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最後較量

沙利文再說:「我願意奉告,父親除了不追究『滿山農場』朱建邦火焚酒精廠的官司之外,還將開闢在『滿山農場』的那條大馬路,贈送給『滿山農場』了!」
仇奕森說:「蒙戈利將軍是一位英明的領袖人物,有獨特的卓見,所以能獲得墨國的全民愛戴!」
「雙方言明,聘禮是要珍珠衫和龍珠帽!」仇奕森說。
「什麼喜訊?」林邊水立刻將珍珠衫和龍珠帽的問題置之度外。
「聽說林公子將要和『滿山農場』的女主人結婚了?」沙利文問。
「聘禮不要美金!」林淼擺著手說。
「假如林邊水已經決定捨棄所有的古玩,投資在慈善事業之上,左輪泰豈不是等於偷竊了貧窮與苦難者的衣食嗎?他的俠義行為豈不毀於一旦?」
「家父被仇奕森和左輪泰的精神所感動!」沙利文含笑說:「他老人家說,這是一個偉大、希望無窮的民族,將來會頂天立地,傲視全世界!只是數百年來帝制的腐敗,使他們衰落,八國聯軍進京就是一個例子,家父在八國聯軍進京時,只不過是一名少尉而已!」
「我們先祝你學業完滿!」仇奕森說。
首先跨車走出來的,卻是蒙戈利將軍的義子沙利文,他笑口盈盈地請林府的下人傳報。
大家的眼睛集中看去,竟是「老狐狸」仇奕森呢!
「後會有期!」駱駝說。
「蒙戈利將軍已經出具證明,史天奴探長破獲劫案,取回的是真品!」
「左輪泰現在到哪裡去了?」駱駝問。
「我們不過是證實左輪泰的為人罷了!」
「這次能和駱駝大教授交手,是畢生的榮幸,刻骨難忘!」仇奕森豪邁地說。
「我想,他帶著他的女兒關人美繼續周遊世界,你知道,左輪泰並不想參加朱黛詩的婚禮,遊俠的行蹤永遠是飄忽不定的!」仇奕森回答。
「哼,左輪泰竟不惜用下三濫的把戲……」駱駝詛咒說:「這算得了英雄好漢麼?」
仇奕森說:「我們趁這時間,向林邊水要求參觀一下他的寶庫又如何?」
「林府和『滿山農場』既結秦晉之好,左輪泰不會偷到親家裡來的,況且,左輪泰偷竊,也無非是為了『滿山農場』,偷林邊水的寶庫,還不如讓林淼傾全力投資,『滿山農場』在最短期間之內,一定會繁榮起來的!」
「我娶了『滿山農場』的女主人!」林淼說:「她的土地和我們林家的土地不分上下,就只差還未完全開發!」
「玉成好姻緣,不算是建設麼?林朱兩家都是勤奮的華僑後裔,赤手空拳,在異國開創了華人的天地,為我民族增光,受世人的崇仰!」仇奕森說。
仇奕森大笑說:「這原是屬於天下人所有的!」
「蒙戈利將軍的恩德將會被『滿山農場』的後代歌頌,世代不忘!」仇奕森說:「我會建議『滿山農場』立下石碑作為紀念!」
駱駝說https://m.hetubook•com.com:「蒙戈利將軍及時送了最好的禮物!」
駱駝哈哈大笑說:「這正合我的意思!」
史天奴辦妥了「國際引渡法」,欲到達鄰國拘捕駱駝,並請求當地的警察合作,幫助追尋贓物,以期能夠物歸原主。但是當史天奴剛下飛機之際,便和一位獨臂的老太婆撞個滿懷。
雖然蒙戈利將軍曾關照史天奴探長,可以將「萬國博覽商展會」的劫案結束,不必追究贓物的下落。但是史天奴是一個有責任感的人,一定要將贓物追回來,因此,史天奴是以追蹤駱駝的線索,追蹤到林邊水的「王國」。
駱駝知道內情必有蹊蹺,說:「誰做的媒?」
林邊水有了懷疑,趕忙將駱駝交給他的兩件寶物取出來,比對一番。
晨間,林府的大門前來了一部警車,除了駕車的是一位武裝警員之外,車內坐著的是垂首喪氣的史天奴探長,他由拘留所內被釋放出來,顯然是求援的公文已經到達了。
林邊水早喝醉了酒,只是心中高興難熬,他畢生中還未曾和江湖豪傑打過交道,這時候領略到生活另一面的滋味。
常老么驚訝不已,他認出那位風塵僕僕的傢伙,正是墨城的偵探長史天奴!史天奴竟然也追到了林邊水的「王國」!
