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師先是看看了家中的風水,又給林文貴排了八字命盤,說他今年命犯小人,有煞氣對沖,所以應該做個風水調整。說著把家中該如何調整,又需要採買些什麼東西擺放之類的情況對林文貴說了,末了還將一個開了光了手串賣給林文貴,說帶著他就萬無一失了。可當董老師一走,林文貴的心臟就毫無來由的又痛了起來。
林家宅三十七號是個挺好看的故事,在網上很輕鬆就能搜到。本來我也不打算把人家炒過的冷飯再折騰一遍,所以也沒太注意這件事情。倒是我一個做生意的朋友身邊出過一檔事挺有意思,再加上這個朋友也姓林,我就打算把這個故事放在這兒和大夥聊聊,算是林家宅三十七號的新版本。不過話說回來,我這個故事發生在幾年前的塞北市,但地址卻不是三十七號,只是借題發揮,能勉強扣上主題罷了。可能你會說我是掛著羊頭賣狗肉,其實我只是想給大家說個有意思的故事。
林文貴開始是想找找以前的好朋友胡軍,這幾年他們沒怎麼聯繫,也順便看看他。誰知道到了胡家才知道胡軍竟然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被拘留了,而且已經大半年了。再問原因看胡軍媳婦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什麼,便離開了胡家。到了第二天見到李警官之後林文貴聽聞事情原委才知道胡軍的入獄竟然和自己有關。
本來事情就此結束其實是個挺好的故事,最起碼我覺得挺完美。但往往世界上的事情本就不由著我個人的意志為基礎,我作為一個事情的記錄者而不是編故事寫小說的作家,自然要以事實為依據。就像《水滸傳》縱是被金聖嘆腰斬成七十回本,可該發生的總會發生。宋江受朝廷招安東征西討其實更符合宋江的性格也合乎歷史。所以我仍然得違心地把故事的結局記錄下來。
「這——」林文貴雖然信了釋海祿的話,可讓他變賣公司房產離開家鄉實是不太願意,所以他謝絕了釋海祿回到家中,本想著再考慮一下,誰知道身體狀況一天不如一天,心臟愈發的不舒服。最後拖了一個多月,又和媳婦兒子商量了幾次之後,他終於決定以身體為重,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再次找到了釋海祿,表示願意聽從他的安排。
如今事情已然發生,而且結果正如他所預料,由於林文貴的干涉,鬼差鏡雲湖巡檢趙德海升職未果,而趙德海本人則由於泄露天機被城隍老爺杖責二十,降職東方鬼吏。由此導致趙德海懊惱林文貴,故此才有了他的報復。此時林文貴的家與公司都被五方水鬼所佔,很快將有更多的報復行為。
尖嗓子冷哼了一聲,說道:「哥哥有所不知,小弟自任鏡湖巡檢以來一向謹慎,秉公勤儉不敢一日鬆懈,也正因此城隍爺才賞識小弟,升任上谷城隍官署糾察司司神,專隸陰神糾察,故才辭行。」
傍晚六點半,胡軍應邀來府,還拿一個前清時期的田黃石擺件過來給他鑒別真假,兩人邊喝邊聊,差不多就要結束的時候,胡軍突然問林www.hetubook.com.com文貴最近是不是不太舒服,因為他臉色不好。想到中午的夢,林文貴心下有些惶恐,又不敢四處張揚,勉強等胡軍走了去廚房問翟姨自己的臉色是不是不好看,卻得知了相同的回答。
