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刁鑽慧心解語花

文逸民注目接道:「夫人,咱們今後如何聯絡?」
回到嘉賓別館的房間後,除了文逸民所帶的兩個衛士,留在外面把風之外,其餘青衣婦人、林志強、文逸民、文龍、文虎等五人則圍坐室內,開始交談,也一直到此時,林志強與文逸民二人,才有機會談話。
侍衛領班道:「那麼,除這幾位之外,諸位必須立即離開南昌城。」
青衣婦人一指她身邊的六人道:「咱們七個,都是被迫害者。」
林志強換過衣衫,將傷口重行包紮之後,順便將臉上的人皮面具也揭了下來。
林志強並立刻接道:「二嬸,我二叔的傷勢,不要緊嗎?」
青衣婦人道:「文少俠,林二俠曾特別交代,在韜光養晦的這段時間中,不可過問江湖中事,以免洩露身份。」
斑髮老者拈鬚微笑道:「賢侄太客氣啦!」
文逸民接道:「以後呢?」
斑髮老者截口笑道:「還是你丫頭想得周到,爹是老糊塗啦!」
柳如眉沉思著接道:「好,我答應你,但我必須先跟他們說幾句話。」
林志強蹙眉說道:「可是,我二叔明明寫著,要我聽二嬸的話。」
林志強點點頭道:「這情形,我明白。」
青衣婦人一直等「赤髮靈官」刁猛等離去之後,才向文逸民傳音說道:「文少俠,請一同往客棧一敘,並請交代貴屬,派一小隊官兵在客棧外警戒。」
文虎沉思著接口道:「少主,詳情我也不清楚,據傳說是,林二俠神秘出走之後的第三天,你姑姑也相繼失蹤了。」
斑髮老者臉色大變地道:「死丫頭,你坑殺我了!」接著,又注目問道:「人在哪兒?」
文逸民截口接道:「夫人,這情形,這處置,小可體會得到。」
剛好,青衣女郎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入目之下,不由目光一亮道:「林大哥,原來你並不比我大多少嘛!」
斑髮老者臉色一變,低聲接道:「是怎樣的人?」
青衣婦人搖搖頭,道:「不必了,那樣會使諸位失望。」
「不是的。」青衣婦人苦笑道:「方才我已說過,我也不能算是林少俠的二嬸。」
文虎目光深注地問道:「夫人此話怎講?」
林志強接言道:「因此行途經周叔叔府上,所以,二叔才特別命小侄順道拜候,藉聆教益。」
林志強只好自我介紹道:「周叔叔,小侄林志強,先父係林家堡堡主……」
林志強含淚道:「二叔已受傷,正由友人伺候療養中。」
柳如眉道:「我是第三者,是否可以不走?」
青衣婦人連忙截口接道:「不!其實,我還不夠資格稱為他的二嬸。」
青衣女郎道:「我也說不出來,他說姓林,是由南昌來……」
文虎苦笑道:「以後不久,本堡就突遭上官老魔的突襲,自然沒法過問啦……」
侍衛領班點點頭,道:「可以,你同他們說吧!」
這位周一民,與林志強雖然是初次見面,但他們兩人的淵源,可委實不淺。
青衣婦人將語聲特別壓低道:「諸位,林二俠說,目前敵勢太強,而文、林二家,又只剩下你們這兩根幼苗,所以,當你們羽毛未豐之前,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和*圖*書此刻,年輕的一代劫後重逢,自然是悲喜交集,也自然有著千言萬語,須要傾吐。
監利,是湖北省境內與湖南接界的一個縣城。
林志強含笑接道:「多謝小妹,我現在還不餓。」
青衣女郎說道:「爹,人家已受了傷,您不能見死不救……」
青衣婦人點頭道:「那麼,咱們都回客棧去……」
林志強連忙接道:「周叔叔,不用了,這些,小侄行囊中都有。」
