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陳正信散發的壓迫感,文海濤額頭微微見汗。
起初蟲群成團,不久后開始飛向各處,散落各地。
陳正信再抬手,阻止了文海濤講話:「這件事情確實讓人始料未及,我也有些不敢置信管飛鵬會叛教,可目前所有證據都表明了除了他沒人有這份能力。」
「好心?這世上難道不能有好人了么?你是說我不是好人,你們師尊不是好人,還是教主不是好人?」
「既然你們懷疑我,不妨聽聽我的分析,你們也可以把我說的傳回給教主,讓教主自行判斷哪一個更合理。」
陳正信端起茶盞的手一頓,抬眸道:「你什麼意思?」
「最關鍵的他們在穿心森林中了摧心障,變成傻子了,難不成還能恢復正常?」
文海濤的聲音響起:「沒錯了,血蠓最多能追到半年的血跡……礦洞里流過不少血,現場被銷毀血跡也有遺漏,這一定發生過激烈戰鬥。」
「我想不通,但是這礦洞里的情況絕對跟那三個礦奴脫不開關係!之前所有線索都沒提到管長老在這發生過戰鬥,如果管長老殺了那三個礦奴,他沒必要把礦洞痕費心費力跡掩蓋一遍……或許他已經死了。」
「給金丹修士完美打上奴印,即便m•hetubook.com.com是我也很難做到,可你們很幸運碰上了三個傻子,站在那老老實實讓你們打入奴印。」
文海濤眨眨眼,倒退著向後走,掃了眼四周,目光凝重道:「不對勁,這礦洞有問題。」
「當初礦場暴亂莫名其妙出現三個散修,這三人行跡可有不對勁之處?有沒有人見到這三人是從何處而來?」
眼前所在處,一拳大小的位置上殘留著一片螺旋狀的痕迹。
李玉芝急急喊了一聲,然後重重一跺腳跟了上去。
李玉芝點頭,二人折返朝著礦洞外走去。
走了一陣,文海濤猛地頓住腳步。
陳正信放下茶盞,微笑著看向二人:「誰派你們來的?」
陳正信說完,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大汗淋漓的文海濤。
「說不定就是那三個礦奴跟管長老……」
「十號礦一般沒人,不過我知道管長老偶爾會……會弄一些不在冊的礦奴幫他做事,做到輪值結束,再殺人毀屍滅跡。」陳正信語氣不疾不徐,「有些事我不做,不插手,並不代表我不知道。」
「陳長老請講。」
「師兄,我覺得你可能想太多了……帶著答案找線索,這本身就有問題。」
看出來了,這件事到了現hetubook•com.com在不過是按照教中的規定,走個過場。
李玉芝說話,攪得文海濤大腦一陣混亂,急的原地踱步。
陳正信起身踱步,口中淡淡道:「你們剛才去了十號礦了是吧?」
「寬了……這截礦道比別的地方寬了不少,怎麼會這樣?」文海濤自言自語道,「這礦區的石材堅硬程度比別處都要高,這開採的礦道沒理由弄的這麼寬,而且只有一截,有些突兀……」
「弟子沒什麼意思,這案子裏面處處都透著不對勁,您真覺得管長老會叛教么?這三個人看到暴亂時,恰好兩位長老都不在,未免有些太……太巧了吧?而且他們也太好心了吧。」
李玉芝見狀趕緊湊了過來:「這是什麼?」
文海濤硬著頭皮道:「弟子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但是其中還有疑點需要找您了解一番。」
「你們去十號坑應該是去查看有沒有礦奴吧?你們違背教規,私賣給管飛鵬的礦奴……」
「弟子只是公事公辦,沒有……」
真是愚不可及……
文海濤喚出法器用力一鑿,將石塊砸落。
「師兄!」
文海濤說著,開始仔細研究起石壁,一寸一寸一點不落的查看著。
可他沒想到竟然會有人www.hetubook.com.com用這件事給他使絆子,一個無懈可擊的案子,沒有其他解釋的案子。
「如果他死了,那後面的所有事都有可能是那三個礦奴搞出來的……至於為什麼混入幻海教,或許是怕東窗事發被教中追拿,又或者有某種大陰謀……他們來路就不正,不能用常理推測」
等會兒別得罪了陳長老就好……
想不通!真是想不通啊!