武斌親自給林文貴作了詳細的檢查,不僅測試了血壓,還做了血糖、心電圖、血常規和尿常規等檢測。可第二天數據一出來大家都有些傻眼。原來林文貴的這些結果中不僅血壓偏高,血糖、心電圖、血常規和尿常規等結果統統不正常,除了血壓高得不向他在家測的那個離譜外,其它幾項目指標均有高有低,和正常人的數據大相徑庭。
「這位老闆,你的身體不大好啊。」和尚的口音很怪,聽上去雖然不像本地人但也絕聽不出是哪兒的,有點不南不北的感覺。林文貴認定了他是騙子,自然覺得好笑,從沒聽和尚叫人老闆的,便笑了笑算做回答,誰知對方的下一句話就嚇了他一跳:「心臟病不適合劇烈運動,你怎麼還爬山呢?」
就聽另一個尖嗓子回道:「好叫哥哥知道,我今天是來向哥哥辭行的,明天就要離開這鏡雲湖了。」先前一人似乎還是吃驚,猶豫了片刻,嘟囔了一句聽不清的話才說道:「兄弟自河中溺斃已過七載,經城隍爺舉薦任這鏡湖巡檢不無自在,怎地今日忽爾離去?」
釋海祿給林文貴做了法,又讓他去變賣家產離開此地。林文貴本來想找個親戚幫助照顧幾年公司,可思來想去又怕釋海祿說的話成真,乾脆找來了經常和他聯繫的開發商,一狠心把房子和公司都賣給了他們。可這時候不知道誰傳出林家鬧鬼的消息,致使開發商狠狠地壓了價格,讓林文貴損失頗大。好在這時候的林文貴對錢財已然看得淡了,甚至開始在釋海祿影響下修起佛法來。
雖然和尚的話有些危言聳聽,但大致情況其實沒錯。林文貴有家傳心臟病,心律失常的情況很嚴重,所以在他在兩年前就安裝了心臟起博器,一直運行正常,此時聽和尚說起微微一笑,也不應答就便想離去,卻聽和尚又道:「你最近身邊可有什麼災禍?看你氣色像沾惹了不幹凈的東西 ,把這個拿上保保平安。」說著他從懷裡摸出一個疊得四四方方的微縮經書交到林文貴手上,然後揚長而去。其實他的這套手段也算不得新鮮,在塞北市每天都有發生,林文貴也有耳聞,所以並沒放在心上。倒是那經書看展開看了看,發現上面竟印有和尚的電話和法號:釋海祿,倒也讓人啞然失笑。
一周以後,林文貴去醫院找武斌,被告之他的結果雖然不太理由,但病因一直沒有的找到,幾個專家現在懷疑是心髒心起博器出了問題,但又不能確定,如果可能的話想給他換個心臟起博器。林文貴一聽腦袋一下子就大了,忙告訴武斌等下自己的決定便離開了醫院。
胡軍聽完林文貴最近的遭遇后,說他感覺林文貴其實並非身體有問題。就像那天臉色不太好一樣,雖然不好但hetubook•com.com不是病態,反而真像是被什麼東西影響到了一樣。林文貴在他的提示想起了那個叫釋海祿的和尚,問他是不是該找釋海祿去看看。胡軍點了點頭,約定改日和他一塊兒去找這個釋海祿。
「人動家不動,公司亦不動。以你可將房產公司變售離去,三年之後災禍自消。否則人去房不離,房子還在你名下自還是你的因果,是災是福還記在你的賬下。」
中午回到家,林文貴吃了飯就去午睡,吩咐保姆翟姨下午兩點半叫醒他。林文貴居住的是個高檔的別墅小區,這段時間只有他和翟姨兩個人。由於兒媳婦生產,他媳婦去北京兒子家幫忙了,所以只剩下了個公司離不開的林文貴。
第二天一日,在胡軍的陪同下林文貴先給釋海祿打個了電話,然後在其一個朋友處見到了這個和尚。經過簡單的介紹,林文貴才了解到釋海祿其實並非出家在塞北市,而是到這裏看望這位居士朋友的,過幾天就要離開,也多虧他電話打得及時。接著釋海祿告訴林文貴,那天他看到他身上隱現黑氣,便知他最近定有血光之災,只是災難尚未發生,所以不能泄露天機。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晰的對話傳入了林文貴的耳朵,就好像有人站在他的頭頂聊天一樣。可事實是林文貴的別墅只有兩層,上面就是架空隔熱層,只有幾十分公高,根本不可能也沒有可能藏人。就聽一個粗啞的聲音問道:「兄弟,你今天怎麼來的這樣早?」
