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美子是在北山的私人醫院中,他的家離此只不過五、六分鐘的路程。
何等粗心大意的父親!
「那個是不久前加入的李斯特吧!」福爾摩斯說。
「好,姊姊陪妳玩!」
北山似乎很感興趣。為什麼?在這之前,他對妻子的事是無所謂的態度。
我聽了咬緊嘴唇。
美子掛斷電話,離開醫院,走向北山宅。
「即不是瑪莉或安妮的問題,而是岡田君江、三原訝子、門倉麗美、北山惠子等人之間擁有的共通之處。」
達爾塔尼安等人幫忙在下面舖石子、弄高天花板、貼上木板,現在甚至亮了燈。
「別擔心。阿尼.奧克莉才是真正的射擊高手。」
「小姐。」
「如果方便的話,我會去。」
美子下意識地站起來,其實北山是她姊夫,應該不需要畢恭畢敬的打招呼致意,可是面對北山時情形又不一樣。
芳子不在,接電話的是大川一江。美子把剛才的事轉告一遍。
突然人群陸陸續續的集合到休息室來。
電話掛斷了。
「下一個問題呢?」
「當然。」
「有人說,殺人魔傑克的真正身份是外科醫生。」
「太過分了!」美子扭曲了臉。
「當前要做的事非常清楚啦!」我說。
「我去姊姊的家。我想看看小美保的臉。」
「我沒留意到。」北山坦率地說。
「他有什麼祕密啊!」美子喃喃地說。
這樣問了,美子心頭一震。
已經走到門邊的北山倏地停下來,回頭看美子。
特別是出身好家庭的病人多,大家都肯花錢。
「達爾塔尼安有些大意。」
「不是的。倘若我不顧一切的把她帶去第九棟病房……」
我驚訝地回頭一看。
我關掉電視。
「嗯,轉送醫院有危險。必須在這之前……」我說。
「待會去哪兒?」
「現在的人好不懂禮儀!」
「真的?」
「是我的緣故。」
然後委託第九棟病房的畢加索,在牆上和天花板畫了壁畫!若是真跡的話,這條隧道肯定價值幾十億元!
「竟然活著回來哪!——美子呢?」
「嗯,絕對不會。」
他誤解她是伊莉莎白女王一世了。
總不能一直聽鋼琴演奏聽得入神。
「轉告妳的主人,如果想救這兩個人的命,帶那四個人出來!」
「請小心。」
「爸爸說了什麼?」
抬眼一看,伊莉莎白走過去拍拍正在一心一意「演奏」的李斯特的肩膀,說:「你彈得不好,手形不對嘛!」
美保的臉像太陽一般發亮。「好極了!真正的媽媽嗎?」
「美子姊姊!」
離開北山醫院前,美子在接待處旁的公共電話亭,打電話聯絡鈴本芳子。
「為了姊姊,我什麼都做。」美子說。
「明晚一點鐘啊!」
那是她最大限度的批判了。
北山站起來。「我還在巡診中,再見。」
「真的,姊姊答應妳,為什麼妳……」
「只有綁架一途。」他說。
被他那雙黑瞳盯著時,美子有一瞬間不寒而慄,不由得移開視線。
對於愛好小提琴的福爾摩斯而言,畢竟不忍卒聽吧!
「這才有趣嘛!」達爾塔尼安又滴溜溜地轉動手杖。
她是維多利亞女王。遺憾的是,她沒有隨身的召使或侍女。
美子難以置信。
「有必要的話,我也幫忙。美子小姐,請你繼續查訪工作。」
「差不多該把她轉送醫院,如果再沒有人與警方聯絡的話……」
「大概運動不足吧……」美子嘆息著。美保抓住皮球,用哀怨的眼神注視她。
「妳說我像狗?」
「妳有問題嗎?應該問惠子才是。」
「你是哪一位?」
「怎麼啦?」美子問。
「病好的話,媽媽又會復原,像以前一樣疼愛小美了。」
「那有小問題囉?」
「聽說劃破她的喉嚨,幾乎割斷了……」
「那應該是安全的。」一江愉快地說。
「我也去就好了。這樣一直窮等,不合我的性情。」
「新隧道做得怎樣?」我問。
「我馬上去查。」
北山若無其事地說。「對了,待會妳會不會轉去我家一趟?」
「換句話說,不是外表或社會條件,而是精神方面擁有共通的地方,是吧!」福爾摩斯點頭附和。
「小美——怎麼啦?為什麼哭?」
「對不起哦!姊姊不會死的。真的!」
嚴格地說,美子是姨媽才對,可是美子絕不肯讓美保叫她「阿姨」。
這回美子真的發怒了,怎會有這麼冷酷的丈夫?
