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C─3PO呼喊:「你要去哪?你瘋了嗎?」
「確實可靠,議員。」魅使.雲度擔保,敢說敢做的阿斯阿克議員也願意接受。尤達知道阿斯阿克那句話是希望絕地公開支持這項情報,向眾人表明大禍臨頭。
身後的R2對他發出強硬嗶鳴。
「待在船上。」佩咪吩咐R2和C─3PO。她和安納金下船,來到這座地下設施,立刻意識到自己走進一座巨大的機器人工廠。
恰恰冰克斯毫不猶豫的再次上前。「尊貴的議長大人,」剛耿族盡量挺起下垂的肩膀,「各位可敬的先生,」他向其他人恭敬道:「我樂意提出動議,給尊貴的議長大人緊急處置權。」
雜亂嗶鳴傳來。
「杜酷伯爵想必和他們簽了條約。」白卜庭議長思索。
「妳和我們的理念是一致的!」杜酷立即回話,把握這個機會。「我們都在為相同的理念努力。」
R2以急促嗶鳴提出反問。
「冷靜點,」CI3PO回話:「你在胡說什麼?我哪有擋你的路!」
「『什麼意思?』」C─3PO重複:「意思就是這裡我說了算!」
歐比王思索片刻,心想既然已經落入敵手,不如繼續追問杜酷、刺探真相。「我在追蹤一個名為強格.費特的賞金獵人,你認識他嗎?」
「叛徒。」歐比王開口。
「你的話讓人無法相信,」她重燃决心,「我知道你和貿易聯邦、商業公會和其他人的條約,伯爵。眼前的事實不是政府被商業買斷,而是商業成了政府!我不會拋棄我為之奮鬥的一切、背叛共和國。」
「我們這裡不承認共和國,」杜酷說:「不過,如果那卜願意加入我們的聯盟,我將樂意接受妳的請求,對他寬宏大量。」
安納金以雙腳喘開一隻追來的帶翼生物,試圖掙脫夾鉗,在緊要關頭勉強轉身,避開切割機的刀刃——總算保住略臂,但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機器將光劍的劍柄切成兩半。
「我絕不會和你聯手,杜酷!」
「我呢?」佩咪接著問:「我也會被處死?」
來錯地方的公關機器人不知所措,對這副新的身軀極不適應。聽見吉諾西斯族「向左轉」的命令時,他向右轉;教官喊「齊步走」時,面向他的戰鬥機器人迎面走來,逼他後退。機器人只知切寶執行命令,絲毫不懂得隨機應變。
對方的答覆雖然聽來缺乏信心,但是C─3PO現在最怕的就是獨自留下。他快步追上R2,跟在後頭,緊張得一路念念有詞。
「後退。」佩咪開口。兩人還來不及轉身,門已經砸上,將他們困在這條搖搖欲墜的棧道上。更多帶翼生物在上方出現,更糟的是,棧道開始收縮。
白卜庭嚴肅點頭。尤達在他身上感覺到強烈恐懼,彷彿他知道自己即將被拋入共和國有史以來最大危機。
「停!」吉諾西斯教官尖叫,所有機器人立即停定。只有可憐的C─3PO困惑的站在原地,上半身左右旋轉,不知如何是好。聽見教官喊道「把四點七帶回去加倍訓練」,再想想自己在隊列中的位置,他知道教官是指自己。
安納金和佩咪沿工廠城內寬敞的廊柱通道悄然潛行,下方大廳裡的眾多機械發出轟鳴聲,掩蓋他們的腳步聲。這裡似乎被遺棄——安納金覺得冷清得反常。
「混蛋R2!」CI3PO喊道,拚命弄清楚怎麼回事。「你好歹也先說一聲,讓我知道你的計畫。」他說話時勉強站起——剛好站
www•hetubook.com•com在一臺橫向切割器前。
「別這麼肯定,我的年輕絕地。」杜酷伯爵立刻回話,流露自信又冷靜的微笑。
「我們必須在他們做好準備前阻止他們。」貝爾.歐嘉納表示。
「金魁剛永遠不會和你狼狽為奸。」
接近吉諾西斯時,安納金也使用歐比王的技巧,將那卜飛船隱藏於吉諾西斯附近的小行星帶,避開潛伏於此的貿易聯邦艦隊。和師父一樣,這名弟子也注意到這支意外出現的艦隊呈現反常又令人不安的態勢。