文逸民點點頭道:「那麼,林二俠對志強表弟,又是怎樣安排的?」
柳如眉一直目送班侗那一夥人的背影消失於沉沉夜色之中後,才向林志強襝衽一禮道:「林少俠請多珍重!柳如眉就此告辭。」
一頓話鋒,又正容接道:「丫頭,快到前院去,不論任何人來,都說我不在家。」
眾所周知,湖北東南部,平原坦蕩,湖澤星羅棋佈,因而自古即與湖南北部,合稱為「雲夢平原」,而監利,卻算得上是「雲夢平原」的中心地區。
一頓話鋒,又注目接道:「夫人,林二俠是否說過,我們還須要忍耐多少時間?」
斑髮老者怒聲道:「在家就不能外出?」
青衣婦人輕輕一嘆道:「諸位,這些暫時不必研討,目前當務之急,還是你們文、林兩家這兩根幼苗,如何自立自強,共商復仇大計。」
「走」字尾音未落,人已騰身而起。
斑髮老者一直靜靜地等林志強吃完之後,才手捋長髯,輕輕一嘆說道:「賢侄,最近傳說在南昌所發生的事,是真有其事嗎?」
班侗微一沉吟道:「好,我答應了。」
「這個很抱歉!」青衣婦人歉笑道:「林二俠特別交代,為免萬一發生意外,對志強今後的去處,連我這傳訊的人,也不讓知道。」
文龍正容注目道:「夫人,咱們兄弟,雖然不知道當年的林二俠為何出走,但知道他是於新婚翌日離家的,而那位新夫人,就是咱們堡主的胞妹,也就是少主的阿姑。」
因而雙方略一接談之後,林志強立即向文逸民問道:「表哥,對我二叔如何離家的原因是否也聽說過?」
這鄉下姑娘,看年紀,最多不過十六七,面貌也平凡得很,但她的語聲,卻有若出谷黃鶯,悅耳之極。
文逸民傳音答道:「夫人,小可已經用傳音交代過了。」
「不可以。」青衣婦人接道:「目前,林二俠不願接見任何人,連他自己的侄兒,也不例外。」
再加上雙方口頭允婚後不久,林永年即神秘出走,接著,林大年也悄然外出,不久,便傳出死訊,威震江湖的林家堡,不但無形中瓦解,也等於已家破人亡,自然,林、周兩家的婚事,也無形中成為泡影了。
也因為這種關係,文、林兩家的獨門武功,彼此之間也互相公開,這也就是為何林志強以獨門手法制住那莫子良的家將時,文龍能夠解除,並因而斷定林志強即為林家後人的原因。
斑髮老者緩步折返院內,青衣女郎連忙招手,並壓低語聲道:「爹快隨我來。」
監利縣城,規模雖小,也顯得頗為古老,但因位於魚米之鄉的「雲夢平原」中,卻是相當富庶的一個小城鎮。
hetubook.com.com柳如眉俏靨上,方自掠過一絲失望的神色,林志強又誠懇地接道:「柳姑娘,請相信我林志強不是輕諾寡信的人,也不是不識抬舉的人,只要時間和環境許可,我會盡快前往尊府拜望。」
文逸民不禁苦笑道:「那麼,夫人這信,又如何傳法?」
青衣婦人似乎一愣道:「閣下此話怎講?」
這二位年輕人之中,文逸民的處境較為單純,他已知道,殺父母、毀家園的仇人,就是「白骨神君」上官玄,但林志強的情形就不同了,他除了由那位神秘得不可思議的二叔口中,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死於「白骨神君」上官玄之手外,其餘可說是一無所知。
青衣婦人道:「有志者事竟成,這種事,不是一年半載所能辦好的,只能耐著性子,慢慢來。」
斑髮老者扭頭訝問道:「什麼事呀?丫頭。」
青衣婦人苦笑道:「我可以勉強算是你的二嬸,但卻絕對不是文少俠的姑姑。」
柳如眉歉然一笑道:「夫人,我馬上就說啦!」
侍衛領班道:「目前的南昌城,不許任何江湖人物逗留,所以,第三者也得立即離開。」
