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困擾不已。
「這裡是用來做甚麼的?」原田說。
傷腦筋。我靈機一動。
在玄關等候期間,夕子說。
「對,今年廿二歲……這個春天才大學畢業。」
信徒們坐在長椅上祈禱。
「原來如此,那麼,對不起。」
睡眼惺忪的女人穿著睡衣開門。
「她在哪兒睡覺?」
「請問一下亞里莎小姐好了,她應該記得我的。我叫宇野。」
「是那把刀。」亞里莎察知我所想的事。「我以為沒事了,便交還給她……」
「我們想盡辦法進去的——」
的確,她的臉色不好。
「甚麼呢?」
對方緊緊地互相手挽著手,看得出他們也很緊張。
憑原田的怪力,強行掰開人群衝過去是有可能的……
「你改了名字!」她向丈夫逼近。「怪不得你一直不幫我做入籍手續!」
「啊?」
聽說我認識亞里莎時,信徒之間出現動搖。他們不表示強蠻,卻也絕不退後,依然盤起胳膊站在那裡。
信徒們颼地分開左右。
「山野小姐她……怎會這樣。」信次來到我旁邊。「宇野先生,你不可能認為這是謀殺——」
「謝謝。」亞里莎對憂心忡忡的信次說:「沒關係,我一個人可以hetubook.com•com回去。」
「這個……是自殺吧。」
「說謊!」其中一個說。「你們要把大家驅逐離開,準備封鎖這地方。」
「對,記得山野祐子嗎?」
「亞里莎聖主!」
「在那間『教堂』有命案?為何不帶我去!」
這時,傳來說話聲。
「聽說是自殺的,就是上次的山野祐子。」
「明白。再聯絡。」
我吃了一驚。
我簡單地告訴她。
他把我們帶去公寓的客廳。
巡邏車抵達「教堂」前面時,我和原田刑警被異樣的光景嚇到了。
「是……」
半夜一點多,周圍十分寧靜。
「不過,用不著勞動宇野先生的到來。」亞里莎說。「那是自殺。」
「是嗎?你對這屍體有甚麼看法?」
「是的。」她板著臉。「他做了甚麼壞事不成?」
離那天我和夕子把山野祐子帶來這裡,已經過了一個星期。
我把山野祐子自殺的事說一遍。
「田所,你來得正好。」亞里莎如釋重負似地說。
「謝了。」
「剛才報告來了,關於名片上的指紋。」
「我是搜查一課的宇野。https://www•hetubook.com•com發生甚麼事?」
「自殺?」
「宇野先生……」
「回去!沒有殺人事件!」
走下巡邏車後,我對警員說:
「上次的事,她應該向亞里莎小姐道歉了事了的……我和她沒私下交談過,所以不太清楚。」信次說。
也許這意味著現代人何等的缺乏「信仰」。
「當然……」
「是我獨個兒祈禱、思考用的房間。」亞里莎說。
「騙婚?」望美漲紅了臉。「老公!」
「嗯。現在發生那種事的話,很容易讓人覺得可疑的。」
「嗯。怎樣?」
夕子那把朝氣勃勃的甜美聲音飛出來,嚇我一跳。
「沒趣……廿二、三吧?搞不好是大學生哪。」
「望美在睡覺時被人叫醒,脾氣很壞的。」
激怒了夕子好可怕。
「你太太叫做望美嗎?」
「你好你好。」毛衣西褲打扮的笹口走過來。「對不起,請進來。」
「半夜打擾真對不起,我是警務人員。」我說。「我想見見笹口先生。」
我接聽巡邏車上的無線電話。
「那可不得了,必須想好傳媒對策……」笹口皺眉頭。「田所君應該馬上通知我才是。」
「各位,請讓路。」
「簡單地說hetubook.com.com,妳丈夫以前因騙婚而被拘捕過。」我說。「後來無罪釋放,卻不容易找工作做,因此才改另一個名字的吧。」
「妳是他太太?」
傳來奔跑的腳步聲。
「你還在工作?」
隔了一會。
山野祐子倒在祭壇前面。我避開血泊,俯看屍體。
我第一次踏進深處的房間。
「為何隱瞞你本名『笹口』的事?」
「我懂。但要割破自己的喉嚨,該有相當理由並也要相當勇氣才是。」
這一刻,我覺得亞里莎好像回復了原來「人類」的樣子。
「是妳呀……」
接下來,這對夫婦在客廳裡展開了追逐戰,我和夕子則坐在沙發上等候這場鬧劇的結束。
她緊握在右手的,好像是當時那把刀。
「我們接到發現屍體的通報,所以前來看看。」
「請便。如必要的話,我明天再來請教。」
那件染血的襯衣——那種東西成為「信仰」的對象?
那裡像是個小禮拜堂,當然是後來改建的吧。
「我沒這麼說。只是大致上要調查看看有無可疑之處而已,沒關係吧。」我轉向亞里莎說。
笹口的妻子看著我旁邊的夕子。
「請進來。只是請不要責怪這些信徒們,他們沒有惡意。附近的人和*圖*書
用白眼看他們的關係,才會反抗的。」
「即是成為話題就會傷腦筋的事。」
「為何要封鎖呢?我是搜查一課的刑警。假如發生命案的話,就必須尋找犯人。除此以外的事,我們一概不感興趣。」
「亞里莎小姐嗎?在這後邊有間獨立式房子,她住在那裡。」
「宇野先生。」一名警員走過來。「有通報進來。」
「辛苦了——我們接到發現屍體的通報,趕來一看,誠如所見,我們進不去。」
「明白。」
「『教會』的工作要在家裡做,總是搞到半夜。」笹口說。「對了,那件事還——」
「等等!冷靜點!我慢慢解釋!」
刀刃割破了祐子的喉嚨。出血量多也是當然的了。
「在『教堂』前面,有五、六十名像是教徒的男女聚在一起,形成人牆,不讓任何人進去。」
「甚麼呢?」
「不是慢慢,是馬上解釋清楚!」
亞里莎依舊一身白衣打扮站在那裡,警員們目瞪口呆地望著她。
她那洶洶的來勢,把我和夕子給嚇住了。
「不許用暴力。他們會反抗的,有人受傷就不得了了。」我說。
「我想……休息一下。」亞里莎說。
房門打開,望美站在那裡。
「待會我要去一個地方,要不和_圖_書要一起去?」我這是明知故問。
「宇野先生。那件事改天再……」他慌忙推託。
「你在幹嘛?」
笹口呆住了。
「她自我了斷了。」亞里莎難受地蹙起眉頭。「是我力量不足,實在抱歉。」
正面是小小的祭壇。沒有十字架,也沒有染血的襯衣,只是用簡單的花裝飾,其後面有幾張椅子而已。
「可以接給你嗎?」
「不是那個意思……」
「怎麼辦?」原田刑警說。
說畢,她走出房間。
「我們來,是聽說有人受傷了。」我說。「可以讓我們進去嗎?只要調查完畢就撤退。」
我和原田一同走進教堂中。
因此警員們也遲疑著,不敢強行突破。
聽到那個結果時,我滿心雀躍。
這時,鑑識組的伙伴及驗屍官來到,我先回去「教堂」那裡。
「是嗎?」
「教堂」前面並不喧鬧,擋在門前的信徒們只是沉默地站著,絕不吵鬧。
「有甚麼不方便的事嗎?」
「原來如此。其實今天造訪還有一件要事。」
我向信徒們走近前去。
「你的孫女?」她說。
田所信次倏然止步。
笹口慌忙站起來。
「好有趣的人。」
「還有另外一個電話。」
「當然。田所,你跟宇野先生談談吧。」
「外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