啊!」一聲大叫,朱祁鎮猛地從夢中驚醒,坐起身來開口大叫:「來人!護駕!快來人!來人!」
普渡慈航面色一晃,強辯道:「張天師從未到過草原,切不可信了謠言……」
張元吉、炳靈公和青璃三個就感覺被一股力量束縛著飛起來,落在張牧之肩膀上。
不動明王依舊從容,只把身子一搖,六條胳膊又長了出來,手持諸般兵器繼續進攻。
張牧之依舊是只攻不守,長劍朝前一劈,一道劍光飛出,把不動明王右邊三條胳膊給切了下來。
不動明王下意識地往後一退,避過了劍鋒和刺目的劍光。
座下水牛也低頭用兩隻犄角衝撞,想要衝破護身寶光。
「就這www•hetubook•com•com樣將這煞星耗在這裏也好,寺中其他弟子也能去見皇帝……」
接著只聽極遠處傳來「轟隆隆隆」的巨響,五尊巨大的忿怒明王在天邊顯化出來。
「活佛在雪山宮殿里端坐,草原上的眾生性命卻連草芥都不如!他們衣不蔽體,食不果腹也赤誠信佛,但換來佛陀的慈悲心了嗎?」
張牧之手腕一抖,斬邪劍貼著不動明王中央那顆腦袋的耳朵劃過,把他左邊的頭顱切落下來。
「雪山下白骨撐天,那骷顱都堆積成了山,那人皮都被你們畫了佛像掛滿了牆!」
說著從腰間拿起葫蘆,欲要把炳靈公、青璃和張元吉收進去。
大威德明王膚色漆黑,六面六臂六足,乘騎水牛,周身現金色佛火。
普渡慈航變化的不動明王大怒,一步跨出來到近前,六隻手臂同時棄了兵器,一起朝張牧之頂上神鍾抓來。
「天師無論是要拯救末法劫數,還是應對那天地崩滅之劫,這人間皇室都沒有絲毫作用,就如那路上的絆腳石一般。」
幾乎只是一個恍惚,街道,屋舍,以及天空中那西墜的斜陽和霞光都消失不見了。
張牧之手持斬邪劍冷笑:「密宗那些明王都被困在大雷音寺,爾等倚仗陣法弄這等玄虛,豈能瞞得了我?」
「二叔!你說過砍蜈蚣精時要讓我跟著的!別把我裝到葫蘆里去!不然我就看不見了!」
張牧之面上一片平靜,只是道:「這便是你們密宗禍國殃民的理由嗎?」
「正因失敗過一次,我佛門密宗才吸取了教訓,這次索性將什麼天子和皇室都除去,讓芸芸眾生都能聆聽佛音,都遵從我佛法旨行事,日後自然就不會有朝代更迭之難了。」
青璃臉色也一陣陣發白,想起臨行前自家師父賜下的法寶,在心裏衡量現在是不是動用寶貝的時候。
眼前突然換了世界。
「我這幾天仔細思量,才明白天師行事自有其道,無論是封印南京明孝陵,還是這幾日對陛下的態度,都足以表明天師並不將天子放在眼中?」
張牧之聽到此處,忍不住哈哈大笑:「說來說去,爾等無非是想推倒皇帝自己來做,這和那些舉旗造反之人有何區別?」
「原來如此!」降三世明王一邊後退,一邊彎弓搭箭朝張牧之射來。
「轟隆!」劍芒爆開,地上出現一道幾百丈長,深不見底的峽谷,漫天都是被斬碎的蓮葉、花瓣,洋洋洒洒地飄落下來。
朱祁鎮鬆了口氣,感覺全身都是冷汗,脖子處也傳來絲絲疼痛,忍不住詢問:「王伴伴!朕的頭還在嗎?」
頭頂天空也變得宛若金色琉璃一般,乾淨,明澈。
不動明王正是那普渡慈航,一是不好下殺手,至於其他的喇嘛則沒有顧慮了。
「我知天師來歷非凡,是為了拯救天地大劫才轉生人身,而我佛門亦有拯救天地之心,不如你我合力應對劫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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