「如果我不加入你的叛亂,我猜我和我身旁這位絕地也得死。」
「我不相信你的話。」歐比王冷冷道,只希望心裡也如此堅定。
安納金把手舉得更高,繼續聆聽,不是透過聽力,而是對原力的敏銳度。這裡有東西,而且很近。在直覺驅使下,他抬眼望向天花板,驚奇又驚恐地看著橫梁似乎正在脈動,彷彿擁有生命。
兩人離去後不久,R2─D2伸展兩腿,走出固定架,向舷梯滑去。
「我可憐又矮小的朋友,如果他們倆需要幫助,一定會讓我們知道,」C─3PO對他解釋:「你對人類瞭解得還不夠。」
「他是艾米達拉的代言人,」來自奧德朗的議員解釋:「參議會所有成員都承認恰恰冰克斯的發言反映艾米達拉議員的意願。」
「等等,不,這是誤會,」他吶喊。兩臺強壯的修繕機器人滑行而來,用夾鉗臂將他夾起。「噢,這完全搞錯了。我內建三百萬種語言程式,我不是拿來操練的!」
聽到這項建議,白卜庭往後搖晃一下,似乎大感震驚。「可是,哪位議員有勇氣提議這項繳進的修正案?」他語帶猶豫。
「那麼,妳願意背叛妳的絕地友人?既然妳不合作,我就無法阻止他們的死刑。」
「佩咪!」他呼喊。
安納金最近都拿光劍代替外交手段,也造成嚴重後果,佩咪這番話聽來忠言逆耳。
但在這番花言巧語下,歐比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上方的R2─D2沒看著機械友人,而是發現女主人佩咪後迅速追去。
「那好,希望不會花太多時間,我還有工作要忙。」歐比王注意到杜酷的懊悔面具出現裂縫,似乎是一絲……憤怒?
歐比王.肯諾比在力場中緩緩轉動,被劈啪作響的藍光能量束縛全身,只能眼睜睜看著杜酷伯爵走進房間。氣宇不凡的男子直接走到歐比王面前,帶著極度同情的表情,但歐比王知道他只是在演戲。
尤達拉著拐杖,朝總是可靠又能幹的貝爾,歐嘉納警一眼,微微點頭。來自奧德朗的議員明白尤達的意思,開始討論這個問題。「商業公會準備開戰,」貝爾.歐嘉納開口:「根據絕地武士歐比王.肯諾比的情報來看,這點無庸置疑。」
「議員,他被控參與間諜活動,將因此被處決,我相信就在幾小時後。」
「你拘捕了絕地武士歐比王.肯諾比,」佩咪冷靜道,在無數次談判中都是這種語氣。「我正式要求你將他移交給我。」
他站在一隊操練的戰鬥機器人之中,二十臺組成一行,排成十幾行,形成短形陣式,即將經過一系列程序測試,接著將前往巨大的起降臺,由貿易聯邦的戰艦接走。
「真相?」
安納金舉手要她別出聲,接著歪頭察覺……某種動靜。
「原力的黑暗面遮蔽了他們的視野,吾友,」杜酷平靜解釋:「數百名議員現在深受名為『達和-圖-書斯.西帝』的西斯領主影響。」
貝爾.歐嘉納、阿斯阿克和恰恰冰克斯這些議員緊張不安,而尤達、魅使.雲度和奇亞迪蒙地這些絕地武士顯得冷靜沉著。坐在大桌後方的白卜庭神情絕望的聆聽一切,他的助手瑪斯.阿米達站在一旁,似乎即將掉淚。
「全銀河系有數千名絕地,」絕地大師答覆:「但只有兩百人能執行特殊任務。」
艾米達拉議員坐在大型會議桌的一端,安納金以保護姿態站在她身後。杜酷伯爵坐在對側,後面站著強格.費特。這絕非力量對等的會面,因為強格.費特全副武裝,安納金手無寸鐵,而現場到處都是吉諾西斯衛兵。
「看到正前方那些蒸冷柱沒有?」她指向前方:「那來自某種排氣孔。」
「你忘了魁剛曾經是我的弟子,正如你曾經是他的弟子。」
「我願意!」阿斯阿克宣布。
信任。絕妙好辭,歐比王心想。「好吧,離能怪他們?」他回以善意答覆:「但他確實在這兒,我向你保證。」
