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你憑什麼藐視我這樣的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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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霜點點頭。
直到身邊站了個身影。
黎冬枝反應過來的時候才在心裏說了一句,我看你是急著去約會吧。
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小少年將她護在身後,面目兇狠。如果不是他這些年一次次維護,不是他那一句「有任何事情,可以來找我」,她大約不會成為今天的自己,不會有令她驕傲的學業,等來一個可見的,還充滿希望的未來。
前女友?黎冬枝嘀咕,我看是現女友還差不多。
「我錯了。」唐豆豆做投降狀。不過她很快話鋒一轉,神秘兮兮地說,「你知道我在高三部那邊撞見誰了嗎?」
送走父母的人回到卧室,跳起來蹦到床上,拿過床頭櫃的手機撥了唐豆豆的電話。
正在客廳中央收拾行李箱的黎建剛同志插了一句嘴:「一個周末哪用得著一百塊,你別拿著錢出去瘋知道嗎?」
晚上回家的時候,剛好撞見父母正在收拾行李,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行,那我多找幾個人吧,反正考試都過了……」
結果,她等了半天也沒有聽見他讓她讓位置的聲音。
https://www.hetubook.com.com時已經出家門很遠的黎建剛同志很有先見之明,拖著行李箱說:「我們前腳剛一走,她拿了錢鐵定在家坐不住。」
她敗下陣來,仰起頭看了旁邊的人一眼:「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叫我?」
「就昨天。」
即使這樣,她依然不甘。
寒冬臘月,她被後母趕出家門。
她立馬抽出下節課的書,裝作預習。
結果這大爺背上包,說走就走。
黎冬枝動作僵了一下,然後瞥唐豆豆一眼說:「你怎麼這麼八卦?」
結果老吳上數學課的時候,只是往賀朗的位置上看了兩眼,問都沒問,害得黎冬枝準備了半天的借口一句都沒有說。
何霜看著賀朗笑了一下說:「賀朗,這次多虧了你爸爸,是因為他的關係這些事情才能這麼快得到解決。我……能當面謝謝他嗎?」
唐豆豆說:「我被無情地拒絕了,應該說我的情書都沒有送出去,剛到高三那邊就看見年級主任經過,我一緊張就把那封信給扔進垃圾桶了。」
也不和*圖*書知是因為自己剛剛閃躲的姿勢看起來傻氣,還是因為賀朗自然而然的態度和動作。
賀朗敲了敲她的腦袋:「我先走了,請過假,老吳問起來就說我提前走了。」
她驚呼一聲,嚇得都快要閉上眼睛,結果發現對方只是越過她從自己的位置上提起了背包。
「什麼呀。」唐豆豆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說,「最近學校不知怎麼傳出的緋聞,說何霜是賀朗的前女友,你想想都是學校比較出名的人,當然備受關注。」
不過看剛剛賀朗的行為,不僅離開學校學會了請假,連離開的時候還得跟人報備一聲,就沖這一點,他也決定要好好抱緊黎冬枝的大腿。
這個父親帶回了金錢、權力和榮譽。
何霜的父親是因為意外過世的,那筆補償金被她的後母霸佔。而這些事情最近相繼得到解決,意味著她終於可以徹底脫離那個噁心的地方,那段除了賀朗沒有一點值得她回憶和留戀的青春歲月。
不遠處的許偉華叫了賀朗兩聲也沒被搭理,回過頭來問黎冬枝:「他要幹嗎去啊?不是還有www.hetubook•com.com兩節課嗎?」
許偉華抓了抓腦袋,心說她口氣怎麼這麼沖?
唐豆豆苦著臉回來的時候,喊了她好幾聲她才有了反應。
黎冬枝往她爸身邊湊,往錢包里瞄了兩眼,撒嬌:「爸,嘻嘻……」
黎冬枝的臉騰地就紅了。
黎冬枝說:「你天天跟在他後面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賀朗的神色分明是知道卻又一副不說的樣子。
何霜從來沒有想過,自小父母離異,跟著爺爺奶奶生活的人,會突然出現一個父親。
用盡一切辦法補償對兒子的虧欠,甚至還幫助了她這個被誤以為是賀朗在意的女生。
「行了行了,你最好了。」黎冬枝連忙點頭。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何霜低聲說:「就不能陪我一起去嗎?你都不在,我去又有什麼意義。」
「你們幹嗎去啊?」黎冬枝隨口問。
黎冬枝撇嘴,見怪不怪。
「去哪兒?」
「遊樂場行不行?」
可她也無比清楚,他那句「只是因為覺得那時候的你和我很像」,把她欲言又止的告白扼殺在搖籃。
何霜看著他,他已經真的不m•hetubook.com•com再是那個靠著一股子狠勁兒就不懂得什麼叫害怕的少年,他開始變得沉穩,學會了遇事波瀾不驚,不動聲色。
她爸媽是要趕單位連夜的長途車走,交代了兩聲便離開了。
「……」
黎冬枝翻了個白眼,甩了甩手上的錢沖他們說:「小的時候就為了二人世界把我一個人丟在家,我能活到這麼大你該慶幸我生命力頑強……」
何霜笑了一下:「我來是打算告訴你一聲,那筆錢我拿到了,大學的補助金也申請下來了,比預想當中還要多一些。」
何霜等了賀朗許久,看著從階梯上一步步靠近的人。認識他那一年,她也不過十一歲,可以說見證了彼此一點點長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賀朗似乎對他父親會出手幫忙這件事並沒有感到意外,看了何霜一眼說:「我沒和他住一起,地址我可以給你。」
賀朗腳步一頓,終究還是頭也沒回地離開了。
孔女士白了他一眼:「錢本來就是你自己說她上次期中考了第一,要獎勵給她的。」
孔女士從包里抽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她:「你爸這個周末要到鄉www•hetubook•com•com下去做一個考察項目,我要跟著去,吃飯什麼的你就自己解決吧。」
她原本還準備說什麼,賀朗已經先一步開口說沒事他就先走了。
「何霜。就是你上次在食堂撞見的那位,我剛剛看見她低著頭,眼睛紅紅的。」
「怎麼了?」她問。
兩分鐘不到,隔了老遠,黎冬枝就看見了賀朗的身影。
黎冬枝都還沒有站起來,賀朗先一步朝她趴了下來。
但是對賀朗,她始終沒有摸清他對他父親,抱著怎樣的態度。
「什麼時候的事?」賀朗開口問。
她媽在一邊笑著不說話。
回到教室的黎冬枝一直心不在焉的。
「誰啊?」黎冬枝問。
黎冬枝終於回過神來,咬牙切齒地說:「你知不知道那封信我整整寫了一個星期啊?」
高三已經不用做課間操了。
她爸站起來,動作大氣地從身上摸出錢包,拿了張十塊紙幣遞給她:「行了,回回都是這個招數,就不能有點兒新鮮的?」
黎建剛同志無奈地看她一眼,又抽出一張一百元遞給她:「行了吧。」
「找我什麼事?」賀朗站到她的面前問。
「周末出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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