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這樣,但是……」
正是因為這種想法佔領了她的大腦,讓她興奮異常,以至於眼睛一直保持亮晶晶的狀態,最後乾脆爬起身來上網。
打開網頁裏面的微博,居然是自動登錄的,這讓熊伊凡有了一種可以偷窺顏柯的秘密的感覺。她仔細地查看顏柯的微博,閱讀他的每一條文字與轉發,又偷偷地觀察他關注的每一個好友,做完這些,就已經是凌晨了。
顏柯不會做飯,學校附近也沒有什麼好吃的飯館,所以中午會經常光顧食堂。白語澤出現在食堂的概率也是最大的,畢竟他不像顏柯,喜歡去圖書館消磨時間,除了去上課,就是去食堂了。
「果然是去電影院看才更有感覺嗎?你怎麼都不害怕?」顏柯突然問道。
白語澤點了點頭,突然從口袋裡面取出手機來,對著男生照了一張相片,隨後感嘆:「真夠帥的,要不要做我的模特?」
「感覺你今天突然對我很好。」熊伊凡說著,乖乖地坐在了顏柯身邊,卻被顏柯突然變臉一腳又踢了起來:「去洗腳!」
凌晨三點,熊伊凡的眼皮開始打架,這時才拖著疲憊的身軀,躡手躡腳地來到裡屋的門口,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探頭向裏面看。屋中一片黑暗,只能夠看清顏柯的輪廓,通過他平穩的呼吸,初步斷定他此時是睡著了的。
熊伊凡將頭點得像小雞吃米,隨後很是見色忘友地將薛琳甩了,跟著顏柯離開了。
皮膚好滑、好|嫩哦——
為了避免尷尬,熊伊凡在顏柯起床之前就逃走了,顏柯起床之後只看到一桌早就已經涼了的早飯,並沒有熊伊凡的身影。
「小白!」她進去之後,先喊了一聲,結果沒人應,推門走進裡間,就看到顏柯正穿著四角褲,光著膀子喝水。看到熊伊凡進來嚇了一跳,並沒有將水噴出來,卻嗆得夠嗆,咳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這使得熊伊凡的室友越發不喜歡顏柯,而薛琳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從白語澤的路人粉轉為了腦殘粉,且越發不可收拾。作為「外貌協會」的骨幹成員,薛琳一向只追求外表,以至於她反而是室友之中,難得能對顏柯維護幾句的人,不過,在白語澤出現之後,這種維護也日益減少了。
「模特?」男生皺眉,面色陰沉地再次看向白語澤,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他的臉色越來越差。
「你還不是一直不敢跟我掰腕子?」
被他知道了我就完蛋了!——5天前。
這還真是讓人意外的發現呢!
看著這個小組裡面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熊伊凡異常滿足。
夜,有些涼了,璀璨的星布滿天際,閃耀著令人沉醉的星芒。月色如銀色的汪洋,激起林間一層層浪,飛奔的少女卻無暇欣賞。
顏柯突然嘿嘿笑了起來,聲音聽起來有幾分不自然:「熊伊凡,你難得撒謊啊。」
熊伊凡回答得籠統,室友們卻想到了更深的一步,細節豐富得超乎熊伊凡的想象。
「在一個男生家裡過夜,你居然都沒有拒絕,還真是輕浮呢……」顏柯突然想要逗一逗熊伊凡。
「嗯,我姓白嘛!就像你叫小熊一樣。」
「你的鑰匙丟了不知道嗎?」
熊伊凡嘟著嘴,在心中為顏柯抱不平,卻無力反駁。
「沒交往,他就留你在他家裡過夜?」問到這裏,薛琳的眼神就有些古怪了,表情也顯得有些不自然。
這個時候熊伊凡的手機突然在沙發上跳起舞來,閃爍著的屏幕代表著有人在問候。
「一塊兒去買菜,去我家做吧,我想吃你做的。」
「是啊,找了好幾天了,不會是那天掉在你那裡了吧?」
白語澤摸著下巴,看著兩人的身影沒入午後充裕的陽光之後,意味深長地一笑。
「你看錯了吧。」
白語澤坐在原處,透過窗戶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終於確定是去往學校的。
