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無涯太歲·續
第三十三章 散場

「啊?」連杜玉都傻眼了。
以她那認準目標不罷休敢愛敢恨的性子,真的只是溺愛嗎?
「師叔,為什麼啊。」
「說來話長,簡單來說就是現在危機化解了,六扇門不會再追捕我和師叔了,某意義上我們達成了協議。」
「對的對的。」師叔笑得燦爛無比,好像發現了什麼寶藏。
「何百愁短期內不會再回毒宗了,千尋,這段時間好好休息,趁著這個機會,把該了結的事處理一下。我向你保證,千尋,要不了多久,我一定會風風光光地把你從毒宗接走,讓你真正成為我的未婚妻、妻子!」杜玉以前或許會對這些話感到靦腆、羞恥,可如今在其他姑娘面前說出這番話卻只是臉色微紅,僅此而已。
「什麼對的?」
「師叔,你老挽著我做什麼……」
「你和我們一起走嗎?」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一些我安慰你的話,然後,最多,最多我抱了抱你,還抓了抓你的……」杜玉在自己胸膛畫了個圈,用文雅的方式表達。
謝千尋看到杜玉,面露喜色,連葉冷星的面目都沒看清,就飛撲向他:「小醫生!」
謝千尋嘀咕幾聲,老實了。
杜玉朝他們頷首,示意不必緊張,之後和師叔www.hetubook.com.com快步上樓。
杜玉狐疑:「記不清了?這才半年不到吧。當時你剛和師尊吵過架,不應該忘記吧。」
推開房門,只見內里謝千尋焦急地踱步,而小師妹則在床頭抱著劍念念有詞,仔細聽,發現她念的是:「保佑平安保佑平安保佑平安……」
暴起殺人?杜玉看向葉冷星,只見她眼神彷彿含著水,杜玉一掃便是春|水蕩漾,她小聲哼氣:「看我幹嘛?」這樣子的師叔更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哪裡能和殺人如麻四個字聯繫起來。
杜玉走進玄綵樓,樓內一些閑散的武者只是隨意瞥了他一眼,這之後便四肢凝固,動彈不得。只見一名體格高大,容貌美艷的白衣女子緊隨杜玉之後,這女子的名字這幾個月在京都可謂是如雷貫耳,所有的大新聞都是圍繞著她的名字展開——葉冷星。
葉冷星酸溜溜地說:「說夠了嗎?我們要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明明之前可以的……」
我明明是楷模大弟子、道德標兵……為何淪落到如此地步?
「必須向她狠狠地道歉,哼哼,我一個人就行的~」
「現在不可以了!」她大聲說。
情竇初開?杜m.hetubook.com.com玉汗毛一立,師叔看待他的目光的確與之前截然不同了。之前雖有雙修,但只有肉|欲而無情愛,可如今呢?師叔那眼裡滿滿的溺愛甚至都要勝過師尊。
「這是因為我改邪歸正了,從今以後要當個好師叔。」她說。這個理由真的爛透了。
她笑得過於開心了,杜玉懷疑她或許藏了什麼不太美妙的想法。
葉冷星連忙道:「我當時心情煩躁,心神不寧,做事都是昏昏沉沉的,所以記不清了。」
「可以前你都不會攔著我的。」
杜玉趕到玄綵樓附近時,能看到不遠處一間六扇門的分據點才剛剛完成滅火,一堆巡捕提著水桶跑來跑去,另一些案牘則拿著掃把將地上的灰燼掃掉。杜玉心中默默道歉,為了引走法場的看守,杜玉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如果沒有謝千尋的幫助,杜玉或許沒辦法帶著師尊闖入樹林,也沒機會和師叔敞開心扉了。
「什麼未婚妻?我在無涯門住了半年,從來沒聽說過李清雅之外的未婚妻!」葉冷星不像師妹那樣好騙,一瞪眼就戳穿了謝千尋的謊言,「我看你是趁著李清雅不在,趁虛而入的偷腥貓吧。」
「師叔,我身上真沒有遺書,別摸了…和圖書…」
