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暗室驚魂

「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是她的朋友。」
「你是?……」
「放心,即使真有什麼意外,我也懂得如何保護自己,千代,希望妳也會懂得如何審視環境和保護自己。」
「幹掉他!」
松本千代神色凝重地說:
「千代,別說下去了!」
「飯田老闆以為她是被什麼人利用?」
來到「浪人旅店」,湊巧羅江在進門處和幾個流鶯在調笑,大概是想從她們口裡打聽到「小林美雪」的消息。他一見呂奇進來,不禁微微一愣。呂奇唯恐他露出破綻,連忙走到他面前沉聲問道:
「是……」
「那麼,他叫什麼名字?」
「我查過她的底細,她的確是一個逃家的女人,而且在橫濱曾因偷竊,賣春等罪入過牢獄。但是,我猜測可能有人在利用她。」
「美雪,妳要說老實話!」
松本千代詭譎地笑著說:
「她在那裡?」
「沒……沒有。」她否認:任何一個女人被別人問到這個問題,也必然會力加否認。
「當時有多少人?」
呂奇沉聲說:
呂奇一面和羅江很認真地扭打,一面心念暗動。低聲問道:
「那兩個傢伙進入浴室後對妳有什麼表示嗎?」
「噢!?」呂奇暗中喊了一聲糟糕。他知道是羅江到了。原來毛病出在他身上。只怪當初安排聯絡方式時疏忽了一點。
呂奇心頭暗驚,臉上卻不動聲色地問道:
飯田清朋連連點頭說:
「為什麼?」
「原來是他!?我就是因為在橫濱受不了他的壓榨,方逃到這裡來的。而且他的本名也不叫森田次郎。」
二人這時已來到木津川的河畔,呂奇冷眼四掃,沒有發現一個人影,但他卻直覺地感到暗處必定有人在監視他。
飯田清朋壓低了聲音說:
「是飯田老闆找我嗎?」
「你覺得小林美雪那個女人怎麼樣?」
「啪」地一聲,呂奇重重地甩了松本千代一個耳光,而且出手很重,她的嘴角立刻淌出殷紅的鮮血。
呂奇思索了一陣,又問道:
「你聽我說。雖然日本盛行男女同浴,但是這裡卻只有女性專用浴室,因為進入這裡的女性幾乎全是高級幹部的情婦。如果我要沐浴就該回到這間屋子裡來,而我卻故意去了公共浴室。男人對一個從未見過的女人總有一點新奇感,何況我是在裸體沐浴呢?於是大批的男人蜂湧來到浴室,自然他們得脫|光衣服才能進去,這樣我就有機會加以視察了。」
呂奇所謂「幹掉他」的行動具有好幾種妙用:一方面可以使飯田清朋深信他的確是一個亡命之徒,另一方面則趁此解除羅江的危機,還可以藉此交換一下情報。
呂奇緊緊地皺著眉尖說:
「我已經發現這兒有兩個男人在大臂上刺著一條黑色的盤龍;那正是二次大戰時,日本『黑龍會』的標記。」
「別忘了他是這兒的老闆。」
「噢!?妳有根據?」
呂奇摸出那支「曲尺」手槍,放上榻榻米,用力一推,那支槍就滑到了飯田清朋的面前。
飯田清朋揮揮手說:
「千代,妳是指妳軀體上所遭受的損失嗎?」
「金樣,」她依然裝作不勝惶然地說:「什麼事啊?」
www•hetubook.com.com「她所以被人利用,是與我有關係嗎?」
松本千代神色凝重地說:
「那傢伙還在津守街嗎?」
「千代,妳的說法是對的……」
「千代,別往壞處想呀!」
她剛回頭要走,呂奇卻一把拉住她,惡狠狠地說:
飯田清朋語氣凝重地說:
「沒有。一方面他們不便在其他幹部之前露出輕狂之態,另一方面則因為我是『黑豹』的情婦。」
呂奇重又關上房門,回到浴室,向松本千代低聲說:
「臂上刺有黑龍的只有兩個,」呂奇喃喃地說:「那麼,『飯田組』的幹部群中只有一小部份是『黑龍會』份子了?」