「我不認識這個田鵬啊,他怎麼和我有關?」林文貴奇怪地問道。李警官笑著告訴他,這個田鵬雖然他不認識,但他的母親林文貴一定認。原來這個田鵬的母親就是在林家幹了十余年之前的翟姨。至此林文貴才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覺。
「行,不去就不去了,謝謝林哥,改天請你吃飯啊。」佟偉婷開心地掛了電話,與林文貴一樣感覺身輕氣爽。卻不知就因為這個電話林文貴才終致大禍臨頭。
當天晚上林文貴睡得很不踏實,除了持續不斷的噩夢以外就是平時一向運行良好的心臟似乎也跳動得頗為異常,經常一陣兒一陣地把他從睡夢中驚醒。好不容易挨到早上,林文貴讓翟姨給他拿來血壓儀,不測還好,一測之下高壓竟然達到了誇張的190,怪不得這麼不舒服。他連忙給自己的一個朋友武斌打電話,武斌是塞北市人民醫院的副院長,還是個心內科的專家。
「鏡湖巡檢由五方水鬼中的東方曹積功升任,明日午後會有一個叫佟偉婷的女人攜子游湖,屆時五方水鬼會拉她下水補充東方鬼職缺,以後東方就姓佟了。」
這天中午林文貴睡得很不舒服,首先是一種若有若無的疼痛像遊絲般在身體內徘徊,他無法判斷這種說不出來的難受來自哪裡。開始的時候他能動彈,就琢磨著是不是讓翟姨給司機小馬打個電話,讓他帶自己去專職醫生鄭大夫哪兒看看。誰知道沒過幾分鐘的時間,林文貴就有種四肢百骸都像泥癱軟了那樣的感覺,連個小手和-圖-書指頭都動不了了,他甚至開始進入了一種模模糊糊的恍惚中,似夢境非夢境似幻覺非幻覺。
「這個你瞞不了我,有心臟病之人顴骨下半總分潮|紅,上半部分蒼白,嘴唇發紫印堂發暗。鼻樑三道橫紋,代表你三個心室都有問題,如此嚴重的病況你還侃侃而談,看來不是做了支架就是搭橋,要不然放了起博器也說不定。」
閑話少說,書歸正傳。話說塞北市上谷縣有個金葵花倉儲有限公司,老闆姓林叫林文貴,今年四十七歲,自父親林丙手中接過家族企業的指揮棒已逾二十年,企業經營狀況一直不錯。由於上谷縣距塞北市中心僅僅十一公里,所以這幾年隨著地產業的興起金葵花倉儲的周圍都紛紛建起了高樓大廈,甚至還有開發商打起了金葵花這一大塊地的主意,卻被林文貴婉言謝絕了。
他翻身坐下,歪著腦袋想了一陣,感覺今天這夢與平時不同,難得竟記得如此清晰。聽這意思是鏡雲湖的龍王與所謂的鏡湖巡檢鬼之間的對話,雖然是夢但其中涉及的唯一人物暨佟偉婷卻是林文貴認識的人,原來是自己一個客戶,專做煙酒批發生意的女人,離異后一人帶著女兒生活,與他關係甚至關係甚洽。想到此處林文貴搬來梯子打開天花樓查看一番,自是沒有收穫。忽爾又想到夢中說這鬼七年前溺水而死,是不是真的呢?遂打給兩個長住鏡雲湖附近小區的朋友打電話相詢問,果然得知七年前有個叫趙德海的男人于酒于醉湖而亡,生前系縣供電局的職工。
後面的故事既然有人配合又有技術手段就相當好解決了。林文貴在不知不覺中上了套,把自己的企業廉價出售給了開發商。而開發商通過不法手段在將土地變性后獲得了巨額的回報。