「沒有啊,我還在追他。」
他走到桌前,將所有的東西用微波爐熱了一遍,獨自吃了飯,品味著這種熟悉的味道。吃著吃著,突然忍不住笑起來,笑容璀璨得賽過了清晨的太陽,而這種好心情,卻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熊伊凡這才注意到自己因為是跑步過來的,腳上很臟,這讓她乖乖地去了洗手間洗腳。洗乾淨了,才重新坐回顏柯身邊,看到他正在找電影,全部是恐怖片,她也湊過去跟著選。
「白學長,要不要一塊兒吃午飯?」薛琳問道。
意識到熊伊凡是女生,白語澤沒有要求熊伊凡進門,只是讓她在門口等著,自己則是進屋裡取出了鑰匙,給了熊伊凡。
後來,他遇到了熊伊凡,
https://www.hetubook.com.com那個在乎朋友、不惜自己闖禍的女孩子,一個照顧人好似天職一樣的傢伙,以一種奮不顧身的姿態出現在他身邊,就算被如何打擊也一樣纏著他,然後照顧他。他居然不覺得討厭,反而習慣被她照顧,說到底,還是因為在母親那裡沒有嘗試到被照顧的感覺,對熊伊凡會產生一些對母愛的嚮往吧。
「嗯,我的夢想是做攝影師,嘿嘿。」
白語澤是一個特別自來熟的人,沒一會兒就跟薛琳也混熟了,這讓薛琳變為了桃心眼,對白語澤印象特別好,之前還有所詆毀他呢,瞬間就轉為路人粉了。
噔噔噔地上了樓,敲了敲顏柯家的房門,卻一直無人應聲。
「你今天心情很好嗎?」
白語澤一聽眼睛就亮了,笑容越來越明朗:「我要吃肉!」
重重地吞了一口唾沫,隨後鬼祟地向屋子裡面移動,心口的狂跳直逼雙耳,讓她自己都厭惡了自己的心跳聲,吵得厲害,害得她越來越緊張。她俯下身,仔細打量顏柯沉睡的模樣。酣睡的顏柯如同貪睡的嬰兒,嘴唇微微嘟起,濃密的睫毛擋住了他的眼帘。
「啊咧,你的外號也叫這個?」
「嗯,在我手裡呢,不過我沒想到今天能遇到你,沒帶出來,鑰匙在我家裡呢。你下午有課沒?沒課就跟我去取吧,或者咱倆再約時間,我給你送學校來。」白語澤說著,眼睛卻盯著今日的菜牌。真的與白語澤聊天了,才會發現他的性格並不是那種娘娘腔,而是極為豪氣的,不拘小節,這讓熊伊凡對他的好感大增。
正是因為顏柯與白語澤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對薛琳的態度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以至於薛琳當即改了心目中的男神人選,轉而喜歡上了白語澤。如果不是薛琳下午還有課,她一定會跟著他們二人一塊兒去取鑰匙。
白語澤和顏柯一樣,也是在校外租房子住,與顏柯不同的是,他住的地方要稍微遠一些,兜兜轉轉走過幾個衚衕,才到了一處建築頗新的單身公寓。
男生扯著嘴角,輕蔑地笑了起來,拿起桌面上的紙巾擦了擦手,才回答道:「我拒絕,而且,那張相片你最好不要亂用,不然我會告你侵犯我的肖像權。」說完,便站起身來,走得毫不猶豫。
他喜歡的女生究竟是誰啊?漂亮不漂亮?溫柔不溫柔?一定是標準的女生吧?——14天前。
熊伊凡也跟著點頭:「可不就是,比我都白,胳膊也比我都細。」
在她備戰高考的時候,微博開始時興,在她上大學之後,才後知後覺地跟著室友一塊兒註冊了微博,還被帶著嘗試了許多網路遊戲,最後被稱為豬一樣的隊友。
濃重的夜,飄散著旖旎不散的曖昧,它們好似夜間的小精靈,帶著蠱惑的氣息,讓寂寞的人更容易喪失理智。這或許是顏柯居然會主動的理由,熊伊凡這樣認為。
熊伊凡當即丟下薛琳,屁顛屁顛跑到顏柯身邊:「你中午想吃什麼?」
熊伊凡沒再說什麼,點了點頭,便和白語澤告別了。
「太感謝你了,那鑰匙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一會兒跟你去取吧。這樣,作為感謝我請你吃飯。」
「我外號叫小白。」他說。
熊伊凡欲哭無淚。