「姊姊?姊姊不死呀,沒事的。」
我想稱讚她的,不料反而傷了她的自尊。
「如果有什麼意見,直說無妨。」我說。
美子想豎起指甲去抓北山——當然沒有這樣做,取而代之的是揶揄地說:「你該知道殺人魔傑克吧!」
「只是使兩三部車爆胎而已,沒有人受傷。」達爾塔尼安一本正經地說。
「嗚呼……」福爾摩斯苦笑。
「剛才接到一個電話。」
「有什麼好主意?」我問。
「真是。」我笑著瞪他一眼。
我望望時鐘。
「是嗎?」
「那是誰彈的鋼琴?」
北山進來了。
傳來啪啪啪鼓掌聲,進來的當然是達爾塔尼安。
「跟一百年前一樣。」福爾摩斯說。
「妳說什麼?」
「我叫伊莉莎白。」
「嗨,你好。」丹提斯依舊坐在微暗的角落中。
「喂喂喂——」
「時間差不多了,他們進行得順不順利?」
「沒有。我在醫院那邊已經回答過了。」
美子決定再試探一次。不,她的話比她的念頭更快出現。
「可是,你竟對自己太太的病情不聞不問——」
「警方很有耐性。」
「幸會幸會。」
「你對瑪莉.珍這個名字有無頭緒?」
伊莉莎白不容分說,把李斯特從鋼琴前面推開,坐在椅上。然後挺直背脊,雙手擺在琴鍵上——
在音樂方面,只懂得在情人的窗下唱小夜曲的達爾塔尼安(而且是配音的),也瞪大了眼。
「我們若無法證明是她的家屬,警方不肯交人的。」
「辛苦啦。」我對朝田說。
美子直直瞪著北山。
「姊姊帶妳去看媽媽。」
「哼!那邊有個維多利亞,妳們兩個是想來玩征服世界遊戲的嗎?」
「不錯,兩名瑪莉和凱薩琳都沒問題了。幸好先把凱薩琳送進醫院。」
「這樣一來,機會是在轉送醫院的時候。」
「媽媽並沒有死啊!她只是生病入院了,她怎會死呢?」
「受不了hetubook.com.com
,出去吧!」
美保的話又叫美子大吃一驚。
伊莉莎白搖搖頭說:「總之,傳說和現實總是不一致的。」
得悉三原訝子被殺時,我匆匆地把福爾摩斯接來。
我迅速走向地下室。
由於這裡充當偵探事務所,所有電話都有錄音記錄。
美子聳聳肩說:「光是查查訪訪的,毫無驚險可言,很無聊。」
我走出休息室。
「讓我過去一下吧!」
「我也是。」朝田的手繞到美子肩上。
「不太有進展。」
「姊姊有沒有變古怪的徵狀之類的事?」
北山也沒生氣,在胸前交叉雙手。「也有道理。妳的問題是什麼?」
如果能夠伸展到銀座一帶,購物就輕鬆了,我突發奇想。
「是嗎?」
「福爾摩斯,那叫伊莉莎白的有音樂修養麼?」
年近五十的北山,瘦瘦高高的身材,有西洋人氣度,臉型也令人想到他可能有外國人血統。
「這樣子,傑克的存在就很明顯啦!」福爾摩斯的語調平穩,表情卻很嚴肅。
「我只是忙而已,沒必要躲開。」
「我不明白。」
「妳是外行才不了解,那種病不是那麼容易治好的。當然我也在意,但我實在太忙。」
「還有其他手段嗎?」福爾摩斯自己倒了一杯紅茶。
「囉唆。」
「終於出現第一號犧牲者。」
電視新聞結束後,我喃喃地說。
隧道的出口前面是樹林,我就在那裡蓋了別墅,現在等於可以直接回到我的別墅了。
「請來這裡吧!如果達爾塔尼安來了,馬上叫他進來。」我說。
美保也很纏美子,尤其現在母親不在……
「糟透了。」伊莉莎白說。
「剛才妳說什麼?」北山不罷休地認真的問。
對。因為至今。伊莉莎白的身份依然不明。她仍受到警方保護。要接她過來並不容易。
一江說,好像是男人聲的原因在此,傳來的是十分混濁不清的怪聲音。
「不愧是達爾塔尼安,了不起。」福爾摩斯滿意地點點頭。
「達爾塔尼安!」我禁不住大聲喊。
「說得好奇妙。」北山第一次浮現笑容,再度坐下。
「怎樣?綁架的事。」我低聲問。
美子發現正在庭院的草坪上玩的美保,向她揮揮手。
「這裡怎會有那種東西。」我慌忙掩飾過去。
