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

道格仍然隨皇家空軍駐紮在諾佛克。妳寄來的聖誕節罐頭,我們在家中嚴格地實施管制囤積,好等他休假回來時再全家一起享用。親愛的海蓮,妳一定不難想見,屆時我們將會有個多麼棒的慶祝餐會啊!不過,妳實在不該這樣子為我們破費的!
海蓮.漢芙上
我現在與七十五歲的姨婆住在一起。當我帶著您送的肉、牛舌罐頭回到家裡,我想如果您能在場目睹姨婆臉上驚喜萬狀的表情,您大概就不難想見我們滿溢的感激之情了。知道遠方有人竟能為素未謀面的一群人付出這麼多關懷和慷慨,我的內心實在倍感溫暖。而我相信,所有同仁必定與我深有同感。
1951年4月5日
(瑪莘寫於後台)
東九十五街14號
希望您會高興得知,兩箱雞蛋和牛舌罐頭已平安寄達,而我們也要再度向您道謝。
東九十五街14號
海蓮親愛的:
親愛的:
親愛的急驚風:
紐約州,紐約市28
瑪莘:
法蘭克.鐸爾誠摯敬上
倫敦中西二區查令十字路84號

1951年2月25日
品内東廂
對於從沒見過的人,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恰當地形容它。總之,一個大功告成的約克夏布丁應該會蓬鬆得高高的,表皮焦脆,當妳切開它時,會發現裡頭其實是空心的。
我是馬克與柯恩書店的編目員,已在書店任職即將屆滿兩年。謹在此向您表達感激之意。謝謝您多次寄贈禮物包裹給我們。
妳寄來的復活節包裹已經收到,這些禮物實在是太棒了 !不過,因為法蘭克隔天一早就出差去了,所以他沒空回信向妳道謝,大家都急得直跳腳,而其他人全都不敢斗膽寫信給「法蘭克的漢芙小姐」。
美國

紐約市
紐約州,紐約市28
紐約市
馬克與柯恩書店
法蘭克.鐸爾
親愛的漢芙小姐:
一見到包裹裡頭的肉,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直了,而雞蛋也大獲歡迎。我覺得有必要寫封信向您報告:所有同仁對您的好意和慷慨都萬分感激。
親愛的漢芙小姐:

桶橋路
寫信給我。
倫敦中西二區查令十字路84號
法蘭克.鐸爾敬上
倫敦西八區
敬愛的漢芙小姐:
親愛的賽西兒:
濱海南庄
紐約市
東九十五街14號
我們所有同仁都期盼您能盡快來英國,屆時我們一定會竭盡心力,讓您有一趟愉快的英倫之旅。
我們都期盼大選後日子會好轉。如果邱吉爾先生和他的政黨能贏得選舉——這也是我的衷心期望,將會是一件振奮民心的好事。
有一位製作人剛打電話給我,說他蠻喜歡我寫的劇本(還沒喜歡到要把它搬上舞台的程度)。他正打算製作一部電視影集,問我是否有興趣編電視劇本,他漫不經心地說:「一集給兩張!」搞了半天才弄明白他的意思是:每一集的稿費兩百元。我原先為劇團修改劇本,一週的酬勞也才不過四十元!明天要去和他詳談,快祝我好運吧!
我的姓氏絕非源自威爾斯,鑑於其發音近似法文「挪爾」,我想我的祖籍或許是法國也未可知。
梅根.威爾斯誠摯敬上
同時,很高興地在此向您報告:本店最近將收購一批私人藏書,我已從該批書籍中撿選出一些您會喜歡的書,包括一本李,杭特的選集,收錄大半您曾提及的文章;還有一冊《通俗拉丁文新約全書》——希望這回不會再出錯了;同時有一本或許對您相當實用的《通俗拉丁文聖經辭典》;另一本《廿世紀現代英國散文選》,內容雖收入希來亞.貝洛克的文章,但並不是談論廁所的那篇。隨信附上帳單乙份,上列書款十七先令六便士,約合美金二元五角,此書帳已扣除您在敝店帳戶中的二元餘額。hetubook.com.com
倫敦
敝店若不包括馬克先生與柯恩先生,共有職員六人。
東九十五街14號