原來前幾月某天塞北市接上級通知,自己轄區內有一個黑客組織屢次在國內外犯案,被公安部列為重點嫌疑對像。於是李警官為首的區公安局成立了專案組,經過半年多的偵查一舉端掉了這個藏匿塞北市多年的黑客組織,抓獲了以田鵬等人為首的一干犯罪份子。可一查之下他們發現這個組織還與當地幾個開發商有所往來,通過黑客手段恐嚇對方以達到目地。而其中最大的受害人就是林文貴。
「原來如此,那當恭喜趙兄弟了,只是不知這鏡湖巡檢由何人升任?」
「那我是不應該搬搬家?」
變賣了家產的林文貴一身輕鬆,帶著錢去北京找了兒子,用兩代人的全部積蓄給兒子從北五環買套房子。這套靠著鳥巢水立房森林公園的房子比起老家的別墅來小得多,不過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來說,全款購置一套一百七八十平米的公寓也算土豪了。於是抱著孫子念著佛的林文貴從此真的再也沒遇到什麼鬼差神吏,甚至與老家與釋海祿等人的聯繫也逐漸中斷,再無往來。
不是林文貴不貪心,而是他對自己的企業太有感情了。改革開放伊始,林丙白手起家,以發還的祖居為抵押創辦了金葵花倉儲,如今三十多年過去,老人撒手人寰業已近十個和-圖-書春秋,林文貴實在不願意讓父親親手交給自己的企業斷絕,所以一直勉力支撐,縱使有千般困難也要克服。
每周六,林文貴都會花半天時間爬山。地點就是自己家不遠的後山,那有條人工修的路直通山頂,在上面小憩一時再乘風下山,也算林文貴的一大樂事。這天又逢周六,他吃了早飯從家踱出,剛踅至山腳下就看到一個身著僧裝的和尚向他行禮。林文貴初時以為這是騙錢的騙子,雖然不屑於同流合污卻也願多談,草草打了招呼便欲搶步前行,卻被和尚一句話給叫住了。
「那這麼說我就得挨著?」林文貴苦著臉問道。釋海祿雙目微閉,想了想告訴林文貴,此時唯一可行之策就是暫避其鋒,過後災禍自消,可保無虞。如果林文貴聽他的話,他將取其八字置一布偶之上,然後作法讓此布偶為林文貴替身; 介時東方鬼吏相信此林文貴仍在家中,自會放心,待三災七禍過後再回來還繼有福報。
林文貴對自己的身體一向認真,此時聽說便打電話給媳婦和兒子,不僅說了中午的夢,還把胡軍說自己臉色不好以及中午身體異樣的情況如數托出,最後聽了兒子的建議決定再觀察幾天,如果稍有不適再去就醫。
幾個電話下來,林文貴終於有些發毛了。雖然說現在提倡科技興國,反對封建迷信。可身邊有誰不多多少少地信點這些東西?再說他既做生意,就要供財神重風水,怎麼能完全棄之不理呢?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打個電話問問佟偉婷,明天是不是要去鏡雲湖水上世界景區游泳。
開發商、田鵬、翟姨、釋海祿和胡軍甚至那個人民醫院的武斌其實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他們在收了開發商的好處以後由釋海祿和胡軍出了這麼個主意,從開始就是謀著林文貴公司這麼一大塊地去的。田鵬等人串通武斌,甚至通過黑客手段連接了林文貴的心臟起博器,可以遠程控制林文貴的生死。而翟姨則配合兒子在林文貴卧室的房頂布置了一種名為「全景音效」的立體聲控制系統,在播放過錄好的音樂后又趁著林文貴熟睡時收起了設備。
佟偉婷在電話里很是奇怪,她告訴林文貴,她和兩個同學約好明天周日一早去鏡雲湖水上世界景區放鬆,帶都準備帶上孩子,不知他怎麼知道。林文貴猶豫片刻,就把自己夢中所聽之事告訴了佟偉婷,最後說道:「我這個夢有點荒唐,你要不信就算了,反正我就是和你說說,要不然心裏也不舒服。」
