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妖怪變化殺人事件

大貫說:「只有醒著和睡覺之分而已。」
眼神端正,一副聰明相,是一位相當俊美的少女。
直子說。「還沒就寢吧!」
坐上椅子說:「快吃飯,客人要來了。」
聰子待母親出門後,偷聽錄音下來的電話。
「對!其他一起去的人也都知道……但是我已經請他們幫我保密。只不過,我和洋子通電話時,不小心讓母親聽到。」
「喂!」
「媽……」
「沒關係……組長,不要緊吧!」
幸好,直子說話了。
「嗯!昨天好像很晚回來,今天一早出去了。」
「說昨天的事?」
「你們父女二個,聯合來謀害我!」
「家母出去了,到——到家父工作的地方。她被一個女人叫出去的,事情好像很嚴重。」
「我可以跟你們一道去嗎?」
「噢!喔,一個沒有用的人。這世上,多的是活著也無用的人。」
直子輕拍聰子的肩說:「令父一定會找到一份適合他的好工作的。」
「她說家父非常賣力、盡力地扮演『狼人』,家父一向很認真,他就是這種人。」
村松吃先飯盒,喘了口氣道:「你……也在逃嗎?」
「真是的,現在的年輕人在搞什麼?」
「什麼事!」
他的樣貌倒還滿可親,不像是個「逃犯」的樣子。
「好。」
明知要改變大貫的決定是不可能的,但井上仍作最後掙扎。
「很可惜,我也沒聽過!」
「傻瓜!」
大貫一口咬定:「井上,逮捕她!」
「不過,大貫先生,剛剛才和井上談到你呢。沒想到你是一位敏感又容易受傷的人。」
「唉……沒辦法,個性嘛!」
「真是好女孩!」井上說。
「追查殺人事件,也有分早晚時間嗎?」
「聰子,媽媽出去一下,妳自個兒弄個東西吃好嗎?」
「那個人的神經真是比別人粗。」
又繼續道:「的確!這世上就有無法和*圖*書寬恕的人。」
回問一句,接過話筒。
扮吸血鬼的是結城,而木乃伊則是加賀。二個都是大學四年級學生,只不過他兩人又是重考又是留級,離畢業可能還有一段路要走吧!
「對不起!」聰子忙道。
久我坐在椅上,望著狼吞虎嚥啃光飯盒的村松。
跑出來的少女盯著井上問。「哪位?」
「爸爸公司辭了職,你們會很辛苦,我學校不去也沒關係。」
井上乾咳一下說:「不過,村松到底逃到哪裡去?」
「這還嫌!」
「還好……真是託你的福。要不,肯定在大搜捕時就被捉走了。」
大貫大剌剌地進來,咚一聲逕自坐下。
「加油!」
咋!呻!幾聲後「幽靈館」內燈火通明,嘟嘟聲響,不知什麼東西在動。
「我想您應該很清楚。不是在T遊樂園的『幽靈館』內嗎?」
聰子的臉總算浮現笑容。
還正在「說曹操」的當頭,「曹操」就到了搜查一課。
兩個人開始吃飯盒時,吸血鬼和木乃伊也進來休息。
聽了井上的描述,箱崎刑事課長眼睛亮了起來,「喂!井上。」
此時直子插嘴問:「妳好像早就知道妳父親工作的事吧!」
「才不!我是剛剛吃了炒飯,睏了。喂!井上,明天早晨不可找我,我還在睡覺。」
久我道:「買了個飯盒來,肚子餓了吧!」
「但是,組長。久我曾表示他未曾和他的家人坦承他現在的職業,我們去了不就洩露了那事嗎?」
「是啊!不好意思。你知道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顆纖細的心,而我呢?昨天就證明了。」
井上說明來意後,她臉色發青。
敦子看著聰子離開客廳後才說話。
「他的女兒聰子,十七歲,家母叫做敦子。」
「爸爸回來了嗎?」
「哦!你有想要殺人的嗎?我幫你。」
井上瞄了一下大貫,又問:「妳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
「住的房子還真豪華。」大貫說。
鐵鍊軋軋地搖擺,黑暗的半空中,一個男人沿著鐵鍊而降,碰地跳在水泥地上。
「真多謝!」
像這種時候大貫也不會客氣,不過,原本大貫的字典裡就沒有「客氣」二字。
井上心想,這應該是我的台詞吧!
