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毀滅與重生——帝國內戰之卷
第一百零六章 耐色瑞爾帝國的第二輪浩劫(上)

然而,身為耐色瑞爾帝國代理首席執政官的菲里,又為什麼要去幫助一個圖謀分裂國家的叛亂組織呢?
……
在這艘戰艦的艙室、走廊和甲板上,都滿滿地塞著全副武裝的士兵,掛滿了五花八門的各式軍旗。而每一條過道上,也都塞滿了彈藥箱、糧食包和備用槍械,以及野營用的帳篷和毛毯。士兵們擠得連吊床都睡不上,只能在角落裡蜷縮著打盹,還得留神不要讓別人的口水滴到自己的衣領里。
倒是你現在還欠著我足足二百萬枚金幣的私人債務呢!渥金教會已經發來通告,要你自己負責這一屁股爛帳!說說看吧,你眼下打算怎麼歸還?別告訴我是肉償啊!咱可不是蘿莉控!」
——在沒日沒夜的巨大精神壓力之下,他似乎也快要步上三井龍姬大小姐的後塵,被這變幻無常的詭異命運給「玩壞了」……
眼看著手裡的金票就要變成廢紙,不甘心蒙受損失的雇傭兵們,頓時一片嘩然,紛紛決定自己動手去拿,整天晃著金票跑到三井龍姬的住處門前,鼓噪著要求立即把金票兌現。而渥金教會直屬的六千金袍軍,對這位讓教會一下子跌落到毀滅深淵的「東洋女瘋子」,也是一致惱恨不已,公然拒絕服從一切命令。
——摘自《耐色瑞爾第二帝國的終結——第八章:三井龍姬大主教的鬧劇》
就算是不計工本地花費巨資,搭建一道連接銀月城和阿斯卡特拉城的傳送門,也大約需要十天左右——如果硬是把工程時間壓縮成一天甚至幾個小時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但卻會讓任何通過者都被空間亂流侵蝕,患上無藥可救的輻射病,然後在幾個月到一年內渾身潰爛,痛苦不堪地死去,連靈魂也要受苦。
看著軍事地圖上那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浪潮,菲里這位首席執政官真是滿腦門的冷汗,「……帝國內陸的那些城市,暫時是管不著了,只能讓他們自求多福。但沿海的這些重要工業區,可是怎麼也沒法輕易放棄的啊!到底有多少野蠻人湧進了帝國腹地?三十萬?五十萬?還是八十萬?」
很顯然,一旦阿斯卡特拉城的渥金教會總部陷落,這些金票的價值就顯然要被打上一個問號了。
DR1996年2月17日,在經過一番極為短暫的談判之後,三井龍姬、葵露和菲里分別代表財富女神教會、幽暗少女教會和魔法女神教會,正式簽和-圖-書署《銀月城協議》,宣布三方聯合承認耐色瑞爾帝國的法統,堅決反對任何分裂或脫離帝國的圖謀,用最大的努力維護帝國的統一與完整,並且宣布國家進入戰時狀態——渥金教會在耐色瑞爾帝國境內的一切資產,菲里這位首席執政官都有權在戰時無償徵用,並且不必歸還。
確實,這個時代的耐色瑞爾帝國已經陷入了崩潰的邊緣,想要維持這個帝國的生存,甚至還要渥金教會拿出大筆的金錢來填補戰爭開銷。但是,當帝國和法律一起消失的時候,維繫著貿易和金融的秩序也將隨之瓦解。沒有了帝國軍隊的威懾,各地的軍閥勢力,同樣必然會對早就看著直流口水的教會產業下手。而昔日受到耐色瑞爾帝國法律保護的那些契約和帳單,也將淪為廢紙。
幾乎被打成了光桿司令的葵露女士,趁機將這些原本是渥金教會雇來的傭兵,進行了一番重新整編,剔除了若干實在是品行不堪的爛人,又插|進去一些銀杏樹軍團的殘餘軍官和魔法女神教會的直屬騎士,又拉又打,恩威並施,慢慢地把這些部隊給控制了起來,總算是再次拉起了一點嫡系兵馬。
事實上,從圖坎鐵騎湧入安姆的那一刻起,三井龍姬妄圖分裂帝國的大冒險,就已經徹底破產了。
就算是她許諾再多的金錢,也是無濟於事——有命拿錢卻沒命享用,豈不是等於白搭?