「原來如此,那我們得好好喝幾杯慶祝一下,到我的龍宮如何?」說著話兩人說話聲音漸輕,接著繼而消失不聞。林文貴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一會兒,不知過了多久就聽有人喊他,睜眼一看卻是翟姨,原來是兩點半到了。
「那這件事怎麼個破解之法,請大師指點。」林文貴誠惶誠恐地說道。釋海祿閉目不答,過了好久才慢悠悠地搖了搖頭:「東方鬼吏雖然惱你,卻並非記恨,所以此事其實不能設置阻礙,任他們出了氣對你而言其實是件好事。他們https://www.hetubook.com.com雖然會讓你身體不適而再度入院; 讓你家道中落甚至讓你嘗盡人間苦楚卻並不會要你性命。否則我若攔了這件事,就像漫天風雪之時以人力停風滯雪,過後依舊該風颳風該雪下雪,甚至會危及你的性命。」
那是林文貴離開塞北市四年以後的二〇一七年年底,他忽然收到了塞北市公安局上谷區公安分局大案要案辦公室一位姓李的警官電話,問他最近有沒有時間到塞北市來一趟。林文貴感奇怪,想著自己已經好多年沒有和塞北市有聯繫了,現在全家的生活重心都在北京,怎麼還有公安局的給自己打電話呢?難道是之前某位朋友出了事牽連到了自己?於是他和媳婦兒子說明情況,由兒子抽了時間陪著他開車回了趟塞北。
林文貴沒啥愛好,作為一個上千職工的身價不菲的企業家,他一不抽煙二不飲酒,既不好色又不嗜賭,平時除了公司的事以外就是看看書寫寫書,倒是對傳統文化情有獨鍾,有時候也去游游泳健健身,僅僅此而已,用年輕人的話說他也算比較悶的宅男。
又坐著看了會兒書,老朋友胡軍說最近收了個東西想讓林文貴幫著看看,問他在不在家。林文貴便約了胡軍晚上在自己家吃飯,遂下樓安排翟姨晚上準備幾個菜,卻見她和她兒子從她屋出來,提了兩個挺大的手提袋,裏面放著筆記本電話、話筒、各種亂七八糟的線纜等東西。林文貴知道翟姨的兒子在大學念計算機,還兼職給別人用軟體做東西,經常來母親這兒弄,便也沒往心裏去。
「你可以起訴他們,我們全力配合。」李警官把筆錄拿給林文貴看的時候說。誰知道林文貴卻微微一笑,只在上面寫了自己的名字后拉著兒子離開了公安局,臨走時告訴李警官有事可以打電話,但他並不准備起訴,因為他現在過得很好。
林文貴首先找到的是經常給自己單位看風水的董老師,據說他家傳兩代人就靠給人看相為生,平時也幫林文貴看看公司格局一類,雖然不能說百分之百準確,但在塞北市這個圈子裡也有相當的名氣。所以當董老師來了以後,林文貴先是把自己的夢境說了,又挑揀著將身體不舒服的情況做了說明。
這下武斌也不如開始那樣鎮定了,他還專門找了幾個專家就林文貴的結果做了會診,又進一步作了各種測試,並約定一周以後結果出來再作打算。林文貴心情沮喪地回到家中,連喝茶的時候都感覺味道有些不一樣。他想了很久,在聽取了翟姨和媳婦兒子的意見后決定找個懂陰陽的先生給自己看看,是不是衝撞了什麼東西。
回到家裡,在電話中林文貴就自己的情況和媳婦兒子通了三方電話,可結果卻不盡如人意。按媳婦的意見現在應該去北京找專家看看,而兒子更乾脆讓他花錢去美國就醫。可無論是北京還是美國林文貴其實都不太想去,因為那樣會耽誤他公司的生意,於是林文貴思來想去還是找來好友胡軍商量。
這下林文貴來了興緻,放慢腳步邊走邊看著和尚,問道:「誰告你我有心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