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綁架

現在美子是在北山的私人醫院中,他的家離此只不過五、六分鐘的路程。
何等粗心大意的父親!
「那個是不久前加入的李斯特吧!」福爾摩斯說。
「好,姊姊陪妳玩!」
北山似乎很感興趣。為什麼?在這之前,他對妻子的事是無所謂的態度。
我聽了咬緊嘴唇。
美子掛斷電話,離開醫院,走向北山宅。
「即不是瑪莉或安妮的問題,而是岡田君江、三原訝子、門倉麗美、北山惠子等人之間擁有的共通之處。」
達爾塔尼安等人幫忙在下面舖石子、弄高天花板、貼上木板,現在甚至亮了燈。
「別擔心。阿尼.奧克莉才是真正的射擊高手。」
「小姐。」
「如果方便的話,我會去。」
美子下意識地站起來,其實北山是她姊夫,應該不需要畢恭畢敬的打招呼致意,可是面對北山時情形又不一樣。
芳子不在,接電話的是大川一江。美子把剛才的事轉告一遍。
突然人群陸陸續續的集合到休息室來。
電話掛斷了。
「下一個問題呢?」
「當然。」
「有人說,殺人魔傑克的真正身份是外科醫生。」
「太過分了!」美子扭曲了臉。
「當前要做的事非常清楚啦!」我說。
「我去姊姊的家。我想看看小美保的臉。」
「我沒留意到。」北山坦率地說。
「他有什麼祕密啊!」美子喃喃地說。
這樣問了,美子心頭一震。
已經走到門邊的北山倏地停下來,回頭看美子。
特別是出身好家庭的病人多,大家都肯花錢。
「達爾塔尼安有些大意。」
「不是的。倘若我不顧一切的把她帶去第九棟病房……」
我驚訝地回頭一看。
我關掉電視。
「嗯,轉送醫院有危險。必須在這之前……」我說。
「待會去哪兒?」
「現在的人好不懂禮儀!」
「真的?」
「是我的緣故。」
然後委託第九棟病房的畢加索,在牆上和天花板畫了壁畫!若是真跡的話,這條隧道肯定價值幾十億元!
「竟然活著回來哪!——美子呢?」
「嗯,絕對不會。」
他誤解她是伊莉莎白女王一世了。
總不能一直聽鋼琴演奏聽得入神。
「轉告妳的主人,如果想救這兩個人的命,帶那四個人出來!」
「請小心。」
「爸爸說了什麼?」
抬眼一看,伊莉莎白走過去拍拍正在一心一意「演奏」的李斯特的肩膀,說:「你彈得不好,手形不對嘛!」
美保的臉像太陽一般發亮。「好極了!真正的媽媽嗎?」
「美子姊姊!」
離開北山醫院前,美子在接待處旁的公共電話亭,打電話聯絡鈴本芳子。
「為了姊姊,我什麼都做。」美子說。
「明晚一點鐘啊!」
那是她最大限度的批判了。
北山站起來。「我還在巡診中,再見。」
「真的,姊姊答應妳,為什麼妳……」
「只有綁架一途。」他說。
被他那雙黑瞳盯著時,美子有一瞬間不寒而慄,不由得移開視線。
對於愛好小提琴的福爾摩斯而言,畢竟不忍卒聽吧!
「這才有趣嘛!」達爾塔尼安又滴溜溜地轉動手杖。
她是維多利亞女王。遺憾的是,她沒有隨身的召使或侍女。
突然美保的臉歪了,然後哇聲大哭。和*圖*書
美子難以置信。
「有必要的話,我也幫忙。美子小姐,請你繼續查訪工作。」
「差不多該把她轉送醫院,如果再沒有人與警方聯絡的話……」
「大概運動不足吧……」美子嘆息著。美保抓住皮球,用哀怨的眼神注視她。
「妳說我像狗?」
「妳有問題嗎?應該問惠子才是。」
「你是哪一位?」
「怎麼啦?」美子問。
「病好的話,媽媽又會復原,像以前一樣疼愛小美了。」
「那有小問題囉?」
「聽說劃破她的喉嚨,幾乎割斷了……」
「那應該是安全的。」一江愉快地說。
「我也去就好了。這樣一直窮等,不合我的性情。」
「新隧道做得怎樣?」我問。
「我馬上去查。」
北山若無其事地說。「對了,待會妳會不會轉去我家一趟?」
「換句話說,不是外表或社會條件,而是精神方面擁有共通的地方,是吧!」福爾摩斯點頭附和。
「小美——怎麼啦?為什麼哭?」
「對不起哦!姊姊不會死的。真的!」
嚴格地說,美子是姨媽才對,可是美子絕不肯讓美保叫她「阿姨」。
這回美子真的發怒了,怎會有這麼冷酷的丈夫?
