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神偷對小頑童

「怎麼說?」
「新的的確相當有價值。」
「我才不會寒酸到要到這種地方來偷東西呢!」淳一笑著說,「不過,妳難道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對,那就是兇器。」
這時候探出臉的是道田:「真弓,到處都找不著她呀——」
「嗯。」
倒在地上的是一位穿著高級服飾,十分威嚴的中年婦人。
麗嘉使勁地點頭。
「爸爸現在在那裡?妳知道嗎?」
說著真弓嘆了口氣。「要是我的話,我寧願要老公。」
矢島指的是一個約有一抱粗的大土鍋,破了一大半。
真弓拿到手上一看,說:「這是跟人家要來的嘛!」
麗嘉對著眼前舔得簡直跟洗過一樣乾淨的盤子這麼說道。
「麗嘉,妳剛剛在那裡?」
麗嘉毫不猶豫地點頭。
說著,麗嘉搖搖晃晃地往前走。走到一半回過頭說:「如果打擾到你們,請別客氣儘管告訴我。沙發上我也可以睡得著的。」
麗嘉有點猶豫。「可是,這裡比較好。」
儘管真弓很生氣,但是淳一還是不明白原因,光是一個勁兒地側著頭思索。
「死在廚房的女人是我太太。」
「這,這個嘛……。冰箱裡有烤餅。」
「妳——」
「不是我的啦。是這裡的小孩。」
淳一慢條斯理地說。「她很有生命力,一定可以活下去的。」
真弓苦笑地說:
「是,是的……」
「哦!你是說……」
「這兒可不是樣品屋喲。——你可不能作預先的勘查哦!」
淳一蹲下身去查看。
淳一這麼一說,矢島笑嘻嘻地說:「在死人面前裝得一臉不高興的話,他會升不了天的。」
麗嘉是和-圖-書趁著真弓先進屋子,淳一在打開車庫門的時候,悄悄地下車溜進屋子裡來的。
「不管怎麼說,那孩子不會有問題的。」
裡面擺著兩張床。其中一張罩著一條花樣非常可愛的床罩。
「只聽說是個女人。」
這下子真弓開始亂了方寸,不曉得該怎麼往下問了。
「其中一定有什麼緣故吧?」
真弓突然想起來,說:「我明明叫道田去找的,偏偏沒找著。辦事效率真差!」
真弓張大眼睛。——眼前全是皮草大衣。三十件——不,大概有四十件吧!
真弓鬆了一口氣地說。
淳一愉快地說,「那真是個獨特的小孩。」
「太好了。」
「我叫堀川。」
會不會伏在她母親身上哭泣……。光憑想像,真弓的眼眶就已經濕潤了。
麗嘉搖搖頭說,「不過,媽媽很堅強,不會有事的。」
「——什麼?」
淳一說,「有了這些,起碼也擁有好幾千萬……不,應該超過一億日圓吧?」
「那東西很有意思。」
「好像是那個叫麗嘉的小女孩跟她母親兩人住的。」
「謝謝!」
「真令人驚訝!她有這麼多皮草大衣,為什麼還……」
「如果被殺的是她母親的話……」
「——你是?」
「我來問一下詳細情況。——知道被害者的身分了嗎?」
「妳知道地方嗎?」
突然,寢室門口傳來說話聲。真弓嚇了一跳,回頭一看,那兒站著一位頭髮斑白、身材高瘦的老紳士。
「媽媽,我回來了。」
——真弓從較先趕到現場的警官得知報警的是住在樓下的人。
「哎呀!你剛剛跑到那裡去了嘛?」
和*圖*書「謝謝!」淳一笑著說。
「車子裡。」
「不是。」
「鍋子?」
「好的。」
「我在後座睡覺呀。」
「我總覺得好可憐。」真弓說。
已經午夜三點左右。真弓好不容易才跟淳一回到了家。
「那,生活一定很辛苦。」
「大約一個小時。」
當她知道對方擁有藍寶石色的上等皮草的時候,就對那女人說:「如果妳用那件大衣跟我換的話,我就把我先生讓給妳。」
麗嘉大概是肚子吃得飽飽的關係,打了個哈欠,說:
真弓目不轉睛地盯著淳一,說:「會不會被謀殺了?」
「——該睡了。」
「水貂、灰鼠、銀狐……。每一件都是非常名貴的。」
「——小女孩沒來嗎?」
「歡迎回家。」
「這裡的確不能算是超級華廈,可是也並不便宜呀。那對母女住在這裡頭著實顯得寒磣了點。」
淳一將抽屜一一打開,裡面裝滿了男女用的襯衫。
「不知道。」
真弓不自覺地說。
——兩塊烤餅一掃而光。麗嘉又把盤子上的蜂蜜舔得一乾二淨。
淳一突然走進起居室來。
「請,反正我們兩個人白天都不在家。」
走過來的是法醫——矢島。
真弓一跑到廚房去,淳一便忍不住笑了出來。
真弓稍稍迂迴地說:「妳知道奶奶被殺了吧?」
麗嘉眼睛發亮地說。「還要熱牛奶!」
「皮包裡頭有記事本,名字叫堀川佳子。現在正在聯絡中。」
真弓呆呆地站起身來,說:
那位老紳士靜靜地說。
五〇一室門上的確掛著「安田」的門牌。
說著,開門走進去。
麗嘉的話充滿了自信。
m.hetubook.com.com——下面的人說在一個小時前聽到一個巨大的聲響就向警方通報。剛好跟推測死亡的時間相吻合。」
「你看起來心情很好嘛!」
「跟錢有關係。如果沒有那些皮草的話,照他所講的那樣也許還說得通,可是……」
