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們三個人在國外日夕相處的機會更多了。」

萬朵紅躺在床上。向宇歌滿臉愁容的坐在她身邊。

向宇歌聲調低低的：

「不，我認識她在先。她把我的一篇文章翻譯成英文登在他們系裏出版的刊物上。後來她來找我，我便認識她了。」

「有個母親，好像父親早就去世了。」

「哦？那是很……很有意思的事呀。」

向宇歌不則聲。

「她的父母在臺灣？」

「那時候我還沒有認識你，我在大學三年級。」

向宇歌不則聲。

「好像……江浙一帶的。」

「那麼也是陳寒山的大學同學囉？」

「有見面的機會，也不能算是常常，多半只是在學校裏。」

「因為她是陳寒山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女朋友，所以你也認識她了嗎？」

「你們有沒有開始一段往來呢？」

「那裏人？」

「我……我……我們……」

「聽起來……你們那段日子過得好甜蜜，她對你那麼好，難道你一向不動心嗎？」

「在學校裏她唸的那一系？」

「在國內的時候你和她是兄弟姊妹樣的感情，出了國，她……她為你洗衣服，煮……牛肉粉絲湯給你吃……她給你那麼多安慰……你……你所以……」

「我想……大家那時候都為功課忙，都沒想到誰追誰。後來我和你在一起，陳寒山便告訴我他也準備和沈一珠訂婚。我和陳寒山畢業後出國進修，沈一珠在和_圖_書國內工作了一段時候才來，她也選上我們就讀的加大……」

「否則怎麼樣？」

「那……陳寒山為什麼早不開始追她呢？」

「什麼都……中等身材吧。」

「人家說她長得乾乾淨淨的，你看起來呢？」

「她長得高？矮？肥？瘦？」

「她……長得很漂亮，唔？」

「她……人家都說她長得乾乾淨淨的，我想……就是那樣子吧。」

「情況這麼單純，你能夠確定你的感情？」

「外文系。」

「或者你們在國內的時候並沒有感情，出國以後開始有了感情？」

「我……我不大清楚，好像……好像我們大四那一年。」

「你的意思指我和她開始戀情的往來？沒有，我們從來沒有過www.hetubook.com.com。」

「那時候陳寒山和沈一珠也已經訂了婚，兩個人的感情已經很好了。我們三個人住在學校的同一幢宿舍大樓裏。我和陳寒山共一個房間，在第三樓。她在第四樓和另外一個女同學同住，但是她白天多半和我們在一起。她來我們房間用電鍋為我們煮飯，為我們煮牛肉粉絲湯。還常常自告奮勇為我們洗衣服，我最怕她也洗我的衣服，但是她往往分不清楚那些是陳寒山的衣服，那些是我的，也把我的拿去洗了。」

「那……那個沈一珠……你是什麼時候認識她的？」

「她對陳寒山好。她所以對我好，只因為我是陳寒山的好朋友。我和陳寒山如同兄弟，也看她像自己的姊妹一樣。」和_圖_書

「她……她是我大學時候的同學。」

「不要說違心的話，向宇歌，你不必再以這些來欺騙我了。你所做的事我不能了解。也許你因為當時和我有了婚約，不好意思提出解約兩個字，便將錯就錯的和我結婚。你這……真叫一錯到底。如果你那時候和我解約，我即使一時傷心，相信不至於傷心和失望到今天如此地步。」

「否則我早就會追求她，希望她是我的女朋友。」

「那……那是很優秀的人物囉？」

「『手足親人』一般的情感？」

「是的。」

萬朵紅咽下一口氣，隔了好一會兒，說：

「她……她和陳寒山什麼時候好起來的？」

「不，朵紅，我不至於渴望安慰到那種程度。她是陳寒山的未婚妻，和*圖*書我早就有了你，我愛你，我的心無時無刻不是牽掛在你身上。你也是我的最大安慰，你的信，你的在電話裏的聲音……」

「我……不知道你信不信，我……我一直……不……不怎麼……注意。」

「你的意思你不愛她，你們之間並沒有感情？」

「你們常常見面？」

萬朵紅冷笑一聲：

「陳寒山和我經常在一起，她認識我，也就認識他了。」

「大四以前，她不認識陳寒山嗎？」

「我當然可以確定，否則……」

「我說……我們本來是同學朋友，出國以後因為……你會了解的，大家都是中國人，到了國外，好朋友的感情加上相處的時候多，便……便加上一份如同……手足親人……般的情感……」

向宇歌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