「是!」松本千代一副楚楚堪憐模樣。
「不錯,是我找她。」
「是!」長谷明川必恭必敬地應著。
「什麼型號?」
松本千代以毫不在乎的神情說:
「朋友!說老實話,你為何要找小林美雪?」
呂奇鬆開他,裝模作樣地在對方身上搜索一番,取出那支「曲尺」納進袋中,將羅江的「屍體」推進了木津川污濁黝暗的河水之中。
飯田清朋拾起槍來看了一眼,喃喃地說:
「高級幹部怎會到公共浴室去洗澡?」
松本千代淚眼滂沱地說:
「飯田老闆,你當初如何查到我的行踪?」
「真的沒有呀!」
呂奇點點頭說:
「還有,這種黑色人物分佈極廣,你離去時要竭力掩藏痕跡,否則落入黑色人物眼線之中時,我就有麻煩了。」
因此他故意提高了聲音說:
呂奇突然施展了空手道的打法,將對方的頸項勾進臂彎,全力猛扼,看上去倒真有點令人驚心動魄。
「我不會那麼……。」
「千代,這個問題留待夜深後在床上商量。現在我去開門,大概又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了。」
呂奇低聲說:
「別問我是誰。只要告訴我是不是你在找美雪?」
呂奇一去一來只費時半個小時,現在他又面對飯田清朋了。他回來時故意繞了遠路,目的是希望對方先一步得到部下的報告。
松本千代點點頭說:
「這與我的推斷相同。轉告田中,我已進入疑似『黑龍會』的組織之中,請他以不著痕跡方式對地獄街加以嚴密控制。」
「我們查過,她出獄已三個多月,沒有回家,也沒有再回到以前她在橫濱賣春時那家淫窟去!她是怎麼生活的呢?」
進入「飯田組」的第一天,呂奇毫無所得,有許許多多的顧忌不便過份活動。而且午、晚兩次迎新的酒宴也佔去了不少時間。
呂奇也以極為輕微的聲音回覆說:
「飯田老闆沒有派人採取什麼行動嗎?」
「你身上帶了槍嗎?」
「那是小事。」
「呂奇,你會懷疑我是顧及自己的安全才說出這一番道理嗎?其實我是提醒你,你比我更重要。」
這一幢二層洋房裡雖有不少房間,也住了不少人,然而範圍卻不太廣闊,僅只一分鐘,松本千代就跟著長谷明川來了。她心中已預知可能發生了什麼意外情況,不但提高了警覺,也保持了高度的鎮靜。然而她卻故意在臉上流露出慌張的神色,語氣微微顫抖地問道:
https://www.hetubook.com•com但是你在他心目中是受敬重的呀!」
「你所扮演的角色是一個亡命的神奇人物,一旦你的情婦被人玷污,即使你視這個女人為洩慾工具,為了顏面關係,你也不能不採取行動。否則,不但會使人生疑,也會使你的神奇性喪失。如果你憤而採取行動,必定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日本重男輕女,黑社會階層裡更有這種觀念。最後的結局必然是牽怒到我身上,我也許不在乎飯田清朋將如何處置我,而你卻絕對不願使我受到傷害。那時該怎麼辦?為完成任務而犧牲我,倒是值得的。只怕那時一無所得,可就……」
「金樣,我在地獄街混了十多年,料事從不出錯。現在,有一件非常嚴重的事要和金樣談一談。」
「呂奇,你該小心點。雖然現在才九點多鐘,然而你已明白地告訴他說要回房睡覺,他不該來打擾你的。」
呂奇心頭暗動,已想好了主意,決定先將松本千代的嫌疑洗脫。於是,他故意岔開話題問道:
說到這裡,突然響起重重的拍門聲。
「他不但要錢,而且要人,稍不如意就是痛打一頓,他將女人簡直當畜牲一般看待。」
呂奇沉聲說:
「三天前的晚上我在東京出事逃脫,是在十點半鐘左右,小林美雪同時在此地出現,這證明她到這裡來的目的並非因我,警方無法預知我會逃脫,也無法預知我會來地獄街;即使一切都在他們預料之中,他們也不可能料定我一來就會找賣春婦,而又恰巧找上他們控制的小林美雪!」呂奇加以駁斥後,才說出了他的主題:「飯田老闆也許太看重我的安全了。」
「另一個地方。」呂奇一面說一面挽住了羅江的手臂。「這裡非常幽暗,我來攙著你。」
「千代,想法子搭上一個。」
「美雪聽說有人找她,所以要我來看看,你既然是她的朋友,那就跟我來吧!」
「千代,我不知妳是怎麼發現的?」
他沉吟了一陣,才喃喃地說:
「當然,不是核心可靠份子,怎可將他們納入另一個死黨。所以臂上刺了黑龍的人也一定是『飯田組』的高級幹部。」
呂奇自然明瞭羅江的用意,發現他和松本千代不知去向後,只是想在那間套房裡找找有沒有暗語留下!不過呂奇卻也為羅江捏了一把冷汗,由於這一行動已不知不覺置身危境之中了。
「那一方面?」
「飯田老闆找我有什麼事?」
「三天前晚間十點多鐘。」
「長谷,你送美雪回房去吧!」
入夜,呂奇以疲累為由,早早回房睡覺。因為他極欲和松本千代晤面,她今天活動的時間較多,也許有所發現。
「呂奇,在你身後三十碼處有兩個人影,大概是盯你的,速戰速決吧!他們萬一插手,我就非得真死不可了。」
雖然面對一具裸|露的女體,然而呂奇卻無心去欣賞,自然松本千代也明白他沐浴的目的,也未加以糾正。
「金樣,你的想法很正確。」
狀似兇險,其實他的手指卻在她的腕部暗暗敲出一組電訊號碼——小心應付,羅江曾來找妳。
他嘿嘿地笑著說:
「推和-圖-書進了那條小河。」
「貪婪的目光。」
「點二二口徑的『曲尺』。為了防範未然,我不敢帶警用槍,田中老虎特別為我找了這一支二次大戰後留下的堪用品。」
飯田清朋很快地接口說:
「呂奇,我們這一步路沒有走錯。」
「千代,洗過澡之後上床睡覺,我要去會會飯田清朋。這個時候他找人叫我,必定有什麼要緊的事。」
「我看不是。」
「那麼,今天晚上出現的這個神秘客呢?」
「聽說津守街出現了一個姓金的韓國人……」
呂奇認得出敲門的人是飯田清朋的一個近身護衛槍手。於是連忙問道:
「什麼事?」
「噢!?金樣有什麼看法?」
呂奇立刻改換了另一副笑臉接口說:
「我也不知道,別人叫他大哥,他則經常使用化名,不過每次都是用森田這個姓。金樣,拜託別讓他知道我在這兒。」
說完之後,他用小臉盆舀了一盆水澆在身上,像是剛從浴缸裡爬出來,這才披上一條浴巾,出去開門。
「嗯!有發現了?」
「他們是去看一個新到的女人,並不是真要洗澡。」松本千代頗有把握地說。「我發覺其他人對他們兩個心存敬畏。當他們進來時,其餘的人甚至將高聲談笑都停了下來。」
「美雪,我姓金的可沒有拿妳當畜牲看待,而且留妳一夜,給妳十萬元。在我未離開這兒以前,妳給我老實一點,如果妳要離開這兒一步,我就要扭斷妳的脖子。走吧!」
飯田清朋皺著眉頭說:
「那麼,」飯田清朋向跪坐在他身旁的長谷明川揮揮手說:「你去將美雪帶到這裡來,就說金樣要問她的話。」
松本千代搖搖頭說:
松本千代會引人猜疑,倒是呂奇事先想不到的;但是從飯田清朋那種傾談的態度看來,顯然對自己的身份毫不懷疑。竟然同時給他帶來了一好一壞的兩個發展,使他一喜一憂。
「我明白你的意思,這事由我一個人辦。絕不會連累貴組就是。」
「我……以前在橫濱做……做過。」
「方才有一個名叫森田次郎的男人到『浪人旅店』找妳,他不就是妳以前相好的男人嗎?」
「對了,」呂奇緊接著說:「你能聽到,別人也能聽到。美雪絕對沒有被警方利用,否則我早就被捕了。」