這保鏢是誰呢?「豪華酒店」僱用的私家偵探占天霸。
林邊水搞不清楚這些包裹的來路,他從未向墨城任何商店訂購什麼東西。郵差聲明,所有的郵寄費用、關稅、送貨費用,全由寄件人付清了,林邊水只需簽收,此外,什麼費用,手續也沒有。
「胡說,誰比得上我……」
「仇奕森一定是有條件的!」駱駝說。
左輪泰和關人美住進了那間小酒店之後不久,該酒店又走進一位客人。
「後會有期!」仇奕森說。
「捐贈給所有苦難貧寒!左輪泰字」
駱駝知道林邊水已經被說服了,笑著說:「在林邊水『王國』裡的人民有福了,我想將來,你會捨棄古玩,專心在慈善事業上用功夫!那種趣味,較之『掘死人墳墓』有意義得多呢,受你恩惠的人民,子孫百代都會歌頌不忘!」
駱駝借著酒意,向仇奕森說:「老狐狸,你解決了我的問題,可不能解決左輪泰的問題!我和左輪泰還有約,打算要收拾林邊水的寶庫!」
「我們不許惱羞成怒!」
「不!這是為林朱兩家子孫萬代最有利的做法!」仇奕森說。
駱駝瞪大了眼,那竟是孫阿七和賀希妮呢。假如駱駝不是多喝了幾杯酒,他早該可以嗅得出寶庫內有著迷|魂|香的氣息。
駱駝在筵席上將他推醒,說明了意思,林邊水高興莫名,踏著醉步,將寶庫打開了。
賀希妮和占天霸被招待在林宅內做貴客,賀希妮也正好為駱駝做舖路的準備工作。
「誰敢搜索我?……」
「哼!仇奕森和圖書向來只有破壞,沒有建設!」駱駝齜牙咧嘴地說。
仇奕森說:「駱駝,你也用過下三濫的把戲啊!」
「我們喝了竟夜,有部份的酒中加了蒙汗藥!」仇奕森說時,聳了聳肩。「所以每個人都特別容易醉!」
沙利文說:「請代我祝福他們!我已沒有時間參加婚禮,我的假期終了,得回三藩市去繼續完成學業!」
駱駝聰明一世,走遍了全球大半個世界,什麼樣的「光棍玩藝兒」,可以說瞞不過他的,仇奕森是什麼用意呢?連駱駝也諱莫如深。最後,他們打開了一隻木箱,竟是件贗品的珍珠衫和龍珠帽,寄件人竟是史天奴探長呢。
仇奕森插嘴說:「蒙戈利將軍已經被駱駝說服,在他的土地上成立了多種慈善機構!」
駱駝只奇怪仇奕森為什麼還沒有抵達?兩個難惹的人物中,左輪泰已經和他合夥,就只差「老狐狸」這傢伙,可以說是捉摸不定的,有時候使出的「怪把戲」是很難招架的呢。
「我們絕不會辜負蒙戈利將軍的重託,所有炎黃子孫都會感激的!」
「可是真品藏在你的家中!」
「這等於是一種威脅!」駱駝說。
駱駝說:「若在這時被林邊水發現寶庫失竊,豈不尷尬麼?」
沙利文重新乘上警車,揮手說:「希望我們能有機會再見!」
珍珠衫和龍珠帽已經安然送達林邊水的「王國」了,是由賀希妮送到的。賀希妮還僱用了一名保鏢,替她提箱子。
「假如你用贗品調換就犯了法!這必定是仇奕森的鬼計呢!」
「繼續雲遊四海麼?」駱駝搔著頭皮說:「有機會和你較量,是很有趣的事情!」
「你自己選擇了對象?」
「看起來和真的無異!」林邊水說。
林邊水簽了字之後,打開郵包,赫然全部是古玩!琳瑯滿目……
「可是我已經輸了駱駝賭注!」林邊水說。
「蒙戈利將軍怎會產生這種觀念?」林邊水甚感意外。
「賀希妮已經將寶庫全搬出去了,又有孫阿七在外接應……」
「交給我!」門外走進來一個人,肥團團的,極其福相,大搖大擺的。
「不可能的事……」林邊水怔著,顯出傻頭傻腦的。
駱駝忽的跺了腳,說:「你剛才已經簽收了!」
這天的黃昏時分,筵席正告排開,郵局給他送到大批的包裹、紙盒、鐵箱、木匣……大件小件,足有整部車,全是寄自墨城。
事情大出意料之外,寶庫內所有的古玩收拾整齊,排列在古玩架上,還釘有一張字條,上寫:
經警方搜查之下,一點也不假,所有失竊的贓物全在史天奴的房間搜出來了。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先將史天奴帶回警局實行收監。史天奴再辯解也沒有用處,因為他沒有身分證明文件,再說也是多餘的。
於是,駱駝格格大笑,仇奕森也格格大笑,兩人笑得發狂,將林邊水傻在一旁了。
「爸爸抱孫心切,現在我有好事傳出了。」這孩子臉露和圖書笑容。
「好吧!就這麼辦!」林邊水一口應承,所有的問題好像就到此結束。
「你呢?」
史天奴探長也可謂是一頭「老警犬」了,他將注意力集中在駱駝和左輪泰及仇奕森三個人的身上,竟然疏忽了這個女郎,更做夢也想不到占天霸被他人利用了,竟做了傳遞「贓物」出境的共犯。
賀希妮一點也不費事,只僱用了一個占天霸,多買了一張飛機票,便順利帶著珍珠衫和龍珠帽到達了林邊水的「王國」。
忽的,他們聽到呻|吟之聲出自寶庫的牆角,伸腦袋過去一看,有兩個人直條條地躺在那裡,是一男一女。
「這是兩件贗品,史天奴探長將它寄到這裡目的何在?」駱駝吶吶說。
駱駝也抵達了,他贏了賭注,要光明正大地向林邊水討鈔票,一方面也要會同左輪泰盜竊林邊水的「寶庫」,遵守他的諾言,這是「賊不空手」的道理。
「你作為樂捐,駱駝教授也會樂於接受的!」仇奕森瞪著駱駝說。
駱駝和仇奕森全做了林府的貴賓,筵席大開,通宵達旦,由於心情高興,每個人都喝得唏哩呼嚕的。
「我可以聲明,史天奴探長寄到的就是贗品!」
「狗屁!我不吃這一套!」林邊水說。
左輪泰和關人美也抵達了,這間小酒店好像是唯一可供居住的地方,要不然,他們就得向附近的農舍投宿。
「透過國際警聯法規,史天奴探長可以這樣做,他有蒙戈利將軍給他做後臺!雖然史天奴探長現在是被關在警局的拘留所裡,但是公文一到,他就可以恢復自由,又成為『國際警聯』的警官!」
仇奕森說:「左輪泰的問題早解決了!」
仇奕森和駱駝代表主人迎出門外。
「那麼就完全拜託了!」沙利文說著,將公文雙手呈交到仇奕森手中。
「林淼會替我將珍珠衫和龍珠帽送還『燕京保險公司』,它將會物歸原主,交給蒙戈利將軍,我的諾言已了,墨城並無值得留戀之處,反正這個世界很大,可以去的地方多的是!」
「你還是要將珍珠衫和龍珠帽交還在蒙戈利將軍的手中了?」駱駝憤然說:「你的民族性何在?」
賀希妮是透過了「豪華酒店」的業務經理,擺出了她的「特權」身分才將占天霸借出來的。「豪華酒店」內的上下人幾乎都知道,賀希妮和蒙戈利將軍府有著特殊的關係。得罪這個女郎,會招來什麼樣的後果,誰都不會知道。因之,占天霸可以獲得一個星期的休假,在這一個星期的休假時間,正好替賀希妮做私人保鏢,可以得到雙重的薪給,占天霸又何樂不為呢?
(全書完)
「我已經答應了!」林淼說。
林邊水大肆咆哮說:「你們別用蒙戈利將軍來激將,他能做多大的慈善家,我一定比他捐得更多!」
「真奇hetubook.com.com怪,史天奴探長為什麼要這樣做?莫非他是存心要向我倒栽贓?」林邊水搔著頭皮說。
門外有人說:「做媒的是我!」
林府連夕大排筵席,招待他的貴賓駱駝和常老么,珍珠衫和龍珠帽進入了林邊水的「寶庫」,林邊水自認是生平最大慰事,至少他將蒙戈利將軍擊敗了,由一個異國人的「軍閥」手中奪回兩件國寶,可真不簡單呢!歷年積壓在心胸中的鬱氣可一吐而盡了。
駱駝一看而知,那是他的贗品存貨全寄送到林府了,這算是什麼「把戲」?什麼名堂?除了是「老狐狸」仇奕森會搞這種把戲之外,還會有什麼人呢?他的用意何在?
