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等以後恢復了內力,把鐵頭功補上也是需要的。
沒想到懷秀忽然轉了性子,聞夜弦先是一愣,當懷秀輕輕咬上他的下巴的時候,聞夜弦渾身一震,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是。」霜降點了點頭。
「聞公子,明天讓人送晚飯給我吧,我不去吃了,爬牆挺累的。」你不給梯子我就不去了。
林朝歌的笑臉慢慢浮現在了腦海里。一起在虎踞山燒飯的日子,溫泉里氤氳的身體,在密道的情景,下山之後兩人逛街吃東西的樣子,還有最後花燈會上,她那不願意承認的心動的感覺。
還知道自己名聲不好?聞夜弦挑眉,說道:「本公子不介意。」
懷秀點了點頭,表示十分願意合作。
每一次回想起自己和林朝歌,和聞夜弦相處的樣子,懷秀的自尊心就被傷害一次。她終於明白林朝歌明明是為了《七式絕塵》但後來為什麼就這樣離開不見了,原來是變作聞夜弦繼續在自己身邊。
懷秀被聞夜弦的目光看得心裏一緊,但是想到他就是林朝歌,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最後,二人雙雙落水。
聞色閉了閉眼,道:「是!」
聞夜弦嘆了口氣,這女魔頭真是越來越不象話了。他伸手去拉她的胳膊。
「正是。」聞夜弦回答的坦然。
懷秀撇了撇嘴,對著陽光看了看自己紅色的指甲,然後指向聞家的一堆人,道:「你,背我上去。」
「你不知道捏哪裡。」聞夜弦將懷秀有些泛紅的手握在手裡,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胡編的就沒人知道了。
沈攸笑了笑,讓人發冷。「看來,再過些日子,本殿主該把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接回來才是……」
她指的不是別人,正是聞家家主,江湖上稱「夜仙一笑滿庭芳」的聞夜弦聞公子。
聞夜弦笑了笑,低下了頭繼續處理手上的事務,嘴裏說道:「長生殿有個二護法叫雨夜你知道么?」
雨夜扭著腰肢笑了笑,腳上的金鈴發出清脆的聲響。「聞夜弦哪裡比得過殿主?懷秀都存著這心思呢!」
他換了個姿勢倚在寶座上繼續說道:「想辦法讓這個消息變得更加可靠,再傳出去,利用這個機會製造假象,讓武林正派人人自危。」
「是……本公子錯了。」聞夜弦知道這個時候不宜和女魔頭爭論。
聞色想了想,道:「女魔頭是公子的,《七式絕塵》自然也是公子的。」聞色與聞夜弦親近,雖然他家公子的心思難猜,但是對於女魔頭的心思,他可是越看越明白了。
聞夜弦忽然嘆了口氣,道:「江湖上最近不知怎麼傳出了一些消息讓他心驚,他便急著派人來帶你回去。」說到這裏,聞夜弦抬起頭盯著懷秀的臉,目光溫柔,訴說著他想說的一切。
這女魔頭簡直太亂來了。
「香就一起來吃吧。」
晚風吹起她的長發,懷秀伸手理了理。
送走了懷秀,聞夜弦揚著唇,回想著剛剛女魔頭略帶嬌羞的樣子,一路走回了自己的書房。
老管家雖然聽著納悶,還是點了點頭下去了。
「懷姑娘。」
「懷姑娘,別忘了我們之前說過的事情。」他說道。
青蔥歲月都和狗過了啊!
「你想留我下來,連自己都要犧牲,不就是為了《七式絕塵》么!」懷秀彎著唇,笑著,保持著高傲。
「進來。」
太陽將將落了一些,還未到傍晚。
更可惡的是……他用兩個身份接近她為的都是一個目的,但是她居然……
院子的格局都是一樣的,只是聞夜弦的院子顯得更加高雅一些。懷秀在院子里使著輕功亂竄,誤打誤撞進了聞夜弦的書房。
這時,聞夜弦如勝利者一般彎了彎唇,一個飛身躍到了懷秀的面前,硬生生將一個只容一隻腳站著的假山變成兩人站著的。
「……」懷秀嘴角一抽。
進來的是聞色。
聞夜弦聽了,輕笑。這才是他之前與懷秀說的想要的東西。
只見一身白衣,面帶白瓷制面具的聞夜弦坐在院子里,嘴角帶著笑意開開合合似在念著什麼。桌子上擺著的是已經動過,卻動的不多的晚飯。
當懷秀反應過來之後,兩頰迅速漲紅,襯著她的紅衣,多了幾分嬌艷。
看著對方坦然的樣子,懷秀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她瞪了他一眼,將手往他的衣服上蹭,皺著眉道:「不給看就不給看!」蹭掉了指尖的濕潤,卻蹭不掉指尖溫熱的感覺。懷秀不甘心地使勁在他的胸前蹭。