「一起玩球吧!」
「謝謝。我沒事的。」美子說。
那架古老的鋼琴奏出令人難以置信的動人聲音,令我震驚不已。
手拿長鞭站在那裡的年輕女人,就是阿尼.奧克莉,第九棟病樓的新臉孔之一。
我覺得滑稽,好不容易忍住沒笑出來。因為說話的人本身也是傳說中的人物,而且是遇害了的「受害者」。
「謝謝。」
「不清楚,她是妓|女,可是身份不明。受害人中唯一的外國人——即不是英國人。她生於瑞典,也許自小學過鋼琴也不一定。」
北山的臉上回復鎮定的神色,「可惜我最怕外科。」
「在這之前。先洗洗手吧!」
「不,非常愉快。」朝田摸摸下頷說。
美子強硬地攔阻他。「姊夫每次都是這樣躲開的。」
「噓!」聽眾們責備我。
美子替她擦乾眼淚。
「過去看看吧!美保怪寂寞的,我也很頭痛。」
「好吧!」我嘆息。
跟著誰也開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了口。有一刻令人窒息的沉默。
「不要像媽媽那樣死去哦!」
「對呀!只是媽媽生病了,可能認不出小美是誰,那是生病造成的。懂嗎?」
「怎麼啦?」在我附近的羅勃斯皮爾問。
「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意見……」
「對不起,我不想嚇妳的……」
她不是三原訝子「安妮.查普曼」,而是美國西部一度知名的女槍手。
「誰打來的?」
起初只是普通的暗道而已,現在變得十分「堂皇」,稱作通道也不為過。
「可是好痛快,他拚命喊『爽快』,好像騎馬一樣。」
我覺得有點內疚,看來我對美子造成不好的影響……
李斯特皺起眉頭。「妳是什麼人?」
「我聽見啦!」
「瞞我是瞞不住的,我呀,無論任何輕微的火藥味,我的鼻子都嗅得到。」
「有人遇害了。」朝田說。
「相當冷淡的說法哪。」
「她本來是第二號犧牲者。關於這點,傑克大概覺得遺憾吧!」
「讓我來介紹。」達爾塔尼安把後面的女人推到前面來。
「絕對不會?」
「一江!哎,嚇死我了。」我拍拍胸膛。
「算了。發生什麼事?」
應不應該說出來呢?美子困惑著,可是到了這個地步,不說不行。
「那回答我的問題不就好了?」
「啊?」
我喃喃地說。
「雖然如此……」
一名微胖的婦人憤然不平。「竟然不為我預備廂位!」
「刀也好鞭子也行,我讓妳選擇妳喜歡的武器!」阿尼說出寬大的條件。
「等一等,我很忙呀!」
這位革命鬥士鼓起腮幫子,摩拳擦掌地說:「無聊!應該演奏為大眾服務的音樂才是!」
「那樣做的話。反而使妳受嫌疑了。妳的判斷並沒有錯。」
「不過,應該有什麼理由才是。」
也許是為了解悶吧,不懂音樂的李斯特召集了幾十名病人到來,我們自然動彈不得。
「不行啦!」美子先喊。
「千萬小心,被水牛比爾發現事情就鬧大啦!」
電話工程極其簡單,因為這裡聚集了魯潘等各種手藝高超的名人。
一江端茶進來。我終於吁一口氣,說:「別嚇人好不好?你是說真的?」
「真的?」美保用淚眼模糊的臉看她。
「你沒學會彈琴的技巧。讓開,看我的。」
「請等一下。」
「那是李斯特。」福爾摩斯說。
「也不一定。警方並沒有派人監視,又沒想到她可能被殺。」
「這太美炒了!」
大川一江探臉進來。「白川小姐和朝田先生來了。」
我打開門扉,走進衣櫥中,再從那裡走出臥室。
「怎麼啦?有點瘀了。」
「是嗎?」
好不容易把伊莉莎白劫來這裡,美子她們卻被綁架了。
「白川美子和北山美保在我這裡,知不知道?」
我也從下沉的心情重新振作起來,達爾塔尼安的開朗時常是我的救星。
「請。」
「我會的。」
對了,剛才自己衝口說「累死了」,美保真的接受那句話的表面意思吧!
