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心裏頓時五味陳雜起來,看了一眼身邊的萬元胡,又看了看岳昊天,終於腦袋疼的喊:「柔柔,給客人倒茶。」
「戚雪出事了。」岳昊天顧不得跟溫暖解釋什麼,一把將她從椅子上半拽了起來,「要不要馬上跟我過去?」
「你看看就知道了!」萬元胡的話故意帶了幾分神秘感,「我有事,先掛了!」
岳昊天停好車也匆匆地趕了進來,看了一眼那架勢,很安靜地聽戚雪說,「我被煩得不行,剛要走的時候,這個姑娘就進來了。」戚雪說著伸手又指了下那個氣勢洶洶的姑娘,「她非得說我跟他男人偷情約會。攔住不讓我走。」
萬元胡耐性十足,溫暖足足猶豫了兩分鐘,他的手就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最後,還是溫暖抵抗不住,率先投降,彎身鑽進了他車裡。
「我……」溫暖猶豫了下,想要回絕,她實在沒心情。
「你今天看起來很漂亮。」萬元胡認真地轉頭,細細打量溫暖半晌之後,才溫和的開口。
「恩。」溫暖點點頭。
感情的世界就是這樣玄乎,你愛的,不在乎你,愛你的,你又不上心,要多少緣分才能遇到一個你愛的,碰巧那個人又在乎你,愛你呢?
「誰找茬啊?明顯就是她故意勾引我男人。」那姑娘看岳昊天的神色不似那麼好惹,語氣頓時弱了下來,「算了,姑奶奶我不計較了。」
「你敢!」那姑娘快步衝過來,氣勢兇猛地一把就要搶溫暖手裡的手機。
可是,溫暖的心,已經越發的偏離軌道了,她自己都控制不住了,能怎麼辦?
「啊?」溫暖有點傻眼,但是又不能說出拒絕的話,僵了一秒后,才點頭:「好吧。」勉為其難的同意萬元胡來公司參觀。
「沒喝多少。」溫暖隨意地搖頭。
「那等警察吧。」岳昊天扶著戚雪,大大咧咧地在咖啡店裡坐了下來,「老闆呢?把門關上,一個都不許走。」
「我可沒說笑,我認真的。」萬元胡繼續道:「你喝酒上臉,紅撲撲的,像蘋果一樣誘人。」說完,應景似的,就要伸手撫上溫暖的面頰。
「溫暖,你沒事吧?」萬元胡跟著找了出來,他一把小心的扶著溫暖:「喝多了?」
「你今天到底是陪朋友的,還是陪酒來的?」岳昊天擰著俊眉,語氣生硬地問。
「不是,不是。」萬元胡忙擺手:「你平時也漂亮,只是,今天特別的漂亮。」那他黝黯深邃的眸子裡帶著灼熱的火光,讓溫暖有些招架不住的移開視線:「呵呵,萬總,你真是越來越愛說笑了。」
溫暖看著他那張被酒色染紅的臉,嬌笑道:「是嘛?難道,我平時不漂亮?」
「都不喜歡。」溫暖一板一眼地打斷,「你說你小小年紀,腦袋瓜里都在想什麼呀?」
「溫暖。」岳昊天焦急地敲門奔進來。
「你跟萬元胡一起來的?」岳昊天問。
這一送,就把溫暖送進了公司,「要不要請我去參觀下你公司呢?」萬元胡眼瞅著溫暖頓住腳步,不等她開口說什麼,忙笑嘻嘻地開口:「溫暖,我們一起上去吧。」
「暖暖,既然你沒愛上別人,那我也已經知道錯誤。」謝天正色地說,「我保證不會再犯了,為了樂樂,難道我們就不能重新來過嗎?」明擺著想要打親情牌。
童小惜幾次張嘴,但是最終跟溫暖一樣沒敢發問,一路沉默到了戚雪所在地咖啡店。
