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升看了不屑道:「真以為你能救他第二次?」
校長是位面貌仁慈的五十歲男人,他頭髮發白,兩手有不少老繭,但身體挺直,如同一桿直插雲天的長槍。
司憶寧拿出一張寫滿名字的紙,繞過田胤,將其交給了校長。
「嫉妒,很高興認識你,我是來確認最後情況的。」
張建失笑著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口氣真大,不知道天有多高啊。」
司憶寧愣神道:「然……然後?」
「是我對他進行了暴力行動,我朋友只是好心幫忙滿足對方的特殊癖好而已。」
「剩下的是交給警方處理吧,謝謝你的努力。」校長笑著回應道。
陳東升挑了挑眉毛,張建朝他搖頭,表示不用緊張。
陸明軒舔了舔嘴唇:「不愧是你,思維方式都和別人不一樣。」
嫉妒大罪環視了一周漁夫的死亡地點,又想了想消失的金蟾和斗者。
張勝武冷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便繼續和兩人聊。
而現在,要是在控告m•hetubook.com•com期間死了,華夏官方肯定要查,在風暴中央的他必然在嚴查範圍內。
手機響起老土的鈴聲,他接聽起來。
鷹之翼的那人問道:「囚徒做好最後準備了嗎?如果沒意外,就按照原計劃行動。」
……
他把事情的起因經過大體說了一遍,末尾還很貼心地加了一個笑臉表情。
陸明軒和田胤一走進去,陳東升就朝他們冷笑,不過很快就繼續磕起瓜子。
校長辦公室里,陳東升包裹著醫療用品坐在沙發上嗑瓜子,心情似乎不錯。
卧槽,這麼嚴重!陸明軒有點後悔了。
「這隻是一小部分,有些同學還沒來得及簽字。」
張勝武看了看他們,沉聲問道:「二位,今早陳東升先生報警,說你們對他進行了非常嚴重的身體傷害,不知情況是否屬實?」
喝完一碗粥的何小桑面無表情,她收拾完后打開手機,點進了一個聊天界面。
……
「唉!警官,你別胳m.hetubook.com.com膊肘往外拐啊。」陳東升聽到,立即不樂意了,「你可得站在『正義』的一方,不能因為他倆是孩子就放棄維持『正義』,這可是你們的職責。」
就當事情進行到白熱化,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司憶寧火急火燎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喝飲料的何小桑。
作為特級擺渡人,他想讓一個人死於「意外」,那可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我當初就不該打他,應該找個時間徹底做掉,這樣一來連報警的機會都沒有。
次日中午,陸明軒一吃完午飯就和田胤被叫到了校長辦公室。
聽到詢問,田胤的心情明顯好了不少,司憶寧走進廁所和他聊了起來,同時這件事也成了女寢所有人的聊天話題。
田胤平靜道:「我的前途不會被這種小事斷掉,就不勞您費心了。」
張勝武蹙起眉頭:「這件事情很嚴重,陳先生給了我們他的醫院報告,上面證明他被開水嚴重燙傷,陳先生已經請好了律https://m.hetubook.com•com師,準備向法院起訴你們。」
那人冷淡回復道:「是我,你是從哪兒飛來的鳥?」
張勝武想要再勸一勸,能考上盛華的學生不該葬送在這裏。
田胤微微頷首,但立刻又搖了搖頭:
……
嫉妒大罪冷聲問道:「你是哪只『白鷹』?」
本以為女孩子不喜歡這麼暴力,可何小桑卻偏偏認為陸明軒做的沒什麼問題,甚至認為這是很正常的反應。
對方得到準確暗號,語氣從熱情變為平淡。
可陳東升聽不下去了,直言道:「張警官,他們不見棺材不落淚沒關係,嘿嘿,反正在法院有他們哭的時候!」
「沒有問題,我們囚徒這邊沒發生任何意外。」
一道黑影站在漁夫與戲命師的戰場殘骸中摸索著,他伸手撫摸了一下最深處牆壁被打出的大坑,嗅了嗅空氣中殘存的清淡血腥味。
「二位中午好。」
陸明軒更直接,走到陳東升面前奪過他的瓜子吃了起來,陳東升燙傷嚴重,一活動就渾身m.hetubook.com.com痛,只能坐在原地罵娘。
「不需要。」無論怎麼勸,田胤始終是這三個字。
「真好啊,大學生活。」陸明軒收起手機,繼續在操場漫步,「同學們很有意思,來華夏果然選對了。」
親舅舅張建堆起笑容,道:「小傢伙們,你們沒進社會,很多事不知道很正常,這人啊,有時要學會服軟,不要為了一時意氣而斷送前途。」
一位警官拿著一份文件,帶著二笑容走到兩人身前與其握手。
「果然……」那人自言自語了兩字。
陸明軒表情變得古怪起來,因為這位警官他認識,正是之前見過的張勝武。
在他身邊的,正是他的靠山,親舅舅「張建」,以及兩位穿著制服的警察。
「校長,這是五十七個同學的舉報信,舉報陳東升教學、作風問題。」
「唉?居然是何小桑。」陸明軒看到消息,驚訝了一陣。
他多方打聽,知道了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前就爆出過欺負學生的消息,不過家長為了不影響孩子學業,經和-圖-書過陳東升「誠懇」的道歉后也就沒事了。
「你們寢室什麼情況?」
張勝武說道:「我建議你們跟他私了,你們還年輕,沒必要因此搭上整個人生。」
校長仔細看后,抬頭微笑道:「好,我知道。」
送走陳東升,陸明軒沒興趣待在宿舍,直接來操場上遛彎,走著走著,手機亮了。
全場論誰最輕鬆,那必然是陸明軒,他像個沒事人一樣在辦公室遊玩,手裡瓜子磕了一大把。
點開表白牆,裏面全是跟田胤表白的學姐,他今晚那一潑徹底成了盛華的英雄人物。
據說這件事鬧得很大,昨晚陳東升進院后一直嗷嗷叫,說什麼自己快要死了,結果第二天凌晨爬起來要報警,順手給自己在校董會的親戚打了個電話。
校長見他們來了,輕咳兩聲:「既然人到齊了,那就開始吧。」
「您好,這裡是東海市監獄,請問是因盜竊入獄的季先生嗎?」
東海市某港口地下室。
面對五級基因強化者,對方的態度十分冷淡,絲毫不懼。
「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