我們總得想點兒法子,表達我們對您的感激。於是,我們將另行寄上一本小書,希望您會喜歡它。我還記得您曾經想買一本情詩集,這是我所能找到儘可能符合您的要求的了。全體同仁為您獻上此書,盼您笑納。
我猜您大概已經開始擔心,我們竟然這麼久都沒寫信謝謝您寄來的包裹,心裡頭一定正在嘀咕: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傢伙。實際上,我剛離開倫敦到鄉間跑了一大圈,到處拜訪私人宅邸、搜尋待售的藏書,努力補充店裡捉襟見肘的庫存。我太太已經開始把我當成房客來招呼了——我總是只回家睡覺、一吃完早餐又不見人影。不過,當我帶著您送的肉(雞蛋、火腿就更不用說了)回到家裡,她就會覺得我畢竟也不是一無是處。當然,所有的不開心也就隨之煙消雲散。說實在的,我們已經太久沒能見到一塊完整的肉了。

三餐不成問題,我們都在餐廳或旅館裡用餐,像最高級的克拉里茲大飯店就能充份供應燉牛肉、烤排骨。價錢雖然貴得離譜,不過折合成美金倒還是挺划算的,所以我們還吃得起。假使換成我是英國人,瞧見這光景一定會恨得牙癢癢的。但是他們卻反而都對我們好得不得了,到處有人邀請我們去家裡作客或上館子。
東九十五街14號
馬克與柯恩書店
米德爾塞克斯


1951年10月15日

倫敦中西二區查令十字路84號
HH
一六六八年一月十二日的日記跑到哪兒去了?記著他的太座把他踹下床、抄了根燙紅的撥火鉗,追著他滿屋子亂跑那天的日記呢?
謹在此向您報告,您寄到馬克與柯恩書店的復活節禮物,已於幾天前寄達。但法蘭克.鐸爾先生因公外出,錯過與大家分享喜悅了。
1951年4月4日
親愛的漢芙小姐:
就是這樣咯!新戲的預告並沒有造成萬人空巷,不過據說對方人蠻好的,排給我們幾個月的檔期,所以我昨天出門找出租公寓,在騎士橋附近有一間小小的、蠻不錯的小套房。現在還沒確定,一旦定下來,我會寫信告訴妳,妳也可以再打電話問我媽。
紐約市
愛妳的
賽西兒

紐約州,紐約市28
衷心祝福
馬克與柯恩書店
包裹裡的肉類製品實在太棒了!我認為妳真的不該再這樣子為我們破費,一定花了妳不少錢吧?願上帝保佑妳的好心腸。
記著W.佩恩爵士福至心靈的兒子成天揣著教諭,把大夥兒搞得七葷八素的日記呢?這些偷工減料的手腳可別想逃過我的法眼。https://m•hetubook•com.com
你簡直是「迅雷不及掩耳」,李.杭特的書和《通俗拉丁文新約全書》「倏忽」寄達。你大約還沒弄明白吧——這不正是我兩年前就向你們訂購的書嗎?如果你繼續照著這種提心弔膽的步調幹活兒,要不得心臟病也難。
祝福妳
如果您想到有什麼事我可以代勞,或是您希望我能從倫敦寄點兒什麼給您的,請務必交代我去辦,我將會引以為榮。
很高興聽到您喜歡那本奎勒-庫奇的書。《牛津英語散文選》此刻並無庫存,我們將會為您留意。
馬克與柯恩書店
極目所見全是書架——高聳直抵到天花板的深色的古老書架,橡木架面經過漫長歲月的洗禮,雖已褪色仍逕放光芒。接著是擺放畫片的專區——應該說:一張疊放著許多畫片的大桌檯。上頭有克魯克香克、拉克罕、史拜……和許許多多讓我這個劉姥姥叫不出名字的英國插畫家的美麗畫作;另一邊還放著好幾疊迷人的古舊畫刊。
1951年4月5日
艾塞克斯
來信時多寫些倫敦的事物——地下鐵、巷弄衚衕、古宅大院……隨便什麼都好,寫仔細點兒。告訴我騎士橋長什麼模樣,此刻我的耳畔似乎響起了柯茨的《倫敦組曲》……聽起來是那麼綠意盎然、雄壯典雅。
東九十五街14號
1951年2月2曰
海蓮.漢芙小姐