懷秀換了種方式,朝聞夜弦笑了笑,頗有要與他拉家常的意思。「聞公子你想想,你我男未婚女未嫁,怎麼能整天這麼……這麼……對名聲不好。」
只是吃一頓肉,聞夜弦的話一句不聽,這樣便妨礙不了她的計劃。想通了的懷秀沿著梯子朝上爬了幾步,嘴裏說道:「我就來!」
她晃了晃。
看著懷秀咬牙切齒的樣子,逗得差不多了,聞夜弦笑了笑開始安撫道:「到了聞家,沒有其他門派,懷姑娘自然是會自由些,吃穿也不會委屈了懷姑娘。」
「那懷姑娘想如何?」聞夜弦好生詢問。
其實她對聞夜弦,有一種莫名的好感熟悉感,而且不排斥他的親近,這點她自己也弄不懂。
「懷姑娘,請。」聞夜弦彬彬有禮。
懷秀伸手又是一掌,聞夜弦用手臂架住了她的手腕。懷秀的掌換了個方向,直接朝側面正對聞夜弦面門。
換句話而言就是這裡是聞家的地盤,他想要別人看到什麼就能讓別人看到什麼,不想讓別人看到的,外面的人是絕對不會看到的。
「再敢亂說,下次疼的就是那裡了!」懷秀一隻手直指聞夜弦雙腿中間的某個部位,揉著腦袋瀟洒的離開了。
懷秀聽了,故意眯了眯眼,做出一副很累的樣子。
聞夜弦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這裏。懷秀很想看看。
「願意什麼?」聞夜弦再緊了緊手,懷秀輕啟紅唇驚呼了一聲,整個人被向上推,嘴唇碰到了聞夜弦的下巴。
「一路上辛苦了懷姑娘,累了吧。」聞夜弦開口說道。
「最近去伺候女魔頭吧。」
前幾天關於梯子的問題都白說了。
布局挺不錯的。懷秀一邊晃了晃腦袋讚歎,一邊走到了那張很大的書桌前。
漸漸地,嘴角的笑容凝住,和*圖*書眯著的眼睛越睜越大。
吃完了飯,懷秀窩在了飯廳里的椅子上吃著肉乾解饞。
「是的!」懷秀想來想去,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沒主,反正林朝歌也是一個不存在的人。
可是,但她站到牆頭以後才發現,對面沒有梯子,她下不去。
「懷姑娘,有何吩咐。」經過昨晚,聞色對著女魔頭又想笑又害怕還有些佩服。
聞夜弦點了點頭,一雙眼睛沒有離開食譜,柔和的燈光照著他俊美的臉旁。「嗯,注意他們的動向,讓他們看到他們應該看到的。」
懷秀聽了這話,心中開始懷疑自己跟著聞夜弦來聞家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
就這樣,懷秀在午後暖暖的陽光下睡著了。
「回聞家。」發號完施令,聞夜弦抱著懷秀踏上了石階,眾反應過來的聞家弟子紛紛跟在了後面。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從虎踞山拜師回來后自家公子吃飯的時候非要多加兩個葷菜,即使他根本不吃。原來是跟女魔頭一起吃飯養成的習慣。
收回手后,懷秀用另外一隻手握住自己的那一隻手,臉紅的快趕上紅衣了。
如此說來,聞公子此番抱著女魔頭上山的動機就成問題了。
出去執行任務才回來沒多久的露寒冷哼了一聲。
在她要繞過書桌的時候,眼角卻瞟到了一件她覺得不該出現在這裏的東西——食譜。
「咳咳。」懷秀被嗆得咳了兩下,用手趕了趕灰塵。
「好吃!」此時,懷秀滿眼、滿腦子都是眼前那隻鴨子還有鴿子和扇貝。她不得不承認,聞家的菜很好吃,聞家家主吃的菜更加好吃!
桌上的菜一如既往的被懷秀一掃而光,她一直覺得自己吃幾天就會吃膩,可是她發現,這裏的菜好的讓她欲罷不能。
「懷姑娘可以跳下來,本公子接著你。」聞夜弦說道。
這一定是聞夜弦對她做了什麼,她覺得聞夜弦太可怕了。
聞色:「……」這兩人真是一丘之貉。
她差點又忘了自己是個帶球的。
「你們都有內力,但是我的被封了,本姑娘走不動了。」懷秀走到了那塊刻著「聞家」二字的石頭邊上,身體斜斜地靠了過去,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
懷秀回房間休息了一下就被人叫去了飯廳。
可誰知懷秀一個輕易將他的手揮了開。逆著月光,她彎起了紅唇,張揚之氣迸發。「別忘了我是女魔頭懷秀,不是任人隨意揉捏的軟柿子!」
與懷秀相處了那麼久,對她的性格脾氣了如指掌的聞夜弦看了看懷秀的神情就知道,她不信任他。
讓人將懷秀安頓到了一個院子之後,聞夜弦朝老管家解釋了一下懷秀的身份,於是老管家的臉色有點精彩。
