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立志復仇

我在那裡邂逅的,有福爾摩斯和達爾塔尼安等人。當然,這些都不是他們本人真正的名字!但是,我肯定他們,也就是說事實上這些人,真的人如其名。
「隨你便啊!」
——暖陽照在草地上,傳來陣陣威武的喊聲。
但是,在電視訪問中,被要求說明的添田卻說:
「對呀!她不僅點了頭,而且,我也付了錢。」
「對了!媽媽!我們請那個人為爸爸復仇嘛!」小女孩說道。
「所以啦!鈴本芳子!」
啊,反正這就是我和世上的壞人搏門之際,劍術不可少,而拜師於達爾塔尼安習劍的始末。所以……
那名花|花|公|子哥兒瞪著達爾塔尼安說道,「別人的事最好別插手!」
而且,兇手的行蹤,居然連蛛絲馬跡也查不出來。
畢竟,達爾塔尼安的腳程實在太快了,當我和大川一江趕到時,他正和一位大字站開站,在一名倒在草地、支手撐起身子的女人前面站著,長相有點令人看不順眼那一型的花|花|公|子(是我自己這麼想的),互相對峙著。
達爾塔尼安欲言口又止。
對了!剛剛的場景是要跑向女人哭泣的方向。
「你醒了啊?我以為你還在睡覺!」
「噢!」
「是小姐的聲音嗎?」
「——這一片森林,也是小姐您的吧?」
「喔,是嗎?」
「太好了!」
大川一江呆呆地望著周圍看。
金山今日子道,「添田本來就有妻兒的。」
「那一定很愉快!一定要兌現喔!」
咻——是往風中殺去的劍聲。
「小姐!」
添田正一是強硬作風聞名的企業家,六十二歲被殺。在事發之前,是一名左右逢源,私通政界,輕鬆逃漏稅的一個男人。
「並不是我正式的丈夫。」
「我人在這裡,怎麼會從那邊傳出聲音!」
而為什麼我和一江,會和享有「三鎗手」美稱的達爾塔尼安在此時此地一起出現呢?——關於這點,我先前也透露過一些。
達爾塔尼安立刻將他的劍收妥和_圖_書
「哇啊!」
我乍看報紙報導,也不太相信。竟然在大廈林立的飯店前,出現一位騎白馬、戴黑色鎧甲的騎士,揮舞著劍,讓添田身首分家。
今日子點點頭。
「——好厲害!」
由於遺產的繼承問題而引起親戚之間的紛爭,使得我被送入精神病院療養。特別是那棟「第九棟」病房的病者,多半是被認為無可救藥,才聚集於此的。
此時,果然在林木之間,傳來女人的哭泣聲。
這問題可棘手了。
話說,我的名字——就是先前提到的鈴本芳子。
「嗄!」
連見慣達爾塔尼安的功夫的我,也不禁讚歎起來。
我扶起那位女人說,「這樣子出去,恐怕那裡也去不了了。你開車來的嗎?」
「可是——」
報紙,或是警方機械式地評論就不需多說,光是一般人對此事件的看法大略如下:
「我是在他公司秘書室裡工作的一個女職員。」今日子道。
「有些地方雖然寫得比較誇張,不過大體上還算事實。」
「等一下!達爾塔尼安!」
因此,自此之後,我便和第九棟病房的朋友相處得非常好,而且還從事一種行業,專門幫助那些無辜受害的人。事情大致是這樣子的。
金山今日子說道,便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睡覺的小惠,「我想對這孩子而言,也是一大震撼。而且,他對這孩子而言,又是那麼一位好爸爸!」
點頭答話的是手持茶杯的紳士——不需多言,正是第九棟病房的福爾摩斯。
「你為什麼會和添田先生……」我含糊地問。
「那位高手是誰呢?」女子問道。
有時候,我真的那麼想……
「好像是求救的聲音!」
然後,迅雷不及掩耳的拳頭便擊向那花|花|公|子哥兒的臉部,將他一拳擊倒於地。
「這麼說,你先生是……」
「是啊!——能找到離東京不遠,又這麼清靜的地方!」
「——那麼,是那個『黑騎士事件』?」
「或許和*圖*書吧。——在月光下?」
「——別壞了人的好事!」
「這麼說週刊上所登載的全是事實囉?」福爾摩斯說。
啪啪啪!倒有人拍起手來。
「可是,也沒什麼屏障的,誰都可以自由出入,應該做個圍牆才是。」
「可想而知!」
我自己繼承了所謂「財閥」的鈴本家遺產,與大川一江兩人,住在這棟偌大的房子裡。一江因為某種因緣際會被我所救,於是便以女僕名義,在這一宅子住了下來。她是一位和我同齡,皆是二十歲的女孩。
「呵!」
「如果是唐璜或卡沙諾瓦可能會很喜歡,不過海蒂可能會很頭大吧?」我說。
「多謝!你真細心!」
從草地另一端走過來的大川一江說道,「喝個飲料吧!」
就是那事件!