熊伊凡回過頭去,就看到白語澤笑著到了她身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哎呀媽呀,終於逮到你了,可累死我了。」
「他就是顏柯啊,的確挺帥的。」白語澤再次看向手機屏幕上的相片,暗暗感嘆起來。
「成!」
熊伊凡則是眼巴巴地看向顏柯走來的方向,漸漸發覺到顏柯的表情有些不對,隨後看到他取出手機,不一會兒,自己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接通電話,顏柯只說了一句話而已:「過來。」之後便掛斷了。
「這裏涼快……」白語澤可憐巴巴地指著冰箱說。
簡單地收拾了一番,他打開電腦,查看網頁瀏覽記錄,不由得捂臉,真虧得熊伊凡能將他關注列表裡面的所有女生都看一遍,他自己都沒有這樣的耐心。不過,看到他關注列表與粉絲列表第一個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點了進去。
為了更有氣氛,兩人還將客廳的燈關上,讓黑暗將兩人包圍。
她木訥地看著這些東西,並沒有如何開心,反而心情沉重地取出自己的舊手機,打開電話簿,給軒發了一條簡訊:「你的東西我收到了,很喜歡,謝謝。對了,我在工商管理系人力資源管理專業,我的寢室是D座309。」
他第一次產生了,熊伊凡不在他掌控之內的挫敗感。
「一和*圖*書個親戚送的,應該是為了恭喜我上大學吧。」熊伊凡說話的時候聲音很沉,眼皮也有些下耷,這些東西都沒有仔細看,就一頭扎進了被子裏面,竟然就這樣睡覺去了,就連臉上的妝也不管了。
哈哈,失而復得,而且,大恩人居然也叫小白!——昨天。
「但是還有點兒不甘心。」
「嗯,我知道的,我只是不想你生氣,這樣我會不安的。」
時間悄悄地流逝,猶如被陽光烘乾的積水,漸漸不見了蹤影。
屋中溢出音樂的聲音,應該是電腦播放著的交響樂,影響了顏柯聽到敲門聲,外加他家裡並沒有門鈴,熊伊凡只好掏出鑰匙打開門,隨後走了進去。
「前一任校草是個富二代來著,女朋友還是校花,不過聽說他女朋友最後跟一個比女孩子還漂亮的男生在一起了,還鬧得特別厲害,全校轟動!以至於老校草出國,老校花畢業了,新一批的海選就要開始了,女生們就盯准了這種漂亮的男生了。」薛琳說著,還努力地回憶了起來,「聽說老校花的男朋友還在本校讀研,叫陶冊,哪天我們去圍觀一下?」
「啊,什麼台詞?難道是像某個明星?」
「你為什麼不住寢室,我看這單身公寓的租金應該不便宜。」
白語澤驚訝地看著這兩個根本不合拍的人離開,隨後問薛琳:「他們兩個認識?」
熊伊凡當然不會告訴顏柯自己是去取丟失的鑰匙,只能跟他胡扯,打哈哈:「啊……在寢室來著,一直沒出去過。」
似乎是理髮的帥哥與薛琳聊得極為歡暢,也出於好心,將熊伊凡的頭髮弄得並不是十分糟糕,這讓熊伊凡鬆了一口氣。
兩個同時拿出手機,互通了電話號碼之後,將對方的名字記了下來。
「可你從剛才起就在瞪我哎,好嚇人的!」
白語澤說著,突然一陣風地拐進了一處超市,進去之後到了冰箱前,險些整個人進入冰箱裏面,嚇得熊伊凡上前將他拽出來。
「怎麼看怎麼覺得像一個男人戴著假髮。」熊伊凡照著鏡子的時候,只有這樣一條觀后感。
「豈止是認識,兩人是高中同學,經常擺出一副老夫老妻的模樣來,這個顏柯還總將小熊當奴隸一樣使喚。無論怎麼想,都覺得小熊好可憐,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備胎罷了,顏柯連個名分都不肯給。」薛琳說著,還忍不住憤憤不平。
再次遇到白語澤的時候,熊伊凡才意識到這種漂亮得近乎偽娘的男生也是極為搶手的。
她一直是一名運動健將,經常跑著去見顏柯,有時只為了好似不經意經過顏柯所在的小區,然後跟他一塊兒去車站。夜以繼日地這般跑著,就好似平日里晨練的時候,會有意無意地路過顏柯家,抬頭去看他家的窗戶,期待他會站在窗口,就算沒看到他的人,跑過去之後也會很滿足。
「他……應該不會的。」
完全找不到!——3天前。