聞色點了點頭,道:「知道。」
難得聽見自自家美人師父那麼溫柔地喚他,聞夜弦不由地放慢了腳步,低頭看她:「懷姑娘有何吩咐?」
聽她這樣說,懷秀也不縮手了,由他捏著,皺著臉道:「都是你!」
懷秀沒有看見聞夜弦的嘴角揚起了好看的弧度。
內力在身,懷秀怎麼會讓他那麼輕易地抓住?她兩腳點地,一個側身飄到了他的另一邊,聞夜弦的手只是擦過了她的紅衣。
「不知懷姑娘的懷的孩子是誰的。」
這本便是神醫千道當時給他,陪伴著他在明山度過許多個日夜的食譜。每每在處理完所有江湖的事情之後,聞夜弦會翻翻那本食譜,思緒飄到其他地方,整個人也跟著放鬆下來。
最後,懷秀懶得問了。
「你家公子呢?」懷秀盡量讓自己作出一副很坦然的樣子。
兩人很快轉移了陣地,聞夜弦縱身一躍,站到了池子邊的假山頂部。他一身白衣,身後是明月,如仙人一般站在夜色之中,當真如夜仙一般。他看了懷秀輕笑。夜仙一笑滿庭芳,讓人移不開眼。
伴隨著鈴聲,聞色出場。
「這還差不多!」懷秀冷哼,看著聞夜弦。從他的脖子一直到下巴、嘴唇、然後是被遮住的鼻子。
「為什麼不在牆這邊也放個梯子!」懷秀穩著身子站在牆頭抱怨道。
猶豫了一下,懷秀咬了咬牙,朝下一跳。
那香味越來越濃,彷彿就在附近。
待聞色離開以後,懷秀大聲地嘆了一口氣。
「懷姑娘有何吩咐?」
懷秀忽然眯起眼笑了笑,用腦袋撞向了聞夜弦的下巴,狠狠地道:「虧你大爺!看我不撞的整張臉都見不得人!」
他最近搖手腕搖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目測了一下牆的高度,懷秀覺得內力消失的自己是爬不過去的。左顧右盼之際,她發現了一件翻牆好物——梯子!
書桌上有著該有的筆墨紙硯,卻還倒扣著一本與這裏格格不入的食譜。聞夜弦走到書桌前坐下,拿起食譜翻了兩頁,便放到了一邊。
難道人不在?懷秀猜測著。耳邊忽然傳來鈴鐺聲,懷秀眉毛一挑,喊道:「聞色!」
聞色默默地在屋頂上看著自家公子吃女魔頭豆腐,然後等確定女魔頭睡著以後,幾個縱身,飛到了聞夜弦的書房裡。
聞夜弦伸手摟住她的腰,低聲道:「你輸了。」
懷秀心裏覺得憋屈,卻不肯表現出來。她看著聞夜弦,諷刺地說道:「從我徒弟林朝歌開始,到要娶我的沈攸,現在聞公子對我……對我……難道不是都為了《七式絕塵》?」示愛這兩個字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正當聞色糾結怎麼措辭回答的時候,聞夜弦又道:「下去吧,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
「聞公子準備什麼時候送我去通州?」將桌子上掃蕩一空,再也吃不下的懷秀冷靜了下來,單手支著下巴看向聞夜弦問道。
「艷福不淺嘛!」本公子還沒享受到。
如果懷秀是個聽話的,那麼就不是女魔頭懷秀了。她撇了撇嘴,換了個方向,將自己白|嫩的魔爪繼續伸向了聞夜弦,笑道:「就讓我偷偷看一眼!」
聞夜弦一邊揉著下巴,一邊看著懷秀風風火火離開的身影,笑了笑道:「下手真狠啊……」
「若是有什麼需求,直接與侍女說便可。」
聞夜弦走到了懷秀對面坐了下來,說道:「梯子只有一把。」
一不小心被懷秀揮開,聞夜弦有點驚訝,隨即使了內力朝懷秀的胳膊抓去。
左向和-圖-書天?懷秀轉頭看了他一眼。
他們家公子竟然將女魔頭抱了起來!
才七八天沒見,懷秀的想法竟然變成這樣了,聞夜弦決定回去以後好好找聞色算算賬,最近是怎麼看人的。
而聞夜弦將懷秀的兩個手指頭咬住,嘴角上揚,依舊緩慢前行。他身後以聞色為主的聞家弟子皆放慢了腳步遠遠地跟著,看不到前面的情形。
看著懷秀,聞夜弦嘆了口氣道:「懷姑娘的名聲江湖上皆知,但是本公子一直守身如玉,怎麼看都是本公子吃虧。」
不過,奇怪的是,她的內力回來了。
懷秀朝他眨了眨眼,「如果,我說我願意……」
「你幹嘛!」懷秀皺著眉縮手。
「聽聞懷姑娘還有一個……關係不一般的徒弟……」聞夜弦拖長了語調。
「疼!」懷秀皺著眉一隻手抓著另外一隻手放在唇邊吹起,一雙眼有些氤氳的水汽。
幾天沒沾葷腥的懷秀將飯桌上掃蕩一空,整個人吃的渾圓而飽滿,卻還是嫌不夠。
「懷姑娘有孕在身,確實是在下考慮不周。」聞夜弦話語中帶著笑意,一邊說,一隻手一邊拉住了懷秀的胳膊。
聞夜弦挑眉。都住我家來了還差這點么?