「死者是被那只鍋打死的嗎?」真弓不知所措地說:「好奇怪的兇器!」
淳一正要往下說的時候,忽然說:
「堀川先生……。那,那個——」
那個麗嘉正站在起居室門口。
「尺寸都不一樣。而且——款式也都很舊。」
「真好吃!」
淳一說,「妳說奶奶不是媽媽殺的,妳怎麼知道?她們感情很好嗎?」
矢島接著又說:「現場在廚房。」
「得了吧!」
「我擔心的是那個母親——雅子。」
「我肚子好餓。——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
矢島接著又說:「冷不防被這個東西擊中後腦部。」
「飛散在地上的是什麼碎片?」
「又在說風涼話!道田,你去找一下小女孩,我還在勘查現場!」
「不管怎麼說,只能親自驗證了。」淳一說。
「那……」
當安田雅子——麗嘉的母親——知道了丈夫有外遇的時候,就溜進了那女人住的公寓裡去。
「道田,你跑到那裡去了嘛!我要到樓下去打聽消息。你可別蹺班喲。」
「妳看嘛。」
——廚房的地板上躺著一個女人。
「妳的意思是說雖然如此,媽媽還是不會殺死奶奶,是嗎?」
「你沒有心肝嗎?你是個冷血動物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到處看看。」
「不是啦,不是那個母親。」
「是用土鍋砸死的,不是嗎和圖書?那很貴的呀!」
「妳也用不著那麼失望。」
「嗯。」
「我真服了她。」淳一愉快地說,「回家的時候只有我們兩個,所以兩個人都坐前座。」
「妳是指土鍋?」
「是呀!還騙吃騙喝……」
被真弓這麼一說,那位年輕的警官脹紅了臉。
「爸爸嗎?嗯,在另一個女人住的地方吧!」
「你真沒同情心,如果是你的小孩,你要怎麼辦?」
——聽到這話,淳一和真弓相互看了一會兒,然後一起笑了出來。
「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環視著公寓內的環境,淳一說。
「答對了。」淳一站在另一個衣櫥前面,說:「問題就在這裡面。」
「不,她們一天到晚吵架。」
「女兒跟皮草。——很難相信她會拋下這兩件重要的東西自己消失無蹤,不是嗎?」
「什麼事很奇怪?」
廚房裡面鑑定課正忙著做鑑定的工作。
「好!好!」
淳一催促真弓說:「妳來看一下。」
「車子裡?」
——這並不是淳一在開玩笑。
「不知道,不過,不是媽媽。」
「那孩子對皮草著了迷。」
「所以說問題就在——」
「可是,為了換那些皮草而犧牲了其他所有的東西;為了得到那些皮草而連先生跑了都在所不惜,這就不太合理了。」
「這麼說來——咦?那個叫麗嘉的小女孩到那裡去了呢?」
淳一笑著把衣櫥打開。
當然,這不是雅子本人說的。而是她的父親——堀川——說的。安田雅子好像為了什麼事跟母親吵架而將那個土鍋砸到母親頭上。——然後逃逸無蹤。
「那,是誰呢?」
「是啊。那,麗嘉不見了這件www•hetubook.com.com事也很奇怪嘍!」
真弓也微微感到心情沉重。——不管麗嘉再怎麼刁鑽獨立,但如果她母親被殺,還是令人覺得她很可憐。
「可以呀!妳要住這裡沒問題。不過……」
「咦?」
「——死亡多久了?」
——當然,這裡還是殺人現場的公寓。
說著,淳一打開衣櫥,「連一件男人的衣服也沒有。」
「——這裡是妳家?」真弓問道。
「皮草真的那麼有價值嗎?」
「哇——!」
「哇!賢伉儷出馬呀!」
「謝謝你,你真能幹!」
「怎麼,裡面有屍體嗎?」
「知道是知道,可是……」
「會不會又迷失了?」
「這裡……嗎?」
「殺死奶奶的——是媽媽嗎?」
「對呀!媽媽最小器了。即使要殺死奶奶也不會用那麼貴的東西。」
「這個我可不知道。」
「相當重,所以……」
「——好厚呀。好像不是普通的茶杯。好像是那種大的土鍋之類的東西。」
真弓這麼說,道田真是太可憐了。
麗嘉馬上回答說。
真弓躺在沙發上搖搖頭說。
「妳知不知道媽媽在那裡?」
真弓坐在沙發上說,「不過,卻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嗯。讓我多住一下嘛!我長大了會付妳錢的,你就先記帳好了!」
真弓忘了是自己吩咐他去找麗嘉的。道田垂頭喪氣地跟在真弓後面走……。
「我想吃!」
「有可能。——無論如何,我認為這不是一件如我們眼前所見的殺人事件。」
真弓這麼一問,矢島眨眨眼睛,說:「小女孩?什麼時候生的?」
——跟著過去一看,竟然是間臥室……
「妳真的是神出鬼沒,來去無蹤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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