「別打算瞞住妳過去的事,我姓金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妳就是骯髒點也沒有關係。老實說,在橫濱時有沒有相好的男人?」
松本千代得到暗示後,立即給了對方一個會意的目光。她不難從呂奇的問話中察知自己該如何回答。
「暫時沒有,只是派人盯住了他。」
「飯田老闆,我不反對你的說法。不過,那個女人即使真的被警方利用,也與我無關。」
「別自鳴得意!妳是『黑豹』金鎮奎的情婦,如果妳任意向這裡的男人投懷送抱,那會使他們生疑。」
「用臂彎將你扼斃,然後將你丟進污濁的小河裡,附近可能有人監視,你必須在水底潛行二百碼之後才能浮出水面。」
「晚上七點多鐘,津守街出現了一個神秘客,在那些賣春婦的面前打聽小林和-圖-書美雪這個女人。」
「放心!他已經被我宰了,回去休息吧!」
室內除了飯田清朋之外,還有長谷明川在座。呂奇在矮几旁盤膝坐下,目光掃了對方一眼,低聲問道:
呂奇投過一個嘉許的目光,然後又問道:
「金樣,有什麼事?」
「我也這樣想,不過任何一件事情我都需要得到加倍的證實後,我才肯深信不疑。請飯田老闆派一個人去將美雪帶到這裡來。」
呂奇連連地搖頭說:
不待呂奇提出疑問,她就很快地接口說:
「怎麼樣?」飯田清朋透出關切的神色。
「警方。」
「請先回去,我立刻就來。」
「他的膽子也真大,追問到『浪人旅店』,竟然在你原來住的那間套房住下了,填寫的名字是森田次郎。」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呂奇走過去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沉聲說:
他的手指又以輕重不同的顫動,用密碼提示對方——說他是流氓,再將名字略加變換。
「那麼?……」
「沒有了,但願你『死』得毫無痛苦。」
呂奇明說攙扶,其實是暗中挾持,這種情況如果落在監視者的眼裡,將對他有利無害;而且他還有另一層用意,在行走之間,他的手指在羅江的手臂上敲出一組訊號——「我要殺你」。
「沒有挑逗的笑話?」
他說完之後就起身向外走去,飯田清朋沒有去攔阻他,只是暗暗向長谷明川打了一個眼色。
「嗨!你不是帶我去找她的嗎?怎麼……?」
松本千代反應極快,立刻顯出憤慨的語氣說:
「放心,他會安排。現在你將如何『殺』我?」
飯田清朋又接著說:
「我是帶你去和死神約會的……」一語未落,人已飛身前撲,雙手扼住了羅江的脖子,二人同時倒在地上。
「有一支。」
待水龍頭大放,浴池內響著嘩嘩水聲時,松本千代雙臂摟住了呂奇的腰肢,紅唇咬上了他的耳朵:
「呂奇,會不會?……」
「來吧!」
「警方很喜歡利用出獄的人犯,尤其像她這樣一個女人,是很可能被刑警先生看中的。」
暢所欲言而不虞竊聽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在浴室裡利用水聲作掩護。於是他們進入了浴室。
「金樣,我知道你一定在怪我疑心太多,但是小林美雪引起我的疑心是有原因的啊!」
這樣雖然未必真會使羅江窒息,滋味卻也不太好受,為了不受太多的罪,只掙扎了一分鐘就垂了頸項。
「這傢伙倒真的可疑,可能是警方人員,得到了風聲,所以打聽美雪的下落,進來再設法找我。」
「也希望你別過份用勁,因為你得留下精力去對付更多真正的敵手,殺人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哩!」