青衣婦人苦笑道:「很抱歉!我也同諸位一樣,不明所以。」
接著,又「哦」了一聲道:「你二叔是否還說過些什麼?」
林志強苦笑道:「不要緊,不過是一些皮肉之傷而已。」
文虎注目如故地道:「那麼,夫人可否請揭去面紗,讓在下等人一瞻夫人的絕代容光?」
這時,文逸民卻向文虎問道:「虎叔,當年林二俠神秘出走之後,我姑姑的情形又是怎樣的?」
柳如眉目注林志強,正容接著道:「林少俠,我有幾句交淺言深的話,不知你愛聽不愛聽?」
斑髮老者一愣道:「怎麼我沒看到?」
青衣婦人道:「林二俠說過,只要志強此行無甚阻礙,最多一年之後,你們就可揚眉吐氣,快意恩仇了,不過,在這一年之中,二位都必須多加忍耐。」
「是。」青衣女郎嬌應著回身走出柴房,並向林志強笑了笑道:「林大哥,匆促之間,沒法準備好點的東西,你就先行將就吃點吧!」
青衣女郎道:「他是由後院河邊,越牆而入的。」
接著,才目注林志強,神色一整道:「少俠,站在同仇敵愾的立場,我謹以至誠,邀請你前往敝莊小住,共籌自立自強和復仇大計,如果少俠同意,明天辰時,我在南門外恭候諸位。」
青衣婦人道:「我僅僅將林二俠的一件信物交與志強,要他去某地見一個人,然後,再由那個人去引見另一個人。」
青衣婦人道:「我一個局外人,那敢對諸位有甚指示,此行不過是代林二俠轉達諸位幾句話而已。」
那中年商人,連忙起立,向著斑髮老者深深一躬道:「小侄林志強,見過周叔叔。」
其實,這兩位應該算是第二次見面了,不過,當他們第一次見面時,林志強還在他母親懷中吃奶,所以那一次不能算數。
「告訴他,我不在,要他快點走。」
文逸民與林志強二人,幾乎是同聲問道:「那為什麼?」
青衣少女搶著說道:「爹,您看人家全身https://m.hetubook.com.com濕透,身上又有傷,不先替人家換衣衫……」
微頓話鋒,那透過幛面紗巾的精湛目光,凝注文逸民沉聲接道:「尤其是文少俠,正好利用目前這特殊身份,一面準備,一面暗中結合散處各地的俠義道,以便伺機而動。」
林志強也正容說道:「姑娘言重了,在下恭聆。」
文逸民點點頭道:「這事情,小可早已在暗中進行,不過,目前還談不到有甚成效。」
這回,柳姑娘可聽話了,她,含情脈脈地向林志強深深一瞥,沒再放刁。
文虎眉峰一蹙道:「夫人,至少你該知道,當年林二俠出走的原因?」
林志強聽得鋼牙一挫,卻沒吭氣。
「是的。」
侍衛領班道:「江湖仇殺,永遠沒完,我沒法過問,所以目前,我不問是非,只問誰是被迫害者?」
「是!」文逸民恭應一聲之後,又注目接道:「夫人,我想見林二俠。」
青衣婦人輕輕一嘆道:「這些,諸位都沒有知道的必要。」
「賢侄此行,意欲何往?」
林志強只好截口苦笑道:「那麼,二位大叔定當已有所聞的了?」
斑髮老者連忙還禮道:「請恕老朽眼拙,這位老弟是……」
侍衛領班道:「為免再興械鬥,這七位暫行留在客棧中,天亮後,再飭令出城,同時,我還得暫時派官兵保護,一直到天亮後為止。」
斑髮老者點點頭道:「老朽也不過是於昨天午後,才聽到的消息。」
說完,也立即招呼她的兩位護法和兩名侍女,向班侗等人消失的方向,飛奔而去。
斑髮老者也點點頭道:「對!賢侄先將衣衫換過,傷口也該包紮一下……哦,傷勢不礙事嗎?」
侍衛領班道:「這與我目前的雙重身份有關,站在公事的立場,我不容許諸位在欽差大人駐蹕之地,糾眾械鬥;站在私的立場,我該以江湖人的身份,濟弱扶危,請迫害的一方,先行離開這兒,所以,我必須有此一問。」
