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幻影

「你說甚麼?」
「片山哥哥,聽說你和那個女人抱在一起,是嗎?」希江說。
「不得了。」晴美說。
「不是的!」
「剛才哥哥和一名裸女,在走廊那邊撕扭在一塊……」
正在探臉窺望的——乃是那名抱住片山的女人。
她現在好端端地穿上晴美她們在超市買來的衣服。
晴美完全漠視他的說話。
終於出現了本來應該談的話題。
「不可能!」須田跪在希江旁邊。「希江,振作些!」
「可是……可以嗎?」
「船子?」
「希江,不要這樣。」伸代責備女兒。「不過,很想看到。」
「我福至心靈,馬上就想來了。剛好趕得及列車。」
晴美站起來說:「把她帶來這裡。」
這時希江走過來。
「發生甚麼事?」
「呃……」女人支吾著。
「沒關係。」希江說。「我自己會說。」
「哥哥。」晴美捅一捅片山。
片山目送希江在大家的守望中被載走的情形,若有所思……
「可是——須田一家被人狙擊嗎?」
「隨你們講好了。」
片山氣鼓鼓地說:
「也是。你說呢?」
「咦?」
晴美悄悄環視餐廳其他桌子。
「怎麼了?」須田困惑地說。m•hetubook.com•com
「嗨,還沒吃完嗎?」
「當然不是狙擊我或福爾摩斯,也不是由香。我們是臨出門前才共車的。」
「好的——請說明一下希江小姐的體質。」
「喂!不要!」
「好哇。像個神祕美女。」晴美說。
片山向須田等介紹栗原。
「沒啥不同嘛。」
「是嗎……」
「知道是怎樣的味道嗎?」晴美探前身子。
「證明你的腸胃沒問題。」栗原說。
「那些事——我不清楚。」伸代束手無策似的樣子。
晴美和片山對望一眼。
「好棒啊。」希江說。「假如我被殺的話,幫我捉兇手哦。」
「別說奇怪的話。」伸代皺眉頭。「那麼,失禮了。」
「啊,無意之間。」
「是我發現的!」
她嚷著彎曲身子。
——須田他們魚貫著走向片山等的桌子。
「我?唔……那麼,因我在船上出現的關係,就叫〈船子〉吧。」
「啊……怎麼搞的?」伸代站起來。「回去房間躺一躺吧。」
「大大不同。」
「不曉得……怎地身體先行動了。」
現在是晴美一個人在繪聲繪色……
「來,把她送上車去吧。」晴美說。hetubook.com.com
「假如你事先告訴我那女人的事,我就不會那麼吃驚了。」
片山也大吃一驚。
「你是被小船飄送到岸邊的哦。」
在那期間,希江那蒼白的臉浮起許多汗珠,痛苦地扭動身體。
「好難看,不要吵了。」
「關於她對藥物的敏感啦,小時候的病歷之類……」
片山捅晴美的手腕,已經遲了。那女子向片山他們的桌子走過來。
然後——
伸代扶著希江站起來。希江走了兩三步就蹲了下去。
「難道是狙擊那家人?」
「送去醫院比較快吧。」
須田他們到平時的桌子就座。
「別擔心。沒事的。」
蓋因中午時分才剛在電話中談過話,難以相信栗原現在已來到這裡。
「我馬上預備車子。」
霧子困惑地說:
居然見到栗原走進餐廳。
「怎麼了?」晴美彎身問。
「謝謝你——那位侍者先生告訴我的。他說是位叫做希江的女孩救我上來的。」
「科長……你是怎麼來的?」
「有點奇怪吧。那麼,從霧中出現的關係,叫〈霧子〉好了。」
「好痛啊——媽媽!」
霧子用手指撐開希江的眼睛窺探。
「目前縣警正在調查中。」
和圖書「你……叫甚麼名字?」晴美問。
肚子填得差不多時,石津終於說了。
「你一定是一名護士。」晴美說。