萬元胡帶著溫暖亮相后,就被幾個鐵哥們招呼了過去,「溫暖,你先自己玩,我馬上回來。」溫暖看著他的背影,一個褲腿高,一個褲腿低,秀眉忍不住微微擰了起來。萬元胡他雖然1。75左右的個,但他的身形比例屬於上半身和下半身,5:5,買褲子的時候,一般都要剪短的。但是,今天不知道出門急了,還是裁縫師傅眼神不好使,竟然,那麼明顯的一高一低。溫暖頭疼的撫了下腦袋,這個萬元胡也太不拘小節了吧。她無語地一個人朝著相https://www.hetubook.com.com對安靜的角落走了過去,今天這個酒會,她只是萬元胡身邊的花瓶,不需要太嶄露頭角,卻不料在這個角落,遇到了她正想要躲避不想見的人。
溫暖心裏一激靈,臉一側,下意識地迴避了。
「怎麼了?」溫暖抬臉意外地看著岳昊天。
「再見。」柔柔端著茶,禮貌的跟著溫暖將他送出了公司,壓低了聲音道:「暖暖姐,岳昊天的單子,你確定要親自跟進嗎?」
溫暖的腦海里卻被岳昊天那保護地舉動深深地溫暖著,那一刻,她真的覺得岳昊天像個勇敢的騎士,為了朋友,可以不顧一切地沖在前方,給姑娘們安全感。
溫暖順著柔柔地手指看過去,跟岳昊天的視線不期而遇,她率先沒骨氣的移開,然後轉臉對柔柔道:「好了,你個小八卦,快去工作吧。」
溫暖懷疑她沒睡醒,處於夢遊狀態,不然,怎麼剛出門,就看到萬元胡依靠著他路虎,正咧嘴燦爛的笑著跟她說「早安」。
萬元胡拆開了包裝,小心翼翼地拿起鏈子,對著她道:「溫暖,這鏈子跟你今天的衣服挺搭的,戴上吧!」說罷生怕溫暖想多,又訕訕補充道,「這個真的沒什麼別的意思,你別想太多。」
「我也不知道。」戚雪看到溫暖跟童小惜進來,心裏鬆了口氣,「我在這裏喝咖啡,那人跑過來跟我搭訕。」戚雪說著伸手指了下那個被另外幾個身強體壯圍著的男人,「我都不理他,他就非纏著我說。」
嚇得溫暖倒退半步,將那手機緊緊地護在懷裡。
溫暖對視著萬元胡灼灼的眸光,搖了搖頭,為難道:「萬總,這個真的太貴重了,我不能接受。」
「跟我朋友道歉。」岳昊天一板一眼的說。
溫暖只是隨意的瞄了一眼那紅色的盒子,就知道是早上寄來的那條項鏈,面色微微一冷,婉拒道:「萬總,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接受。」感覺像古時候的定情信物似的,溫暖可不敢亂拿。
第二天,溫暖收拾好心情,調整了自己的狀態剛到公司,萬元胡便打電話來,「溫暖,明天能不能陪我參加一個酒會?」
今天要幫岳昊天確定婚禮酒宴的場地,溫暖要比往常更加費心思去做,就算心裏難過的要命,那些說不清楚的酸澀一波一波的侵襲著她的心,讓她焦灼不安,可她還是強打著精神。
對待這一場岳媽媽安排的婚事,岳昊天雖然開始不情願的,但是現在越來越上心了,或許,岳媽媽給他安排的未婚妻是岳昊天滿意的吧,兩個人正巧就看對眼,一見鍾情了,然後順理成章的閃婚。溫暖這個暗戀著,就必然只是炮灰而已。
還有,明明有未婚妻的是他,最近夢恆忙著籌備岳昊天的婚事,溫暖真的快要支持不住了,她總有一種為他人做嫁衣的感覺,可是卻又無能為力的窘迫感。
戚雪也悄悄地拉了拉岳昊天的袖子,示意他算了。
溫暖則是扯著嘴角,僵硬的笑了笑。
「小惜,戚雪出事了,快跟我們走。」溫暖臨走前不忘記拽了一把茫然的童小惜。
可惜,相遇的太晚。
「那你想怎麼滴?」那姑娘有點底氣不足。
于情于理,溫暖對萬元胡,都不能忽視不理。
雖然,溫暖有意識的想留著萬元胡後備之用,但是,他天天來溫暖眼前晃悠,她就有點受不了了。她知道自己這樣的態度有點可恥,既不捨得丟掉,但是,又沒有辦法好好珍惜!
