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柯林思先生拐著腿回到起居室。
他衝著員警說,「我們走著瞧,我要讓你們就這樁事件採取行動。」
「她可不是這樣。」柯林思先生說著走進浴室。
「你說什麼,親愛的?」柯林思夫人忙問,不安之情油然而生。
三月十四日
這是一處單臥室的小套間。招租廣告上說它可以俯視河流景色。是的,和圖書但是只能從貯藏間似的浴室小視窗望出去才能看到。兩個員警反背著手站在一邊。柯林思夫人是一位五十二歲的太太。她遲疑不定地站在門沿,害怕會發現什麼。柯林思先生則一瘸一拐地走到房間中央。他在一九五二年患脊髓灰質炎,小腿留下後遺症,卻並沒有影響他在事業上大展宏圖。五十五歲那年,他躍居波土頓第一花和_圖_書旗銀行這個帝國中的第二號人物。他是個講究實際,渴望受人尊敬的人。
威爾伯.柯林思先生夫婦相互攙扶著,倚立在門邊等著打開門。起初鑰匙插不進鎖孔,公寓管理員把它拔|出|來,仔細辨認,確是開九十二號房間的。他又試了試,原來是鑰匙插反了。門開了,他閃到一旁,讓大學的女生訓導主任走進房裡。
「如果凱薩琳要和圖書出去的話,她會把提箱帶走。」柯林思夫人說,「況且星期天她是要給我們打電話的,每逢星期天她都打來電話。」
「我們本不應該答應凱薩琳到紐約來。」柯林思夫人不停地擺弄雙手說。
「她的提箱還擱在床上吶。」「這可是個好兆頭,」訓導主任說,「不少學生吃不消緊張的讀書生活,就離開學校出去輕鬆幾天。」
「我是訓導主任,和*圖*書知道有多少學生突然會想起需要出去調節調節,即令凱薩琳這樣的學生也不例外。」
訓導主任說:「既然才不過個把星期,你們的焦慮是不是為時過早一些?」
訓導主任向員警使眼色,希望他倆幫忙說幾句,可是他們仍舊呆立在門邊。
「她哪兒都沒去。」他絕對肯定地說。
威爾伯.柯林思夫婦和兩個穿制服的紐約市員警隨訓導主任進入房間。
和_圖_書房間真漂亮啊。」訓導主任五十歲左右,身材嬌小,一邊說話,一邊神經質地打著手勢。很明顯,她受到壓力。
柯林思先生轉過身,手裡掂著還剩半袋的避孕丸:「我說嘛,她不帶上這些是哪兒都不會去的。」說著便把藥袋扔到長沙發上,「她就在本地,在紐約!我要你們找到她。」
柯林思先生對她們說的話不置可否,徑向臥室走去,向臥室裡面探了探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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