懷秀也坐了下來,拿起了筷子。「堂堂聞家就這一把梯子?」
聞夜弦看著懷秀一臉委屈,嘴上卻不饒人的樣子,輕笑了一聲,沒有放手,只是說道:「捏兩下會好一些。」
大護法風如依舊一身樸素的灰色布衫,手拿巨劍。他皺了皺眉說道:「懷孕?那就不能比武了。」武痴關注的重點與別人不一樣。
看了看四周無人,懷秀把梯子搬了過來,爬上了牆,伸出了頭朝對面望去。
與聞夜弦一比,懷秀就像一個不講理的惡人。
聞夜弦色迷心竅,一個沒留神被懷秀撞個正著。
聞夜弦彎了彎唇道:「聽說她腳上系著金鈴,和你……正好一對。」
待吃完了飯,懷秀一個人坐在院子里,不知為何想到了聞夜弦。今天隔壁院子里沒有傳來香味。
懷秀咬了咬唇說道:「馬上就要到聞家了,跟你商量之前說好的。不管我交不交出《七式絕塵》,你都得好好待我。」
懷秀看向聞色。
總算老實了……聞夜弦忽然發現了另外一種可以讓女魔頭老實的辦法。
「既然你如此會說話,那麼本公子交代給你一件事。」
回了自己的院子,懷秀心情很不好,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
「這次我也不想,只是……左盟主傳我,我豈可不回?」
戴著面具的聞夜弦讓人看不清表情,捉摸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麼。
到了瀛洲,懷秀從馬車上下來,看了看一直延伸上去的台階,又看了看前面一塊大石頭上兩個字「聞家」,心中想著等回去了,她也要把虎踞山這樣改造一下。
懷秀趴在桌子上,一雙水靈的眼睛看著聞夜弦。
懷秀歪著腦袋看著四周的景色,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抬眼看向聞夜弦。「聞公子……」
兩個都是奇葩!聞色腹誹道。
其實她不知道,江湖第一公子、聞家家主早在這之前就栽倒了在了她女魔頭的手裡,還是心甘情願的那種。
「難得懷姑娘好興緻,本公子一定奉陪。」
聞夜弦不在,聞色也走了,院子里除了到飯點就不會有人來了。其實這明明就是一個逃跑的好時機,但是懷秀卻完全沒有這個想法。
「都查清楚了么?」處理完所有事的聞夜弦拿起了旁邊的食譜隨意地翻著,白瓷制的面具靜靜地躺在一邊陪著主人。
懷秀別過頭冷哼一聲。她的確輸了,現在這假山頂部完全被聞夜弦佔領,而自己在剛剛朝後仰去的時候,早就連立足之地都沒了,可以說,現在沒掉下去完全是靠聞夜弦抱著。
聞夜弦看著她彆扭的神情溫溫地笑道:「懷姑娘懷有身孕,該小心些才是。」
「他們還是不放心公子,心中想著《七式絕塵》。」
手裡抱著一個人的聞夜弦依舊文雅淡然,他低頭看了眼懷秀,彎著嘴角說道:「這裏都是聞家弟子,別人怎麼會知道?再者,懷姑娘早已將本公子拖下了水。」
看見聞夜弦朝後倒去,懷秀露出了如女王一般的微笑:「最後誰勝誰負還……啊……」
聞夜弦笑了笑,說道:「難道懷姑娘很想去通州?」
提到了林朝歌,懷秀又是一陣心煩和幽怨。
「懷姑娘?」聞夜弦低頭叫了一聲懷秀,將懷秀的表情盡收眼底。
這三個字一直被懷秀壓在了心底不願意提起來。
「我……」懷秀語塞,站起身來甩了甩袖子。
懷秀的目光閃動著,眼中瞬息萬變。她忽然想明白這本食譜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了。
「好香!」懷秀深吸了一口氣。
聞夜弦挑了挑眉。看來自家美人師父對自己恨已經到了扭曲的地步。
聞夜弦手臂一轉,手肘頂住了她的胳膊,借力朝後一退,與懷秀拉開了距離。懷秀哪肯放棄,藉著地力順勢朝聞夜弦襲去,順便凌空朝聞夜弦拍了一掌,用上了她十足的內力。
她決定先吃完飯再和他計較這件事。
不過……有多大仇,就該有多深愛。
聞夜弦也跟著站起身來,站在她身後。
三天後……她到底在不舍什麼?
本來就底盤不穩的懷秀被一驚再一擠,整個人朝後面仰去。
長生殿中……
「別動。」聞夜弦側了側頭,躲過了女魔頭的魔爪。
這天晚上,懷秀又聞到了熟悉的香味。
吃完了飯,侍女收拾了桌子,送上了茶、水果、還有一些肉乾。
瀛洲聞家。
到了晚上,懷秀再次聞到了隔壁傳來的肉香。她看了看門口,到現在也沒有人送來晚飯。
「那我自己捏!」懷秀咬著唇縮手。
「懷姑娘真是準時。」聞夜弦站起身來走到了牆下,仰著頭。
「懷姑娘,再上去就是聞家了。」聞夜弦側身朝有些累的懷秀說道。
一陣「叮鈴鈴」的聲響,一個白色的人影竄了出來,是聞色。
「有事不在……」不知何懷秀的心先是跟著一松,隨後又是一陣莫名的失落。
懷秀看著他,目光與他碰在了一起,面對他坦然的目光,懷秀敗下陣來。他贏了。
「懷姑娘,牆頭的風景好看么?」聞夜弦將整個身子轉了和圖書過來,抬著頭看著懷秀。
「走慢些,顛得慌!」懷秀故意皺眉道,整個人懶懶地趴在了聞夜弦的懷裡。
聞夜弦聽到鈴鐺的聲音,抬起頭看了看正黑著臉的聞色,笑道:「我看上的人眼光不錯。」
「哦?」沈攸細長的鳳眼一挑。
沈攸坐在長生殿殿主的寶座上,帶著暗紅色花紋的長袍垂落在地,襯得整張臉非常白。他就這麼坐著,美的讓人感覺寒冷,下面站著的眾人低著頭。
懷秀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她自己現在也想要找《七式絕塵》,這樣以後才能放開了吃肉沒有後顧之憂。要知道,她是個吃貨卻偏偏給了她一個吃了肉就會內力消失的設定,是多麼痛苦。
錯不了,是肉香,而且是很香的肉!
