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用角力式的打法,也不滾在地上扭打;總之他們絕對有功夫的依據拳擊方式進行,真看得旁觀者大家都暗暗讚賞著他倆的神勇!
「打!不客氣的打他一頓。」
對這次的勝利的收穫,湯姆在後來表示十分的興奮。
在那邊留下後,我找到了一個野營裏的工作。但僅僅作了三個星期,我又厭倦了這種生活,於是打算和湯姆、巴達二個人領到了工資,結伴到芝加哥去。明天終於在下午之後領得工資而動身了。
約摸是一刻鐘之後,突然我給一陣呼喊聲擾醒了;我跳起身來,正聽見湯姆在緊追著一個人跑進叢林去,巴達也起身來和我同時起步直追,但跑不到多少路,只見湯姆楞在那裏,直望著靜寂的叢林發怔。
湯姆確是個能手,對方卻是個殺過五六十人的凶犯,但沒有吃了大虧,倒是便宜了他呢。
「各位朋友!幾天前有個人想打劫我們,我熟悉他的臉,一直可沒有碰見過他,假使現在碰到了,各位想一想我要怎樣處理他啊和_圖_書?」
在第十回合上,疲倦了的湯姆忽然精神大作。他似乎得到了內心一種潛在力的幫助,兩臂變成鐵也似的。向敵手舞動著,壓迫著,那個陌生人終於被擊中而倒地,就此決定了這場的勝負。
我們就這樣連夜離了這地帶,好在我們再也不想睡了。
離了白耳塔墨,我現在一個人向芝加哥那裏行進。這時,政府因為要利於通商,並且欲使內地的城市跟大水聯貫,正在疏掘運河。不多久後,我到了這運河流域。
美國的流氓和無國籍的游民,都是聚集在這一地帶的這些人,在無法生活下去的時候,便兼充著濬河的工人,工資相當的可觀,因此他們儘量花天酒地的化用。
這場戰鬥,最先自然雙方打了個平手。不過他倆是友誼的比賽,並非生死的決賽,所以打到緊要關鍵,觀者笑嚷著,他倆自己也禁不住相顧著各自的血臉來,雙方互笑起來。
湯姆微笑地站起身來,隨即向那個側坐者走去,一縱身跳到了他和_圖_書的面前,用沉靜的態度拍拍那人的肩頭道:「就是這位朋友!」
說畢這話之後,湯姆便脫下了帽子放在地上,用著一種像演說似的口吻,對林中大眾發言道:
廚司助手的工作,我知道是挑水,洗碟,生火,剝馬鈴薯的皮,開食物的罐頭,自問我是及得上資格的,就此湯姆和我們二人在這裏一營做事情了。
許多同伴設法把那受傷倒地的陌生人扛了開去,這位勝利者的湯姆,也漸漸回到野營中去,趕忙包紮了全身的受傷的痕跡。
「什麼事?」
「別多囉囌,快脫衣服,乾脆一些兒。」
雖然,那個陌生人的個子比較高和大,但是湯姆的手法似乎更靈活,他們雙方酣戰著各不示弱,一回合又一回合的打,他們的靴鞋雖各都沾了大包泥濘,但他們的腳步仍是那末穩健非常的。
「這不遠的地方,必然有個盜賊窩在。我們還是趕路的好,那個人的臉我已熟悉了,如果日後給我發現,我一定還能清楚地認出他來。」
但除了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們這幫人以外,還有一批運河流域的寄生蟲呢。他們更加使人猜疑,他們不想工作也不會老著面皮去乞討,那麼到底是怎麼樣過活的呢?
明天,他仍舊照常地工作,在野營裏。
頭的閃避和手臂的巧擊,你衝我擊,終於雙方的頭上,都流了血;但不買客票的旁觀者不注視他們血的流淌,卻聚會精神看著他們的戰鬥術而驚異。
怎麼一回事呢?湯姆告訴我說:當他在守夜時,他是閉了眼想休息一會兒,但正這時候有個人自林中出來,當他聽得聲響後睜開眼來,那人已站在對面,離他僅只三呎來光景。他狂叫著,那人奔逃了,他急起直追,然而追不上他!湯姆又說道:
大家這樣一乾二脆的回答著他說。
那陌生人像早覺察了似的,現在,也就很快站起,從容而又強硬地道:
但是我並沒有過分怕得無措而喚醒他倆,過了二個小時。該要輪到湯姆了。正是我可以入睡的時候,誰知他倆都未曾醒來接班。這使我https://m.hetubook.com.com無法可施,管它馬虎一點兒,自己便也睡了下來,沒有通知了他們。
是五六天之後,芝加哥賺來的工資我們已經化完了,於是便回到野營重新找工作去。當這時候,第一個是湯姆先找到了工作,我和巴達倆打算再到二哩以外的另一野營裏去謀生。但正想動身時,這野營裏的監工卻來問我們是否願在這裏充當廚司的助手?
當一個身藏了錢的工人被他們知道以後,到明天,在到達城鎮的中途便保不住他的命,給那些人所刺,且將錢掠奪了去。被害者的屍首,過幾天就發現在河中浮盪了。因之膽小的工人們懷錢趕路,後來總成群結隊以後才走的。這是若干年以前最猖獗了,兩岸沒有房子,沒有女人,也沒孩子們在那兒玩著,但現在卻市面勃興了。不過還有不少人,是不知以前這地方的蠻橫情形的。
鬥爭展開來了。
疏河的工人,經常會從河底裏拖出一個屍首來。他們細察那些屍首的階級,十九倒是河上的工人,剛領了工資想到城裏去享樂的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群。死的情形又顯然是被殺,因此,證實上述那類寄生蟲便是些謀財害命的殺人犯。
路上,因為天夜了,須得在黑暗中過六個小時,所以我們便想了個守夜的辦法,每人輪流值夜二個鐘頭。
工作很有勁兒,記得做了四天以後,一個晚上我們一行人要到另一個野營附近去小憩,當我們到達目的地坐在那裏談天的時候,迎面來了四個陌生人,也在我們對面附近坐下來了。
湯姆這樣瞪了他一眼,對方不問湯姆是怎麼腳色,他便先解脫了外衣和背心,送到了同伴的手裏。湯姆也就準備了一番,一二分鐘之後,他們倆已經面對著面的站好,擺就十分有神氣的姿勢,告訴人們將要有一幕趣味的拳擊表演開始了。
其中有個人不斷地被湯姆注視著,最後他對我很高興地道:「朋友!這個對面側坐的人,就是那天晚上想行劫我們的傢伙。」
那個人早已逃慝無蹤了。
第一班是我守的夜。他倆安睡在野郊,但是我幾次三番聽見附近的叢林中有著響聲,人呢是獸呢?我嚇得可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