「……哦?我的小菲里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口味了?還有暴力傾向?」吸血鬼女教授蕾貝卡的單片眼鏡後面,頓時泛起了一絲危險的寒光,「……看來還是調|教得不夠啊!必須要有更多的愛才行呢!」
弄到最後,由於既彈壓不住軍隊,又拿不出這麼多現金,三井龍姬深恐鬧出全面嘩變,居然連軍營都呆不住,只得厚著臉皮跑到銀月城宮殿,向菲里和葵露請求幫助。
※※※
「……深水城、匕首灘、龍矛城堡、博德之門、阿斯卡特拉……怎麼整個沿海地區全都在告急?」
但問題是,正當銀月城的局勢僵持不下之際,後方卻傳來了教會本部遭遇奇襲的噩耗,軍中一時間流言滿天飛,越傳越誇張。最後都有人在繪聲繪色地描述,渥金教會總部所在的阿斯卡特拉城如何伴隨著濃煙和烈火頹然陷落,野蠻嗜血的圖坎汗國遊牧民,又是如何衝進「黃金塔」神殿燒殺劫掠的了!
「…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這個戰亂頻繁的世界上,強者為尊固然是亘古不變的真理。但在很多時候,一群蓋世強者湊在一起組成團隊的結果,並不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打遍天下無敵手,而是內鬥內行外戰外行,整體戰鬥力一下子暴跌到負數,只能任憑他人欺辱——譬如說,DR1996年春天的耐色瑞爾帝國……
房間的某個陰暗角落裡,此時正蹲著一位身穿華麗閃亮的金色和服,表情卻陰鬱得烏雲密布的大小姐,一邊無聊地在牆上畫圈圈,一邊一臉憂鬱地介面說道,「……先別管其它地方了,立即去救援阿斯卡特拉城吧!想要什麼條件都可以開出來,就算是你已經獸|性大發,要推倒和蹂躪我的純潔肉體……人家,人家也可以拼著性命不要,讓你痛痛快快地發泄一番獸|欲哦!」
所以,為了彌補之前的巨大讎隙,三井龍姬不得不把心中的傲嬌完全收起來,擺出一副五體投地、任君開價的卑微姿態,什麼賣萌討饒的手段都用了一遍,並且簽署了一大堆出賣教會權益的協議,這才勉強換取了魔法女神教會的諒解——按照菲里的想法,如果這位「龍公主」依舊執迷不悟的話,他就真的要去找帖木兒可汗合作,跟圖坎汗國一起去搶劫渥金教會了!
原本最多只能裝載兩萬士兵的戰艦,如今被硬是塞進去了五萬人和一萬匹馬,還有大批沉重的火炮、彈藥和鐵魔像。以至於密瑟能核反應爐的功率不足,無法維持祥瑞號繼續浮空飛行,只能從海面上走。
所以,在第二帝國末期,積累了滿肚子怨念的金融家們,就趁著這個帝國政府最虛弱的時機,從這位老基友的背後捅了一刀,想要自己翻身當小攻,然後組建一個更加聽話的新政府當小受。
然而,當這些貪婪無止境的商人和銀行家們,在夢中遐想著如何才能不被政府收稅、不受法律限制之際,卻常常不小心忘記了一件事——正是這些被他們痛恨到咬牙切齒的繁複法律,正是這個對他們收稅收到手抽筋的嚴酷政府,在維持著文明社會的基本秩序,保護著他們的合法財產不受侵犯。
魔法女神選民菲里·泰勒著,深水城終點書局DR2012年出版……
——上述這種對軍隊進行「一次性使用」的做法,龍巫教曾經在東瀛列島用欺騙的辦法搞過一次,在瞬間扭轉了京都戰https://www.hetubook.com.com局之餘,也斷送了薩摩藩的兩萬多島津家武士。但是,在這個奧術文明昌盛的國度,耐色瑞爾帝國的雇傭兵多多少少都對此事有些認識,可沒有鎖國已久、見識淺薄的東瀛武士那麼容易哄騙。如果三井龍姬當真下達這種讓他們去送死的命令,只怕是馬上就要全軍大嘩變了!