「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聞色話鋒一轉,「不是……」
牆都爬了,懷秀也不矯情,坐下便動筷子。
聞夜弦笑了笑朝懷秀伸了伸手。「本公子正在用晚餐,懷姑娘可要一起?」
「你……」懷秀收回手指,卻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食指的指尖輕輕劃過了一個柔軟的東西。
「不知道……」
「你大爺的我介意!」懷秀氣得拍了下桌子,卻忘了是石桌,一下子沒收住力道,手拍的通紅。
「我該回去了。」懷秀起身,走了幾步才想起來自己還得爬牆回去,但是沒有梯子。
「聞色!出來陪我玩!」不想再想那麼多,懷秀喊了一聲。
「懷姑娘怎麼就敢確定?」聞夜弦問道,聲音聽不出喜怒。
林朝歌……
「唔……好吃!這道菜叫什麼!」
「公子,給我幾條命我也消受不起啊……」聞色鐵漢的形象有些崩壞。
聞夜弦輕笑,抓住了她的腳腕,把懷秀一起拉了下去。
「懷姑娘,這邊請。」聞夜弦領著懷秀坐在了他的對面,不一會兒,聞色走了出來給懷秀加了一雙碗筷,又默默離開了。
低著頭的雨夜不小心看到了沈攸的手,兩根修長白得似乎能看到骨頭的手指正繞著一根紅線,她心中一驚,抬起頭的時候,正好對上了沈攸莫測的雙眼。
聞家的菜很好吃!
「是,公子。」
午後,懷秀坐在院子里百無聊賴。已經過去四天了,隔壁依舊沒有傳來肉香。她也曾偷偷在飯點的時候爬上牆看了看,可是院子里一個人都沒有。
他的忽然出現讓懷秀有些發愣,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感覺,只是看著他戴著面具的側臉。
聽見聞夜弦的笑聲,懷秀心裏特別不舒服。她抬起了頭朝聞夜弦彎了彎紅唇,兩人本就是貼在一起,此時懷秀抬起頭,兩個人更是離得極近。
雙方的呼吸都能拂到對方的臉上。
聽到動靜的聞色轉過身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全身一抖,趕緊用手捂住了嘴,跳遠了一些,雙肩顫抖,發出叮鈴鈴的清脆聲。
無事可干,她忽然覺得這樣的生活很沒有意義,很迷茫。
「到底是不是?」
「好的。」懷秀總覺得聞夜弦此人不簡單,不想與他過多接觸,於是便想著回去。
「不要!」直接這麼把自己的安全交給別人,懷秀不放心,也不敢。
看著懷秀窘迫的樣子,聞夜弦淡淡地一笑,解釋道:「方才沒手,失禮了。」說完,還看了看自己抱著懷秀的兩隻手。
這聲音把懷秀一驚,暗道不好,自己被發現了。
頗有讓她再留一會兒的架勢,正好懷秀也想和聞夜弦說說梯子的問題,整天和一個男子抱來抱去的,雖然她不排斥,但是名聲還是要的。
兩人都不說話,懷秀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只好找了些話題,抬頭看著聞夜弦的下巴問道:「聞公子就這麼抱著我上山,不怕江湖上其他正派說什麼嘛?比如,色迷心竅,與女魔頭狼狽為奸?」
遠處毫不知情的聞色正對著月亮搖鈴鐺。
聞夜弦側身,一紅一白兩個身影交錯,換了個位置。
「居然……」翻著食譜的手停了下來,懷秀有些愣怔。她不會認錯的,這本食譜是從神醫千道那裡來的,是被她丟給林朝歌的那本。
「不知道。」
難道要在聞夜弦面前把衣服脫了讓他確認一下她身後那朵花和《七式絕塵》有沒有關係?