簡直豈有此理!妳卻還能跟約翰,吉爾高坐在克拉里茲的酒吧裡打情罵俏!
(附在郵包裡的卡片/內容物:手工精心刺繡的m.hetubook•com.com愛爾蘭桌巾)
附上兩張皺巴巴的鈔票。我想,用來付這本玩意兒,外加你將要為我找來的那本「貨真價實的佩皮斯」,應該綽綽有餘了 !到時候,我會將這本爛書碎屍萬段,然後,一頁一頁撕下來——拿來包東西!
真想啐它一口!
衷心祝福您

還有,大家為什麼都不簽上名字呢?我猜一定是法蘭克不准你們簽的,他大概怕我會把他撇在一邊,一一給你們大家寫情書吧!
1951年4月9日
東九十五街14號
我在店內待了約莫半個鐘頭光景,期待著妳的法蘭克或是哪個女孩兒翩翩現身。不過,因為我到達時已過了一點鐘,我猜他們全都外出用餐去了,而我又不能待太久。
伯爵社區
這哪是佩皮斯日記呢?你倒是給我交代個清楚!
我們將寄給您一件小小的聖誕禮物。這是一件刺繡品,我們會在郵包上註明「內裝禮品」,希望這樣可以避免您被課上關稅。所有人都希望您笑納這份薄禮,大夥兒同聲向您道聖誕快樂,並祝您有一個美好的來年。

1951年2月20日
親愛的漢芙小姐:

真多虧了妳的慧心巧手,書店簡直被妳給寫活了——妳的文筆實在比我好得太多啦!
這是一間活脫從狄更斯書裡頭蹦出來的可愛鋪子,如果讓妳見到了,不愛死了才怪。
班.馬克先生走過來要找事給我做了,就此擱筆。
隔著汪洋,我在美國此端遙寄我對你們的祝福——「美國」,好一個「堅定的盟邦」!當她一擲千金幫日本、德國從敗仗中「復甦」,卻眼睜睜看著英國同胞飽受飢饉之苦!皇天為證,總有一天我要親自去英國,當面為她向你們道歉。(等我回國後,我會叫她加倍向我賠罪!)
東九十五街14號