……等到一切事態全都塵埃落定之後,再轉身回顧那段歷史,我們就會發現,無論從哪個角度來分析,三井龍姬大主教在當時企圖分裂帝國,獨立建國的計劃,都是異常荒謬和可笑的。即使沒有帖木兒可汗和圖坎大軍的攪局,其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因為,這一急功近利的瘋狂做法,雖然能夠為渥金教會贏得短時間的榮耀與氣派,但卻從根本上嚴重毀壞了這個教會的核心利益——發展貿易與金融的和平秩序!
此外,在今後的三年之內,渥金教會還必須每年交付給帝國政府五千萬金幣的罰款,以及五千萬金幣的無息貸款,用於戰爭費用和戰後重建。至於戰爭時期臨時徵用的物資錢款,還不計入其中。
一艘飄揚著雙熊內褲旗的戰列艦,在巨浪滔天的寶劍海上全速飛馳,從船尾留下一道長長的白色航跡。
唯一能夠帶著大批軍隊快速趕往南方救援的交通方式,就只有搭乘菲里的祥瑞號浮空戰列艦。可兩邊在幾天前還是敵對關係,眼下真的能夠同舟共濟,共抗時艱嗎?
「……恐怕還要多得多,有人說是一百萬,也有人說是兩百萬,總之就是淹沒了整個地平線……」
※※※
幾縷黯淡的陽光,透過鉛灰色的陰鬱雲層,灑落在波濤洶湧的冬日海洋上,幾乎無法讓人感受到熱度。
——由於之前幾天的大起大落,實在是太過於跌宕起伏,遠遠超出了這隻貧乳蘿莉的心靈承受能力。到了此時此刻,她的精神狀況似乎有些不正常——或者說整個人都已經被變幻無常的命運給「玩壞掉了」。
於是,被鬼畜男們輪番灌腸、鞭打、滴蠟、龜甲縛、鐵處女穿刺外加非法肉體改造,直到蹂躪得菊花脫肛、遍體鱗傷、奄奄一息之後,這位小受終於充分認識到了自己的失誤,只得低頭又把那位已經鬧翻了的小攻給請了回來,以被更加頻繁地中出和口|爆為代價,讓他保護自己不受鬼畜男的重口味殘虐……』
「……老師!蕾妮!你們不要再來添亂了好不好!我現和_圖_書在已經夠煩惱的了!還有三井大小姐,你剛才是在說什麼胡話吶!我的大小姐,你現在已經不是『聖幣』大主教了,我跟你一個閑人開什麼條件?