他的話刺痛她,因為她知道他的話不無道理,而且這足以提高他的可信度,足以讓他吸引這麼多星系加入他的聯盟。當然,眼前的現實更刺痛她。她知道自己是對的,自己的理想有些價值,但與即將被處死的事實相比,那些理想還有什麼意義?況且安納金也將為此犧牲?她在這一刻深深明白自己多愛這名絕地學徒,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否認這輩子的所有信念,就算彼此都得犧牲。「伯爵,共和國就算結構崩潰,理念尚存。」
「信不過我?」佩咪追問。他知道她認出自己臉上的痛苦。
這句話給歐比王的震據不亞於身上的束身電流。「不!不可能。」他飛快思索,需要提出否定。現存絕地武士之中,只有他和魁剛曾與西斯領主交手,而那場較量讓他愛戴的師父失去生命。「若果真如此,絕地一定會發現這點。」
「貿易聯邦的總督曾與這個達斯.西帝串通,」杜酷解釋。考慮到十年前的一連串事件,這個說法聽來有理。「但他十年前被黑暗領主背叛,因而向我求助,也對我坦承一切。絕地議會拒絕相信他,我多次勸告那些大師,但他們充耳不聞。等他們察覺到黑暗領主的存在、意識到自己的錯談,將為時晚矣。你必須和我聯手,歐比王,我們能一同打敗西斯。」
CI3PO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尖銳的求救聲,旋轉刀片已砍下他的頭頗,他的身軀倒在輸送帶上,腦袋滾到另一條上,這裡放著一顆顆戰鬥機器人的頭部組件。
佩咪在傳輸帶上滾動,匆忙起身又撲倒在地。她先是後退,再突然往前衝,在眾多壓模機的衝壓柱底下逃盒。強力機器壓製板金,塑造重型機器人的零件。她從一臺壓模機底下撲過,迅速爬起,急忙後退,等候沉重衝壓柱上升的寶貴時機。
衝壓柱正好砸在追趕而來的吉諾西斯族頭上,將牠壓扁。
一名披盔戴甲的火箭人在他面前降落,以爆能槍對準他。「別動,絕地!」男子命令。
「你以為他對師父的忠誠會超過他對絕地議會和共和國的忠誠?」
佩咪面向另一支衝壓柱,根本沒看到追兵的下場。她勉強滾過,來到另一頭,一隻帶翼生物迅速來到她面前,用皮翼裹住她,以強勁胳臂抓向她。
安納金踢開另一群怪物,在胳臂被抓的情況下繼續掙扎。他只能不悅的看著一群致命的毀滅者機器人翻www•hetubook•com.com滾而來,在他周圍展開攻擊姿態。
杜酷伯爵停頓片刻,點點頭,似乎承認這點。「很可惜你我以前未曾相遇,歐比王,」他的口吻和藹誘人:「魁剛對你的評價向來很高,真希望他還活著——我現在用得著他的幫助,」
風度翩翻、溫文儒雅的男子失望地長嘆一聲,轉身離去。「你這下恐怕很難獲釋。」他給歐比王丟下這一句。
R2─D2冷靜操作,盡量別想著佩咪即將被液態金屬吞沒。
安納金拚命對付一群帶翼的吉諾西斯族,同時避開致命的壓模機,但還是看到佩咪的處境。「佩咪!」他呼喊時避開一支衝壓柱,發現她面臨的危險。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無法接近她,她掉進的那只大桶正在朝一座吐出液態金屬的灌注口移動。「佩咪!」
看尤達依然老神在在,阿斯阿克焦急得幾乎失控。「這場爭論結束了!」他呼喊:「我們現在需要那支複製人軍隊。」
安納金光劍一閃,迅速轉身,憑本能和反應力揮砍,斬斷一隻怪物的半邊翅膀。怪物歪斜跳過地面,但另一隻前來遞補,大膽衝向絕地學徒。
R2嘟聲回嘴,繼續滑行。
「老天。」C─3PO轉身打量這座巨大工廠。他和R2─D2來到一處高臺邊緣,狩瞰主要廠區。「機器製造機器,真變態!」
「絕地透過談判來維持和平,」尤達回應:「我們無意開戰。」
經過焊接站後,CI3PO發現自己的腦袋被悍在一臺戰鬥機器人的身上。「好醜!」他驚呼:「誰會做出這麼難看的機器人?」他勉強瞥向左右,看到自己依然站立的身軀滾進其他機器人的行列,被焊上一顆戰鬥機器人的腦袋。