「哦……」熊伊凡愣愣地應了,機械地起身,然後飛也似的出了房間,過了半晌,又回來將顏柯的門關上。
顏柯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簡訊刪除。
「哦,我在攝影工作室兼職,經常會忙碌到深夜,回寢室不方便,就辦了走讀。而且,我偶爾會接Cosplay的攝影工作,要外出,請假的話很麻煩。」
將雙手扶在床邊,微微湊近了顏柯,近到鼻尖幾乎貼在他的臉上,卻又停止了動作。她忐忑極了,就好似做壞事的小偷,偏偏是個新手,有賊心沒賊膽,有衝動沒計劃,讓她再也進行不下去。
後來熊伊凡還是在薛琳那裡聽說,白語澤是美術系的,如今大二,目前單身,看似輕浮,實則入學兩年都沒有交過女朋友,追求者雖多,卻沒有接受過誰。至於曖昧的對象嘛,這個……就有點兒說不清了,按照他一視同仁、廣結善緣的性格,食堂大媽都能與他有些曖昧。
「你有沒有發現你底氣很不足?」
薛琳突然擺出痛心疾首的模樣來,揪著熊伊凡的衣領喊道:「教練,我想打籃球!」
「沒有啊,怎麼了?」
在熊伊凡準備卸妝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快遞的電話,她狐疑地下樓,有些不知道是誰給她郵的東西,因為她最近沒有網購過。快遞上面沒有寫具體地址,只寫了大學名稱,弄得她特意跑到校門口去取了快遞,這才發現是頗大的盒子,搬上去后才發現,裏面有一台蘋果筆記本電腦、一個最新款的iPhone與iPad,外加一台PSP,以及一款銀白色的漢米爾頓自動機械手錶。
這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熊伊凡登錄了自己的和*圖*書微博,想發一條微博,最後卻只發了一排壯觀的:「啊啊啊啊啊——」
「那個!等一下,那個……感動中國的倒霉蛋你等我一下!」突然,白語澤扒開人群,向著熊伊凡跑了過來,想了半天稱呼,籠統的美女沒好意思用,生怕回頭的人太多,就叫了這個稱呼。
薛琳總會拽著熊伊凡滿學校尋找白語澤的身影,全寢室,也只有熊伊凡有體力陪她折騰,熊伊凡則是趁機看一看能不能碰巧遇到顏柯。
這是他們第一次純正的吻。
顏柯錯愕片刻,隨後尷尬地輕咳了一聲,努力調整了半天,還是覺得窘迫萬分,每次想要調戲熊伊凡,最後最不好意思的人反而是自己。女漢子的豪放程度,不能以一般女生的標準來衡量。
他好像也被拒絕了,好開心是怎麼回事?——8天前。
回到寢室,薛琳開始教熊伊凡化妝,經過好一番折騰,才讓熊伊凡看起來面容柔和了許多。對自己的成果,薛琳很是滿意,還幫熊伊凡照了一張相,慫恿她發到微博上面去。
「一般不是主人主動要求睡沙發嗎?」
在薛琳的慫恿之下,熊伊凡被帶去了學校附近的髮廊,這裏招牌的理髮師從來只在意長相,不在意手藝,以至於熊伊凡被搗鼓了一番,才發覺薛琳真正的目的不過是來理髮店與帥哥聊天,卻將自己的頭交出去,任人宰割。
十一期間,熊伊凡沒有回家,而是留在了學校,用電話與家裡的熊老爹溝通。對她來說,開學才一個月就消耗路費回家一趟,簡直就是奢侈。
顏柯抬手將手機丟到了一側,扭頭看向熊伊凡,見她坐得一絲不苟,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簡直就連唐代恪守禮節的貴婦們都不如她坐得規整,當即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串鑰匙上面掛著顏柯家裡的鑰匙,對熊伊凡來說,這寄託著顏柯的信任,如果自己將他的鑰匙弄丟了,顏柯一定不會像如今這般信任她了。以至於她鑰匙丟了幾天了,都沒敢告訴顏柯。
他說:「你得逞了,好好睡吧,已經很晚了。」
說完,顏柯直接掛斷了電話,將手機丟在茶几上,隨後走到沙發前,將一堆衣服搬開,又從柜子裏面取出一套被子說:「你現在回去也進不去校門了,就直接在這裏住吧,你睡沙發。」
「呃……其實你不必說得這麼露骨……」
再無其他。