「你怎知道我會答應呢?」林邊水暴躁地問。
沙利文說:「家父吩咐過,珍珠衫和龍珠帽是中華民族的國寶,命我送還中國去!」
駱駝說:「但是大家都沒有醉!」
駱駝不樂說:「你又拆穿西洋鏡!」
「老狐狸……」
這是林邊水的「王國」,有一望無際的良田,青山綠水,由高原至平田,全都是林邊水的產業。
「不!」仇奕森向身後一招手,走進屋的竟是蒙戈利將軍的義子沙利文。
「你又用了什麼樣的狡計?」
「不要美金,要什麼?」
「我是報喜訊回來的!」林淼說。
林邊水搔著頭皮,說:「珍珠衫和龍珠帽既要送還給中國,那麼又怎樣送到『滿山農場』去作聘禮呢?」
仇奕森說:「林淼和朱黛詩蜜月旅行,決定到東方去,到底他們仍是中國人的一份子,怎能不到自己的祖國看看呢!我會委託他們送達的!」
林邊水一看,是他的兒子林淼回來了,喜出望外。「好小子,你竟捨得回家了!」
駱駝搔著禿頭,矜持說:「依我的意見,最好是先將珍珠衫和龍珠帽運出境!」
「因為我又投下了許多解藥……」
林邊水是暴發戶,土包子出身,他真能欣賞古物嗎?四件東西合在一起,哪一件是真的,哪一件是贗品,他根本分別不出來。
「你只管說說看!」
常老么是林府的客人,當地的駐警當然是偏袒他的,常老么報稱,他存放在小酒店的行李箱中,有一隻收音機及電動刮鬍刀、照相機及好幾張旅行支票全失竊了,而這些東西全在史天奴所住的房間內可以發現。
駱駝搖頭說:「左輪泰和我有約在先,賀希妮早準備停當,在酒筵之間,我想林邊水的寶庫早已經盤空了!」
「依你的意見,應該怎麼對付?」
「那又怎麼樣?」
「另外還有一件事!」沙利文一揮手,摸出了一張公文,又說:「蒙戈利將軍說,珍珠衫和龍珠帽是屬於中國人所有的東西,它可說是代表中國民族象徵性的文化古物,應該將它交還給中國,聽說在中國,新建了一間歷史文物博物館,請你們將那兩件古物就送交到那裡去!」
常老么也抵達了,他是應約而來的,駱駝和林邊水之間的「賭注」已告結束,他是結束手續而https://m•hetubook•com•com來的。
駱駝沒敢和左輪泰會面,是為避免嫌疑,他直接到了林宅,做林府的貴客。駱駝手底下的黨羽,如夏落紅、孫阿七、彭虎、查大媽等棘手人物,全都分配在「林家王國」的交通要衝之地,等候著「老狐狸」的光臨,假如說,仇奕森真不識相的話,他會自找難堪的。
「交給誰?交給你麼?」林邊水露出極不信任的態度。
史天奴做夢也想不到,那殘廢了一隻手臂的老婦竟也是駱駝的爪牙,她就是「九隻手扒竊老祖母」查大媽。查大媽在與史天奴相撞的一剎那間,將史天奴探長衣袋間的引渡文書和所有的證件全部扒走了。所以,史天奴連身分證明文件也沒有了。當他發現所有的文件失竊時,只有拍電報向墨國的警方求援了。
「那只是一種儀式,朱黛詩一家人也是極其愛面子的!」仇奕森說。
林家鎮上有一間並不華麗但頗為潔淨的小酒店,房間不多,通常是供一般與林家鎮有貿易關係的過路商人歇足用的,常老么被招待在這間小酒店內。
「有言在先,我們不得惱羞成怒!」仇奕森說。
林邊水說:「我立刻開支票,聘禮美金五十萬……」
駱駝不免咒罵說:「王八蛋!他竟將這寶庫內所有的東西算做是他的所有,好大的口氣!」
賀希妮代表駱駝,將珍珠衫龍珠帽送抵林府,林邊水自然高興莫名。
「他寄給我又是什麼用意?」
「不錯,需要聘禮!」仇奕森說:「我不反對這項婚事!」
沙利文說:「我是代表父親制止史天奴探長的行動趕來的,因為他對博覽會劫案還不肯罷手,父親說,這等於是自尋煩惱,也等於是替墨國丟人,是不智之舉呢!」
「爸爸對古玩也分不出真偽,有贗品的珍珠衫玩玩,豈不同樣的可以風雅自賞?駱駝先生縱橫七海,威名遠播世界各洲,必然是有他的一番道理的。這是一個最好的機會,表現出你的風度,做一位大慈善家給各位看看!」林淼在一旁勸說。
「不錯,門當戶對,和我們林家擁有相對的產業!」
「當然它是假的,這是出自贗品專家李乙堂的傑作,看上去可以矇騙不少的人!」
常老么發現史天奴抵達,為駱駝著想,他非得「修理」史天奴不可,便向當地的警署報案,說在小酒店之內發現了形跡可疑的竊賊。
史天奴在還未得到墨城方面將他的身分證件及引渡文書寄到時,他只有投宿至林家鎮的小酒店裡去。
賀希妮僱用占天霸是有理由的,占天霸是個退休警探,各方面的人頭都很熟,特別是飛機場方面,大部份負責行李的都是他的老同事。占天霸賣一點老面子,行李容易過關。
「打國際官司是最麻煩不過的!」
「你非得答應不可,要不然,我送林淼上山去削髮為僧,斷絕你林家的煙火,同時,珍珠衫和龍珠帽要趁史天奴探長還未出獄之前,先送返『滿山農場』,可以省掉你們林家許多的麻煩!」仇奕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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