「很不幸的,爭論還沒結束,」貝爾.歐嘉納說:「參議會絕不會同意在分裂分子進攻前調用軍隊,如此一來,一切將為時已晚。」
一段距離外,R2─D2降落在佩咪的大桶附近,急忙將控制臂插入電腦插座,掃描資料。
這時一隻帶翼的吉諾西斯族俯衝而來,揪住她,使她失去平衡。她稍微轉移注意力,掙脫對方,接著突然往前衝,希望自己判斷正確。她向前撲,快速爬過輸送帶,在衝壓柱砸下前連滾帶爬的逃到另一頭。
「我個人不願意如此冒犯妳,」杜酷說:「但有些人對妳的死很感興趣,夫人,這恐怕與政治無關,純屬私人恩怨,他們為了暗殺妳已經付出大筆酬勞。我相他們會強烈要求將妳列入處決行列。我很遺憾,但既然妳拒絕合作,我必須將妳交給吉諾西斯族,由他們對妳做出公正裁決。妳不合作,我已經盡了力。」
「容我斗膽一問,絕地武士大老遠跑來吉諾西斯做什麼?」
「我不想強迫妳加入我們的大業,議員,但妳是有理智又正直的民意代表,我相傖妳所做的一切都為妳人民的最大利益著想。他們不是恨透腐敗、官僚和虛偽?妳不也是?誠實點,議員。」
「這事與我無關,我向你保證。」昔日絕地堅稱,似乎被這項指責刺傷。「我一定會立刻提出請求,要他們放了你。」
「如果你說的是事實,你就該留在共和國,協助白卜庭議長改革。」
佩咪毫不運疑,跳向下方離自己最近的一條輸送。
「謝謝你,恰恰,」白卜庭禮貌回應,接著看向尤達。「尤達大師,你們能派多少絕地前往吉諾西斯?」
「安納金!」佩咪呼喊,看著幾個帶翼形體似乎從支柱中迸出,脫離後和-圖-書向下衝來。牠們修長又結實,肌肉發達而不瘦弱,皮膚呈橘色。
「喂,快停下來!」C─3PO再次哀求,深怕被撞倒、被這臺戰鬥機器人連同走在它後方的那四臺踐踏。他的感測器和新的身軀連線,向他顯示解決這個問題的有效方法。CI3|PO不假思索的扣動拿在右手裡的雷射槍,近距離擊中緊貼自己的戰鬥機器人的胸口,將對方炸。
「還算合適。」安納金同意,讓船身傾斜,飛向那串上升白煙,穿過一條煙柱,輕輕下降,穿過排氣孔。
白卜庭的目光從發抖的剛耿族身上移向貝爾.歐嘉納。
R2懶得搭理,只是滑過舷梯,離開飛船。
他拚命打退怪物群,朝佩咪絕望追去時對她呼喊。他滾過另一條生產線,把機器人零件踢散四處,接著跳到另一條傳輸帶上,穿過這間工廠,朝佩咪趕去。她仍在徒勞掙扎,離傾瀉而下的液態金屬越來越近。他以為或許能憑原力跳躍來到她身邊,但經過一臺機器時離得太近,夾鉗夾住他的一條胳臂,將他移向一臺自動切割機。
「真相,」杜酷自信滿滿,「如果我告訴你,共和國現在是由西斯黑暗領主掌控?」
R2懶得爭論,直接向前滑行,把3PO撞落高臺。尖叫的機器人壓在一臺倒楣的飛行輸送機器人上頭,落在側邊的輸送帶上。R2自願離開高臺,點燃小型噴射器,迅速飛到對面遠處的控制臺前。
「拜託等等!」C─3PO呼喊:「你知道你要去哪嗎?」
這一切聽來如此合理,符合邏輯,也和歐比王聽過的杜酷伯爵的傳奇十分吻合。
「你好,吾友,」杜酷回應:「這是一場誤會,天大的誤會。他們做得太過分了,瘋狂透頂!」
「以技工機器人來說,你似乎想太多了。」C─3PO反駁:「我可是設計用來瞭解人類。」
安納金駕船突破大氣層,降至低空,掠過地表,穿梭山谷,繞過岩塔,拐過高地。佩咪站在他身旁,在天際線尋找跡象。
魅使.雲度轉述來自吉諾西斯的消息後,現場一片沉默。
「他是共和國的官員,」她稍微提高嗓門:「你不能這麼做。」
「天啊!」C─3PO驚呼。
佩咪咬緊牙根,聽著這番抨擊,提醒自己這是誇大言論,他這番話是為了提高可信度。她只需識破謊言,看清楚毒蛇在誘人搖擺時暗藏的毒牙,提醒自己歐比王被他囚禁、即將處死。共和國會不會將間諜處死?她會不會這麼做?
