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了什麼事情？」
「不對，現在這件事情跟報應有關了，是吉佛特嗎？帕克？薛爾頓？還是皮諾克或米歇爾？還是塑形工廠那個強森？」
「我認為你失心瘋。」
「你怎麼會認為我在搞什麼詭計？」
「沒有，我想彌補錯誤。」
「聽好，基爾，我知道你在做什麼，你讀了網路上所有關於你的評論，你忽然良心發現了。我說得對吧？」
「身為你的律師，我要全力勸阻你這樣做。」
「怎麼了？」林肯說。
「基爾，要煎蛋捲，就要先打破蛋。我的朋友，你可是廚藝精湛的主廚啊。」
「我知道我的笑話總有說光的一天。」
「那才是我所擔心的。」基爾把玩著墨鏡。「如果這種事情再也不會讓我煩惱，那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你得先回答。」
「我知道自己是對的，潘恩離開我之後，我也有同樣的感覺和_圖_書
，可是你知道我做了什麼？」
基爾皺起眉頭。「試試看這個。你與希特勒、律師和匈奴王困在島上，你有一把槍，槍裡只有兩發子彈，你怎麼做？」
「更惡劣的行動是什麼？」
就在此時，服務生走到桌子旁。「兩位男士，準備點東西了嗎？」
林肯坐下，照樣盯著他瞧。
基爾氣沖沖瞪著他。
基爾拿起墨鏡，「全力？聽起來很嚴重。」
基爾站起來，把椅子往後推。「我要走了。」他拿出十元鈔票扔到桌上，然後走開了。
林肯搖搖頭。「你失去了理智，你完全失去了理智。」
「我失去更糟糕的東西。」基爾說：「好，身為與律師對立的人，你對我在做的事情有什麼看法？」
「給我覆盆子皮爾森啤酒。」林肯說。
「好，律師和一桶殘渣之間有什麼不同？」基爾問。
「我活該。」
「和圖書唉呀，在那之後啦。我什麼都沒有做，而且我很慶幸我什麼都沒做。讓我告訴你吧，你就撐下去，內疚會消失的，我跟你保證。」
「連續喝醉一星期？」
「你什麼都別做。拿我對他所做的事情相比，這根本沒什麼。」
「對。」
「差在水桶。」
「很意外的意外，別再呆頭呆腦盯著我看啦，你那樣子跟鱒魚一樣。」
「從外表來看，我會說是你的鼻子。」
「沒問題。你要其他的東西嗎？」她問基爾。
「基爾，別這樣，我說了什麼？」
「林肯，我傷害了別人。」
基爾搖頭。「太可悲了，才兩秒鐘的時間，你就可以想出你認為討厭我的人的名單，而這些人全不在我的名單上，這剛好證明了我的論點。」
「我沒辦法。」
「什麼意思？」林肯看著他。
「什麼論點？」
「我只是對這件事情不再m.hetubook.com.com那麼肯定了，你知道此時此刻什麼最痛嗎？」
「好，跟你說吧，只是你別被我嚇破膽。」他往後靠。「我要琳達整理出我傷害過的人的名單，聖誕之前，我要去拜訪他們所有人。」
「林肯，是我，基爾。」
「你會睡得安安穩穩。」
「怎樣的意外？」
林肯在牛排館穿梭尋找基爾，找著找著，從基爾的身邊走過去。基爾大喊：「嘿，大律師。」
「不是越走越遠的問題，是我墮落了，我不知道怎麼回到她身邊，甚至不知道從何開始。」
「你的意思是，除了你看起來像在陪拳王泰森練拳之外，我又從哪裡看得出來的？基爾，我認識你很久了，我聽得到你腦子裡轉動的聲音。」
「好，立刻送上你們的飲料。」她走開了。
「不，說真的，林肯，不要瞞我。」
林肯目不轉睛看著他，「嘿，我的老天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出了什麼事情？」
他一臉疑惑看著基爾，「抱歉，你說什麼？」
「只要幾秒鐘的時間，在我貼便利貼的地方簽名，事情就了結。」
「很好，所以你捅了人家幾下囉？」
「打爛你的臉。」
「有可能。」基爾說。
「林肯，現在不要處理這個。」
「你知道這種事情會發生？」
「所以就發生了那種事情？你見了其中一個？」
「老兄，去照照鏡子就知道了，車禍之後，絕對不要道歉，這樣會讓人指望你心生內疚。要是這些人決定要控告你呢？或者採取更惡劣的行動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件事情是關於賠償，不是報應。」
「是我對莎拉做的事情，她是我覺得最過意不去的人，我沒辦法不想她，我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離開她。做出那種事，算是哪門子的男人？」
林肯往前移動，「基爾，直截了當回答我hｔtｐs://m.ｈetｕboｏｋ•com•cｏｍ，你在搞什麼詭計？」
「你遲到了。」
「也許。」
「我喝可樂就好。」
「好吧，至少這件事情你不必擔心太久。」
林肯直視基爾，卻依舊沒有認出他來，這不足為奇，因為基爾戴著紐約洋基隊的棒球帽，貼著繃帶的鼻子還小心掛了墨鏡。
「別人也傷害你，這完全是你來我往的事情，世界因此轉動。」他往後倚靠的同時，眼睛瞇了起來。「你得跟我說這是誰幹的，我可以找人修理他們。」
「我就知道這種事情早晚會發生。」基爾嚴肅地說。
「基爾，人跟人之間本來就會越走越遠。」
「射律師兩次。好了，夠了。你做了什麼事情？出了什麼事？」
「天啊，你瘋啦？」
「意外。」
林肯把手往下伸進公事包。「對了，我把離婚協議書帶來了，莎拉簽好了名。」他把文件擺在桌上，基爾看著妻子的簽名。
「煎蛋捲這個比喻我聽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