聞夜弦笑了笑,又坐了回去,端起了手中的茶,說道:「本公子相信,懷姑娘總有一天會心甘情願地交出來的。」
聞色道:「查清楚了,都是左家、華山派、巨鯨幫的眼線。」
剛把懷秀送回去準備離開的聞夜弦轉身看著懷秀。
聞夜弦就是林朝歌這件事給她打擊很大,她這天根本沒有吃飯。
之後的幾天,懷秀依舊每天晚上到了飯點就爬牆過去由聞夜弦接下來再由聞夜弦送回去。
「你說過不勉強我的,不會反悔吧!」懷秀皺起眉頭瞪著他問道。
懷秀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自從聞夜弦搶了玄音給她的包袱后,不知為何每日的飯食都成了素的,她好幾次想找聞夜弦,卻一直被門口的人看著,連這一路下來也沒有機會和他說上過話,現在心中十分怨念。
已經是戌時,女魔頭吃的滿足早就睡下,而聞夜弦還在書房裡。
當然,對與懷秀這樣一個吃貨來說,找得著飯桌就夠了。
非禮勿視。在遠處搖著鈴鐺的聞色轉了個身。
女魔頭是這樣說的:「你不是來做護院的么,我不喜歡別人打擾,但是又怕你偷懶,所以,以後沒我的召喚不準出現在我的面前,但是每個時辰都得讓我聽到一次鈴鐺聲。」
不知這面具拿下來該是怎樣的容顏。
「看來,聞夜弦的名聲也沒以前那麼好了。」沈攸冷冷一笑。
「若是哪天本公子想與長生殿合作,便把你送過去和雨夜聯姻吧,正好門當戶對。」
看著懷秀吃得高興,聞夜弦也吃的比平時多了一些。其實養個吃貨也很好,除了吃上面花的錢多了些,其他方面都很好滿足,很好養,另外還可以帶動自己的食慾。
他的書房很大,但是東西不多。靠近門口的桌子是用來會客的,朝裏面走去是一張大大是書桌,上面放著許多書和筆墨紙硯,書桌邊上有一張供人休息的小榻,後面,是幾排書架。
聞夜弦點了點頭,身邊帶著女魔頭,身後跟著聞色,再後面是一排穿白衣的聞家弟https://www.hetubook.com.com子。
懷秀這一下力道不小,自己的腦袋都被撞的疼了。聞夜弦鬆開了摟著懷秀腰的手,捂著下巴皺著眉。
聞夜弦聽著,只是彎著唇,雖然只露出了鼻子以下和額頭,但是全身散發著的是一種掌控全局的泰然之氣。懷秀彷彿感覺到他在說:命里無時也得有。
聞色道:「因為一些事,公子四天前離開了瀛洲。」
「本公子從未說過要娶懷姑娘,懷姑娘何須考慮這麼多?」聞夜弦自然知道懷秀心裏想的什麼。
懷秀冷哼一聲,飛身跳到了另外一個假山的頂部,看著聞夜弦。這塊假山石在水池的中間,晚風吹起她寬大的紅衣,髮絲在風中亂舞,配上紅艷的唇和指甲,美艷如妖姬,凌波而立。
想了想,為了自己的面子,懷秀又補充了一句:「只不過他死了,我玩膩了他,把他賣到了青樓。最後他得了花柳病死的。」
「通州?」聞夜弦跟著重複了一遍。似乎他並沒有想過要把女魔頭送去通州。
「那個,聞公子,再弄個梯子唄?」
聞夜弦把懷秀的動作看在眼裡,笑了笑。他知道這麼幾天沒吃到葷,懷秀現在是有內力的,至於之前被左向天封了的內力,是他親自給她解的,只是她不知道罷了。
看著聞色愣住的樣子,懷秀心裏終於舒坦一些了,揮了揮手讓聞色離開。
聞夜弦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新月,又看向懷秀。
若是此時聞夜弦在她身邊,她會和他拚命。
其中一頁還有她當時炸毛的時候拿碳塗黑的痕迹。
「不知可是他的?」
在聞夜弦抬腿,剛剛單腳站立的一剎那,懷秀彎起的那隻腳忽然轉了方向,向他的另外一條腿踢去,整個人也順勢藉著蠻力轉身,硬生生把聞夜弦從假山上擠了下去。
腳碰到了地,淮秀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察覺到自己離聞夜弦這麼近,她有些不自在地超後退了一步,道:「聞公子還是再放個梯子在這裏吧。」
不想惹惱聞夜弦,懷秀朝他笑了笑道:「俗話說男女授受不親,這樣整天抱來抱去不太好。」
忽然一陣風吹過,懷秀眼前一花,便落在了聞夜弦的懷裡。
懷秀一轉頭,只見一身白衣的聞夜弦提著個食盒緩緩走來,嘴角噙著暖暖的笑意。看樣子,是爬牆過來的。
想到這裏,懷秀的手伸向了聞夜弦是臉。
她居然被騙了一次又一次!