福爾摩斯對朝田說。「你能不能查查看,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若要那樣做的話,由我出場啦!」
「你在說些什麼?」
特別是銳利的眼神,令人覺得他有阿拉伯族的血統。
「那妳為何說出https://m.hetubook.com•com那個名字?」
這是我別墅的起居室。
美保綻開滿臉淚痕的笑顏,衝進屋裡去了。
「別裝蒜了,是不是有槍?」
這樣一來連美子也生氣了。
「達爾塔尼安沒問題的,何況有朝田跟著。」
美子鬆一口氣,老實說,她從未跟北山好好長談過,只是有很多機會見面而已。
「對,他在哪兒?」
「的確。沒問題嗎?」
「總比被殺的好。」
我說,「無論怎麼看都找不到共通點啊!」
丹提斯搖搖頭。「我希望可以盡量伸展到遠一點。」
「不是。要不要現在一起去?」
「這樣說就明白了。明晚一點鐘,把瑪莉.安帶到K大廈的地下停車場。一點鐘,如果遲到,其中一個會死去。」
她的眼睛往上吊,怒目而視:「不可饒恕!決鬥吧!」
「好好聽著。」
美保好奇地說,「可是爸爸說——」
當我從衣櫥下到地面時,冷不防有人喊:「小姐!」
福爾摩斯嘆息,「他們無法將那名自稱安妮的女性的死,跟殺人魔傑克事件聯結起來,不可能破案的。」
「殺人魔傑克……」北山沒說什麼,僵硬的表情不變。
「惠子的情形?妳該向那間醫院查詢才是。」
「當醫生早已習慣了冷靜。」
「好像是男人聲。」
當然北山的住家也很堂皇,即使比不上鈴本芳子的別墅,但以經營私人醫院的醫生來說,算是不錯的豪宅了。
「目前還不知道。」美子說。
「不忍心再聽下去了。」伊莉莎白說著,擠開人群走向鋼琴。
「演奏資產階級音樂呀!」
「好的。」朝田點點頭。
「媽媽在哪間醫院?爸爸的醫院嗎?」
「這人一定是鋼琴家,不然就是哪間音樂學院的教師。」我對達爾塔尼安說。
「他說媽媽永遠不會回來了。就是死了,對不對?」
「休息一下!姊姊累死了!」
我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長相高貴,乍看很有教師氣質的女性,年約三十上下。
聽到出乎意外的話,北山彷彿在意什麼似的。
「哎,手槍在你身上嗎?」
大川一江有事才會跑來這裡等我。
「妻子的病,尤其是精神方面的病,不會跟丈夫無關。」
這裡是第九棟病房的休息處。
「嘩!」我跳起來。
「因為姊姊自稱的瑪莉.珍,乃是被殺人魔傑克殺害的其中一個女人。」
「我想知道姊姊的情形。」
「那麼,有何貴幹?」不愧是一江,她的應對十分冷靜沉著。
「哦。對了。」
李斯特原是鋼琴名家,可是這裡的「李斯特」並不出色——他連鋼琴也不會彈。
一江拿了錄音機過來。「我錄了音,就是這卷帶子。」
「或者我到隧道的另一邊等她?」朝田說。
「回來的話,記得敲一敲。」
「可是——」美子有點不滿。
「聽見什麼?」
「他不希望妳遇到危險嘛!」福爾摩斯嘻嘻一笑。
朝田苦笑著。「他在醫院前面撞到一部醫院的車……」
「伊莉莎白。」
光是學過一點鋼琴的人,彈不出這樣的聲音。無論怎麼聽,這都是專家級的技藝。
「嗯!」
