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得……怎麼說呢……你不懂得盡量避開他，結果害他成了變態？」

「戴維說，那就像我們正與諸神漫步。」

「在我的記憶裡，學校沒這麼小。」他說。

「或許我們什麼也沒做，」山姆推斷，「所以才會解不開這個謎團。不管他認為我們做錯了什麼，這都已經被這怪物扭曲到毫無邏輯可言。我們可能認為只是小事、根和_圖_書本沒放在心上，但他卻左思右想、深受其害，結果成了怪物。」

「不只我們，」札克插嘴，「還有他叫我們去攻擊的人。你昨晚去找的朋友、鐵——」札克期期艾艾，一想到他殺的人就說不下去。「可惡，我們到底做了什麼讓他痛苦成這樣？」

山姆對著學校點了點頭。「回憶一下陳年舊事吧。」

「對啊和*圖*書，」札克也這麼覺得，「我們以為自己什麼都會了。」

前門有一群青少年四處閒晃，不論是腳下的滑板還是身上的內衣褲，用的全是名牌，這時期他們最在乎的就是姿態和髮型。

校舍分布在玄武岩的工業雙層建物上，幾乎涵蓋了整條街區。建物的設計重點在於容積，毫無美感，方盒構造上較為特別之處，僅在於主要入https://m.hetubook.com.com口上搭建了一個M形的屋頂。

山姆回瞪札克。「那科學社的書呆子哩？」

札克停下腳步，撇了撇頭。「一般人除非興起惡作劇的念頭，否則根本不會注意我們。但低年級的宅男就不同了，他們會把我們當成偶像。」

札克把賓士車開到布魯克賽德高中的教師停車場，停在標示「訪客專用」的停車格裡。

「你應該和*圖*書也是吧。」札克反駁。

「這實在沒啥道理。我們要找的那個人，他覺得我倆雙雙背叛過他，而他居然難過到要在多年以後才開始報復——是怎樣，他遇到中年危機了？」

山姆注意到幾扇窗上都蓋起木板，就連牆上的塗鴉也比記憶中多出許多。學校感覺像個疲憊不堪的老師，該退休了卻仍苟延殘喘、萎靡不振，老到就連自己都不在乎了。

「有點https://www.hetubook.com.com誇張，但我能理解他的想法。我們就像地方上的名人，被保護得好好的，安心躲在自己的殼裡，跟螢火蟲一樣閃閃發亮。足球隊員啦、啦啦隊員啦……」札克轉向山姆，「還有演員啦。」

「那我們要怎麼找到他呢？」札克問。

「我們以前也那麼年輕嗎？」山姆問，「我記得那時我覺得自己……超跩的，好像就把世界踩在腳底，而且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