為了自己不被遷怒,他決定今天告假不向自家公子報告這一天的情況了。
聞夜弦果然放慢了腳步。
懷秀站在梯子上,露出一個頭。
「不敢。」聞色低下了頭。
「朝歌夜弦,林……聆……聞……原來聞夜弦就是林朝歌那個小賤人!」懷秀咬牙切齒地說道,一隻手緊握著拳,全身氣得有些發抖。
月光下,兩人相擁立在水池中間,帶著一種仙人的墮落和妖女的凈化的美感。
獨自一個人吃飯了,懷秀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只覺得吃飯的時候少了個人,沒人說話。
她的腦海里忽然閃過了一張人的臉,和一雙清純的眸子,心中稍微有一些安慰,補充道:「除了玄音。」
「果然聞公子花那麼多心思讓我爬牆而來不僅僅是為了一頓飯。」懷秀猛地一回頭,氣勢之大讓聞夜弦退了一步。
懷秀看著聞夜弦的面具,似乎看到了面具下他那張笑臉,想到自己被騙的團團轉,心裏酸楚,不由地別開了臉。
「這鈴鐺是她親手給你系的?」聞夜弦漫不經心地問道。
聞色一愣。
「懷姑娘算是戴罪之身,外面的樣子總要做足,所以不得出大門。」言外之意是可以爬牆過來。
「唉……」
兩人身體貼的緊緊的,聞夜弦無法躲開,只好彎起自己的膝蓋來阻擋,卻沒有注意到懷秀的壞笑。
只見他緩緩朝懷秀走去。
聞家弟子皆露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
聞家雖然弟子眾多,但是聞夜弦喜歡清靜,他平日里生活的地方一般沒有聞家弟子守著,整日過著世家公子的生活,難怪全身難以找到一絲武林的氣息。
於是,懷秀忘記了之前的事情,又被聞夜弦抱著送了回去。
第二天,聞色就去找女魔頭報道了,結果,出來的時候,他的手腕上多了串鈴鐺。
卻沒發現聞夜弦側頭看向圍牆,笑道:「懷姑娘既然爬牆而上,怎麼不下來。」
公子終於開竅了。老管家一臉欣慰。
這話問得懷秀一愣。
本以為到了飯點才有肉吃的懷秀喜出望外,等看到一張小桌子上擺著四道精緻的葷菜一個魚湯的時候,樂的找不著北了。
「一日不見自家公子,見了本公子就這副臉色?」
聞夜弦居然能一瞬間從那麼遠的地方到了這裏,懷秀心中有些驚訝。聞夜弦的武功該有多高。
聞夜弦回來了!
「呃……」
「這個鴿子也好吃!入口香香的,叫什麼!」
「是沈攸的?」聞夜弦如閑聊一般問道。
「都下去吧,雨夜留下。」
懷秀冷哼道:「人家雖然不如你們有名望,但是他是真心對我好,而且他年紀還小,假以時日,玄音的成就會在你們之上。」
堂堂一女魔頭站在牆頭下不去真是太丟人了!懷秀一邊尷尬,一邊估量著這圍牆的高度。
在場的只有聞家弟子,所有人面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卻不敢說話。自家公子什麼脾氣什麼手段,他們都是清楚的。
懷秀撩了撩自己的長發,問道:「這鈴鐺怎麼樣?告訴你吧,長生殿二護法也有一串,有機會我可以介紹你倆認識!」
「公子,你回來了。」聞家的管家早早的守在了門口,只看見自家公子懷裡還抱了個臉如衣服一般,且神情彆扭的女子。
之後,懷秀真的不爬牆去找聞夜弦吃飯了。
他笑了笑道:「如此,本公子便上去把你帶下來吧。」說完,聞夜弦縱身一跳,站到了懷秀身邊,然後伸手摟住了她的腰,看著她彎了彎唇,之後雙腳輕點,帶著懷秀如御風一般,飄了下來,之前落在了飯桌旁。
聞色又點了點頭,不明白聞夜弦要說什麼。
憋屈了那麼久終於可以得到釋放,懷秀看著聞夜弦,壓抑著心裏的怨氣說道:「來吧聞公子,我和你打一架!」說完伸手就朝聞夜弦胸口拍去。
和*圖*書懷秀快步地朝房間走去,心中砰砰直跳,臉上也泛紅,又緊張又激動。
還沒反應過來的懷疑忽然雙腳離了地。
懷秀只覺得月華都被他吸進了眼睛里,即使看不到他的臉,依舊可以感覺到他的風華。
「懷姑娘不必太介意此事,一切隨緣便可。」聞夜弦笑了笑,伸出手給懷秀倒了杯茶。
只聽見聞夜弦輕聲嘆了口氣,不知什麼時候到了懷秀身邊,握住了她那隻手捏著。
聞色道:「公子讓我出去替他辦事,大約兩天後回來。」
你吃或者不吃,肉就在那裡,不離不棄。
為什麼聞夜弦只在一邊放梯子!
「怎麼,幾日不見,想本公子了?」
懷秀在聞夜弦的書房裡拿著那本食譜發了好久的愣,最後走了出來。
「咚咚咚——」門被敲響。
懷秀剛剛伸手攀住了假山,伸腳想要把聞夜弦給甩下去。可誰知聞夜弦在她的小腿上一捏,懷秀整個人一顫,手一抖,手鬆開了。
「你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聞夜弦看著書,話中帶著笑意。
懷秀大口喘著氣,朝前走了一步幾乎與他貼在了一起,踮起腳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懷姑娘出資?」聞夜弦端著茶杯,停下正要喝茶的動作,一雙眼上挑。
「……」
「你……可願留下?」
聞色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鈴鐺,清脆的叮噹聲讓他臉一黑。他這個聞公子的得力助手要找個牆頭蹲著搖鈴鐺了。
看著朝自己伸來的魔爪,聞夜弦輕笑。
她要逃跑,還要找劉遠舟報仇,要熟練運用體內的內力然後叱吒江湖,當一個幸福美滿的吃貨!