說著,她突然想起顏柯的那一雙美|腿,不由得又覺得,自己的男神好像也是這一類的,不過,顏柯要比白語澤爺們兒許多,至少不是男生女相。
顏柯根本沒有再理她,走到屋子裡面將交響曲關了,又將筆記本搬了出來,放在茶几上。隨後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單手在自己身邊的沙發上連拍:「過來坐,我們一塊兒看電影吧。」
熊伊凡與白語澤並肩離開食堂的時候,已經頗為談得來了。白語澤性格很開朗,很是愛笑,有著東北人那種「敞亮」,熊伊凡又是標準的「漢子」,這也是他們的友誼的基礎。
熊伊凡不感興趣,只是拉著薛琳走進了食堂,她都有男神了,也覺得只有顏柯才是最帥的。
「呃……有事嗎?」熊伊凡疑惑地看著白語澤,試著抽回自己的手腕,結果白語澤看似柔軟,力氣卻頗大,拽著她就往食堂走:「我們進去說。」
「你今天幹嗎去了,都沒看到你。」
室友們交換了一輪眼神,同時嘆息出聲:「無論如何,都覺得你只是個備胎,顏柯如果找到合適的女生,就會毫不猶豫地一腳將你給踹了。」
「過來。」顏柯說著,突然伸手抓住了熊伊凡的衣領,將她拽到自己身邊,確定了一番她的位置,才按住她的頭,主動吻了上去。
「一條垃圾簡訊而已,我順手給刪了。」
熊伊凡能夠分辨出他在扭頭看她,她突然不經大腦地回答:「不好意思,我有點兒溜號,還沒入戲。」
白語澤笑呵呵地出門,將門鎖好,擺了擺手說道:「走吧,我送你出去,前面那些小巷子太複雜,容易把你繞暈了。」
走到食堂門口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一群人圍在門口,一群女生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熊伊凡探頭看了看,才注意到是這群女生圍著一個男生,要求跟他合影。男生顯然是個老好人,誰也不拒絕,結果圍攏過去的人越來越多。
熊伊凡一直覺得,顏柯如果叫她全名的時候,一般不是生氣,就是沒好事,果然,顏柯說完之後,就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許多人,都很享受被人在意、被人疼愛的感覺,顏柯也是如此。他從小就不缺少疼愛他、主動追求他的人,可是父親的嚴格教
https://www.hetubook•com.com導,母親的疏忽大意,還是讓他成長為如今的模樣,能夠真正接納、談得上是朋友的人,當初也只有齊子涵一個。後來,在齊子涵表白后,他又開始躲避齊子涵,甚至為他們的關係變質而感覺到恐懼。
熊伊凡與薛琳的注意不在一個頻道上,她有著全球範圍尋找顏柯的特異功能,遠遠地就看到顏柯從附近教學樓的門口走出來,還沒等她打招呼,就被熱情的薛琳拽到了白語澤身前。
坐在對面的男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主動過來打招呼,當即身體一僵,隨後扭頭看向窗外:「我不認識你。」
白語澤終於鬆開了手,然後一邊吐著舌頭,一邊用手幫自己扇風,好似一隻熱得不行的小狗:「太熱了,這都快十月了還這麼悶熱,真不該考到南方來。」
顏柯的表情瞬間轉為明媚,好似被治愈了的太陽、三月百花齊放的天,驕陽下的少年俊朗耀目,就好似天之驕子,人之龍鳳。他沒有再計較,而是從熊伊凡的口袋裡面掏出她的手機,給薛琳打了一個電話:「喂,我是顏柯,嗯,她在我這裏,一會兒你們查寢的時候,你幫著說一下……嗯,她今天應該回不去了吧,校門都鎖了。」
「你的水平也只能聽這些了。」顏柯無奈地長長嘆一口氣,吹得話筒嘩啦啦直響。
「好啊。」
熊伊凡終於知道他究竟有多怕熱了,買了幾個冷飲,兩人一邊吃一邊出了巷子。走到靠近學校的地段,熊伊凡就已經能夠找到路了,白語澤則是去了附近的音像店,說是準備買幾張專輯。
顏柯盯著屏幕上的微博看,不由得感嘆她真的很喜歡用感嘆號。還有就是,什麼東西丟了?另外一個小白是怎麼一回事?