「要賺錢,當然也應該對危險要有心理準備。」
「或許夜晚的野餐,更富情調也說不定哩!」
「名叫達爾塔尼安。」我說。
在那裡的人都那麼善體人意。正因為他們太替別人著想,才弄得不能面對殘酷的現實。所以,一個個變成自己憧憬的人物,活在虛幻的世界裡。
「真的!」
今日子道,「可是,這不是他的全部。我想,他一定也有受人愛戴、疼愛孩子的另一面。只是——在他四周充斥著虎視眈眈的敵人,令他無法表達他真性情的一面罷了。」
「你再廢話,我就讓你屁滾尿流地回去!」
達爾塔尼安真會順水推舟。
「我可是拳擊學生杯冠軍得主!」
我有些不安起來。不過,以達爾塔尼安的功力,應該可以應付自如才對……
我很吃驚地問道。
一江瞇起眼睛,眺望藍空。
「我知道!」
「你是說這女孩不是外人囉?」
達爾塔尼安一鞠躬地說。
「太可笑了!鼻子都快被打歪了,還不知求饒!」
再加上突然關閉該地工廠,撤回日本人員工,使得倚賴工廠經濟的該城鎮,頓時無所依歸,陷入癱瘓。
「應該說自作孽不可和-圖-書活!」
「等等!可是,野餐得在白天哩!然而,又不可能讓第九棟病房白天鬧空城啊!」
說著那花|花|公|子哥兒便褪去上衣。
總之,我和一江追著達爾塔尼安,朝聲音傳出的方向跑了過去……
「那是什麼?」
「他確實做了不少令人憎恨的事。」
「伯伯好棒喔!」
「不必客氣。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
話說——如假包換的名劍手達爾塔尼安,還有讓我有機會作絕妙的推理思考的福爾摩斯,常是我碰到挫折時,最大的支持力量。這位福爾摩斯常因為第九棟病房的華生醫生不在,而略有微詞。
「快快滾吧!」
他對女性可真體貼。
這樣意見的人,佔了絕大多數。
當然,也因為如此,我必須自由出入第九棟病房。讓這一願望得以實現的是,挖隧道高手艾德蒙.鄧蒂斯——就是後來的基督山伯伯。
今日子徐徐地啜口紅茶,「那是一個忙碌的結算期剛過的週末。」
我哈哈喘著大氣道:「休息一下!」
「小姐!」
達爾塔尼安說,「有女士陷困境,我豈可置身度外。」
我嘲笑道:「是不是突然一陣女子的哭嚎劃破寂聊的夜空,這類的劇情呢?」
「這已經是五年多以前的事了。當然,我從未料到自己會落得今天的下場……」
大川一江便開口說,「我可不是閒著的喔!」
我坐上椅子,端起一江拿來的柳橙汁潤潤喉嚨。
噹!金屬碰撞聲響起,劍便從我手中高高躍往空中。
我一說完。
我也點點頭,「我想請第九棟病房的朋友來這裡野餐呢!」
「一江恐怖片看太多了!」
達爾塔尼安回答,「那麼我和你空手較量較量!」
火災失事原因歸咎於意外走火,因此,被查出該企業對當地人的工作現場環境,及漠視安全的作風,成為人們指責的標的。
「嗯……不過,是那男的車子。」
「我知道啦!」我笑道。
「我懂了。那麼,請和我們一起走吧!」
m.hetubook.com.com教我劍道的老師——達爾塔尼安,咻地揮舞一下自己的劍,「像這樣還不能打敗任何人哩!」說道。
「不要緊吧?」
那女人抱起小女孩說道:「害你吃驚了!對不起!」
我們叫了起來。
「談情說愛不是更有利?」
而連我自己,多多少少也稍稍這麼認為。雖然都明瞭這是一樁殺人事件,兇手尚未擒拿就範……
並且,在大約三個月前,添田的企業公司在東南亞發生火災,有好幾十個當地的從業人員活活被燒死。
接著,我也急忙地跟著跑出去,當然,不單只是為了跟去湊熱鬧。
「可以啊!」
聽到這種話,叫我心安許多。不如說這些「第九棟病房的朋友們」心態才是正常,而生活在這熙攘社會中的我們,反倒有些不知如何形容才好哩!