更要命的是,此時的三井龍姬大小姐,不要說什麼開拔費和加餉,已經是連正常的傭金都掏不出來了——為了攜帶方便,三井龍姬之前給這些傭兵發放的薪餉,都是渥金神殿印製的紙幣,或者說金票,而非沉重的貴金屬鑄幣。鑒於渥金教會千年以來的良好信譽,傭兵們對此也沒有多少不滿。
……
——在北方的銀月城與西南的阿斯卡特拉城之間,隔著至少上千里的漫長路途,若是沿著陸上大道正常行軍,從這裏抵達教會總部阿斯卡特拉城,需要將近一個月,而若是趕往最近的港口再換乘船隻,並且一路順風的話,也需要十五天時間。
接下來,腹背受敵的她,非但無力繼續威懾銀月城,謀求分裂耐色瑞爾帝國,甚至還不得不反過來祈求菲里這個代理帝國首席執政官,儘快發兵南下,拯救在她領導下一步步自尋死路的渥金教會——雖然在銀月城外,此時正聚集著渥金教會的十萬大軍,但三井龍姬卻沒辦法把這些軍隊立即運回總部救急。
當法律消失的時候,當政府崩潰的時候,社會就會一瞬間跌落到叢林法則的環境,而最肥的羊總是有最多的狼盯著——在亂世到來之時,那些身家萬貫卻無地無兵的大商人們,總是第一批被宰掉的倒霉鬼。
但是,坐在艦橋的作戰室內,指揮這艘戰艦和全部艦載軍團的最高司令官,卻似乎還在嫌兵力太少。
至此,渥金教會妄圖分裂耐色瑞爾帝國,構築獨立國度的邪惡圖謀,終於徹底宣告了破產。
如果說耐色瑞爾帝國是一棵大樹,那麼渥金教會就是攀附在大樹之上的藤蔓。而藤蔓若是為了獲得更多的陽光,竟然推倒了這棵自己攀附著的大樹,那麼結果只能是同歸於盡,一起在泥濘間慢慢腐朽。
——作為一名優秀的商人,三井龍姬大主教總是想著如何讓自己和教會的利益最大化。然而,她卻完全沒有意識到,對於這個時代的財富女神渥金教會,這個將生意做遍全世界的商業和銀行業組織來說,耐色瑞爾帝國雖然不能給它帶來多少利益,但卻是彷彿空氣一樣必不可少,甚至關係到生死存亡的東西!
而傭兵們看到金票有人承兌,心思也就漸漸安穩下來,暫時不再鬧事和-圖-書,重新開始服從命令。
咳咳,在此回歸正題,對於渥金教會的商人和銀行家來說,通過行賄、走私和黑道等手段,踐踏和破壞法律,逃避各種稅賦和義務,或許確實是實現利益最大化的不二法門。而若是能夠徹底超脫於法律與秩序之外,不受政府制約,大賺各種黑錢,更是最快活的事情了——那些違法生意永遠都是利潤最高的。
誰知這位小受才剛剛騎到小攻身上,就發現自己因為沒有了小攻的保護,結果引來了一群更加重口味的鬼畜男,有的要把自己調|教成肉便器!還有的甚至連這樣都不夠,居然要把自己當成肉畜宰了下鍋!
本書在此引用本次歷史事件的親歷者之一,耐色瑞爾帝國終身大奧術師、粉紅法術研究專家安吉拉女士在當時的一段評論:『……從很久之前開始,帝國政府和金融家就是一對基友。其中帝國政府是強橫霸道的小攻,金融家是委委屈屈的小受,金融家在床上為了能讓政府以喜歡的姿勢爆菊,可供選的姿勢並不多,也很不舒服,有時候還會因為政府的粗暴壓榨而大出血,被一直搞到瀕臨破產為主。
嗯,以上是安吉拉大奧術師的原話,聽得懂的朋友們聽著就好,聽不懂的好孩子可以去問父母,或者具備腐女屬性的姐姐也可以,但千萬記得不要被誘騙去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哦……
「……沒錯沒錯!」蕾妮當即就笑著附和,「……今天晚上就來一場『愛的教育』吧!嘻嘻……」
協議簽署之後,由於銀月城的金庫被艾拉斯卓女士揮霍得空空蕩蕩,只剩老鼠在跑。菲里只好從祥瑞號浮空戰列艦的私人金庫內提出二百萬金幣,再加上三井龍姬大小姐隨身攜帶的一些金錢,總算是勉強湊夠了交付給雇傭兵的傭金頭款,把一部分金票給兌現了。
哪怕渥金教會最終成功地獨立建國,但在新的國境之外,以及那些更加遙遠的海外殖民地,渥金教會的財產勢必會遭到瘋狂瓜分,甚至會有大批勢力主動賣身為帶路黨,引領蠻族和外國侵略者去搶劫這個全世界最富有的組織……其中弄不好還包括魔法女神教會——從古至今,內奸總是比外敵更招人痛恨的……」
三井龍姬大小姐的上述這些毫無邏輯的荒唐話語,外加吸血鬼女朋友和吸血鬼女教授的狐疑眼神和搞笑調侃,讓本來就已經焦頭爛額的菲里,更是被囧得掛上了滿腦門的黑線,腦仁痛得都要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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