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太強了，而且粉絲基礎太龐大，再加上她人緣也很好。
「第九名顧小虞。」
他只伸出一根手指，就將她勾了回來。
他動作不輕也不重，卻將鹿梨拉回那天除夕夜他捏她耳垂的情景。
郁芙拉著陳筱果的手，搖了搖，安慰道：「別難受啦，我們四個都在出道位，應該開心呀。」
……
鹿梨咬著剛從食堂拿的奶油麵包，狠狠咬了一口，點頭道：「遲早我會成為實力派的！」
難道榮明知幫她投票了？
鹿梨點點頭，他將手放下，忽然，又將雙手捂在她耳朵上。
「CP太多顯得我好像是個渣女，」鹿梨心慌慌的，故意轉移話題，故作姿態地感嘆，「唉，其實我是個純情小可愛呢。」
凌有情在擔憂明天的淘汰賽，幽幽地說：「我們宿舍肯定都能留下來，唉，只是我心裏空落落的，有點難受。」
因為台下還有四十個和自己一起奮鬥了將近一個月的隊友，雖然大家來自不同的公司，雖然互相有摩擦，但都是為了一個夢想在打拚。
顧小虞的目光落在鹿梨身上，突然想起還有個組合名字特別火，於是問道：「芋梨，你們猜是什麼？」
果然，萬眾矚目下，沈斯予看著凌有情說：「第一名是來自ME的凌有情。」
比賽終究有人要被淘汰，但總有一天，他們一定會在頂峰相遇。
不知過了多久，好像有關門聲。
「好了好了，最後刷上睫毛膏就好了。」凌有情按和_圖_書住鹿梨的肩膀，確定整張臉的妝容甜美又不誇張才罷休。
「你覺得第六名是你嗎？」
所有人都蠻緊張的，但其實大家都知道凌有情勝出的可能性最大。
凌有情正在給鹿梨化妝。
她漆黑的杏眸里多了羞惱，過年期間被養回嬰兒肥的臉頰也開始變粉。
沈斯予收回手，手指關節屈起，輕輕敲了下她額頭，小聲說：「走反了。」
「哦哦。」
郁芙遞給她一瓶荔枝味的酸奶，說道：「解辣的。」
鹿梨開始急了，她攥著凌有情的手說：「我不會已經被淘汰了吧？」
沈斯予眉眼舒展，嘴角的弧度上揚：「行。」
鹿梨舔了舔乾燥的唇，心想：應該是吧？
發布完名次，一轉眼她們三個就不見了。
「不會的。」凌有情心裏也打鼓。
顧小虞看她被辣得臉都紅了，不禁翻了個白眼，說道：「小鹿梨，你不能吃辣就別挑戰自己。」
陳筱果不服氣：「還不給說……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有情你敢說鹿梨沒後台嗎？」
鹿梨捨不得放下，她第一次吃辣條，簡直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哈……哈……不行，為了美食，我沒什麼不能克服的。」
沈斯予抬眸看了眼上面一層樓梯，陳筱果的聲音不太清晰地傳來——
去攝影樓的路上，有不少站姐在拍照。
眾人有些蒙。
陳筱果微頓，看了眼鹿梨后，走了上去。
「第八名陳筱果。」
第五名是郁芙，第四https://m.hetubook.com.com名是牧甜紗，第三名是易一彤。
她說完就把話筒塞回給沈斯予，橫衝直撞不知要去哪裡，剛走兩步，制服的后領被沈斯予勾住。
顧小虞贊同道：「就是一起練習、一起熬夜的小姐妹要離開，就很捨不得。」
這樣的他慵懶又斯文，看過來的目光漫不經心，卻讓人心口一滯。
「第六名鹿梨。」
「不，是你和PD。」
予梨？
凌有情抿了下唇，不太贊同道：「也不存在我被她吸血，我是隊長，我想我們四個都能出道。而且鹿梨她自己吸粉，主題曲的直拍中她很亮眼的，節目里她也很有趣，再加上現在追星的粉絲都喜歡長得好看的。」
鹿梨：「……」
「我和郁芙？」鹿梨問。
鹿梨回頭，不知何時，沈斯予跟在她身後。
「哥……」她驚訝地剛說了一個音節，嘴巴就被捂住。
具體哪裡不一樣，鹿梨也說不出，總覺得他尾音上揚得讓她多了幾分自作多情的寵溺。
沈斯予從第六十開始念到了第九名，顧小虞聽到自己的名字后，開心地抱了下鹿梨她們，說道：「我在那兒等著你們。」
鹿梨在攝影棚里找了半天，打開安全樓梯的門，剛走了幾個台階，聽見上面有熟悉的人聲，正準備走上去，手腕就被人拉住。
他這個人怎麼這麼奇怪，明明指尖這麼冷，為什麼手心這麼燙？發燙的體溫直直往她耳朵里鑽，她癢得要命。
凌有情https://m.hetubook.com.com：「……」
鹿梨慌慌張張地問道：「怎麼了？」
導演組沒讓練習生們放鬆幾天，就開始錄第一場淘汰賽。在錄製的前一晚，宿舍樓格外熱鬧。
這一夜既歡樂又悲傷。