「那我明天下班後來接你!」萬元胡一錘定音的切斷了電話。(除了愛情和友情,還有一種感情。它讓你裝作洒脫,說想忘記,說無所謂,卻又無論如何捨不得放手。它是一種糖,甜了自己,則傷了別人;甜了別人,則會傷了自己。它是一個借口,有了它,可以逃避背叛的罪惡感。它是曖昧)
「因為我看你的樣子,好像心情不太好。」柔柔小心翼翼地措辭道,「暖暖姐,hetubook.com.com你到底喜歡岳昊天還是萬元胡啊?」
「你!」那姑娘被戚雪氣的冒火,要不是看著她是個孕婦,真的想動手打上去了。
「謝天,我們已經離婚了。」溫暖直白道,「對不起,我不能陪你去參加。」明明都已經離婚了,還要假裝沒離婚,恩愛地去參加老同學的聚會,這樣的事,溫暖做不到的。
可惜,這麼個好男人,終究是別人的丈夫,跟溫暖沒有任何地關係。
「你勾引了我男人,被我逮著了,竟然還大言不慚說是誤會?」那姑娘氣急敗壞道:「指不定你肚子里懷的就是我男人的種。」
溫暖努力地無視他那炯炯雙眼,背過身子,拉開門,淡定的開口:「不用謝!」接著,有些自己也說不清楚的落荒而逃,「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只要你願意給我補過的機會,我們還是能夠重新來過的!」謝天在電話里的聲音開始變得焦慮起來,「暖暖,還是你已經愛上了別的男人?」想到那個在咖啡店匆匆趕來的男人,謝天的心裏就有一股無名地怒火燒起。他真的沒有想到離婚後溫暖的行情竟然會那樣的好,那個男人看這就高大帥氣,英偉不凡,就算作為男人的謝天,都覺得自己生生地被比下去了。他本來就想跟溫暖和好,這下子,更是激起了鬥志了。
做完這些,溫暖收拾了下自己,去公司上班,她可以接受萬元胡的吃飯邀約,唱歌邀約,甚至看電影逛街邀約,但是,她無法輕易去接受他如此貴重的禮物。
萬元胡沒一會跟他幾個兄弟過來,招呼著溫暖敬酒,溫暖忙端著酒杯,一個一個的敬過,連續幾杯紅酒下肚,又快又急的速度,頓時,讓她沒吃晚飯的胃翻騰起來,忙跟萬元胡打了個招呼,去了下洗手間。出來后,溫暖一個人去外面,想要透透氣。一個酒嗝打了出來,她忙捂著嘴巴,但是,那股子強烈的酸澀感,還是讓她克制不住的噴吐了出來,「嘔……」
萬元胡看著溫暖進辦公室后確實連續接了好幾個電話,忙哈哈笑著道:「知道你忙,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走。」
「啊?哦。」溫暖忙掏出手機報警。
「暖暖姐,我真想不明白你。」柔柔臨走前不忘記八卦道:「你跟岳昊天看著就是相互有意思的,為什麼你那麼積極給他策劃婚禮,而他明明的自己有婚慶公司,還事無大小的都喜歡麻煩你?」
「挺好的,」岳昊天淡淡道,「我先走了。」說著,毅然轉身離去,這兩句話,聽得溫暖一臉的莫名其妙,心情波瀾起伏。
「啊?」溫暖愣了下,「萬總,是你叫人送來的?」緊接著,她小心翼翼地開始拆包裹,嘴裏問道:「什麼東西?」
當然,岳昊天的性子本來也就跟戚雪之外的其他人都比較少,童小惜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那你慢慢陪。」岳昊天眼神輕蔑地掃了眼溫暖,然後,毫不猶豫地鬆開扶著溫暖的手,轉身,離去。
「你沒事吧?」有人拍著溫暖的肩,關切地問。
這是一件多麼可惜又讓人遺憾的事!溫暖憂傷地嘆了口氣,如果她年輕的時候,遇到岳昊天,那該多好。
「真是不好意思了。」溫暖將萬元胡送出辦公室,撞上沏茶來的柔柔,她茫然道:「萬總,您要走了嗎?」
岳昊天看了一眼那姑娘,又看了看四周那幾個彪悍地漢子,語氣風輕雲淡道:「你們找茬還敢理直氣壯?看來咱們非得要去警察局理論理論了。」
溫暖嘴角抽搐了下,「這是誤會吧?」
「姑奶奶,我錯了。你們別惹事了。」那男子終於看不過去,想要過來跟那姑娘求饒,卻礙於被那幾個打手圍得結結實實,不由得訕訕地出聲。
第二天早上,溫暖是被送快遞的給吵醒的,她睡眼朦朧的出門簽了快遞。打著哈欠,看著這個包裹有點莫名其妙,她沒買過什麼東西,快遞送上門的,是誰給她送禮的嗎?可是也不是逢年過節的,m.hetubook.com•com沒道理呀!
