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無涯太歲·續
第三十四章 散場之後

「何止是好戲,前不久不止是葉冷星,皇甫灼、商無悔這兩位武林頂尖武者也出現了,更別說商無悔還帶了他的關門弟子杜綵衣亮相!據傳杜綵衣是某位仙人的轉世,前途不可限量哩!」
「望二位通報毒宗謝千尋,就說天齊傾城劍前來討教!」
葉冷星又問:「那個毒宗小鬼你真捨得放她回去?」
孫志也不勉強,他又誇讚了一遍杜玉深明大義,臨行前還單獨拉過杜玉:「杜小弟,我虛長你幾歲,喚你一聲弟弟不打緊否?」何止是虛長几歲,以他的年紀當杜玉的爹都足夠了。
(本集完)
聽得此言,女劍客長出一口氣,然後提著劍往城內走去。算了,反正她本來也不是為了葉冷星來的,如今葉冷星之事圓滿落幕,已經好極,只是遺憾和那個人錯過了……
「葉冷星知道吧?她就是無涯門的當代門主!人稱無涯太歲,想不久前,無涯太歲葉冷星在京都攪得那叫一個天翻地覆,梁國至尊都不得不暫避鋒芒!」
「什麼!居然已經結束了!」
一堆人在喊:「好!好!」
那小案牘哭笑不得:「女俠,都結束好多天www.hetubook.com.com了!這件事持續了一個多月,您來得未免也太晚了!」
女劍客唰的一聲亮劍,嚇得兩個小童臉都白了。
三人走出玄綵樓,便見孫志迎面走來:「車馬已經備好了。」
「孫大人,你的意思是?」
三人走出京都城,陽光灑在面前的泥土地上。
「她娘親也在,連她娘也殺么?」
杜玉苦笑:「不捨得又該怎樣?」
當下樓的腳步聲傳來,這些人又閉口不言,用忌憚、畏懼的眼神看向杜玉一行人。杜玉覺得自己也許被人誤會了,不過他也不在意,反正以後也不會再出洛縣了,外界傳得風風雨雨又如何?
「一大一小……」
杜玉和師叔對視一眼:「不必了,我們自己能回去。」說實話,他們確實不想在六扇門的監視下回尋仙山。
「咳咳。那……杜大俠,有些話我也不打著圈兒了,葉冷星終究是個危險人物,我們六扇門每年一半的工作就是降低她造成的影響。如今她好不容易有了牽挂,也就是大俠您,我心頭這塊石頭也落下去一半。」孫志一邊說話一邊觀察杜玉臉和_圖_書色,見他臉色如常才繼續說下去,「另一半呢,則是對大俠您的。從這短暫的接觸來看,大俠您是個正派人,但長遠的事誰說得准呢?大俠莫要怪我小人之心,我只是希望這武道之世平穩發展,六扇門不是一個四處抓人的衙門而是一個清閑官府,江湖上也不會有什麼大惡大奸的魔門,這樣的江湖才是一個健康的江湖。」
「然後呢?她娘恨她女兒一輩子?師叔,千尋的壓力已經夠大了,你將她生長的地方屠個乾淨,讓她最後的親人反目成仇,再把她帶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小鎮子,這就是為了她呢還是為了我自私的念頭呢?」杜玉意味深長,「如今何百愁已逃,謝千尋在毒宗已經是橫行無忌,如此已經第二好的結果了。這毒宗到底該如何,吳婆惜到底該如何,也輪不到我們外人插手……我倒是覺得有一個人更適合去做這件事。」
小童們咳嗽兩聲,正色道:「你是何人,有何事?」
和孫志告別後,葉冷星問他:「那胖子和你說什麼了?」
鬧得沸沸揚揚的葉冷星事件終於落下帷幕,城外工人開始拆除臨時和圖書搭建的法場,城內的天下武者們也在遺憾與感嘆中陸續離去,餘下的唯有茶館酒樓里一件件趣談。
「可惜商盟主好像說從此以後不再過問江湖之事,也許是受了打擊,從此退隱了。可惜可惜。」說書的老漢端起茶壺,也不用杯子,對著茶杯口滋滋嘬水,「還有仙人轉世的杜綵衣,不知和我京都的毒門謝千尋,和無涯門的無涯小太歲比起來,孰強孰弱。」
「可是,可是!」那女劍客垂頭喪氣,「劍沒找到,還錯過了大事……你們梁國的路也太繞了!」末了,她又問:「那最後葉冷星呢?怎麼樣了?」
「無涯門……」
「說些圓咕嚕的話。」杜玉想來想去,覺得用「圓咕嚕」來形容再合適不過。
「那看來我們錯過一場好戲了。」
「無涯門?沒聽說過,我們剛從西域來,也從未聽說過什麼隱世門派的說法。」
當杜玉走下樓梯時,他還聽到樓下的賓客在議論著什麼:
「誰?」
「……太歲頭上動土……」
女劍客失望地搖頭,這梁國六扇門一副沽名釣譽的模樣,與她想象中嚴明執法的六扇門相去甚遠。
「仙人轉世?m.hetubook.com.com中原武林這麼邪乎嗎!」幾位包著頭巾的西域武者面面相覷,滿臉不可思議。
「嚯,話說這江湖上有幾大隱世門派,其中為首的便是無涯門,你們可知曉?」
杜玉微微眯起眼睛:「謝靈道。」
她靠著問路,終於走到了化生毒宗的駐地門前。
站在六扇門牌匾下的那個巡捕一臉自豪:「這可是當今聖上親自提筆賜下的,放眼天下,也只有咱能將可能危及全城的大災化解于無形!特別是前四個字,盡忠職守,盡忠職守懂不懂!」
杜玉若有所思。
孫志看得明白,杜玉到底是個年輕氣盛的小年輕,今天能一時意氣闖法場救人,來日又會少年意氣去做什麼呢?都說不準的。以葉冷星對他的態度來看,若是杜玉受了委屈,葉冷星手下怕是又要多出不少亡魂。所以六扇門的重點工作從今往後恐怕從消除葉冷星的影響轉變成了安撫無涯門杜玉,既如此,他不如提前和杜玉鋪墊一下。
就在幾位西域武者聽著聚精會神之時,忽然聽到街道外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呼:
「老先生,這無涯太歲還分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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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探頭看去,只見一名戴著斗笠面紗的女劍客正面對一名六扇門張貼告示的小案牘驚呼。
「把毒宗殺個乾乾淨淨帶走不就行了。」
「葉冷星被無涯小太歲帶走了!」
「那是自然。大太歲自然就是葉冷星,這小太歲嗎……一說是葉冷星的弟子,一說是葉冷星的師侄,還有一說是葉冷星的小情人……」
「我這是一些私心話。我懇求杜玉杜大俠您以後若是有了不得已而為之的理由,大可先書信告知我或者六扇門,由我們出面替你解決,萬不可再勞駕葉冷星。」
「單放過她就行。」
經過六扇門時,她看到六扇門前一批人在起鬨,循聲望去,只見原來是六扇門在換牌匾。原本那個已經發黃髮舊的老牌匾被撤下,換上了「盡忠職守、萬事可安」八個大字的新牌匾,那八個字上還灑了金粉,看起來光彩照人。
曹竹秋劍意凜然,栩栩如風。
女劍客深吸一口氣,叩響了大門,只見兩個小童探出腦袋疑惑地說:「你怎麼還來,都來了這麼多次了自己去找她不就……額……不是他啊。」
「孫大人客氣了,按尋常稱呼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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