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無地自容

「確實,以前這個人確實挺討厭的,但是話說開了他人性比一般人強得多。」珊瑚搖頭笑道,「我不走的原因只有一個,他是我見過最強的修士,即便我前任主人在幽明前期的實力也遠遠比不上許山。」
許山呆坐在床鋪上,獨自失神。
「沒什麼。」張彪微微抬頭,道,「有個事想跟你說一下……咱們在這折騰的時間也夠長了,要不回北地吧,我想回去了。」
「許爺你聽我說,一般人天命難違,你不是一般人,你是……」
周圍幻境消失,張彪驚恐而起,打翻了身後的長椅。
回想起來只覺得尷尬,難堪……羞愧到無地自容。
「沒有,你把人酒店砸了。」
凡人……這兩個字已經離自己太遙遠了。
「許爺,我不是這個意思!」張彪手足無措。
張彪背對珊瑚,頭深深垂下,無力的擺了擺手。
張彪大臉就懟在他面前。
「應該到了極境,但是很快就死了。」珊瑚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我以和_圖_書前靈智並不強,記憶也不夠連貫,所以沒有經驗能提供給許山,你就不用我這想辦法了。」
「一是人數太少了,各人感悟不同,這裏面的東西價值又很大,大家都不願意說……但這不太可能,我覺得起碼極境應該是願意傳授的。」
次日,許山幽幽轉醒。
「嗯,你想回去,那咱們就回去。」
「知道了,謝謝。」張彪俯身將許山抱起放到桌子上。
「你給我解釋解釋,什麼叫天命難違!!你是說我戰不勝天命!我註定會死?是不是這個意思!是不是這個意思!!」
眼下他倒沒有什麼大礙,剛才是喝醉了才發的酒瘋。
「沒用!」珊瑚乾脆道,「別人誰都幫不了。在幽明之前,所有的修鍊途徑前人早就描繪出來,後人按圖索驥修鍊即可。可到了幽明這層境界根本就沒有任何指引,那就只有兩種可能。」
「啊,醒了……湊這麼近幹什麼?」
對著張彪說那些話,發的那些邪火。
和_圖_書山倒地,張彪沒有去扶,反而獨自一人無力的撐著桌子。
「許爺!」
「你放屁!!什麼叫天命難違!!」許山狀若瘋癲,唾液飛到嘴角,使勁扥著張彪的衣領,不斷重複著一個問題。
「許爺你冷靜一下!」
枯坐許久,許山抹了抹眼角,掀開被子起床。
一夜醉酒,死氣激增。
「你說話啊,回答我!什麼叫天命難違!」許山紅著眼起身抓住了張彪的領子。
「不過照現在這個情況看來,他可能比別的幽明後期修士還慘。強人之所以是強人,強就強在執念,執念太重到了這個階段看來會形影響更大……你注意點吧,別讓他心緒波動過大。心情的變動會改變死氣變化的速度,這種情況在生機入體也有體現,但是那時候他神志清晰,控制的很好,現在就差得遠了。」
如果照著這個速度繼續發展下去,自己恐怕會徹頭徹尾淪落為一個凡人。
這已經不是自己第一次失控了,昨夜的情況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記得清清楚楚。
除了裝傻充愣,還能做什麼?他什麼都做不了……
「那你為什麼不走,你不是受不了他么?」
「這點事,你給他銀子不就完了嗎?」
甚至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安頓好許山,張彪看向珊瑚:「對了,你前任的主人什麼境界?」
「另外一個就很簡單了,突破幽明的奧秘是一種無法傳授的知識,只能靠自己。」
「就……記得咱倆坐一桌喝酒,後面幹什麼了?」許山努力回想,「後面怎麼了?我沒說什麼醉話,比如女人什麼的……」
張彪慌忙解釋著,卻見許山口角,鼻孔開始不斷流血。
「知道,我頭疼呢。」
「每一天他都能感受到神識在不斷減弱,他能看到的距離都在逐步縮小,氣味力量都在消退……一個天下無敵修士在眼睜睜等著自己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殘廢卻無能為力,這種痛苦誰都難以接受。」
「沒有辦法,你我都沒有辦法。」珊瑚抱著和-圖-書手臂輕描淡寫道,「你知道么?其實他當下的狀態早就束縛不住我了,我隨時可以斬斷與他的神魂聯繫。」
卻在此刻,門口一陣掌聲傳來,珊瑚清脆的笑聲在食肆中響起。
這血流越來越大,直到覆了半張臉,噗通一陣亂響。
「我從來沒怪過他,我只是不知道……」張彪茫然抬頭,「我能怎麼辦?就這麼一直看著他墮落么?」
「我想看看他,看看他到底能走到哪一步……還有他身上到底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異常的修鍊情況。」
「也對,等他醒了,我們立刻回北地。」
「是,那你先歇著吧。休息好了咱們再出發。」
更可怕的是這種情況,將來很有可能還會發生。
隨後抬起頭,伸了個懶腰,微微一笑:「原諒他吧,他早就該瘋了。你不知道他的心有多亂……亂的可怕。我從來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這麼多恐懼,他慌的像條野狗。」
「難道就沒有辦法能幫他了么?這世界上一定還有極境,要不我們……」
「許爺你太https://m•hetubook.com•com敏感了!」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張彪衣領一松,許山已經砸倒在一片桌椅之間陷入昏迷。
「喝多了幹了什麼還記得么?」
之前陳祖跟第五塵都沒有這種經驗。
說完,張彪關上了房門。
珊瑚緩步上前,找了條椅子坐下,躬身觀察許山。
珊瑚頓了頓,繼續說道:「你現在最該做的,是帶他回北地,回李家村找個安全地方待著。他的身體還在不斷衰弱,指不定有一天出現個不開眼的東西跳出來,給他一下他就死了。」
「精彩,真是精彩呀……反目成仇了?」
再加上強行催動最後一滴幻神之血,導致反噬太強口鼻噴血。
可他現在考慮的並不是這個。
「你總是說我行,今天為什麼要跟我說天命難違!說,說清楚!說不清楚,大家以後兄弟沒得做!」許山猙獰大吼。
現在實力又滑落,差不多跟金丹巔峰差不多了。
「許爺,你醒啦?」
「行。」張彪點頭,舔了舔嘴唇道,「那個……昨天你喝多了知道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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