眾人大笑。
「科長!」
須田鞠躬。
「沒有引起貧血,沒有出血。」她說。「從部位看來,我想不是盲腸。多半是胃痙攣吧。很痛的。不過沒關係,這不是嚴重的病。」
「是嗎?剛才見到你,我覺得好像不是第一次見面似的。」
「必須送她去醫院才行。有車嗎?」
「不知道。是不是受寒了?」
「哪一帶覺得痛?肚子下方?不是?」
伸代嚇得快要哭出來。
他半帶認真地說。
「體質?」
「決定了!那麼,霧子小姐。」
「那家人有事隱瞞著哦。」
「對——很強烈的味道。我只記得那個。」
「歡迎光臨。」侍者飯沢上前搭訕。「哪兒的位子?」
「啊?」
「你是說有人要狙擊你們?」
「霧子小姐。」晴美說。「你……懂得病情呢。」
「可以陪我一起去醫院嗎?」伸代問。
「不太清楚。有甚麼味道……」
「味道?」
「轎車燒毀了——有接送客人的車。」
「不過,我覺得那不是意外。」晴美說。
「我沒說甚麼呀。」
順序是晴美、石m.hetubook.com•com津和福爾摩斯。
「怎麼辦?是不是中毒了……」
「牠真是了不起的貓。」伸代敬佩地說。
霧子的手貼在希江的額頭上。希江稍微平靜下來的樣子。
她坐在旁邊,拿起希江的手脖子。然後讓希江臉往上躺下去。
「請坐。」晴美說。「肚子餓了吧。」
「希江妹妹……」晴美急忙跑過去。「很痛嗎?飯沢先生!」
「縣警把車子帶回去調查了,但不知道是否能查出起火的原因……」片山說。
「車子著火了?」
「是……」那女子戰戰兢兢地說。「——我和這位先生……白天是不是見過?」
這時候,〈霧子〉站起來,來到希江身旁。
飯沢飛奔過來。
片山邊啃麵包邊嘀咕:
「沒甚麼……是託福爾摩斯的福吧。」
「怎麼了?振作些!」伸代臉都白了。
「目前沒有我不在就不能處理的事件。」
「嘩,搜查一科的科長先生!」
飯沢跑開去了。
「我站在那幅畫前面,觀賞了十五分鐘。」栗原加入片山他們的桌子。「了不起的作品!幾乎想切開牆壁帶回去。」
這時,福爾摩斯「喵」了一聲。
「真是的……」晴美說。「明明骨折了,竟然跑去擁抱裸女!」
「我聽說了。不和圖書過,為何我會乘船的事卻想不起來。」
「很想讓你們看到。」石津說。
「片山小姐,真不知道怎麼言謝才好。」
「不過,幸好晴美小姐平安無事。」
好不容易等到了吃晚飯時間,石津十分高興。
「好痛!救命啊!」
「媽……我肚子痛。」希江呻|吟著說。
「有沒有想起甚麼?」晴美問。
「請指教。」〈霧子〉害臊地鞠個躬。
「帶給醫生看看,請他注射一支解除緊張的針,大概就會復原的了。」霧子說。
「我不知道。」片山說。「我是來渡假的。」
——所謂謠言,就是這樣子越傳越大的,片山想。
她看著片山說。
而福爾摩斯呢,牠鑽進桌子底下去了。好像難為情的樣子。
「讓我把一把脈。」
見到須田他們剛巧走進了飯廳,晴美說:「噓!來了!」
「不是我去擁抱!是我被人擁抱!」片山反駁。
——大概很飢餓了吧。〈霧子〉以不輸給石津的速度,把端上來的飯菜吃個精光。
「呃……我想不起來。」她皺起眉頭。「我只記得——自己在搖擺不定……」
「嘻嘻。」希江不好意思。「哎,沒有名字好不方便。給她取個名字如何?」
「喵。」
「趕快吃的好。相當可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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