這菜也沒有在聞夜弦那裡的好吃。
出乎他的意料,女魔頭這次居然這麼乖巧地答應了。
一臉正經的懷秀望著天,忽然似乎聞到了什麼,她吸了吸鼻子。
「當然不是!」想起沈攸那極美極寒的臉,懷秀差點忍不住一個哆嗦。她這話若是傳到了江湖上,沈攸會不會來掐死她。
懷秀保持鎮定,笑了笑道:「願意……」她忽然彎起膝蓋,朝聞夜弦雙腿中間頂去。「你們都沒辦法得到!」
決不能貪圖一時的美食。
「嗯?」
有些事她不想承認,不願意承認。
「殿主,現在江湖上都在傳聞虎踞山女魔頭與長生殿殿主不清不楚,甚至還懷了孩子,現在卻又看上了聞夜弦……」站出來說話的是長生殿四護法,管理各種情報的霜降。她一身淡黃色的襦裙看起來清純無害,但是手裡掌握的情報不容人小覷。
「……」
看著懷秀彆扭的樣子,聞夜弦的手緊了緊,笑著。
如果每天都能吃到這樣的菜就好了!女魔頭又開始樂不思虎。
懷秀看了看他骨節分明的手,接過了茶杯,點了點頭。「是啊,命里無時莫強求。」
聞色低了低頭。「屬下只是照實說話罷了。」
說得直接一點就是淫|亂吧?懷秀心中道。
當手上傳來濕熱的觸感的時候,懷秀的心一顫,整個人愣住了。
瀛洲南邊靠海,有一個很大的碼頭,而聞家則在瀛洲北面,藉著山勢而建。
「准了!」
原本聽說沈攸要娶她就開始挑眉的聞夜弦聽到「玄音」這個名字,面具下的眉毛挑的更高了。
睡了個午覺之後,懷秀坐在院子里看著那個牆頭,忽然很想翻過去看看聞夜弦的生活是什麼樣的。於是,她忍著一頓沒吃肉,等內力回來,用輕功翻過了牆頭。
「他們三天後便要來了。」
老實說,其實在與聞夜弦相處的過程中,她不止一次覺得,就這樣過下去也不錯。
「無妨,就讓他們看著好了。」
她會走,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她栽了兩次,也要他栽一次。
可是沈攸也沒說他什麼。
一紅一白就這麼交融在了一起。
結果……聞公子把女魔頭給抱回去了。
到了晚上,侍女端著菜放到了院子里的石桌上。
霜降繼續說道:「現在江湖上很多人都在說魔道要統一了。」
「呵呵……」好看你大爺!
聞夜弦見勢一個側翻身躲開,身後那堵牆砰的一聲倒塌,灰塵瀰漫。那牆正是之前懷秀經常爬的那堵。
遠處,聞色繼續坐在屋頂上搖著鈴鐺圍觀,心中感嘆女魔頭終於反應過來了。
「聞公子既然不在乎吃虧,那麼就再虧一點,如何?」懷秀一邊說,一邊輕輕咬了一下聞夜弦光潔的下巴。
「公子回來了。」守在台階前的六名弟子行禮。
「二護法雨夜,嫵媚動人,但是手段極為厲害。」
「聞公子,沒想到你是我鄰居。」
聞夜弦挑眉看向他。
「居然還有本食譜……」懷秀好奇地拿起食譜,翻開之後眯著眼彎著唇,漫不經心地看著。
於是,她順著昨天的梯子,又爬上了牆。聞夜弦早就坐在了院子里,面前時一桌豐盛的晚餐。
「瀛洲城內最近多了許多喬裝打扮的武林人士。」
懷秀若是離得近了就會聽見,聞夜弦在念的是:「肉香滿院關不住,一隻吃貨爬牆來。」所以這一切都是聞公子設計好的。
由於懷秀的輕功不是像別人那樣實打實練出來的,所以在站在一個只容一隻腳立著的假山頂部,有些不穩。
「唔……」懷秀站起身來,循著肉香,來到了牆邊。以吃貨的敏銳可以斷定,這香味來自牆的另一邊!
「不行!」懷秀捶了捶桌。不能這樣下去,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她懷秀向來不是個準時的人,但是從來不會忘記飯點。
懷秀皺了皺眉,隱隱約約想明白這是個陷阱,聞夜弦摸清了她的喜好故意誘她爬牆。她咬著唇心中猶豫。肉香順著風一陣陣襲來,讓她無法抵抗。
「派個兩個丫環每天管理她的膳食就夠了,只要不給她斷肉就好,其他不需要太注意,通知其他人不必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聞夜弦補充道。
娶你大爺!
聞夜弦只當女魔頭是因為他不告而別心裏彆扭。
真是太巧合了!懷秀心中嘆道。
他的書房依舊透著一股書生氣,靠近門口是一個用來會客的小桌子,朝里走放著一張小榻,正中間放著一張書桌,後面是兩排書架。
懷秀吃驚的瞪著聞夜弦,卻只能看見他的下巴。
聞夜弦順勢低下頭,笑道:「懷姑娘還不甘心?」冰冷的面具一下一下的蹭著懷秀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