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到底哪根筋不對啊!居然讓他產生這樣的錯覺!
我是一瞬間被異次元生物附體才會舉動失常?
我一愣,我下手沒那麼重啊!
我的額頭立馬布滿了黑線。
於是我憤憤說道:「不是我要惹事,而是我不想白白被人欺負。」
結果這位豹大爺用一臉鄙視的目光瞧我:「何小沫,你一天不惹點事不舒服是吧?」
唉!
「啥?」
那一刻,我瞬間懂了什麼叫「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衛斯轉過身來,慢慢朝我伸出手,我以為他會摸我的頭髮,或拍拍我的肩告訴我:「沒關係,我把你當妹妹!」
老媽百忙之中抽空給了我一個白眼:「人家家就在隔壁,幹嗎要搬過來?」
話又說回來,她這麼脆弱怎麼敢隨便惹我呢?
衛校醫也在?
我頓時怔住,他知道我已經打算不跟他去爬山了?
我抬頭看他,那雙金褐色的眼眸里浮動著無數複雜的情緒。
「呃?隔壁不是有人住嗎?」我納悶,難不成衛斯的本領神奇到可以把老媽的記憶改變?
不過經他一提醒,我才頓覺焦慮。
可是我該怎麼解釋?
「老張剛出國,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就租給衛校醫了。」老媽利落地將菜盛出鍋,扭頭看了一眼客廳里的衛斯,笑得頗歡,www•hetubook.com•com「我剛剛已經把你委託給他了,人家雖然年紀輕輕,但是為人穩重,你要聽他的話啊!」
我——還真沒有意識到。
他所要表達的感情,無外乎三個字:「對不起。」
衛斯默默地看了我半晌,回應給我五個字:「你想太多了!」
爸媽因為要趕飛機,所以起了個大早,我也被迫起床吃早餐。
「何小沫,你真是……」衛斯臉上頓時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來。
她卻露出手中的皮鞭,甩開來就朝我的背上打去……
等聽完老媽一連串的關照並把他們送走之後,我回到房間,赫然發現豹子兄已經大方地躺在我的床上了。
我一愣。
一反應過來,我立馬鬆開了手,微有些局促不安地說道:「那個,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多麼符合邏輯!
突然,她伸手將一根骨頭扔出去,本姑娘跟著也奔跑了出去,然後叼著骨頭回來討好她。
衛斯顯然怔住了,因為我感覺他渾身一僵。
這是什麼情況?
「何小沫。」衛斯也停了下來仔細看我臉上的表情,微微挑起了眉頭,「你的腦子究竟是什麼構造?你難道沒有意識到,金羽兒傷得很重,你的麻煩很大嗎?」
說完,他酷酷地繼續朝前走去。
「你……沒事吧?」
我看了一眼衛斯,然後朝廚房走去,心想:你個臭豹子,有沒有隱身你好歹知會一聲啊,不然我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對待你!
衛斯用它金褐色的眸子打量著我:「一大早就發什麼神經?」
不知道為什麼,我彷彿對這樣的場景格外熟悉似的,然後莫名地產生了一些傷感,總感覺自己應該站在一個離他更近的地方。
弄得我很是焦慮,想睡不敢睡,不睡又很累!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嗚嗚,我不要這樣啦!
而我,欲哭無淚地留在原地。
我趕忙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袖子,哀求道:「衛斯,你不是會魔法嗎?你一定能把她治好的,對嗎?」
衛斯似乎頭很痛的樣子。
這種擔憂一出現,我的腦海里立馬浮現出一幅凄慘的畫面來——
老媽見我過來了,便繼續去廚房忙碌,然後抽空跟我說話:「丫頭,你爸公司組織去濟州島旅遊,大概五天,作為家屬我也會去,你一個人在家要乖一點!」
我卻一下子停了下來,忍不住感嘆:「花瓶臉怎麼這麼不經打?」
因為我的那個純安慰的擁抱,讓他想起了他那個迷路的未婚妻,埋藏在心底的傷痛頓時泛濫,一和圖書下子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
關鍵是你們都出去了,我吃什麼呀?
