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壞的結果如何?」
許落撓了撓頭。
「兩月以後,握緊這塊玉佩,記得交代好在狐族的事情,這塊玉佩會帶你到另一個地方几天。」
源血能讓她擁有九尾狐仙的血脈,可卻無法讓她的修為增長,只是能讓她在突破至聖期的時候沒有限制罷了,遠水解不了近渴。
「五年。」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蘇瑾汐問他,是否還有源血了,如果有的話……他願意的話,還是給蘇茉一滴吧,她為狐族著想了那麼多年,如今狐族的處境恨不樂觀,她也是狐族的人,即便她不原諒蘇茉,可她畢竟對狐族還有幾分舊情。
「怪他太弱。」許落安靜回答。
蘇茉就這麼看了他一眼,翻了個白眼,似乎有些生氣,可也就只是有些而已,「多說了幾句好話,那位六長老自己也就滾回去了,倒是對我們狐族的這位七長老尤其好奇,你明明是大乘期門檻,為何卻只用了一拳,就讓那六長老原形畢露?」
蘇茉冷笑一聲,走到了寢宮,將許落丟到了地上,自己則坐在了床邊,輕輕地晃著腿,她想了想,「不是很想……碰到你那東西。」
「隔著一層襪子,心裏舒服多了。」
許落鬆了一口氣。
蘇茉怔了一下。
「若你真能做到……我給你做幾年的修行鼎爐又如何?我煉虛六重的修為,與我雙修幾年,你也能很快邁入合體期。」蘇茉的笑容有幾分玩笑的味道。
「你倒是不蠢。」蘇茉裙下的雙腿交疊起來,多了幾分慵懶與嫵媚的姿態。
「和*圖*書真沒有。」他聳了聳肩,面前的蘇茉湊了上來,全然一副得寸進尺的模樣,但許落確實很無奈,他剛想說話呢,被蘇茉給拽了起來,狐狸尾巴又把他給纏住了,蘇茉就這麼一步步地走向他自己的寢宮,嘴裏在喃喃念,「看來是該給你點讓你能記得清清楚楚的教訓。」
「三年之內,你在劍宗能達到何種地位?」
被天道所認證的誓言,若是他做不到,到時候是要神魂重創,終生修為難以寸進的。
「所以你想做什麼?」
「你怕?」許落其實聽出了她口氣里的一分顫抖。
「三年之內,那兩位族長一定有一個會突破,到時候……我說不定都會被抓去那些族群,輪流給人當做鼎爐,發泄私慾。」
「沒有?!」
「你一人之力,又可如何擋那千軍萬馬?」
「你不是尚在?」
「我一人之力不足。」
許落手中一共只有五顆玉佩,剩下的五顆玉佩,都不在系統這裏,都自行尋找有緣人去了,待到試煉開啟那天,自然會出現。
「我看是愚蠢狂妄。」
許落是聽聞了傳音,才小心翼翼的從睡的昏昏沉沉的蘇瑾汐懷裡掙脫出來,蘇瑾汐有些累了,卻抱著他不肯撒手,費了好大力氣,許落才從房間里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
這一顆玉佩給了蘇茉。
「玉佩能給我什麼?」
「你修行了幾年?」
夜色昏沉,銀月如盤,流水般的月光傾瀉在這開滿海棠花的小院。
「胸無大志,有些小仇要報,有些情債要和_圖_書還。」
「你就不怕到時候我變本加厲?」
「我很認真。」許落的一字一句,咬的很重。
「無事一身輕,你還能把我給玩壞不成?」
大概也就只能用驚世駭俗來形容。
許落在她的對面坐下,手指指節輕輕的扣了叩桌子,笑容溫和,「不知狐帝喚我何事?」
她當然還是不信許落說的,所以就只是玩笑話般的自嘲而已。
不過要是說年紀,或許蘇茉做許落的老祖宗都相差不多了。
「妖族其餘四族對我狐族虎視眈眈。」
蘇茉的嘴唇微張,愣在那裡。
許落倒是不緊不慢地舉起手。
竹家,老祖宗大概也有個煉虛五重,倒是沒什麼厲害的,只是竹家那些個家族個個都一條戰線,若是牽一髮,那必得動其全身。
「……哪有你這樣的。」
「總要做最壞的打算。」
「那加上劍宗,豈不是更多了個他們同仇敵愾的由頭?」
許落一怔,大概猜到了蘇茉的意思。
他這般模樣,倒像是對蘇茉態度好了幾分,蘇茉摸不清原因,就只能暗自思量,許落毫不避躲地看她那雙淺粉色的雙瞳,倒確實精緻,漂亮。
「若是你真的做到了我們的約定,那到時候……豈不是該換你欺負我了?所以這筆賬我提前先還了,也沒什麼關係吧?」
怎麼忽然覺得肩上的擔子都一下子重了幾分。
「所以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許落倒是沒有生氣,反倒帶著幾分戲謔般地看著蘇茉。
蘇茉冷冷地哼了一聲,「姐姐從現在踩到天亮,我m•hetubook•com.com看看你……能堅持多久,能堅持幾次?」
「那,我還要一滴源血。」