終於在十幾分鐘后,文海濤看準斜上方一個位置,輕輕一跳抓住了凸起的岩壁。
李玉芝頭皮發麻,緊跟著查看起來。
「結果到最後呢?是我這個有眼無珠的笨蛋,看中了這三個狼子野心之人,再三將他們挽留,最後把他們引入教中。」
「這三人進了礦洞后,神奇的解了奴印,至於怎麼解的,可能是他們體質特殊,睡一覺就解開了。」
陳正信抬手打斷文海濤說話,心中滿是不屑。
「沒有人派我們,是弟子主動請纓的。」
「管長老跟那三個礦奴戰鬥?」李玉芝大為驚訝,旋即搖頭否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三個礦奴就算沒有奴印在身,也絕對不可能是管長老一合之敵,礦洞里更造不成這麼大面積的影響。」
「他們成功了,果真掀起了暴亂,可到了逃跑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時候或許是忌憚被我追上又變了主意,他們決定假裝成熱心人鎮壓叛亂,把之前所有事栽贓給管飛鵬,然後名正言順的離開。」
他心裏有股強烈的預兆,有時候直覺遠比線索重要
「最妙的是他們進洞之前,看守他們的白痴弟子竟然忘了繳下他們的儲物袋,然後他們用靈石寶物收買了看守弟子,再跟這名弟子暗中設伏殺了管飛鵬,兩個金丹殺死了一名元嬰大修。」
陳正信明顯對他有了敵意,以為他是別人派來搞他的,可現也沒法解釋。
「殺死管飛鵬之後,又聯合這名弟子在其他礦區煽動暴亂。僅用了三四天的時間,這幾個人不斷換臉,光用了一張巧口就策反了三百人,趁著我跟呂長老不在的時候起事,準備趁亂逃亡。」
「沒錯。」
李玉芝四處看了看,迷惑道:「哪裡有問題了?」
陳正信淡淡道:「你們二人一直在值守穿心森林,結果意外遇到了三名修士,正好是兩名金丹一名結丹,你們二人一合計,決定將他們打上奴印,作為礦奴私賣給管飛鵬。」
李玉芝聞言趕緊掏出一個拳頭大的瓷瓶。
李玉芝嚴肅道:「師兄,你的意思是這裡有人戰鬥過……有人掩蓋了戰鬥痕迹?」
「哦~主動和_圖_書請纓的,一件上下都幾乎確認無誤,沒有其他可能的案子,在你們眼裡到處都是問題,現在還懷疑到了我教弟子身上。你是對案情有疑惑,還是對我有意見?」
他媽的最大的不對勁就是處處都不對勁,那再離譜的事也有可能發生。
師兄偏執了,這不認死理兒么,就硬往上圓!
李玉芝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怎麼了師兄?」
「不知道……我講的這個故事你們覺得合不合理,滿不滿意啊?」
「弟子今次來只為查案,根本就沒有您說的……」
「除了這種可能,我想不到別的。」
打開瓶塞,一群紅褐色小飛蟲密密麻麻的從中振翅飛撲而出。
二人不錯過每一個角落,上下各個方位探查。
文海濤面色凝重:「刀痕,管長老使的就是刀……這痕迹很像是他的刀技留下的。師妹,把血蠓放出來。」
「不行!我得先出去找陳長老問問,那三個人跟他接觸最多,他一定能提供點什麼有用的。」
……
可這兩人明顯不是來走過場的,那就是教中有人想給自己使絆子。
這也不意外,教中關係複雜,競爭也激烈。
「二位調查完了,可有收穫?」陳正信淡定的看著身前二人。
沒有一處合乎邏輯合乎情理的!
文海濤說著,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