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猜測的，我們正在調查昨天早上發生的佐潔．果夫命案。我相信你已經知道這事了吧。」

「八點鐘我人在匹沛克騎馬俱樂部裡沿著小徑騎馬。一直騎到九點，在俱樂部裡沖澡，然後開車來到這裡大約九點半。」

「除非是聾子、白癡或瞎子，誰會不知道這事，」他劈頭就回答。

「大概是介於九點十分到九點半之間。她一個人，在吃晚餐。」

「那棟你曾經住過的房子嗎？」

「我說她越來越像瘋婆娘，還問她為什麼會這麼想，我啥事也沒做啊。她說我跟亨利．派立聯手要把她轟出業界ｍ.ｈｅｔｕｂｏｏｋ•ｃom•cｏｍ，這樣她就得賣掉二十四號公路的地產。她說想要她賣地，不如等著在地獄相見。」

「我很不喜歡突如其來的拜訪，」他說。「而且十分鐘後我就要召開會議，不如快點說出事情的重點吧，瓦許先生。您是瓦許先生，對吧？」

「我並不知道瓦許先生有跟我約時間見面，」他朝著對講機喊話。「算了，讓他進來吧。」

「你認識果夫女士嗎？」

泰德意識到自己控制不了局面後，也坐了下來。「我能幫上什麼忙？」這次語氣毫不客氣。

「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ｈttps://ｗｗw.heｔｕｂｏok•ｃoｍ.ｃｏｍ麼時候？」

「幾點鐘呢，卡瑞特先生？」

泰德在某種程度上知道會有這次的盤問，只是真的發生時卻感到手心冒汗。他不耐煩地將手汗往外套上抹乾，拉開辦公桌的抽屜，朝著自己總會擺放的一面鏡子，很快地瞄一眼。我看起來還好，他心想。就在幾秒內，他想到如果太過配合或許會顯得自己軟弱。

「你有跟她接觸嗎？」

「你們是朋友嗎？」

「星期三晚上，就在黑馬餐廳裡。」

「沒錯。」

「你怎麼回答她？」

就在星期五的下午，泰德．卡瑞特的祕書通和*圖*書知他有位從莫里斯檢察官辦公室來的探員保羅．瓦許正在訪客室等他，有些問題想問他。

他一定是查到星期三晚上的事，泰德心想。「我們朋友一場過，」泰德說，希望能先卸掉瓦許的心防。接著停頓一下，謹慎地選擇用字。「最近幾年，佐潔變得很衝。在地方發展會議上，她就是不肯讓人有輕易通融的餘地。即使沒有找她來開會，她也絕不錯過任合一場會議，並且當個阻撓者。就因為這點，我跟其他一些人都拒絕再跟她做朋友。」

「我告訴她我沒有跟亨利．派立聯手。還跟她說我當然很想讓那片土地ｈttps://m•hetｕbｏok•cｏm.ｃoｍ更有價值，弄出商業街，還有其他一堆計畫的，但不行就是不行嘛。」

「我知道了。卡瑞特先生，請問你昨天早上八點到十點間人在哪裡？」

「你回答什麼呢？」

保羅．瓦許站起來，走到門口。就在轉動門把時，他冷冷說：「卡瑞特先生，我們會再見面的。如果你會跟你的朋友派立先生說到話，可以告訴他，很快地我也會去找他談。」

「只以眼神打招呼。後來她用手勢招呼我過去，過去後她居然指控起我就是老磨街的惡作劇主事者。」

保羅．瓦許不合身分的裝扮，有些邋遢的模樣，讓泰德輕蔑的心油然和-圖-書升起，卻也覺得自在許多。瓦許的圓鏡框，令人想到自己棕黃色馬靴的顏色。於是他決定要對這位來訪者友善。

「佐潔遭人殺害的荷蘭路房舍，後面有一大片林蔭地產，與房子相連。匹沛克的騎馬步道沒有一條通到這裡的嗎？」

卡瑞特站起身。「你給我走，」氣憤地下逐客令。「不要再給我回來。要我跟你或你辦公室裡的人說話，就得在我律師面前說。」

「沒錯，」瓦許語氣堅定地回答，與他軟弱的外表一點也不相襯。他遞給泰德一張名片，不請自來地坐在泰德辦公桌正前方的椅子上。

「我當然認識她。我們都在這裡住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