海蓮.漢芙小姐
海蓮,漢芙小姐
首先,在此為我們的疏忽向您致以十二萬分的歉意。我一直錯認為那是收錄完整的布瑞布魯克版。我相當能夠瞭解,當您發現該書闕漏了喜愛的章節時,會有何等的失落感受。我一定會盡力另找一本書價合理、完整收錄您在信中提及的段落的《佩皮斯日記》,並儘快為您寄上。
你們另外寫了一張卡片,而不直接題簽在蝴蝶頁上,我真希望你們不要這樣過分拘謹。如果我猜得沒錯,這一定是你們的「書商本性」作祟使然吧,你們擔心一旦寫了字在書上,將會折損它的價值。差矣,你們如果真能這麼做,不僅對我而言;對未來的書主,都增添了無可估算的價值。我喜歡蝴蝶頁上有題簽、頁邊寫滿註記的舊書;我愛極了那種與心有靈犀的前人冥冥共讀,時而戚戚於胸、時而被耳提面命的感覺。
此致倫敦查令十字路八十四號全體同仁:
祝 萬事如意
再次感謝你們送我這本美麗的書,我一定會格外小心,免得讓它濺到酒滴、沾了菸灰。這份禮物對我這種人來說實在太隆重了。
比爾.韓福瑞誠摯敬上
你們有精裝版的合唱樂譜嗎?比如說巴哈的《馬太受難曲》或韓德爾的《彌賽亞》?雖然我頂著寒風,走到五十條街外就能買到,但我想我還是「就近」先問問你們吧。
做法不只一種,媽媽和我一致認為下面這個方法對妳而言應該是最簡單的:準備麵粉一杯、雞蛋一顆、鮮奶半杯,撒入少許鹽,在一個大碗公裡充分攪拌,直到變成濃稠的奶油狀。擱進冰箱裡擺幾個鐘頭(所以一大早開始做,時間最剛好不過)。當妳要把肉送進爐子時,挪個位子擺一個鐵盤讓它預熱。在肉烤好前一個半鐘頭,澆一點兒肉汁在鐵盤上,不用太多,淺淺的夠鋪滿鐵盤即可。記住!鐵盤得烘烤得「非常熱」才行。接著,把妳先前準備好的布丁料全撥到鐵盤上頭,然後再放著繼續烤。這樣一來,肉和布丁便可以同時出爐上桌啦!

美國
謝謝你們送我這本書。我從沒擁有過這麼一本三邊頁緣都上金的書。你們知道嗎?我竟在生日當天收到這本書!
紐約市
海蓮
1951年9月10日和-圖-書
這本書根本不夠資格稱之為《佩皮斯日記》,這只是哪個沒事找事做的半吊子編輯,從佩皮斯日記裡東挖西補、斷章取義,存心讓他死不瞑目!
1951年4月16日
馬克與柯恩書店
法蘭克.鐸爾誠摯敬上
馬克與柯恩書店
店門口陳列了幾架書,開門進去前,我先站在外頭假裝隨意翻閱幾本書,好讓自己看起來像是若無其事地逛書店。一走進店內,喧囂全被關在門外。一陣古書的陳舊氣味撲鼻而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是一種混雜著黴味兒、長年積塵的氣息,加上牆壁、地板散發的木頭香……店內左手邊有張書桌,坐著一位年約五十、長著一只霍加斯式鼻子的男仕。他站起身來,操著北方口音對我說:「日安。」我回答說我只是隨意逛逛,而他則有禮地說:「請。」
愛妳的
賽西兒
請別為我寄去的那些食品操心。我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那家海外郵購公司也不曉得是不是非營利機構,還是商品可以免稅什麼的吧?總之,他們的東西都便宜得很,我自己買的那隻火雞都比寄給你們的那一大箱聖誕包裹還貴哩。他們的確有一些價格比較高的商品,比如大塊的烤肋排;或是一整隻羊腿之類的。不過,即使是那些東西,也比我向這兒的肉販買要便宜許多,如果真得那樣,把我剁了也沒法子寄東西給你們。現在正在瀏覽目錄,我把它攤在地毯上,琢磨著兩個旗鼓相當的商品組合:編號105的包裹(內含雞蛋一打外加甜麵餅一箱)和編號2173的包裹(內含雞蛋兩打、沒有甜麵餅),我實在不甘心寄一打裝的雞蛋,讓你們每人各分得兩顆能幹嘛?不過布萊恩跟我說,乾燥蛋吃起來味同嚼蠟,還真傷腦筋。
我剛打了電話給妳媽媽要妳的住址,她要我轉告妳:方糖和巧克力棒依照妳的交代,已經給妳寄去了。妳不是還跟我說妳要趁機減肥的嗎?
倫敦中西二區查令十字路84號
至於《羅傑.迪.柯夫禮爵士正傳》,我們手頭上正巧有一本十八世紀的文集,除了包含該書的不少篇章之外,亦收入切斯特菲爾德與哥爾德史密斯的文章。此書由奧斯汀.達伯森精心編選,敝店僅標價一元十五分。我們已將書寄去給您。如果您對與此同一系列——阿迪森與史迪爾的其他文章感興趣的話,請通知我,我將盡力為您尋找。和_圖_書
衷心祝福您
1951年9月15日
P.S. 聖誕節快到了,到底是寄新鮮的雞蛋,還是乾燥蛋好呢?我當然明白乾燥蛋可以放得比較久,但是,「丹麥空運直送的新鮮雞蛋」光聽都覺得香,你們快幫我拿主意吧!
親愛的漢芙小姐:
本店的一位老同事——馬丁先生,躺臥病榻已有一段時日了,因此,我們一致決定讓他多分得一些雞蛋——其中一整箱。一如以往,對於這些難能可貴的物資,我們十分欣喜。牛舌罐頭亦相當誘人,它們大大地補充了我們的貯糧。至於我自己,我則會將它們好好地收藏起來,以備特殊場合再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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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h
親愛的海蓮:

約克夏布丁簡直棒透了!因為我們這兒從沒人見識過這玩意兒,我後來都只好向別人形容成「一籠高高鼓起、鬆軟細緻、入口即化的特大號烤餅」!
1951年10月20日
馬克與柯恩書店
倫敦中西二區查令十字路84號
(附在《伊莉沙白時期情詩選》裡的卡片)
得趕快把信寄出去了,這樣妳才來得及在布萊恩的生日晚宴上推出這道菜,成果如何一定要寫信告訴我喲!

我真惡毒。你為了幫我找書,忙東忙西的,我竟然不曾向你道過一聲謝,我簡直是壞透了。其實,你在那頭兒受苦受難,我都是銘感在心底的。附上三元鈔票,抱歉,最上頭那一張被我濺到了幾滴咖啡,應該還不致於作廢的地步,上頭的面額還可以看得出來。
1951年12月7日
愛妳的
瑪莘
唯一短缺的東西就是糖,凡是甜的東西,一應俱缺。也許我反倒該謝天謝地,正好讓我在這裡瘦它個幾磅。

1951年11月2日
「鐸爾」?你的祖先是威爾斯人嗎?
美國
我詢問了此間所有的樂譜店,不過全都沒有乾淨的二手精裝版《彌賽亞》或巴哈的《馬太受難曲》,然而我發現新書目前在市面上仍持續發行。價格雖略嫌高了些,但我想了想,仍為您買了下來,並在幾天前寄發出去了,最近幾天您應該就會收到這兩本樂譜。一英鎊十先令(約合美金四元二角)的帳單亦會隨書寄上。
恭賀邱吉爾先生和他所屬的政黨,希望他能讓你們的日子好過些。
我不想讓妳以為我是酸葡萄,不過我實在不明白,妳究竟是何德何能?老天竟任由妳飽覽遍逛「我的書店」;而我為什麼就只得乖乖蹲在九十五街的破公寓裡,埋頭寫著這撈什子《艾勒里,昆恩的冒險》電視影集腳本?!成天還得聽著「我不是告訴過妳,不能安排一截沾著口紅的菸蒂當作破案線索嗎?」、「我們這個節目是由百優雪茄公司贊助的,千萬別給我編出『香菸』這個台詞兒。」……就連在場景裡安排一只道具菸灰缸也不許出現菸屁股;也不能擺雪茄屁股——廠商嫌不好看——所以,只要劇情出現菸灰缸,裡頭全好端端地擱著一管全新的、未拆封的百優雪茄!
HH
肯辛頓高地街
至於雞蛋的問題——店內同仁商量的結果,大家似乎意見一致,均認為新鮮雞蛋較好。誠如您所言:鮮蛋雖較難久放,但風味確實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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