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芬明笑著說：「不管怎麼說，我現在心情非常好。本應該招待你們一下，但我現在必須立即回家，我要準備一個稿子，在明天的早報上發聲明！」

「但老師您一定要想辦法呀！這個問題太嚴重了，如果劉教授發表了那些東西，對咱們就太不利了！」歐海山幾乎是嚷道。

王朝陽說：「隨便猜的。」

劉芬明教授道：「不然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冠冕堂皇的話你倒是在行，劉芬明又看向歐海山：「你呢？你有什麼想問的？」

越解釋越掩飾，看得出來劉芬明教授並沒有真正放下葛慶曆。但人往往就是這麼奇怪，心裏明明放不下，但見面就會吵，吵來吵去愛恨就模糊了。看得出來劉教授和葛老的脾氣水火不容，而作為已經離異的少年夫妻，彼此之間已經形成太多的成見和壁壘，想要突破這一切，又談何容易呢？

在保持沉默的同時，劉芬明教授盯著葛慶利和歐海山的表https://www.hetubook.com.com情，心裏盤算著只要他們有臉開口，就用100種方式教他們做人……這似乎有些不厚道，但厚道並不是劉芬明教授看重的品質，要不然也不回找上門來。

「葛老也沒問題了？」劉芬明笑眯眯地看向自己曾經的少年伴侶。

看到歐海山這樣，葛慶曆反倒開始奇怪：「海山，你的反應有些怪，以前你很穩重的，說，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我……」歐海山冒出冷汗。

……

讓她「失望」的是葛慶曆和歐海山都沒再開口。

「但……問題是……」

不待二人開口，劉芬明已經帶著王朝陽和張苗苗離開。

但事實上，她現在講得越仔細，歐海山越像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個過程中，他的恩師葛慶利也是臉色不好。

「確定沒有？」劉芬明再問。

張苗苗對待學問一向認真，沒有那麼多有的沒的的想法，聽說對方不懂，那ｈｔｔps://ｍ.ｈeｔｕｂoｏｋ.cｏm.ｃｏm就細講，見對方表情不對勁兒，那就講得更細緻些。

「我，我……」歐海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其實他真是無話可說，但是這個時候不說點什麼，似乎很沒面子。

劉芬明喝道：「不許亂猜！我對那個老東西一點意思也沒有，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讓他丟臉！不然你以為我興師動眾地帶你們過來為啥？」

「懂了懂了！」歐海山後槽牙咬得直響。

張苗苗並不知道歐海山心裏的小九九，而是抱著認真對待學問的態度把計算看了一遍，然後認真的解釋說：「這裏的變數有四個，為了更好地整合，我使用行列式的方式計算。」

「面子算什麼呀？人不可能一直為面子活著，而且對方是劉芬明，我和她的關係不是秘密。」葛慶曆道。

劉芬明教授帶著王朝陽和張苗苗離開葛慶曆的家，一路上心情大好。她拉著張苗苗的手說：「苗苗，我應該和圖書感謝你！看到葛慶曆的表情，我就想笑！」

「……」葛慶曆一個趔趄，不用這麼狠吧？歐海山的臉色同樣更加那看，徹底領教了這位前師娘的套路。

葛慶曆沉默一會兒說：「這個演算法我以前聽說過，但是具體的演算法是第一次見，我提不出疑問。」

「沒。」葛慶曆道。

王朝陽被下一跳：「您還真發啊？」

「沒有！」葛慶曆。

等張苗苗把問題講解完后，劉芬明教授擺出一副關愛晚輩的表情看著歐海山：「懂了沒？不懂可以讓苗苗再給你講一遍。」

「老師，您一定要想辦法阻止她呀！千萬不能讓劉教授發公開聲明！」歐海山迫不及待地對葛慶曆道。

見老師的態度越來越平淡，歐海山的情緒越發地激動，只見他急得在屋裡團團轉，手腳不知道該往哪放。

葛慶曆坦然一笑：「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不會就是不會，這沒有什麼丟臉的。」

「人家算完了，你們有沒有疑問，出個聲和_圖_書！」劉芬明主動問道。

「說！」葛慶利道。

歐海山吞吞吐吐起來，他咬了咬牙，又對老師說：「但交流會剛剛結束，我公開表態說那種方法不同，並且您當時的態度也是支持我的，這短短一天時間不到就被人推翻，也太掉面子了吧？我的面子不打緊，但老師您可是堂堂的葛老啊！」

感覺手心一涼，張苗苗已經把小手塞了進來，對視一眼王朝陽發現，張苗苗表情帶著傷感，傷感中又帶著幾分小幸福，想必也看透了這一層。

「也沒什麼不利的，無非是說出一些事實罷了。你應該也看得出來，那小姑娘的思路很高明，用她的方法計算，精度問題確實能夠解決。」葛慶曆道。

「你覺得我能阻止她？」葛慶曆臉上充滿自嘲。

苗苗不好意思地搖頭說：「我也沒做什麼，只是解釋自己的思路罷了，而且這些思路大部分都來自於王朝陽。」

劉芬明輕笑一聲：「唐唐的葛老也有不會的地方，難得。」

劉https://ｗｗw.hｅｔｕｂｏoｋ.cｏm•cｏｍ芬明教授看著這一老一小的表情，心裏那叫一個痛快。

行列式的計算思路對這個房間的五個人來說都沒有難度。其實如果歐海山認真看過，他就會意識到他剛剛提的問題有多愚蠢。作為堂堂留洋歸來的高材生，竟然看不懂行業式的演算法，這簡直就是打自己臉。

想到這裏，王朝陽心中不免感傷。

於是他拿起張苗苗的計算文件，揚著鼻子裝模作樣地看了一會兒，指著某處說：「這裏的計算過程不對，怎麼能這樣算呢！」

王朝陽莞爾，突發奇想地問道：「劉教授，您是不是對葛老還有意思？」

「那好的，既然都沒有問題，我認為你們已經接受苗苗的演算法和思路。而這個結論，我將在明天的早報上發聲明！」

然後，擔心對方聽不懂，張苗苗重新拿起筆和紙，把行列式的計算方法詳細解釋一遍。

劉芬明含笑的臉上瞬間僵住：「胡扯什麼呢？」

推人及己，能夠遇到一個情投意合的另一半，自己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