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傀儡

即使風見不讓步,也可以堅持這是偵查工作必須的,但最好能在和平的氣氛中達成目的。
當四葉綠無法回答的時候,風見立刻出來支援。
「他是怎麼讓你服下安眠藥的?」
事情公開發表的第二天,大川和下田到紀久傳播訪談四葉綠。
「因為我完全相信經理不會做出那種事。他邀我去看他的房間,我不該隨便跟去的。」
「我們是問四葉綠小姐話,但是風見先生知道的好像比她更詳細。」下田這才轉過頭來,以諷刺的口吻對風見說。
「雖然是同一系統,但編輯是獨立的。況且報導的也是事實,並未譭謗名譽。」
「我想見見四葉綠小姐。」大川刑警盡量採取低姿態。
「京急旅館是本社的人經常住的地方。」
「大概……凌晨一點鐘左右吧。」四葉綠不停看著風見的表情。
四葉綠發言以後,風見的表情也有參考的和*圖*書價值,所以刑警並沒有讓他離開。
四葉綠急急忙忙點頭。
「在這之前是在酒吧喝酒嗎?」
「大概是在旅館的酒吧喝雞尾酒時,加了安眠藥進去。」
「幾點鐘左右被帶進房間?」
「那天你好像也住在同一家旅館。」
由風見領著走進客廳的四葉綠,聽說刑警來訪,已經顯露出驚慌的樣子。化妝是演藝人員的本錢,她濃妝艷抹,但給人的感覺卻是還沒有完全成熟,就到了成人的世界。
風見帶四葉綠來了以後,就一直坐著沒離開。大概是怕留下四葉綠一個人,不知道會說出什麼話,所以不放心離開吧。但有這層顧慮,也可以視為和這次事件有某種關聯。
「什麼事?」
「我的力量沒那麼大,而週刊的力量也沒有減弱,如果弄得不好,會反咬一口,說我們妨礙自由。」
「希望盡量在短時間m.hetubook.com.com之內結束。」
他是一個把大膽的衣服隨隨便便穿在身上——這種衣服如果穿在刑警身上根本不像樣——面帶微笑,眼底露出冷漠眼光的人。
「是冬本經理沒有把門關好。因為是自動門,沒有關好就無法上鎖。」
「我也經常住在那家旅館,所以我想大概是這樣。」風見的口氣也有點慌亂。
「她本人因為發生這種不幸事件,已經神經錯亂,精神狀態還沒有恢復正常。」風見似乎盡可能不想讓刑警見到四葉綠。他雖然沒有冬本那種尖銳性,但溫和的態度中可以感覺到有一種韌性,也不是一位簡單的人物。
四葉綠點點頭,好像很心不甘、情不願。
看樣子歌不會唱得太好。刑警的印象,在四葉綠開口說話之後,證實無誤。說話時就像大舌頭一樣,不論問什麼,都得不到完整的回答。
可是在這裡和風見和-圖-書爭論法律問題,一點用處也沒有,以後問的問題都得不到有用的回答。
「那麼,這件事姑且當成這個樣子吧。當你被帶進房間以後,週刊的記者又是怎麼進到房間裡的呢?被揭穿的照片都是在房間裡照的,好像打開房門邀請他們進來拍照一樣。」
「可是根據管理客房的人說,冬本那一天晚上十一點左右回到房間裡,就再也沒有出來。」下田根本看都不看風見一眼,繼續追問四葉綠。這是以態度表明不是和風見說話。
只是刑警們在來這裡之前,為了基本資料詢問旅館人員,所得到的答案和四葉綠(主要由風見代答)的供詞,有很大的差異。
即使報導事實,但並非以大眾利益為目的,還是會構成譭謗名譽。只是四葉綠的申訴若是真的,冬本的行為便構成犯罪,這時候會產生微妙的法律問題。
「這就怪了!」這一次是下https://m.hetubook•com•com田刑警開口:「問過旅館的酒保,他說那一天都沒看到冬本。」
「為什麼沒有阻止雜誌刊登這則消息?以紀久傳播的力量應該可以做到。」
每一次都要先看風見的表情,說出的話又是答非所問。開始時,似乎是在看風見的臉色,但又似乎並不完全如此,好像是根據自己的判斷,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樣子。
「冬本經理進到房間以後又出來。很可能是客房服務生只看到他進去,卻沒看到他出來的情形。客房的服務生還有其他的工作,而且一層樓有很多房間,沒有辦法一直監視一個房間。」風見似乎把客房的服務生當成警方的線民。
因為查訪冬本的事情,已經和刑警們面熟,業務經理風見帶著睏倦的表情問道。這種行業當然不希望刑警們圍繞在他們身邊。
「大概和前廳的啤酒屋弄錯了。那兒的櫃檯也可以調雞尾酒,以自助方和*圖*書式取回的時候,在路上下的藥,對不對?」
「我……我……」四葉綠答不上來。
「這一次你受到很大的困擾,對你來說,也許是件不願回憶的事情,但為了協助調查,請和我們合作。」大川溫和的說。「你怎麼會被帶進冬本經理的房間?你不覺得深更半夜在旅館的房間,和男人單獨在一起會有危險?」
「他晚上十一點回到房裡,而你凌晨一點鐘左右去找他,這麼說來,去找他是你自己的意思囉?」
「是言論自由嗎?可是那一篇報導再怎麼看,都是惡意攻擊,甚至侵犯了隱私權,甚至構成譭謗。而且那家雜誌社和你們是同一系統吧?」
「這是,那是因為……」
她的字彙缺乏,已經到了相當可怕的程度。
「哦?聽說答應新聞記者採訪了呀!」下田刑警立刻反擊。無意中聽到的消息,正好擊中對方的弱點。風見似乎一下子答不上話,只好在不情願之下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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