「你也在?」岳昊天看到溫暖,劍眉微微擰了下,淡漠的開口。
「溫暖。」萬元胡大喊了一聲,見溫暖真的不想接,無奈道:「你來陪我參加酒會,你也知道,這個場合,比的是面子,你得給我撐面子啊,戴著吧。」
臨下車前,萬元胡深情款款的說:「溫暖,今晚,謝謝你陪我!」
「我們去和主人打個招呼,這就走吧。」萬元胡說著,拉過溫暖的手,「手怎麼這麼涼啊?」
溫暖沒辦法,撥通了剛才送快遞的電話,把快遞員叫來。然後,依照著剛才的地址,重新把這東西給萬元胡保價地寄了回去。
「謝天,我們不可能了。」溫暖幽幽地嘆息了一聲。
溫暖被謝天這話堵的有些啞口無言,沉默了會,才心虛地回,「我沒有愛上別的男人。」腦海里卻閃過岳昊天,從透明的玻璃門看過去,他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里,神色認真地聽著童小惜在說著關於他婚事的策劃,偶爾把手伸出來,在疑惑的地方,用筆打上句號。
「溫暖,你不用緊張,我會安全送你回家的。」萬元胡認真地看著溫暖說,也不再主動去觸碰她,跟主人打過招呼后,司機載著他們兩個離開,萬元胡先送了溫暖回家。
手掌心裏傳來陌生的溫度,讓溫暖忍不住條件反射的縮回手,不自在的看了眼萬元胡,又快速的轉移開視線,「對不起。」她真的有點接受不了萬元胡的肢體觸碰。或許,她還沒調整好心態,或許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晚上,能陪我一起吃個晚飯嗎?」謝天地聲音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沒事,」溫暖穩了穩心神,極力裝出沒事的樣子來。
溫暖猶豫的看著他深邃的黑眸,身子僵住。
「就是。」溫暖也笑著接話,看了看時間,「要不然咱們一起去吃午飯吧?」
「種你妹。」岳昊天忍不住爆粗,「你們想欺負孕婦是吧?」說著眸光陰狠地掃了一眼那姑娘,「我朋友說不認識你男人就不認識,你非得要仗著人多找茬是吧?」說完不等那姑娘接話,冷冷道:「溫暖,報警。」
可拒絕還沒說出口,萬元胡已經快一步的打斷:「你可千萬別拒絕我,我等你給我撐場面呢。」
「暖暖,你真的一點回頭的機會都不給我嗎?」謝天終於開口問。他猶豫了很久,一直在溫暖跟其他女人之間做著比較,時間越長,他便越發地懷念溫暖的好來。
「喂,你們幹嘛去呀?」
「萬總,你又開玩笑了。」溫暖看著他,很努力的裝作淡定地說。
「哎呦,我們好怕你哦。」童小惜從來都不是個怕事的主,這會更是肆無忌憚地對著那姑娘扯了個鬼臉來,「你想怎麼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呢?」
宴會是在一棟私人別墅里舉行的,採用的是方便的自助餐形式。
「我看他們兩個對你都有意思。」柔柔被溫暖訓了句,不服氣地嘟嘴道,「你看岳昊天,從你跟萬元胡進來開始,他的眼神就一直緊緊地跟在你身上。」柔柔說著,指了指岳昊天,「你看,你自己看嘛。」
「好。」眾人異口同聲點頭,然後岳昊天開車帶她們去了就近的一家農莊,吃喝飽足,將她們幾個送到公司,才轉身離去。席間,他沒有主動跟溫暖開口說過一句話。
「你想幹嘛?」岳昊天忙靠過來,一把將溫暖護在懷裡,渾身發著噬人的寒意,冰刀似的的視線倨傲地看著那姑娘,嘴角淡漠道:「想挑事?」
岳昊天開車朝著戚雪說的位置奔去,溫暖一路上的心都提捏著,又不敢問開快車的岳昊天,戚雪到底怎麼了,生怕影響他。
「你有種別跑啊!」童小惜追著喊了出去,「跑那麼快乾嘛?你屬兔子么?」
「一點也不貴重。」萬元胡逼靠過來,執拗的把盒子往溫暖手裡塞去,完全沒商量的口吻說:「拿著!」
「看什麼看,不會上去給我打啊!」那姑娘氣急敗壞地對著那幾個打手和圖書吼道,「老娘養著你們是擺著看的嗎?」
「早啊!」
「為什麼不?」溫暖不答,反問著柔柔。
「不開玩笑,我接你上班去的。」萬元胡紳士的打開車門,伸手邀請溫暖上車。