青衣婦人連忙向林志強傳音說道:「志強,暫時婉拒……」
青衣女郎道:「在後院柴房中……」
「是的。」
柳如眉語氣顯得非常誠懇地接道:「少俠,赤城山莊雖然名氣不太好,但與那些滿口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的偽善者比較起來,赤城山莊還算是介乎於正邪之間的,少俠以為然否?」
「小侄此行,係奉二叔之命,前往四川投奔一位前輩奇人,以求深造。」
斑髮老者臉色一沉道:「什麼事?先告訴我。」
班侗首先笑了笑道:「只要貴官秉公處理,在下當樂於聽命。」
柳如眉淡淡地一笑道:「林少俠既如此說,我也不便再說什麼了。」頓住話鋒,目光移注班侗,冷然問道:「姓班的,是否該走了?」
青衣婦人幽幽地一嘆道:「你二叔受傷雖不輕,但並無大礙,頂多休養三幾個月,就可復元,不過,他的雙目,卻……恐怕有失明的可能。」
接著,又正容說道:「丫頭,快去將你大哥的乾淨衣衫,和我房中的金創藥取來備用。」
青衣女郎只好停步回身,白了乃父一眼道:「爹和_圖_書,人家急壞了,您還慢吞吞的。」
所以,周一民不但是林志強的父輩,也算是他的泰山大人哩!但此一婚事,僅僅是雙方家長之間的一句話,並未經過媒人的撮合,因而外面知道此事的,算得上是絕無僅有。
接著,這五位又低聲密議一陣之後,才趁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時間,與擔任警戒的兵勇互易服裝,然後在晨光曦微中,大搖大擺地整隊返回兵營而去……
柴房,並無窗戶,因而雖然目前不過是黃昏時分,但關上門後的柴房,卻已形同黑夜,而不得不借助一盞微弱的香油燈以資照明。
原來這斑髮老者,是聲名僅略次於「三莊,二堡,一神君」的「雲夢釣叟」周一民。
斑髮老者截口接道:「他是否說要找我?」
不錯,後院柴房中,是有一位商賈打扮的中年人,斜倚一堆乾柴之上,正在蹙眉沉思著。
文逸民正容接道:「小可敬請夫人指點迷津。」
斑髮老者不自覺地長吁一聲,那情形,就像是放下一塊不勝負荷的大石似地,淡淡一笑道:「也好,年輕人應該多多歷練一番。」
斑髮老者道:「你叔侄二人,一向隱居在南昌?」
青衣婦人道:「林二俠說過,你不必找我們聯絡,必要時,由我們來找你。」
口中說不餓,但在斑髮老者的婉勸下,他卻狼吞虎嚥地將兩菜一湯和三碗白米飯,都吃得一乾二淨。
文逸民目注青衣婦人問道:「夫人,您真是我的姑姑?」
「不要緊。」林志強接道:「行囊有油布包著,裡面不會濕的。」
原來這中年商人,竟是林志強所喬裝。
接著,又笑了笑道:「憑你這當朝駙馬的身份,要找你,那是不會太困難的。」
文龍插口道:「夫人,你可以不認咱們這兩位老家將,連自己的親侄兒也不認了嗎?」
文逸民苦笑道:「表弟,你這算是問道於盲了,我比你大不了一二歲,而且我更是於繈褓中遭逢家難……」
「那麼。」柳如眉一指林志強等人道:「他們這幾位呢?」
斑髮老者沉聲喝道:「丫頭回來!」
林志強笑了笑道:「這點,我也承認。」
「多承誇獎!」侍衛領班接道:「我想,如果閣下與我易地而處,也別無他途可循。」
就當此時,三合院中的西廂旁前,出現一位一身青布短裝,梳著兩條長辮子的姑娘,向著鄉農老者招招手,嬌聲喚道:「爹!您快回來。」
林志強對斑髮老者方才聽到他不過是路過這兒時,所表現的那種如釋重負的神態,深感世態炎涼,人情淡薄,因而對這斑髮老者的鄙視之感,也油然而生。
青衣婦人似乎殊感焦灼地接道:「柳姑娘,有什麼話,請直截了當說明,可好?」