「……我也想。但是不行。」謝千尋到底不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她在京都還有牽挂,不能真的拋下一切去追隨杜玉,也許未來可以,但現在不行。
葉冷星煞有介事道:「我是杜玉的師叔,葉霜月不在,我就是你們的長輩,既然是長輩看管,你們就得守好規矩。第一條規矩,就是男女授受不親。」
「是,我還道你心情太差,便沒有再進一步。」杜玉嘆氣。
「什麼都是對的。杜玉,我已經迫不及待回無涯門啦!」
小師妹也快步跑來,嗚的一聲也想撲向杜玉,再次被葉冷星攔下:「你也不行。」
杜玉不由多看了師叔一眼,他發誓,師叔以前絕不會這樣。一想到某種可能,杜玉就覺得自己在無涯門的未來坎坷崎嶇,那放在懷裡的戒尺指不定哪天就會打在自己手心。他都能想象到師尊那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從今天起,你們不能再隨便抱我家杜玉,不能再隨便和他做一些這種那種的事,都不許了。」葉冷星有些生氣。
謝千尋鬆了一口氣:「如此最好,不然總是會有風險……能沒有風險的解決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她旋即意識到了什麼,臉上不和*圖*書自禁流露出失落的表情:「那你現在就要走了嗎?不在京都多留幾天嗎?」她多希望杜玉能留在京都,她真的給杜玉買了一間宅子,還把那艘小畫舫也買了下來,打算以後每天早上都和杜玉在小小的畫舫里甜言蜜語。
謝千尋抱胸:「當然沒有,整個京都有頭有臉的高手都去西郊了,留下來的庸才連我的影子都沒看到。你們呢?你們怎麼就這麼堂而皇之走進來?不怕六扇門和錦衣衛嗎?」
她還沒抱到杜玉,葉冷星忽而伸出一隻手擋在她和杜玉之間:「你不是毒宗那個小鬼嗎?和我家杜玉這麼親近做什麼?」
杜玉只覺有些大正午地汗流浹背,是熱的。師叔現在對他的親昵遠超杜玉想象,她總是用各種蹩腳的理由糾纏著杜玉,這可沒有堂堂天下第一魔頭、師叔葉冷星的樣子。回頭看去,只見六扇門的人還綴行在二人身後,遠遠地張望著,顯然是擔心葉冷星暴起殺人。
葉冷星嘴巴成圓形:「喔~喔,我想起來想起來,我當時其實正好煩躁呢。」
小師妹也滿臉疑惑:「師叔,我也不行嗎?」
「我這是告訴京都人你是我的人,免得你以後受人欺負。」
杜玉恍然,難怪那時候師叔表現得那麼奇怪。
和*圖*書千尋甜甜一笑:「好!我等你!無論多久我都等你!」
「摸摸又不會少塊肉,怎麼,姐姐摸得我摸不得?」
「你也不行。」
謝千尋一愣,看到是葉冷星還有些心虛,可轉念一想,她和杜玉兩情相悅,別說葉冷星了,葉火星都沒資格說教她,便挺起胸膛:「我是杜玉的未婚妻,我抱他怎麼了?」她剛剛卸下縱火時的偽裝,此時這身衣服里並無肚兜,所以一挺胸時胸脯如同果凍般微微顫動。
謝千尋不服氣:「我是他的未婚妻,我們男歡女、女愛,為什麼不能親昵?」
「你會向師尊道歉嗎?我陪你一起吧……」
就在杜玉心中打鼓時,葉冷星忽然問:「杜玉,你說之前我回無涯門,你還記得我們當時說過什麼,做過什麼嗎?我有些記不清了。」
小師妹只能委屈地憋了回去。杜玉有些心憐,可現在師叔氣勢正盛,加上剛將她哄回來,杜玉也只能將說起正事來轉移姑娘們的注意力:「千尋,你『外出』時沒有被發現吧?」
杜玉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何百愁沒有死,吳婆惜也依然在壓力她,謝千尋的生活也許有了改變,但只不過是沉悶中透露出一絲微光。如果能殺掉何百愁,讓吳婆惜上位,那謝千尋才是真正的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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