「天氣真不錯呢!」
今日子語調沉落許多。
「是啊!我原本也不知道,後來律師打電話來,說這一帶也被買下來了。」
再加上這位易容變裝天才——亞森.羅蘋,雖然我有時對他意氣用事,但在幫忙事情上,他也是可圈可點的。
她飛奔向剛才那個女人。
達爾塔尼安剛才那股衝勁跑到此,現在卻是氣定神閒。
「好廣大的林子!」
「這是老天有眼!」
我和一江都笑了。
當我們載著金山今日子母女回到家中時,福爾摩斯正好來訪。
一說完,達爾塔尼安便像羚羊一般地飛奔的去。這形容可沒有半點過分,連我們要追都追不上。
「太自私自利的日本人!」添田以此為代表,整個人陷入誹謗中。
那女人的外衣被脫在地上,襯衫已被撕裂。——的確,如果是情侶的話,「調情」或許還有可能,但是由女孩驚恐的表情來看,即可得知並非那麼回事。
便開始說起來,「週末當然是指禮拜六。因為在添田的公司裡是極少有休假的,這是添田的要求。可是,每當週末,同事不是想早點休假去約會,就是去痛痛快快喝一場的,秘書室的m•hetubook•com.com女職員們,高高興興地七嘴八舌在討論,然後便回去了。——我有我,獨自留在秘書室,面對著日文打字機……」
若無其事地說出,結果引起媒體極力的攻擊。
拿破崙和馬利亞在跳舞,而且,凱薩大帝對南丁格爾求愛不成,遂一蹶不振。
的確,他做了如此令人唾棄的事,因此,他的被殺,在日本國內,無人興師問罪……
「是的,我清清楚楚看到的。看到添田的頭就麼被砍下來……」
為了補充運動過後的營養,大川一江端出簡便的餐點招待大家,而吃完點心之後的小惠,便甜甜地進入夢鄉。
能夠毫不費力地將達爾塔尼安打敗的人,應該是不容易找到的吧!而且,這還意味著達爾塔尼安異於凡人之處。
我說著,便走向樹蔭下的椅子,「我從沒想過要和老師一較長短喔!」
達爾塔尼安道。
於是,達爾塔尼安將握在手上的那把劍,高高地拋往天空。咻咻地劍盤旋而上,又啪地——達爾塔尼安穩穩的接在手上。
「這附近有個湖,如果我們在那裡露營,或許會跑出個殺人鬼什麼的」
福爾摩斯所看的週刊上的圖片,連英國人都自歎弗如。
「對啊!」
我在隧道的出口處蓋了別墅,在必要的時候便於進出第九號病房。視需要而定,不,該說即使不必要,我也會信步到第九棟病房遊玩一番。
「我呢,則是不管白天或黑夜,只要有女性的地方,就有戀情存在。」
達爾塔尼安還在獨自揮舞著劍,精神飽滿。——唉,像我們才不過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練劍下來卻筋疲力竭,真是傷腦筋……
我借重他們的協助,才得以順利成為遺產的繼承人。
是一位小女孩的聲音。藏在那裡呢?她正從林木之間鑽出來,「媽媽!」
——少頃沉默,我和達爾塔尼安,還有一江,幾乎同時說出:
「如果這女孩不是外人,照理說應該不是在這種場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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