「哦……」
東素代!敦子也知道她的名字。
「『家父』不在。」表情僵硬地說。
「我想妳很清楚,有關我先生與妳的事。」
母親只喝了一杯茶,就要上二樓時。「媽!」隨即被叫住。
「大貫昏倒?喔。」
「喲!課長。」
久我領頭走進休息室,「在這裡吃。那邊有茶。」
大貫一向是秉持著「別人家的比較好」的眼光看事物。這樣也照常當刑警,服了!
「家裡也沒剩下什麼……我隨便幫你弄一樣。」
「媽!」
聰子也陪笑道:「落伍了啦!大家現在都是在『麥當勞』或『摩斯』打工的。」
井上他們折回車子。
成語也能亂用?
通常,箱崎只能靠想像來報復大貫。那種可悲的痛心,井上體會得到。
「話是沒錯……不過當事人並不想讓他們知道。」
「那個人姓久我吧!不過,我想他應該跟村松沒關聯。」
久我脫掉頭套。
對方的聲音似乎有點緊張。「我想約妳談話。」
蛇女見到狼人進來即問好:「每天都是一樣的飯盒,真煩。」
「不過,那個一副老大樣的刑警昏倒時,最好笑了,忍著笑忍得比什麼都難受。」
他喘了一口氣說:「背好疼!」
「我怎麼敢嫌不好。」
敦子沉默了一會。
就在井上伸個懶腰時,說人人到,這個力量可不能小覷。
「二十八嗎?小我二十歲囉。」
直子快炒出的炒飯,大貫一下就擺平了。
「年齡嗎?二十八歲。」
聰子回過頭時,和-圖-書正好母親敦子起身出來。
「沒辦法,有總比沒有的好。」
「啊!」在鬼屋裡昏倒而又能以此自傲的人,看來是不多吧!箱崎也啞住了,只能目送大貫及井上走出搜查一課。
聰子說話,實在是清晰明了!
「真的?」
「年齡有關係嗎?」
井上趕忙回辯。
聲音還是響得震耳欲聾,「你聽井上說了嗎?」
「找我?誰打來的?」她眼圈發黑,一副很疲倦的樣子問。
「什麼事呢?」
井上目瞪口呆地望著呵欠連連的大貫。
「沒有。」井上眼瞪大問:「真的有這回事?」
蛇女原日里枝抽口煙說:「做得太認真,只會更累壞自己而已。」
「哇!滿頭大汗……」
「你好,我是久我太太。」
箱崎舒服地倒在椅子說:「如果有鬼出現,非常歡迎,到時我就去當大貫的工作夥伴。」
「怎麼?你們吃飽了?」
「出去了?這麼晚?」
「不過,洋子告訴我事情首尾後,我覺得非常高興。」
久我操動機盤。呻!咋!鐵鍊聲,倒吊的屍體徐徐下降,當然是塑膠假人。
「喀!」隨著門開,外面的光線也斜斜射進來。雖說是光線,但因是夜晚,光線很微弱。
「組長!」
「我聽到刑警說你姓村松?」
村松覺得好玩似地說:「我有幫你的義務嘛!」
「對不起。」
「我是東浩一郎的太太。」
「媽!電話。」
「要跑路多少也要用點腦筋。」
敦子一臉困惑的樣子。
「不要胡扯!」
「啊……」
「說得也是。」村松點頭道。
敦子笑著說:「妳啊!不用擔心這事,如果窮到要你來幫忙折信封維生的話,一定叫妳。」
井上看著大貫。而大貫雖不想再去「那個地方」,但是……「好吧!大人不記小人過!」
「怎會?逃犯還有餘力幫人嗎?」
偏偏遇到了程咬金。遇上了剛要按門鈴的井hetubook.com.com上。
「那麼,兩個小時後入口處見。」
敦子信步走到和客廳連在一起的廚房。
「燈亮著哦!」
敦子似乎只是問問而已,隨即上了二樓。
「怎麼會……」
「謝謝!」