這是監利城郊,那場腥風血雨消散的半月之後,時為晚霞艷麗的黃昏。
柳如眉嫣然一笑道:「少俠不承認也不要緊,退一步說,至少咱們之間沒有仇恨呀!」
這時,那位侍衛領班才精目環掃現場,朗聲說道:「諸位,方才我已說過,過去我也是江湖中人,現在,我是以半江湖、半官方的身份處理眼前的事,希望諸位給我一個面子。」
文逸民正容接道:「小可記下了。」和*圖*書
青衣少女接道:「林大哥,你的行囊,不是打濕了嗎?」
柳如眉接道:「方才我已說過,少俠人單力薄,今後,將是寸步難行。」
文龍、文虎同時搖了搖頭,卻由文虎答話道:「林……少俠,放著你二嬸在這兒不問,豈不是……」
文逸民正容接道:「小可恭聆。」
青衣女郎道:「家裡來了客人。」
斑髮老者截口一「哦」道:「原來賢侄是大年兄的令郎,這些年來,你一直在什麼地方住?」
文逸民正容點首道:「小可記下了。」
周一民與林志強的父親林家堡堡主林大年,不但是八拜之交,而林大年更對他有過救命之恩。
監利城東門外的官道旁,一幢頗為古老的三合院前,有一位一身鄉農裝束的斑髮老者,正手持冒煙杆,悠然自得地坐在門前台階上,「叭,叭」地吞雲吐霧,其狀極為悠閒。
在昏暗的燈光下,這位中年商人,面色蠟黃,全身濕透,右臂與左腿上的衣衫上,並有兩處顯然已有三天以上的創傷血污。
接著,又注目問道:「賢侄,你二叔呢?」
「是的。」林志強接道:「這些周叔叔已聽說過了?」
文逸民卻正容說道:「夫人,林二俠既有吩咐,不許去看望他,那麼,只好有勞夫人,多多辛苦了。」
原來文、林二家,本是連襟關係,這就是說,文逸民與林志強的母親,是同胞姊妹,因而論年紀,林志強該尊文逸民為表哥。
青衣女郎著急地說道:「爹,方才我已說過,您在家的。」
說完,轉身朝廂房走去。
青衣女郎一跺蓮足,道:「您快回來,是有要緊事嘛!」
文逸民笑了笑道:「這辦法倒真夠神秘。」
青衣婦人道:「少俠,你們兩位年輕人,都是劫後餘生的孤臣遺子,林二俠此舉,雖然有點不近情理,但卻是用心良苦……」
林志強道:「柳姑娘,目前強敵環伺,有些話實在不便說,尚請多多原宥。」
班侗呵呵大笑道:「貴官真算得八面玲瓏。」
班侗點點頭道:「這個,在下承認。」
也因為如此,當時的周一民,對林大年是巴結之唯恐不及,當林志強剛剛兩歲,也就是周一民與他第一次見面時,就把自己那剛滿周歲的女兒周幼梅,許配給林志強了。
青衣女郎道:「好,那麼你快點換衣服,我去替你弄點吃的來。」
班侗沉聲問道:「貴官既聲明不過問是非,卻為何要問明誰是被迫害者呢?」
一陣步履聲,止於門外,「呀」然一聲,房門啟處,斑髮老者與青衣少女,緩步而入,並順手帶攏房門。
林志強目注柳如眉歉笑道:「柳姑娘,本人相信你是出於一片至誠,但目前我卻無暇分身,只好俟諸……」
緊接著,那蒙面老人與其餘三十多個高手,也紛紛騰射而去。
柳如眉截口問道:「林少俠因何事,無暇分身?」
斑髮老者佯嗔地叱道:「大你一天,也是大哥呀!」
班侗冷冷一笑道:「你丫頭多神氣!」接著,舉手一揮,沉聲喝道:「咱們走!」
青衣婦人輕輕一嘆道:「這是我分內之事,文少俠請儘管放心。」
此話一出,除了文虎之外,其餘諸人,都忍不住驚「啊」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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