終於,顏柯撲哧一聲,很是隨意地翻了一個身:「如果不是你一直不動,我還以為你在這裏做俯卧撐呢。」
待她走遠了之後,白語澤才退了幾步,走到一家店裡,在窗邊的一處座位坐下,看著坐在他對面的一個男生,仔細打量了一番:「我們是一所大學的吧。」
清楚地記得那個夢,他帶著他的女朋友,出現在我面前,笑著跟我介紹「這是我最喜歡的人」,那時,我竟然只在擔心,怕她照顧不好他。醒來之後,就發現枕巾被雨淋濕了。——12天前。
「問路有用,我剛搬來的時候就不會那麼狼狽了!」白語澤好似想起了什麼舊痛,當即握緊了拳頭。
顏柯套上外衣,又穿上一條短褲,才跟在熊伊凡身後強調:「你出來不出來都不關我什麼事,我只是不喜歡聽別人對我撒謊而已。」
熊伊凡當即僵直了身體,用十分端正的姿勢,做了顏柯的依靠,甚至不敢輕易地活動身體,生怕會讓顏柯覺得不舒服。電影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熊伊凡就覺得腰酸背痛了,心中卻泛著一股子幸福感覺。
顏柯順手拿起來看了一眼,是薛琳發來的簡訊:「小熊,記得提醒顏柯要戴TT,這方面,還是女孩子比較吃虧。不過,能和他在一起的話,也死而無憾了。」
這個時候薛琳湊到熊伊凡身邊開始八卦:「看到那個男生沒,聽說是新任校草的候選人。真是奇了怪了,現在女生都喜歡這種男生嗎?有了這種男生,女生怎麼活?」
「不用的,我問路也是可以的。」
薛琳看得出熊伊凡表情不對勁,不敢貿然去問,便幫熊伊凡將東西收拾收拾,也乖乖洗漱去了。
顏柯「哦」了一聲,隨後挪了挪身子,將頭靠在熊伊凡的肩膀上,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還以為這種片嚇不到你呢。」
「我困了,先去睡覺了。」顏柯起身,打著哈欠進了裡屋。關門的時候熊伊凡豎起耳朵聽,顏柯並沒有將門反鎖上,這讓熊伊凡鬆了一口氣,躺在沙發上便開始思考要不要趁深夜進去偷襲顏柯,錯過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帶著相敬如賓的味道,像是一個不經意的摩擦,又好似故意的觸碰,那麼短暫那麼涼,讓熊伊凡一陣恍惚。
「你找我做什麼?」熊伊凡才不覺得白語澤這樣的男生會對自己一見鍾情。
其實,不得不說,顏柯的微博真的很無聊,沒有什麼有趣的東西,轉發的微博也大多與音樂有關,偶爾發的微博,也都是古板的文字,難得有一條讓熊伊凡覺得,顏柯是在提及自己的微博,還是:那蠢貨居然不接我的電話,想死了是吧?
照片是標準的45度角,經過一番修改,還真有些柔媚女孩子的味道。熊伊凡發上去之後,還配了一段文字:有沒有像女生些?