「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說:在T遊樂園,她在『幽靈館』看到家父。時間就在父親所說的在朋友公司幫忙的工作時間內。起初,我還半信半疑,但每晚家父回來時滿身都是臭汗,又常說腰痛。——今天學校的同學說要去T遊樂園玩,我請好友洋子幫我留意一下,如果看到家父告訴我。」
井上一按鈴,咚咚的跑步聲愈來愈近,門突地打開。
他高興得快跳起來。
只是試著問問。但意外地,「好!」大貫肯首。
「哦!要變心?」
井上後退幾步……他並沒摔倒。不過被井上撞到的大貫,可就一個屁股著地。
久我無表情地答:「我了解想殺人的心境。」
一連哈!哈!哈地笑。「喂!井上,走了。」
出來接電話的聰子,眉頭微皺,「哪位?請稍等。」
「為什麼?」
吸血鬼嘆口氣道:「在那種地方親熱。」
「爸爸!啊!對不起。」
「謝謝!」
「好。」
久我苦笑又道:「你……幾歲?」
「辛苦了!」
幸好井上拉他一把,大貫才勉強站起。他瞪著聰子問:「我們有仇嗎?」
誰要躲起來?井上不情願地起身開門。
久我道:「看到你睡在棺材時,可嚇我一跳。」
「你聽說過刑事一課出現幽靈的事嗎?」
「井上!躲也沒用!給我出來!」
「這只是很普通的成屋!」井上訂正他說。
「跟我來。」
東素代道:「不見不散。」
木乃伊也拔掉面具道:「啊!真熱!」
咋!一聲鑰匙聲在黑暗中響起。
「關鍵在那個『狼人』身上。」
聰子偷偷按下錄音按鈕,敦子一點都不知情,因她對多功能的電話機一竅不通和-圖-書
「是呀!」
「妳是說……」
久我認真地注視那殺人犯。
「什麼?」
「女人?」
井上認為不該要強行進屋問話,但不知大貫他……「組長,我看改天吧!」
久我往上看道:「沒關係,沒人在。」
也只能說好。
「如果見面的地點約在令夫新的工作地方,我想沒關係?」
「暗暗地,自然而然就會動手動腳吧!」
村松嘴塞滿飯邊說。
村松有點懊惱地問:「可是,你為什麼要幫我?」
大貫大大點頭說。「大家絕對想不到,我有一顆纖細又易受傷的心。」
「不過,她很勇敢又從容,真令人佩服。大貫先生,你是否也這麼認為才打退堂鼓的?」
這使井上覺得心多少安了些。
聰子鞠個躬。
「久我先生真是敬業!」
「你殺了誰?」
「我不明白……」
「見面再談。」
「好。」
東素代廢話不說,立即切斷電話。
「有看到吧。」
「現在?半夜?」
「哇……」
「人啊!就是『百年修得同船渡』。俗語不是這麼說嗎?」
聰子過一會兒走進來。
「她說姓東。」
「這也沒法子。找殺人犯是第一優先。而且,不管是扮幽靈屋的活道具也好,一流公司也好,職業是不分貴賤的。」
「喂!可以下來了。」
她點頭答道:「家父在遊樂園工作的事,被家母知道了。家母受到刺|激……現在已經倒在床上了。可否明日再來?」說起話來倒是一副大人樣。
「那個久我實在太可疑了。喂!我們現在去他家,走!」
還有「吃飯時間」吧!井上心裡加一句。
聰子急忙地換衣外出,衝出大門。
「很好。」冷酷地答。
聰子非常激動地說:「求求您,跟我一起去,要捉我的話,晚一點好嗎?」
敦子的神色一瞬僵住了。聰子續續說:「一個女人。」
聰子垂下雙眼。
「不過,真想看看大貫昏倒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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