「即便是我想從東域獲得幫助,東域那邊我也付出不了什麼,一切向來都是等價交換,所以我也沒奢求太多,若是有那麼一日,我不在了,想請你藉著劍宗的力量,儘可能地幫我護著狐族,如果不行……瑾汐你會保護好,也請你到時候多多照拂我的兩個女兒。」
「妖族與人族雖沒有什麼血仇,但也不算和睦,為何狐族會想到與劍宗多些往來?」
「南域竹家,我要他全族覆滅。」許落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說出這話的時候輕描淡寫,可蘇茉察覺到他那口氣里的殺氣,卻莫名感覺後背彷彿冰涼了幾分。
「你又未曾見到那一天,又怎知是愚蠢狂妄?」許落只是笑笑,搖搖頭,「最好的解決辦法,無非是拿出竹家上下都是邪修的證據,到時南域無人敢再為竹家發聲,那我單槍匹馬也足夠了。」
「沒有。」許落攤開雙手。
「我這次不用。」
「即便我給你一滴源血,其實也無濟於事吧?」許落輕聲問道。
他還記得蘇瑾汐臨睡前和他說的那些話。
院子的石桌邊,狐帝一身緋色宮裙頗為奪目,纖細的腰肢勾勒出曼妙曲線,絕美臉頰不施粉黛,只是在頭髮上插了一根金簪。
蘇茉顯然對這個回答嗤之以鼻,過度的自謙廳上,反倒更像是另一種驕傲,她的腰挺的筆直,倒也沒有卑躬屈膝的姿態,只是彷彿話家常般的隨口一問。
「但狐帝也都和*圖*書有辦法擺平的吧?」許落不緊不慢的回答。
視線里,蘇茉朝著柜子里一揮手,柜子里飛出一雙黑絲褲|襪,落到了蘇茉的手上,她的唇角輕輕勾起。
「單槍匹馬。」
雖然許落髮道誓並沒有意義,系統會自動幫他屏蔽天道天機,但用來唬住蘇茉,應該是足夠了。
「何仇?」
「我的兩個女兒,也算乖巧懂事,就是蠢了一些,帶在身邊坐兩個丫鬟也好,昨日我和瑾汐聊了很多,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們的處|子元陰都給了你,這點情面……還是有的吧。」
這樣的修行速度,你不論是放到哪,就算是當年的白帝,或許也不過如此。
「饋贈?」
「我們妖族不像你們人族講那麼多仁義道德,想搶地盤,想睡女人,只要力量足夠,就不會留半分情面,這麼多年來,狐族得以安穩,是因為我能修行到煉虛六重,可虎族與狼族那兩位族長,也快到了突破的時候,留給狐族的時間並不多了。」
許落會這麼說,是因為許落也不知道白帝試煉究竟是什麼東西,是系統提示他的,白帝留下的東西,大概率能讓蘇茉得償所願。
蘇茉輕輕點頭,眼眸有濃郁的憂愁。
「未來有何打算?」
「那要不這樣?兩月以後,我給你成為萬妖皇的機會,我要是做到了,你任勞任怨聽我擺布三年時間。」許落髮的是道誓。
蘇茉這一日未曾見他,想必也已經將他的底細都查了個乾乾淨淨。
「玩笑話還是少說些好。」
「可我又不欠你半分情分,何須替你照顧女https://www.hetubook.com.com兒?」
她身為狐帝,卻身上都不曾有如此厚重的殺氣。
「今日虎族那位,你下手稍微重了些。」
許落看著蘇茉這般半信半疑的模樣,他將一顆小小的玉佩給拿了出來,放在了蘇茉的面前。
「我真沒有了……姐姐別這樣……別這樣……不就是用狐涎欺負人嗎?」
「怎麼一副託孤的口氣?」
「可有計劃?」
許落的嘴角抽搐了好幾下。
許落苦笑。
「我是狐帝,有何怕的,擔心的只是狐族未來。」蘇茉輕輕地咬著嘴唇,口氣倒是多了幾分倔強。
這普天之下的修士,應該沒有不知道白帝名號的人,蘇茉愣了好久,「你就是那個……白帝傳人?」
「擁有這塊玉佩的人,都會獲得一份饋贈。」
「這是什麼?」
蘇茉用神識去掃描那塊玉佩,可玉佩平平無奇,但卻又有讓她完全捉摸不透的東西在裏面,她將玉佩拿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只覺得有淡淡的溫熱。
許落能感覺到蘇茉的手掌溫柔柔軟,僅僅只是這麼一觸碰,莫名就多了幾分心猿意馬,果然狐狸精都是勾人的東西,尤其是她這樣的傢伙。
「來自白帝的饋贈。」許落朝著蘇茉眨了一下眼睛。
「五年便有如此修為?」蘇茉瞪大了眼瞳,顯然是不信,她伸出手去輕輕地抓住了許落的手腕,摸他的骨頭,可他骨齡確實不過二十一歲。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讓你再也不用擔心任何危難,讓這整個狐族從此以後成為妖族之首,讓你做那萬妖皇,你能付出什麼?」
「什麼意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