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定地坐到客廳的一角,享受唐媽倒的熱茶,
正值冬夜寒冷的時候,簫奈奈搭著我的肩,我們一起佝僂並哆嗦著單薄的身子進了簫家。我們剛一進客廳,樓上立即橫飛過來一隻枕頭,精準地朝簫奈奈襲過來。
閃婚閃離的簫正大沒有像知音頻道的那些男豬一樣從此喪失對人生的激|情,相反他總結經驗勵精圖治,將下海的生意鼓搗的紅紅火火(實踐證明做真奸商比偽文節青年路線更適合他),以更兇猛的態度頑強勇敢地再婚了幾次。對,就是幾次。
www.hetubook.com.com最重要的是她發現除了他的那幾首詩歌,他根本供應不了她腦海中對未來更多的浪漫。於是她留下一句,「我要的你給不了」果斷地與簫正大閃離了。
而女學生與簫正大結婚後,發現在講台上朗讀「哀艷千古的纏綿之愛」 據說自己原創詩歌的才情翩翩的語文老師,也會像凡人一樣摳腳丫打呼嚕。
有所準備的,簫奈奈靈活地躲開,發揮她小學中學做了十幾年女娛委員的高分貝優勢,對著樓m.hetubook•com.com上揚聲喊道:「簫正大,你又抽什麼瘋!」
「你這個小畜生,哎喲,我要我怎麼活哦!」這時,四十多歲的簫正大神色痛苦萬分地嬌嗔地捂著胸口走下樓梯來,
瞧,這就是人生的喜感,很多人都是這樣熱衷於執迷不悟。
見多了這種場合,我已經從最初的驚恐到現在的處變不驚。
沒結婚前年輕那會的事就不說了,他結婚後與妻子有了簫奈奈,身上潛伏的文藝悶騷因子蠢蠢欲動,先是在就職教語文的中學與班上的女學生關係和圖書曖昧,后被學校發現開除。
梁小司當然不會接受簫奈奈虛偽的邀請,跟我們去她家坐。他將圍脖交給我,轉身就搭車走了。
樓上安靜了會,稍後稀哩嘩啦又有更多五花八門的東西砸了下來,如我意料,都是布制類的。簫正大再怎麼生氣,仍然不會傷到他的寶貝閨女的。
簫奈奈她媽與他離婚再嫁,他就很快與女學生結婚了。
我緩緩地再飲上一口上等的普洱,清香沁鼻。還不等我回簫奈奈,簫正大從樓梯口探出了腦袋,微胖的臉上早漲成了豬肝色,「簫奈奈!你還用臉hetubook•com.com罵寧檬,你你你跟我說說你在學校里又幹了什麼好事,好好的戀愛不談,總是跟不三不四的人來往,我給你介紹的段氏集團的長子不好么?你為什麼又放了人家鴿子……」
用簫奈奈的話來說,文藝男青年都是造作的,心比鋼鐵還硬卻總喜歡嬌喘一開口就是脆弱孤獨神馬的,於是她老爹簫正大身為一個過氣的文藝青年,卻仍然崇尚那造作的一套。
我疲憊地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眼,耳邊兩個戲劇般的聲音逐漸在我沉沉的睡意里隱沒。
「寧檬你個小蹄子真不是個東西,就看著和-圖-書老娘挨打也不過來幫忙!」簫奈奈氣極敗壞地躲著他爹砸下來的東西,尖著聲音罵我。
「我不就放了他一回鴿子嗎,我還沒扒下他的褲子拍艷照呢!」簫奈奈滿在乎地蹬掉十厘米厚的紅色高眼鞋,盤腿坐在沙發下吃餐盤裡的水果。
而這幾次離了又結讓生性如她父親一樣奔放的簫奈奈,找到了一個抒懷寂寞遊戲人生的良好借口,他不停地結婚,她就不停地找男朋友,而且凈找一些年齡偏大的男人或者有夫之婦,奔走于聲色場合時還拉上我打掩護。總的來說,倆父女為愛情事業做出了傑出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