「姊姊?姊姊不死呀,沒事的。」
我想稱讚她的,不料反而傷了她的自尊。
「如果有什麼意見,直說無妨。」我說。
美子想豎起指甲去抓北山——當然沒有這樣做,取而代之的是揶揄地說:「你該知道殺人魔傑克吧!」
「只是使兩三部車爆胎而已,沒有人受傷。」達爾塔尼安一本正經地說。
「嗚呼……」福爾摩斯苦笑。
「剛才接到一個電話。」
「有什麼好主意?」我問。
「真是。」我笑著瞪他一眼。
我望望時鐘。
「是嗎?」
「那是誰彈的鋼琴?」
北山進來了。
傳來啪啪啪鼓掌聲,進來的當然是達爾塔尼安。
「跟一百年前一樣。」福爾摩斯說。
「妳說什麼?」
「我叫伊莉莎白。」
「嗨,你好。」丹提斯依舊坐在微暗的角落中。
「喂喂喂——」
「時間差不多了,他們進行得順不順利?」
「沒有。我在醫院那邊已經回答過了。」
美子決定再試探一次。不,她的話比她的念頭更快出現。
「可是,你竟對自己太太的病情不聞不問——」
「警方很有耐性。」
「幸會幸會。」
「你對瑪莉.珍這個名字有無頭緒?」
伊莉莎白不容分說,把李斯特從鋼琴前面推開,坐在椅上。然後挺直背脊,雙手擺在琴鍵上——
在音樂方面,只懂得在情人的窗下唱小夜曲的達爾塔尼安(而且是配音的),也瞪大了眼。
「我們若無法證明是她的家屬,警方不肯交人的。」
「辛苦啦。」我對朝田說。
美子直直瞪著北山。
「姊姊帶妳去看媽媽。」
「哼!那邊有個維多利亞,妳們兩個是想來玩征服世界遊戲的嗎?」
「不錯,兩名瑪莉和凱薩琳都沒問題了。幸好先把凱薩琳送進醫院。」
「這樣一來,機會是在轉送醫院的時候。」
「媽媽並沒有死啊!她只是生病入院了,她怎會死呢?」
「受不www•hetubook.com•com了,出去吧!」
美保的話又叫美子大吃一驚。
伊莉莎白搖搖頭說:「總之,傳說和現實總是不一致的。」
得悉三原訝子被殺時,我匆匆地把福爾摩斯接來。
我迅速走向地下室。
由於這裡充當偵探事務所,所有電話都有錄音記錄。
美子聳聳肩說:「光是查查訪訪的,毫無驚險可言,很無聊。」
我走出休息室。
「讓我過去一下吧!」
「我也是。」朝田的手繞到美子肩上。
「不太有進展。」
「姊姊有沒有變古怪的徵狀之類的事?」
北山也沒生氣,在胸前交叉雙手。「也有道理。妳的問題是什麼?」
如果能夠伸展到銀座一帶,購物就輕鬆了,我突發奇想。
「是嗎?」
「福爾摩斯,那叫伊莉莎白的有音樂修養麼?」
年近五十的北山,瘦瘦高高的身材,有西洋人氣度,臉型也令人想到他可能有外國人血統。
「這樣子,傑克的存在就很明顯啦!」福爾摩斯的語調平穩,表情卻很嚴肅。
「我只是忙而已,沒必要躲開。」
「我不明白。」
「妳是外行才不了解,那種病不是那麼容易治好的。當然我也在意,但我實在太忙。」
「還有其他手段嗎?」福爾摩斯自己倒了一杯紅茶。
「囉唆。」
「終於出現第一號犧牲者。」
電視新聞結束後,我喃喃地說。
隧道的出口前面是樹林,我就在那裡蓋了別墅,現在等於可以直接回到我的別墅了。
「請來這裡吧!如果達爾塔尼安來了,馬上叫他進來。」我說。
美保也很纏美子,尤其現在母親不在……
「糟透了。」伊莉莎白說。
「剛才妳說什麼?」北山不罷休地認真的問。
對。因為至今。伊莉莎白的身份依然不明。她仍受到警方保護。要接她過來並不容易。
一江說,好像是男人聲的原因在此,傳來的是十分混濁不清的怪聲音。
「不愧是達爾塔尼安,了不起。」福爾摩斯滿意地點點頭。
「達爾塔尼安!」我禁不住大聲喊。
「說得好奇妙。」北山第一次浮現笑容,再度坐下。
「怎樣?綁架的事。」我低聲問。
美子發現正在庭院的草坪上玩的美保,向她揮揮手。