溫暖錯愣,岳昊天的表情,好像是生氣的?他為什麼生氣呢?頓時,心裏又泛起無數的漣漪。
「做夢。」那姑娘沒好氣地瞪眼。
「溫暖,快遞簽收了?」
「還好,怎麼了?」溫暖邊開電腦邊接話。
萬元胡歡快的好像得了糖的孩子一樣,滿臉笑意,坐上車,拉上保險帶,踩下油門,疾馳而去。
岳昊天,他憑什麼這樣對溫暖?溫暖的自尊心莫名其妙的受到侮辱,宿醉的頭疼,加睡不踏實的夢魘,讓溫暖一直渾渾噩噩。第二天早上,從半清醒半迷離的夢境中醒過來,溫暖望了望四周熟悉的環境,拉開厚重的被子,披了一件睡衣,徑直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帘,一縷耀眼的陽光直射她的眼睛,她有些不適,用雙手擋了擋,「又是一個美好的日子。溫暖,加油!」那些亂七八糟煩心的事,很快就會過去了!溫暖在心裏安撫著自己,然後接著快速的奔去洗手間,洗漱打扮,收拾妥當,臨出門前還反反覆復的照了照鏡子。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緊身小西裝、同色系的短裙,將她修長的大腿包裹得若隱若現,搭配了條彩色系的圍巾,讓單調的黑色套妝明亮了幾分。溫暖認真地化了個淡淡的妝容,梳了個簡潔的馬尾,讓清秀的她更顯幾分清純,補了下唇彩的顏色,她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扯著嘴角微笑,很滿意的出門了。
「你什麼你啊?」童小惜就見不得這樣的事,別說是欺負的是戚雪,就算是路人甲她都會打抱不平,頓時胸部一挺,朝著那幾個圍著戚雪的男人道:「都說了是誤會了,你們攔住我朋友幹嘛?」然後再看一眼那女人,更是放大了嗓子吼道:「怎麼滴?你們人多就可以欺負人了呀?嗓子大就了不起啊?」
「恩,陪個朋友來的。」溫暖誠實的回答,眼神靜靜地看著岳昊天。溫暖以為她已經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了,能坦然地面對岳昊天了,可是,她忘記了一件事,心臟並不是脈搏器,能自由控制,想快就快,想慢就可以停止的。她對岳昊天的閃躲,對他那種渴望不可及的怨念,在再見他的時候,才深深地體會到,原來就算自己去刻意閃避,有緣的人,兜兜轉轉還是會相遇,就算她克制自己不想去喜歡,可是,再見到他依舊是這樣的俊朗不凡。她的心跳還是會像小女生那樣,克制不住的加速。
晚上,萬元胡來接溫暖的時候,並不提早上快遞的事,溫暖也裝傻不提。臨下車前,萬元胡叫住她:「等等!」他取出一個盒子放到溫暖的手上,「這個,送給你。」
「今晚有個老同學聚會。」謝天語氣扭捏道:「好多同學希望我們一起出席。」
「當然是誤會。」戚雪撇了撇嘴,「可是人家不相信啊。上來就差要動手。」說道這,看了眼那姑娘,「我真不認識你男人,你要管不住就踹了,別出來丟人現眼的。」
溫暖聽著電話里的嘟嘟聲,把手機隨意的往沙發上一擱,然後,拆開包裝得密實的包裹,一個紅色盒子,打開包裝盒,一塊碧綠的鑲金翡翠葉子形狀的吊墜就這樣躍入了眼帘。包裝卡上,寫著金枝玉葉四個大字,那翡翠,是極好的,通透碧綠的。
「陪你一起吃晚飯?」溫暖疑惑地開口,「為什麼?」她可不想跟謝天有任何地舊情復燃。
溫暖甚至等不及岳昊天泊車,快步拉開門跳了下去,童小惜也忙跟了下去,進咖啡店的時候,便看到戚雪被幾個打手模樣的人圍著,她心裏一陣緊張,但是硬著頭皮上前,擋在了戚雪的面前,柔聲問:「雪,什麼回事?」
「還好。」溫暖點點頭。
「你敢報警試試。」那姑娘環顧了下四周圍著他們幾個的打手,氣焰囂張,語氣不善道:「今www•hetubook•com•com天姑奶奶我心情不好,你們誰惹我,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沒事,謝謝。」溫暖接過他遞來的面紙,擦了擦嘴,抬起臉,看到岳昊天,立馬有點傻眼。