「每個人表面上都沒有共通點,除了自稱是傑克的受害人這點以外。」
「對。」我點點頭。
我走下隧道去。
「她在警方手中,不是很安全麼和圖書?」美子問。
福爾摩斯露出莫測高深的微笑。
第九棟病房有電話。本來是沒有的,但我在醫院附近另外蓋了一幢別墅,做成親子電話從那裡引線過來。
「但隨便擺在這種地方,肯定會天下大亂。」說著,我伸手就近去拿桌上的雜誌。
「看來只好幹一幹了。你們認為怎樣?萬一失敗的話,可能因綁架罪被捕哦!」
「在對面,他說要等他的她來。」
拋下這句話後,北山離開起居室。
「警方好像還沒掌握線索。」朝田和美子並肩坐下。
白川美子和朝田快步走了進來。
「剛才她打過電話來,說要帶小美來這兒——不過,好遲啊!反正我來了,多等一會也無妨。」
「她彈得好極了!」福爾摩斯說。
美保欣喜地奔過來。
由於進來的人永遠出不去,醫院內所有設備應有盡有。
「能不能比撲克牌?」我說。
她的心臟跳得很厲害,第一次查訪而有了「反應」!
老實說,美子也很寵愛這個名字和自己一樣有個「美」字的小侄女。
突然傳來咻的一聲,那本雜誌不見了。
「問題就在這裡。」福爾摩斯說。
「鈴本宅。」
「找我有什麼事?」北山面無笑容地說。
美子氣喘喘地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美子立刻回復童心,跟美保一起追逐皮球。
對。這可不是普通的琴藝。
然而李斯特全身裹在黑禮服裡,儼然音樂家的模樣。
「不過,伊莉莎白叫人頭痛呢!」朝田說。
「說說看。」
我爬上樓梯,進入小房間。這是臥室的衣櫥背後。
「好。」她用力點點頭。
「嗯。」
「傻瓜!他總會做一件糟糕的事。」我嘆息。
「喂喂。」
剛才聽到「殺人魔傑克」的名稱時,北山露出震驚的表情,彷彿眼前有人亮出一把刀似的,那是美子第一次見到的事。
丹提斯挪一挪身體,掀起下面的石頭,那是地下通道的入口。
「就是把剩下的伊莉莎白送進第九棟病房,是吧?」朝田說。
美子很想咬他一口,好不容易忍住了。
「沒法子啦!」福爾摩斯說。
「不,我去那邊好了,你留在這兒。雖然有福爾摩斯和達爾塔尼安在,萬一有必要時,需要有人保護那四個人。」我說。
「小美!」
我愕然。
「我說殺人魔傑克。」
「好。達爾塔尼安,看來唯有交給你去實行啦!」
「必須設法阻止他再殺人才行。」
「請不要交給別人去實行吧!」達爾塔尼安優雅地鞠個躬。
「聽說正在過濾變態者名單。」
「原來如此,可是——」
北山聳聳肩,站起來說:「看來沒啥用處。」
美子慌忙抱住美保,美保緊緊抓住她不放,喊著說:「姊姊不要死!」
「說得輕鬆,事情不簡單哦!」
「還沒結束嗎?」有聲音說。
「那不是從前一個殺手的綽號嗎?那種事和惠子有什麼相干?」
「沒什麼大問題。」
「小心哦!今天妳一個人行動。」一江擔心地說。
李斯特面對鋼琴,不顧一切地彈起來——不,開始敲起來。
「叫朝田調查看看好了。」
「要!」
「像狗一樣。」
「不,與妳無關,那是無可奈何的事。」福爾摩斯說。
這次美子猛然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