「這裡怎會有那種東西。」我慌忙掩飾過去。
「一起玩球吧!」
「謝謝。我沒事的。」美子說。
那架古老的鋼琴奏出令人難以置信的動人聲音,令我震驚不已。
手拿長鞭站在那裡的年輕女人,就是阿尼.奧克莉,第九棟病樓的新臉孔之一。
我覺得滑稽,好不容易忍住沒笑出來。因為說話的人本身也是傳說中的人物,而且是遇害了的「受害者」。
「謝謝。」
「不清楚,她是妓|女,可是身份不明。受害人中唯一的外國人——即不是英國人。她生於瑞典,也許自小學過鋼琴也不一定。」
北山的臉上回復鎮定的神色,「可惜我最怕外科。」
「在這之前。先洗洗手吧!」
「不,非常愉快。」朝田摸摸下頷說。
美子強硬地攔阻他。「姊夫每次都是這樣躲開的。」
「噓!」聽眾們責備我。
美子替她擦乾眼淚。
「過去看看吧!美保怪寂寞的,我也很頭痛。」
「好吧!」我嘆息。和圖書
跟著誰也開不了口。有一刻令人窒息的沉默。
「不要像媽媽那樣死去哦!」
「對呀!只是媽媽生病了,可能認不出小美是誰,那是生病造成的。懂嗎?」
「怎麼啦?」在我附近的羅勃斯皮爾問。
「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意見……」
「對不起,我不想嚇妳的……」
她不是三原訝子「安妮.查普曼」,而是美國西部一度知名的女槍手。
「誰打來的?」
起初只是普通的暗道而已,現在變得十分「堂皇」,稱作通道也不為過。
「可是好痛快,他拚命喊『爽快』,好像騎馬一樣。」
我覺得有點內疚,看來我對美子造成不好的影響……
李斯特皺起眉頭。「妳是什麼人?」
「我聽見啦!」
「瞞我是瞞不住的,我呀,無論任何輕微的火藥味,我的鼻子都嗅得到。」
「有人遇害了。」朝田說。
「相當冷淡的說法哪。」
「她本來是第二號犧牲者。關於這點,傑克大概覺得遺憾吧!」
「讓我來介紹。」達爾塔尼安把後面的女人推到前面來。
「絕對不會?」
「一江!哎,嚇死我了。」我拍拍胸膛。
「算了。發生什麼事?」
應不應該說出來呢?美子困惑著,可是到了這個地步,不說不行。
「那回答我的問題不就好了?」
「啊?」
我喃喃地說。
「雖然如此……」
一名微胖的婦人憤然不平。「竟然不為我預備廂位!」
「刀也好鞭子也行,我讓妳選擇妳喜歡的武器!」阿尼說出寬大的條件。
「等一等,我很忙呀!」
這位革命鬥士鼓起腮幫子,摩拳擦掌地說:「無聊!應該演奏為大眾服務的音樂才是!」
「那樣做的話。反而使妳受嫌疑了。妳的判斷並沒有錯。」
「不過,應該有什麼理由才是。」
也許是為了解悶吧,不懂音樂的李斯特召集了幾十名病人到來,我們自然動彈不得。
「不行啦!」美子先喊。
「千萬小心,被水牛比爾發現事情就鬧大啦!」
電話工程極其簡單,因為這裡聚集了魯潘等各種手藝高超的名人。
一江端茶進來。我終於吁一口氣,說:「別嚇人好不好?你是說真的?」
「真的?」美保用淚眼模糊的臉看她。
「你沒學會彈琴的技巧。讓開,看我的。」
「請等一下。」
「那是李斯特。」福爾摩斯說。
「也不一定。警方並沒有派人監視,又沒想到她可能被殺。」
「這太美炒了!」
大川一江探臉進來。「白川小姐和朝田先生來了。」
我打開門扉,走進衣櫥中,再從那裡走出臥室。
「怎麼啦?有點瘀了。」
「是嗎?」
好不容易把伊莉莎白劫來這裡,美子她們卻被綁架了。
「白川美子和北山美保在我這裡,知不知道?」
我也從下沉的心情重新振作起來,達爾塔尼安的開朗時常是我的救星。
「請。」
「我會的。」
對了,剛才自己衝口說「累死了」,美保真的接受那句話的表面意思吧!