「飯田老闆認為……?」
「我要問問她。」
「他那麼可怕嗎?」
說著,二人就併肩出了「浪人旅店」。
「行了!裝像點,我要下狠手了……」
羅江自然明白呂奇的意思,故作驚色地反問道:
這番話其實是說給飯田清朋聽的,表示他目前很需要這個女人,那麼飯田就不會對她有所傷害了;事實上,飯田此刻已毫無疑慮,對呂奇更是百般信任了。而且還推翻了他方才對「美雪」所作的https://m.hetubook•com.com假設。
「那麼,妳指的是那一方面呢?」
羅江也是一個極為機警的幹員,一路上彷彿只顧向呂奇打聽小林美雪的下落,然而在斷斷續續的話聲中,卻以極為輕微的聲音傳達了一些情報……「海浪號」潛艇蹤跡杳然,據田中老虎判斷尚未離開日本海域,顯然是有所等待,照黃約翰博士被綁架的舊案印證本案,石原、大島,二博士可能尚在陸地。
「是的。老闆請金樣立刻去一趟。」
「說老實話。」
「不妥吧!?」
「幹掉了!」呂奇冷冷地說。
「女人自然方便得多。」
他轉過身來向四周打量了一會,雙手拍打著身上的塵土,然後步履疾快地向福元町走去。
三分鐘後,呂奇來到了飯田清朋的門口。門外站著專門為飯田清朋把守門戶的五郎,立刻為他拉開了紙門。
「要搭上一個輕而易舉,卻未必能在對方口中挖到什麼線索。即使有所收穫,也得要付出相當的代價。」
「金樣,有沒有問問那傢伙是什麼來路?」
「沒有啊!」
「噢!?」飯田清朋是有些訝異的,目光緊盯在呂奇臉上。「金樣!如果對方真是警方的人,那可要多加考慮。」
呂奇私心中感到抱歉,而臉上卻浮現猙獰之色,顯示他是一個十足暴虐的歹徒,同時語氣嚴厲地說:
「美雪到這兒來不曾接過另外的客人,她以前也不曾在這兒做過,自然不可能有老相好找她,是不是?」
「哼!」呂奇的手指尖幾乎戳到松本千代的鼻尖上,聲色俱厲地說:「妳給我老實點耽在房裡。」
「有根據?」呂奇問得很平靜,心頭卻已暗暗吃驚了。
呂奇故作沉吟一番,才問道:
「我猜想也許有關。不然也不必告訴金樣了。」
「別為我擔心……」
「什麼原因?」呂奇心頭不禁又是一緊。
「噢!?」呂奇裝得十分吃驚的樣子,沉思一陣,才又問道:「飯田老闆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到地獄街來的嗎?」
「大概有二十來個。」
羅江明白他的用意,也高聲回答說:
呂奇在她頰上輕吻了一下,才退出浴室,以身上的浴巾擦乾身上的水漬,以最快的動作去穿他的衣服。
「你忘記早上要到這兒來之前交待我的事嗎?」
「我是她的朋友,聽說她前幾天來了這裡……」
「我會注意的,還有別的交待麼?」
「還想捱打?」
「舊傢伙,這不是警用槍,難道那傢伙也是個道上的朋友嗎?」
「是你要找小林美雪嗎?」
「金樣,你……?」
松本千代表示同意地點了點頭:
在纏鬥中,羅江低聲說:
「是!」長谷明川應了一聲,起身走了出去。
「我懂,那是在受訓時就學過的。」
呂奇以疾速的步履自福元町走進津守街,他發覺後面有人影迤邐而行,不禁暗暗冷笑。
「妳以前在別的地方幹過賣春的行業嗎?」
「金樣,你放心,她是無法擅自離開這兒的。不過你要將她管緊點,她下午故意去公共浴室沐浴,惹得一些男幹部眼裡冒火。萬一有那一個熬不住纏上了她,那時我就不好對金樣說話了。」
「噢!?屍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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