「這是一場災難,」瑪斯.阿米達斗膽插嘴:「參議會必須投票授權議長行使緊急處置權!他才能同意使用複製人。」
「要是艾米達拉議員在這兒就好了。」瑪斯.阿米達思索。
「公正。」佩咪難以置傖的重複這個字眼,搖搖頭,流露會意的嘲笑。一片沉默。
他身旁的貝爾.歐嘉納無奈輕笑,搖頭道:「他們恐怕不會聽你的,也不會聽我的,」看到阿斯阿克回以怒視,他立即補充道:「我們在討論分裂分子的理念和應該採取哪些行動方面花費了太多政治資本,參議會只會把我們的呼籲看成大驚小径。考慮到當前的重大局勢,我們需要某人發出理智之聲,甚至願意改變原本的立場。」
「人都去哪了?」佩咪低語,在無意間說出他的想法。
「聽好,等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得聽我的,」佩咪告訴他:「我不想在這裡入戰爭。身為參議會成員,或許我能用外交手段解決這場糾紛。」
「真沒禮
https://www.hetubook.com.com貌!」R2加速離去。
終於降落在堅實地面後,他和佩咪準備下船。
恰恰冰克斯走到前方的正中央,微微發抖,但起碼管住舌頭。「打擾一下,尊貴的議長大人,」剛耿族開口:「或許絕地能阻止叛軍。」
「我還以為你是他們的頭目,杜酷。」歐比王盡量讓語氣保持平靜。
位於科洛桑的共和國行政大樓靜證優美,隨處可見的噴泉、倒影池、紀念碑和雕像掩飾了室內的繁忙混亂。共和國崩遺在即的消息由歐比王傳給尤達和絕地議會,再傳入議長和參議會的高層人士耳裡。白卜庭議長辦公室的氣氛既嚴肅又慌亂,每個人都感到絕望,急於採取行動卻又不知所措。
「他對參議會的腐敗瞭若指掌,」杜酷說下去,毫無停頓。「當然,他們都知道,包括尤達和魅使.雲度。然而,魁剛即如果像我一樣明白真相,就絕對不會容忍現狀。」他刻意停頓,要求歐比王做出回應。
「等等。」他說。
他終於成功關閉佩咪所在的輸送帶。輪送帶驟然停下時,佩咪離灌注口不到一公尺。她還來不及喘口氣,一群帶翼生物俯衝而來,以強勁胳臂將她抓起。
「如果情報可靠。」脾氣火爆的阿斯阿克立即回嘴。
佩咪拚命掙扎,但這怪物太強壯。牠將她抓起,飛到輸送帶另一端,將她隨意往下一扔。佩咪重重落進一口大型空桶,她急忙恢復過來,試圖爬出桶外,但桶子太深,內壁沒有施力點。
他繼續搏鬥,擊退另一隻帶翼生物,同時驚恐的看著愛人離死亡越來越近。
他這時回頭,意識到光劍將是微不足道的損失。
「夫人,議長一片善意但實在無能,」杜酷說:「他承諾打擊官僚主義,但官僚比以往更猖獗。共和國已病入膏肓,夫人,現在該重新來過。共和國的民主制度是假的,是作弄選民的遊戲。名為共和國的貪婪教派遲早會拋棄民主和自由的面具。」
安納金閃向右側,從怪物的冒煙肉身迅速將劍抽回,在頭頂轉一圈,劈向左側,兩隻怪物隨之倒下。「快跑!」他對佩咪喊道,她已經沿走廊跑向遠處的一道門。安納金邊跑邊揮劍,阻止頑固怪物逼近。他跟在她身後竄入門後——差點從這條小型棧道的盡頭墜入深淵。
「我無意冒犯絕地武士團,但這種數量聽來不夠。」貝爾.歐嘉納說。
「這句話才是你所謂改革的真面目。」她冷冷道,以這番話對抗心中的混亂和痛苦。接下來的沉默中,杜酷的眼神從優雅政要轉為憤怒敵人,雖然只維持一瞬間,他很快恢復慣有的冷靜和莊重。
「就我所知,這裡沒有賞金獵人,吉諾西斯族不信任那種人。」
尤達慢慢閉眼,這番恐怖言論中的沉重理由令他難過。
「我真是困惑得摸不著頭腦。」可憐的CI3PO哀鳴。
「把他們帶走!」賞金獵人命令。
「佩咪!」安納金驚呼。他也跳下,落在她後方的移動輸送帶。帶翼的吉諾西斯族從四方湧來,他拚命揮劍,攔阻攻勢。
杜酷耐心等候片刻,接著對強格.費特點頭。
「喂,快停下來!」C─3PO哀求:「你把我刮傷了!喂,拜託你停下來!」對方毫無反應,因為這些機器人被輸入的程式是只聽命於教官。
C─3PO難過的明白吉諾西斯族說「把他丟進隊伍裡!」到底是什麼意思。
「別擔心,」他強歡笑,「我老早放棄和嫁爭論。」兩人走向絃梯時,R2的哀鳴從後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