「我不知道。」溫暖真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柔柔,深深地嘆了口氣后,繞過接待客廳,折回自己辦公室的時候,謝天給溫暖打電話來,「暖暖,你今天在不在忙?」
「打?你敢動手試試。」岳昊天挺身而出。
溫暖一直都是個簡單幹脆的人,她對於已然放棄的過去,不再回頭,就不會再給自己曖昧的機會。
「你喝了多少?」岳昊天的口吻,帶著嚴厲。
「都陪。」溫暖被岳昊天這話傷到自尊了,淡淡地回。
那不廢話,當然要!溫暖顧不得跟謝天客道,忙掛斷了電話,匆匆地被岳昊天拉著跑出辦公室。
破鏡是不能夠重圓的,尤其溫暖的心裏,已經裝上了另外一個人,哪怕跟那個人是沒有結果的,但是裝都裝進去了,再也踢不出來了啊。
「不是吧?我看著有那麼可怕么?」萬元胡帶了點自嘲的笑說,「雖然,我長得丑,但是,我很溫柔。」
「算了?你一句算了就夠了嗎?」岳昊天看著那姑娘,「我朋友還是孕婦呢,擔驚受怕的,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想嚇就嚇,想走就走?」
萬元胡看了看落空的手,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恢復了笑容,「溫暖,你今天也喝不少,沒事吧?」
「小惜,你別侮辱兔子好不好?」戚雪忍不住接話,「兔子很可愛的。」說著把童小惜給叫了回來,「跟那女人一般見識幹嘛?」
岳昊天,對於溫暖來說,就好像是一塊磁鐵,而她不管怎麼控制自己的S,N極,她都會被吸引著去靠近。
溫暖頓時猶如摸到燙手山芋似的把這項鏈扔回了盒子里。想了想,忙給萬元胡打電話,可是,他卻拒接。
招呼了萬元胡進自己辦公室坐了會,溫暖才委婉道:「萬總,我今天這挺忙的,都沒時間好好招待您,您看?」
「你!」那姑娘被氣得滿臉通紅,「小子,你有種,你等著。」丟了句叫囂的話,然後帶著那群打手狼狽的離開。
溫暖還在苦想,萬元胡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忙接起。
可是溫暖剛一踏進公司就立馬後悔了,因為童小惜陪著客戶正在接待室聊資料,而那個客戶並不是別人,而是岳昊天。
「恩,溫暖太忙了,我下次再來。」萬元胡笑著跟柔柔說再見。
這一夜,溫暖的心情,註定是要輾轉難眠的。岳昊天的話,別有深意的將溫暖跟萬元胡規劃到了一體,他那輕蔑的眼神,看著溫暖,就好像溫暖是抱著萬元胡大腿上位似的,讓溫暖的心裏憋屈的喘不過氣來,他憑什麼看不起她?
萬元胡點點頭,「晚安。」
溫暖揉了揉眼睛,確定不是在做夢,條件反射的後退了幾步,尷尬的笑笑道:「早安。」說句良心話,她有點不習慣萬元胡這樣的殷勤。
這一次,溫暖沉默了。萬元胡說得有道理,她今天換好衣服的時候,溫媽媽就帶著半新的一堆衣服來,溫暖跟溫媽媽嘮叨了幾句,萬元胡便來接了,她出門匆忙,到真的是忘記戴首飾了。
溫暖跟萬元胡之間,或許就是這樣的感情吧。對溫暖來說,人生的旅程還是要繼續,她失去了一個她暗戀的優秀男人,但不代表,就不能去擁有一個很愛她的男人。得失之間,總是要平衡才能繼續生命的樂章!
萬元胡都說得這樣直白了,溫暖只好硬著頭皮答應:「那好吧!」
話都說這份上了,溫暖也不好拒絕了,只能一動不動的像個木偶一樣,任萬元胡幫她戴上鏈子。他滿意地笑了:「你看,這個鏈子多適合你,我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我……」溫暖咬著唇,樂樂真的是她最大的軟肋,如果當初不是謝天的堅持,她或許是會選擇原諒謝天,然後跟他繼續湊合的過下去日子的。可是現在,分開都已經分開了,怎麼可能再能夠重新來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