我立馬回頭看那隻豹子,他正巧抬起頭來,隔著幾米的距離,我分明看到了他嘴角的笑。
這是多麼難得的畫面,平時慵懶高貴,彷彿對什麼事情都不會在意的人,居然也會有驚訝的時候。
然而,他的手就那樣停在半空中。
這是我第二天早晨醒來后的第一個念頭。
本姑娘今天折騰了一整天,又是拉肚子,又是修理花瓶臉,體力都快透支了!他倒好,躲起來一了百了!等會兒來了,看我怎麼教育他!
我趕緊問老媽:「你說衛校醫?他要過來一起住啊?」
我一怔,還沒來得及發表任何意見,就聽見老媽叫我:「丫頭,過來。」
因為我是一個善良的女孩,所以對於找不到未婚妻的衛斯,我很關心,很心疼,然後給他一個擁抱以示安慰!
衛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然後將衣袖從我手中抽了出來:「考慮清楚再說話。」
「是不重,就斷了根鼻樑骨,下巴脫臼了。」衛斯雙手插著褲袋,輕輕淡淡的語氣彷彿在聊天氣。
花瓶臉要是藉此訛上我,要我照顧她下半輩子,那我豈不是從此擺脫不了做牛做馬的命運了嗎?
對此我很氣憤,覺得這隻豹子寄居在我家,卻總是胳膊肘和-圖-書向外拐,很有點白眼狼的味道!
反擊完了一回味,呃,老媽剛剛說什麼?
對於他這種極其不禮貌的行為,我有一瞬間的狂躁感,但一想到自己剛剛才說過要關心、心疼他,所以只好一直保持著鄰家大姐姐般的笑容,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隔壁的院子里。
晚上,我對此事進行了深度解讀,覺得衛斯一定會躲起來去舔傷口。
看來她是喜歡沈軻宇喜歡到拋頭顱、灑熱血的地步了啊!如此,真乃奇女子也!
他無法回應我的擁抱,所以對不起;他無法對不起他的未婚妻,所以對不起;他無法立即從我面前消失,所以對不起。
為什麼一夕之間,我會變得如此搶手?
看來,他這次是真的傷得不輕啊!
哼!
我……我居然這麼主動抱住一個男生,還,死不撒手?
金羽兒坐在輪椅上,手中抓著一條鐵鏈子,鏈子的另一端,赫然拴著本姑娘我。
我也沉默了半晌,決定採納他的意見,我今天的失常舉動絕對是因為我想得太多!
來不來給個話行不?
然而,我卻並不能體會太久,因為我也意識到自己的莫名其妙了。
我這麼猜想是有根據的!
垂頭喪氣地回到家,衛斯已經堂而皇之地坐在沙發上翻雜誌了。
衛斯冷冷地看著我,半天一言不發,轉和-圖-書身走出了我家院子。
衛斯放下手蹙著眉頭看我,半晌才冷冷地開口:「要治好也行,你明天跟我去爬山,否則免談。」
我一想通,立馬配合地朝他露出了一個關懷的微笑來。
我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歸到原點,然後看著它的模樣,問得頗有些小心翼翼。
我從來沒看過他這種痛苦且無奈的表情,心中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是不是,你也束手無策了?」
我放學的時候在校門口遇見了衛斯,不過是隨口問了句金羽兒的情況。
「你們出去玩,然後丟下我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獨自在家,不太好吧?」
然而在我最終扛不住睡過去之前,衛斯也沒有露面。
但奇異的是,我居然看懂了。
真是……太鬧心了!
老媽轉頭鄙視地瞪了我一眼:「怎麼是你一個人啊?不是還有衛校醫嗎?還有啊,你這麼大的人了,生活上都不能自理,嫌不嫌丟人啊?正好藉此機會,鍛煉鍛煉!」
衛斯又露出了他那標誌性的目光:「那也不至於把人家姑娘弄得毀容吧!」
哈?
「再丟人也是你們培養出來的!」我哼了一聲,絕地反擊。
因為現在都已經11點了,他居然還沒過來!
吃完飯,我將衛斯送出門,夕陽橘色的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襯得衛斯的背影格外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