福爾摩斯對朝田說。「你能不能查查看,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若要那樣做的話,由我出場啦!」
「你在說些什麼?」
特別是銳利的眼神,令人覺得他有阿拉伯族的血統。
「那妳為何說出那個名字?https://www.hetubook.com.com
這是我別墅的起居室。
美保綻開滿臉淚痕的笑顏,衝進屋裡去了。
「別裝蒜了,是不是有槍?」
這樣一來連美子也生氣了。
「達爾塔尼安沒問題的,何況有朝田跟著。」
美子鬆一口氣,老實說,她從未跟北山好好長談過,只是有很多機會見面而已。
「對,他在哪兒?」
「的確。沒問題嗎?」
「總比被殺的好。」
我說,「無論怎麼看都找不到共通點啊!」
丹提斯搖搖頭。「我希望可以盡量伸展到遠一點。」
「不是。要不要現在一起去?」
「這樣說就明白了。明晚一點鐘,把瑪莉.安帶到K大廈的地下停車場。一點鐘,如果遲到,其中一個會死去。」
她的眼睛往上吊,怒目而視:「不可饒恕!決鬥吧!」
「好好聽著。」
美保好奇地說,「可是爸爸說——」
當我從衣櫥下到地面時,冷不防有人喊:「小姐!」
福爾摩斯嘆息,「他們無法將那名自稱安妮的女性的死,跟殺人魔傑克事件聯結起來,不可能破案的。」
「殺人魔傑克……」北山沒說什麼,僵硬的表情不變。
「惠子的情形?妳該向那間醫院查詢才是。」
「當醫生早已習慣了冷靜。」
「好像是男人聲。」
當然北山的住家也很堂皇,即使比不上鈴本芳子的別墅,但以經營私人醫院的醫生來說,算是不錯的豪宅了。
「目前還不知道。」美子說。
「不忍心再聽下去了。」伊莉莎白說著,擠開人群走向鋼琴。
「演奏資產階級音樂呀!」
「好的。」朝田點點頭。
「媽媽在哪間醫院?爸爸的醫院嗎?」
「這人一定是鋼琴家,不然就是哪間音樂學院的教師。」我對達爾塔尼安說。
「他說媽媽永遠不會回來了。就是死了,對不對?」
「休息一下!姊姊累死了!」
我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長相高貴,乍看很有教師氣質的女性,年約三十上下。
聽到出乎意外的話,北山彷彿在意什麼似的。
「哎,手槍在你身上嗎?」
大川一江有事才會跑來這裡等我。
「妻子的病,尤其是精神方面的病,不會跟丈夫無關。」
這裡是第九棟病房的休息處。
「嘩!」我跳起來。
「因為姊姊自稱的瑪莉.珍,乃是被殺人魔傑克殺害的其中一個女人。」
「我想知道姊姊的情形。」
「那麼,有何貴幹?」不愧是一江,她的應對十分冷靜沉著。
「哦。對了。」
李斯特原是鋼琴名家,可是這裡的「李斯特」並不出色——他連鋼琴也不會彈。
一江拿了錄音機過來。「我錄了音,就是這卷帶子。」
「或者我到隧道的另一邊等她?」朝田說。
「回來的話,記得敲一敲。」
「可是——」美子有點不滿。
「聽見什麼?」
「他不希望妳遇到危險嘛!」福爾摩斯嘻嘻一笑。
朝田苦笑著。「他在醫院前面撞到一部醫院的車……」
「伊莉莎白。」
光是學過一點鋼琴的人,彈不出這樣的聲音。無論怎麼聽,這都是專家級的技藝。
「嗯!」
「每個人表面上都沒有共通點,除了自稱是傑克的受害人這點以外。」