「鹿梨為什麼是第六名啊？」
因為昨天鹿梨剛剛被其他練習生票選為練習生中的視覺中心擔當，現在的鹿梨相當自信，但凌有情有了些包袱，既然有了這個稱號，她每次出現都必須得艷光四射。
鹿梨一想到自己《Cherry》組的幾個小夥伴票數都不高，一下子沒了食慾。
「有情，鹿梨都是因為和你在一起，鏡頭才多的，你們倆的CP好紅，你都被她吸血了。」
「鹿梨。」他聲音通過話筒，在棚內響起。
沈斯予抬起食指放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男人的手指按了下她的腦袋，聲音沙啞道：「別咬，太癢了。」
念完排名，台上的六十個練習生都開心不起來。
再下面都進前五了。
鹿梨被這一系列動作折磨得心悸，耳邊怦怦怦都是跳得厲害的心跳聲。
這不大可能。
太丟臉了！
捂住她腦袋的外套終於鬆開。
他今天戴了副茶色的邊框眼鏡，白襯衫領口的扣子鬆了兩顆，露出精緻的鎖骨，袖口微微挽起，黑色的長褲顯得腿又長又直。
結果她的腦袋被桎梏得更緊了些，因為貼得太緊了，鹿梨能夠感受到他喉結滾動的頻率和他說話時胸腔的振動。
她聲音沒控制住，有點大m.hetubook.com.com，站在台上的沈斯予都聽見了。
鹿梨喝了一口，眼睛瞪得圓滾滾的：「真好喝。」
「有情和鹿梨叫『情鹿』、我和郁芙叫『雙魚』……還有好多，但最有人氣的是有情和鹿梨，說你們倆是霸道總裁和她的任性小嬌妻，也可以是老好人學霸和淘氣學渣。」
「別折磨我，壞寶寶。」
芋梨？
「第七名奚雨。」
她的唇正好貼在他襯衫扣子解開露出的那片皮膚上。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見，觸覺和嗅覺就格外靈敏，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融化在沈斯予的體溫和香氣里。
第二天一早，節目組就挨個敲門，把她們叫到攝影樓集合。
啊！
走在她左邊的牧甜紗，發現了異樣：「鹿梨，你的臉好紅啊！」
她一定是腦子壞了，不然怎麼會覺得心口還甜甜的呢？
鹿梨緊張到極點，卻還是能察覺出沈斯予叫她的名字的聲調和別人不一樣。
沈斯予將鹿梨轉身面向自己，又將她整個人埋進自己懷裡，用剛剛穿上的大衣捂住她的腦袋和耳朵。
鹿梨暈乎乎地想：沒咬啊，而且你哪有我癢啊。
鹿梨連忙往回跑，跑到第六名的位置上坐下來，臉上的溫度遲遲不肯降下來。
其實大家對於自己的排名都大概有個模糊的認知。
顧小虞回頭問她們：「你們知不知道我們幾個都有組合名了？」
「公司肯定不可能讓我們四個都出道的，就算公司想，蜜桃視頻和《ACE101》節目組也不會讓啊。哪有MEwww.hetubook.com.com來四個練習生，四個都出道的？明明我的實力比鹿梨不知道強多少倍，現在鹿梨的排名卻比我高兩個名次，我是不是要被公司拋棄了？」
沒有監控的安全樓道里，陳筱果不太高興地和凌有情、郁芙抱怨。她不太能接受鹿梨在她前面。
鹿梨洗完澡出來，正捧著剛剛拿到的辣條吃。
啊！
鹿梨開始有些失望：「我涼透了！」
鹿梨也緊張，但是她反而想開了些，他們都說她不可能第一輪淘汰的，那她能進出道位已經是走了狗屎運了。
鹿梨頭重腳輕地走上台，接過沈斯予遞過來的話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感謝上天保佑，也感謝各位眼睛明亮的網友能投票給我，我一定會再接再厲的！」
陳筱果低著頭，沒出聲。
「要咬，咬重點。
「你能不能出圈就靠這張臉了，知不知道？」
顧小虞笑著說：「芋梨是真的磕到了。」
陳筱果和牧甜紗很緊張，根據之前猜測的投票結果，她們就在第七、八、九的位置上。
鹿梨點點頭。
練習生們帶著各式各樣的零食，從這個宿舍竄到另一個宿舍。
鹿梨心咚咚直跳，又想起了那個帽子吻。
第一和第二名就在凌有情和蘇嘉曼之間決出。
那自然第二名就是蘇嘉曼。
凌有情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陳筱果，這不是你該想的，你要想的就是怎麼在舞台上好好表現自己，讓觀眾、網友看到你的發光點。公司對每個練習生都是一視同仁的，你別想那麼多。」
鹿梨：「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