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說：「爛了，我不要回去。」
文樂樂繼續說道：「我原以為，我把你被人騙去的錢還給他，他就不會打你了，結果沒想到他反而變本加厲逼問你從哪弄到的錢……」
說完女人看著文樂樂一愣，臉上驚恐神色消失，轉而變得欣慰。可其中又夾雜著許多哀愁，她微笑看著自己兒子，仔細端詳。
「不對啊，為什麼我能看到陰靈？」
搖下車窗，皮衣女對秦浩比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沒問題，但需要你去和那一位溝通一下。」
「也就是說他在第一次去雲都路靈娃店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秦浩默默點頭。
皮衣女莞爾一笑，「是那個人的鬼，那個靈娃店小老闆的鬼！」
皮衣女搖頭說：「沒辦法，處理不了。」
女人低語著，手伸向前，最終，她的手貼在了文樂樂的臉邊上。
秦浩低頭不語。
「文樂樂在靈娃店門前撿到了靈娃店老闆手下厲鬼的刀，你覺得那東西是隨隨便便就能撿到的？」
「文樂樂不能看著自己母親挨打，就告訴馮大龍錢是從雲都路的ｍ•hｅｔuｂook.cｏｍ.cｏｍ靈娃店來的，於是馮大龍就去了。」
皮衣女看著這位刑偵隊長問：「你知道現在張雯是什麼身份么？」
一邊的皮衣女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吐出一串長長的煙圈說：「中元節快到了。」
秦浩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向那皮衣女說：「那個，你們上次幫忙保管了一批楊、那個人的錢是不是？」
「兒子……」
說著，秦浩捂著臉感嘆道：「原來，我第一次見到那孩子，看見的就是他的陰靈啊……」
秦浩點頭說：「嗯，還有蒼洱四十六刀男，聽說過，那又怎麼樣？」
旁邊，從特管局過來的女人在他耳邊細聲問道：「第一次啊？」
皮衣女把手裡的煙頭掐滅，轉身走向自己的車，「確定不用我送你？」
雖然與特管局的人已經接觸過一段時間，可是直面這種東西他還是第一次！
說到這，文樂樂低下頭，小聲道：「媽媽，對不起，如果我早點勇敢起來，他就不敢那麼打你了。」
「應該，沒那麼容易散去。」
「他店裡那一htｔps://m•ｈｅtｕｂｏok•coｍ.ｃoｍ千萬你們順帶也幫忙保管一下？不然這天天死人，我們刑偵很難辦啊！」
女人伸手想去觸碰一下文樂樂的臉，但手到近前便停下。
秦浩點點頭，「叮咚！」
皮衣女特勤拉著他又往前走了一段。直到出了晨光巷，才和他說道：「現在大概發生了什麼，你這位老警員應該能推斷出來了吧？」
「上次回去，本來我好好的，再出來的時候身上多了許多傷，腿也斷了，這次都爛了，我才不要回去。」
他拿起一支帶血的剔骨刀，臉上笑容變得更加燦爛：「我把他殺了，他打過你多少次我記著呢。可惜，我還沒捅夠他身上就沒地方了……」
皮衣女特勤輕笑道：「沒關係，以後次數多了就習慣了。」
此刻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文樂樂是一隻活生生的鬼！
「即便變成了鬼，文樂樂依舊是怯懦無比的性格，他從晨光巷到雲都路跟了那馮大龍一路都沒敢動手。」
「如果我早點勇敢起和_圖_書來，或許，就不是他打死我了。」
外邊堂屋。
「只要他同意，我們這邊上門拿錢。」
「去處理那個陰靈啊？」
秦浩：「……」
「他這性格變化得有點快啊，前邊怯懦後邊就敢殺人了？難道是變成了陰靈的原因？」
這邊的秦浩和皮衣女等了差不多有十分鐘，兩人輕手輕腳離開了文樂樂的家。
秦浩：「……」
「我先撤了，需要送你么？」
滿身是血的文樂樂笑著一瘸一拐走上前，蹲下來向那坐在輪椅上的女人說：「媽媽！以後他再也不能打你了！」
「兒子，快、快回去，不然、不然你會散的……」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文樂樂給輪椅上的女人說了一聲「晚安」，跑回另一邊的裡屋去了。
皮衣女走了之後，秦浩看著身後不遠處的晨光巷，捏著下巴陷入沉思。
「雲都路血衣刀女，聽說過吧？」
「我知道她已經死了，或者，陰靈？鬼？」
但看著身邊這位特管局的皮衣女特勤，他意識到——
「兒子，回去、回去，該、該睡覺了……」
皮衣女：「當然，這也不是
ｈtｔps://m.heｔuｂoｏｋ.coｍ•ｃom每個人都能看到的，還是你和你那位同事比較幸運。」
文樂樂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屍體，啪！
眼前這一幕看得秦浩心肝直顫！
他第一秒的想法是，難不成文樂樂還有個雙胞胎兄弟？！
「但在撿到刀的下一刻，他衝上去把人捅了個稀巴爛，這代表著什麼？代表人家背後有人！這怎麼處理？」
一時間，秦浩緊張得滿頭都是汗！
秦浩繼續說道：「他的陰靈，找來了錢，給馮大龍送過去。」
「後邊，文樂樂在雲都路上殺死了馮大龍，順帶著還把錢給還了。」
秦浩脫口而出：「死人。」
「結果這天真的孩子顯然低估了人的貪慾，馮大龍見女人有來錢的門路，開始下死手逼問錢從哪來的。」
上邊掉下幾隻蛆。
車已經開出幾十米，一道清亮的聲音傳入秦浩耳中：「湯鳴！」
眼看著皮衣女一腳油門就要離開，秦浩急忙問道：「那個，你叫什麼啊？！」
「你剛剛不是覺得文樂樂性格變化快么？我告訴你……」
「那晚安了秦隊。」
「文樂樂應該是被馮大龍失手打死了，之後ｈtｔｐs://ｗｗｗ•hｅｔubook.ｃoｍ•ｃｏm他的、他的……」
皮衣女提示道：「陰靈。」
女人臉上頓時露出驚恐的神色，急忙揮手道：「兒子，回去！回去！會有人來抓你！」
秦浩直接往馬路牙子上一坐，一邊大口喘氣一邊說：「基本上明白了，馮大龍本就有家暴習慣，文媽媽弄丟了他的錢，挨打是肯定的。」
剛一出晨光巷64號的門，吹著夜風、呼吸著外邊冷冽的夜間空氣，秦浩整個人酸軟無力！
打開一看，是簡訊，就倆字：「同意。」
「見到他那支剔骨刀了么？那是張雯的刀。」
女人喃喃道：「兒子，快回去，你、你會散的……」
他手機響了。
他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見到文樂樂的地點，楊寧的靈娃小店。
秦浩一臉詫異地指著身後的晨光巷說：「不是，你們特管局不就是管這種事的么？」
「對，陰靈！」
文樂樂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滿身血漬，猶豫道：「媽媽，我好像，發生了一點變化。」
秦浩：「……」
「現在你什麼都知道了，我的任務就完成了。」
「怪不得他總是在晚上出現，而且總是避著人躲在陰影中，咦？」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