「對。」我點點頭。
我走下隧道去。
「她在警方手中,不是很安全麼?」和_圖_書美子問。
福爾摩斯露出莫測高深的微笑。
第九棟病房有電話。本來是沒有的,但我在醫院附近另外蓋了一幢別墅,做成親子電話從那裡引線過來。
「但隨便擺在這種地方,肯定會天下大亂。」說著,我伸手就近去拿桌上的雜誌。
「看來只好幹一幹了。你們認為怎樣?萬一失敗的話,可能因綁架罪被捕哦!」
「在對面,他說要等他的她來。」
拋下這句話後,北山離開起居室。
「警方好像還沒掌握線索。」朝田和美子並肩坐下。
白川美子和朝田快步走了進來。
「剛才她打過電話來,說要帶小美來這兒——不過,好遲啊!反正我來了,多等一會也無妨。」
「她彈得好極了!」福爾摩斯說。
美保欣喜地奔過來。
由於進來的人永遠出不去,醫院內所有設備應有盡有。
「能不能比撲克牌?」我說。
她的心臟跳得很厲害,第一次查訪而有了「反應」!
老實說,美子也很寵愛這個名字和自己一樣有個「美」字的小侄女。
突然傳來咻的一聲,那本雜誌不見了。
「問題就在這裡。」福爾摩斯說。
「鈴本宅。」
「找我有什麼事?」北山面無笑容地說。
美子氣喘喘地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美子立刻回復童心,跟美保一起追逐皮球。
對。這可不是普通的琴藝。
然而李斯特全身裹在黑禮服裡,儼然音樂家的模樣。
「不過,伊莉莎白叫人頭痛呢!」朝田說。
「說說看。」
我爬上樓梯,進入小房間。這是臥室的衣櫥背後。
「好。」她用力點點頭。
「嗯。」
「傻瓜!他總會做一件糟糕的事。」我嘆息。
「喂喂。」
剛才聽到「殺人魔傑克」的名稱時,北山露出震驚的表情,彷彿眼前有人亮出一把刀似的,那是美子第一次見到的事。
丹提斯挪一挪身體,掀起下面的石頭,那是地下通道的入口。
「就是把剩下的伊莉莎白送進第九棟病房,是吧?」朝田說。
美子很想咬他一口,好不容易忍住了。
「沒法子啦!」福爾摩斯說。
「不,我去那邊好了,你留在這兒。雖然有福爾摩斯和達爾塔尼安在,萬一有必要時,需要有人保護那四個人。」我說。
「小美!」
我愕然。
「我說殺人魔傑克。」
「好。達爾塔尼安,看來唯有交給你去實行啦!」
「必須設法阻止他再殺人才行。」
「請不要交給別人去實行吧!」達爾塔尼安優雅地鞠個躬。
「聽說正在過濾變態者名單。」
「原來如此,可是——」
北山聳聳肩,站起來說:「看來沒啥用處。」
美子慌忙抱住美保,美保緊緊抓住她不放,喊著說:「姊姊不要死!」
「說得輕鬆,事情不簡單哦!」
「還沒結束嗎?」有聲音說。
「那不是從前一個殺手的綽號嗎?那種事和惠子有什麼相干?」
「沒什麼大問題。」
「小心哦!今天妳一個人行動。」一江擔心地說。
李斯特面對鋼琴,不顧一切地彈起來——不,開始敲起來。
「叫朝田調查看看好了。」
「要!」
「像狗一樣。」
「不,與妳無關,那是無可奈何的事。」福爾摩斯說。
這次美子猛然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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