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差不多四年前。」

「也不至於太差，課長內心也對他抱有期待。香月先生，其實我也覺得你對這起命案太執著。」

「次郎？」

「個子很矮，有點胖。」

香月歎了一口氣，「沒甚麼，只是被人殺了而已。」

「我記得曾經問過他，但他好像沒有明確回答，因為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記不太清楚了。」

「執著很重要。」

「我不知道他叫甚麼名字，」次郎說：「但我猜想應該在這附近打工，之前曾經看過他穿著電器行的工作服來這裏。」

一個身穿白襯衫、黑背心，留著小鬍子的矮個子男人走向他們。

「所以，他的風評不好？」

「看起來像學生？」

「一個人來撞球嗎？」

「不，」男人的小鬍子抽動了一下，「我記https://m.hetubook.com.com得他要求認識研究電腦的學者。」

「對，」他回答說：「去年之前他常來。」

「我們想再詳細瞭解一下上次請教你的事。」

「我想想。」

「聽說他還是上班族的時候經常來這裏，幾乎都是一個人。」

「那位課長說的，雖然他肯定松木的實力，但說松木太喜歡自我表現了。」

聽到田所這麼說，矮個子男人微微挑起眉毛，然後把兩名刑警帶到吧檯角落。

「之後為甚麼不來了？」

「呃……」次郎指了指刑警內側口袋，「請問那個人怎麼了？」

顯然不是津村光平。

香月從內側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遞到矮個子男人面前。那是松木的半身照。

「他沒有再問我——對了，搞不好次郎知https://m.hetubook.com.com道。」

「我聽他說，」香月轉頭看了身旁的年輕刑警一眼，「照片中的男人曾經拜託你一件奇妙的事，希望你幫他介紹大學相關的人。」

「之後，他就沒有再問你了嗎？」

香月似乎想到了甚麼，他把照片放回口袋，心滿意足地拍了拍次郎的肩膀，「謝謝，你幫了很大的忙。」

香月說著，撇了撇嘴露出笑容。電梯到了三樓。

「結果你介紹客人給他了嗎？」

在等電梯時，香月對年輕的刑警田所說。個子高大的田所是一流大學的法學院畢業的，看起來很精明。

「生意真好。」香月說。

「杉本開始來這家店的時候。」

香月的腦海中浮現出津村光平的面容。

走出地鐵的階梯，前方有一棟七層樓的大樓hｔtｐs://wｗw•ｈeｔｕｂoｏk•com.ｃoｍ，那家店就在三樓。

「我記得杉本，但我不記得他曾經要求我介紹人給他認識。」

「電器行打工……」

香月和年輕刑警互看了一眼，然後又將視線移回矮個子男人身上。「你沒有問他理由嗎？」

然後，矮個子男人走到最角落的落袋撞球桌旁，向正在教兩位女大學生撞球的年輕店員咬耳朵。那個店員好像就是次郎。次郎五官清秀，外形俊俏。

「很久以前？是多久以前？」

這裏離鬧區的主要街道有一小段距離，現在還不到六點，但因為是尾牙季節，不時看到像是上班族的男人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走進附近的餐廳。

次郎抓著臉頰回答，「況且，我的人面也沒有很廣，倒是有不少人希望我介紹漂亮女生給他們認識。」

香月他們走進https://www.hetubook.com.com去時，四張撞球桌都被佔領了，也有幾個人在排隊等候。香月看到客人有超過一半是女人，覺得是新發現。

香月和年輕的刑警站在大樓前。

「聽說他以前常來？」

「不知道。」矮個子男人偏著頭回答，「偶爾會有這種客人，之前幾乎每天都來，然後就突然不來了。」

「沒想到松木會來這種店。」

電梯來了，香月按了三樓的按鍵。

「杉本有沒有和誰的交情特別好？即使不是這裏的員工也無妨。」

「介紹？喔……」

次郎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但似乎在認真回憶。

「沒有。」矮個子男人撇了撇嘴，「因為他開出來的條件太嚴格了，雖然這裏有幾個老主顧是大學的老師，但沒有是電腦方面的。」

「去年他經常和杉本一起撞球。」

「是喔……」

「你和*圖*書認識這個人吧？」

「你知道那個學生是誰嗎？」

「彩色球」——這是他們要去的店家。他們走進大樓，按了電梯。

矮個子男人露出苦笑，「老主顧中不是有各式各樣的人嗎？像是稅務師或是做房屋仲介的，有時候會有客人來拜託，希望可以介紹他們認識，但我第一次遇到想認識在大學的人。」

「託兩位的福。」矮個子男人回答。

他想了一下後，看向香月，「的確有一個人，那個人很年輕，看起來像學生。去年夏天的時候，他經常和杉本一起撞球，但他的技術很差。」

打開「彩色球」的門，沒想到店內很寬敞，有四張藍色絨布的撞球桌。三張是落袋撞球桌，一張是開倫撞球桌。四周有桌子和吧檯，其他客人喝著酒，看別人撞球，等待輪到自己。

「他只說是大學的人嗎？」

「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