「呃……」
「只能說是沒偷和-圖-書襲成功,犯罪未遂。」
「交換一下手機號碼吧,下回找你打籃球。」白語澤提議。
熊伊凡當即湊過去幫他順氣,順著順著就有點兒不安分起來。
屋子之中恢復安靜,顏柯舔了舔嘴唇,輕嘆:「這樣我也能好好睡覺了……」
「不脫衣服,誰能看得出來?」想了想,薛琳又補充,「不脫褲子,誰看得出來?」
心灰意懶至極,熊伊凡將顏柯的微博關注了自己的賬號,還設置為特別關注這個小組。
誰知熊伊凡居然握緊了拳頭,表現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用一種鏗鏘有力的聲音回答:「無憾了。」
「他沒對我做什麼的,呃,也不是,不過,是在我主動的情況下……」熊伊凡有些語無倫次,隨後又補充,「我經常去他家裡的,幫他收拾衛生什麼的,所以這沒有什麼的。」
顏柯這樣的土豪與熊伊凡有著本質上的不同,所以在顏柯回家期間,只有室友們陪她。
當天夜裡,熊伊凡難得接到了顏柯的電話。為了不被室友打擾,她披上外套,蹲在寢室樓門口接聽電話。
薛琳覺得有些奇怪:「你沒跟顏柯交往啊?」
顏柯咳得厲害,沒一會兒臉上就飛起了紅雲,他瞥了熊伊凡一眼,見她穿著睡衣,只是披了一件外套而已,腳上穿著的還是拖鞋,應該是他掛斷電話之後就直接跑過來了。這讓他心中的不舒服淡了許多,這才頗為傲嬌地挺胸:「你來幹嗎?」
果不其然,到達食堂門口的時候,就看到白語澤正在向裏面走,且周圍沒有其他女生。薛琳當即迎了過去,順手拽過了正要往一側走的熊伊凡。
「喂,別鬧,我是女的!」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高中是省重點高中,因為是靠體育才混進去的,想跟上進度十分吃力,根本就沒有時間接觸這些東西,會聊個QQ,能夠不看鍵盤打字已經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了。
輕鬆熊的頭像,第一條微博發自今日凌晨,是一排壯觀的「啊啊啊啊啊」,讓顏柯輕易地判斷出這個微博主人的身份。隨後,他開始瀏覽熊伊凡的微博。
「誰要跟你比,我的手還要彈鋼琴呢。」顏柯急急地強調,又怕熊伊凡不信,再次申明,「我不是怕你,我是怕扭傷了,知道沒?」
「哦,謝謝。」
「三井啊?」
「不要,在沙發上我伸不開腿,好難受,而且,我睡在外面的話,你有可能會以上廁所為由來偷窺我。」
熊伊凡身體一僵,幾乎是脫口而出:「我……沒偷襲。」
「今天的確出去過……不過,下午就回寢室了。」熊伊凡弱弱地解釋,還很是諂媚地幫顏柯送過去他正在找的上衣,同時自覺地幫顏柯收拾屋子。
電影里時不時會有驚悚的音樂傳出,情景轉換使得屋中忽明忽暗。這樣的氣氛之中,熊伊凡只能夠看清顏柯的輪廓,她卻一直獨自緊張著。她第一次這麼晚了還沒有回寢室,而是留在男生家裡,而且,這個男生還是自己喜歡的男生。兩人共處一室,昏暗的環境,卻相敬如賓,可僅僅如此,也夠熊伊凡激動萬分了。
「謝謝你。」熊伊凡很激動,寶貝似的捧著鑰匙,失而復得的驚喜可見一斑。
熊伊凡後知後覺地問道:「是誰發來簡訊了嗎?」
薛琳大驚小怪地讚歎起來:「小熊,真沒看出來,你還是一個土豪啊!」
「我知道了,少爺。」
顏柯有些無奈,開始用鋼琴彈奏《小星星》,後來又取出筆記本電腦,臨時照著樂譜彈奏《哆啦A夢》的主題曲,這一回,熊伊凡終於聽懂了,連連誇讚:「好聽,好聽!」
薛琳叉著腰瞧著她,贊同地表示:「果然,髮型也是要看長相的,不過,你現在的髮型要比之前的強多了。之前我看到你,就只有一個感覺,想讓你說一句台詞。」
電話那端的顏柯明明沒有什麼話要說,卻總是不肯掛斷電話,最後乾脆將手機放在鋼琴上面,彈琴給熊伊凡聽。熊伊凡保持著蹲廁所的姿勢,像模像樣地欣賞,甚至能夠聽清鋼琴震動的聲音,不過,聽到最後,她都沒聽出這是什麼曲子。
這無疑是讓熊伊凡震驚的事情,急忙再次打電話給顏柯,顏柯居然關機了。來不及多想,熊伊凡起身便往顏柯家裡跑,如果真保持這種狀態睡覺,她絕對能就此失眠!
「嗯,仔細一看,你好像長得也像他一樣剛毅。」
熊伊凡與薛琳木訥地跟著,熊伊凡則是執著于抽回自己的手腕:「不用這麼客氣的。」
熊伊凡回到寢室后,立刻遭受到全部室友的圍攻。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下,熊伊凡終於坦白:「我成功地偷襲了我的男神,我覺得此生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