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芙洛拉．哈里斯肯定是個瘋女人，絕對沒錯。沒有人會質疑你的診斷，醫生。」

「啊，你的妹妹啊……」他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兩人很常聊到艾諾拉，又或者像是在討論如何辨別雪茄的菸灰一樣——又是一項福爾摩斯的奇怪技能。「福爾摩斯，你是怎麼看你妹妹的？」

華生一開始似乎沒有聽懂，隨後才點了點頭。「你是指東倫敦那一帶。」

「啊！」華生的雪茄掉在桌巾上，但他也不打算撿起來。

「姐姐的丈夫名叫奧古斯都．卡普索特。」

「他和姐妹倆住在一起，我覺得是有些怪異的安排。奧古斯都．卡普索特最終以喬治．桑症狀為由把妹妹送走了。」https://m.hetubook.com.com

「芙洛拉．哈里斯。」大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對他的朋友兼同事的華生醫生說道。他們剛享用完辛普www.hetubook.com.com森餐館的美味晚餐。「她聽著聖瑪麗勒波的教堂鐘聲出生，大概也是才疏學淺。」

「親愛的華生，我知道你十分善良，不會為此怪罪於我。但我還是無法原諒自己，竟然漏掉一個如此明顯的線索。要不是我的妹妹，你現在還被關在科尼哈奇瘋人院。」

「我發現的？我是第一次從你口中聽說她們的故事。」

儘管這是一次提問的好機會，但艾諾拉的事是敏感話題，善良的醫生還是小心翼翼，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甚至不敢眨眼。

當初，艾諾拉穿著修女袍、扛著一位奄奄一息的女人闖進華生家，尋求醫療協助的時候，和*圖*書醫生和偵探都在場。雖然夏洛克也清楚華生知道妹妹的事，但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在摯友面前提到妹妹。

「總之最後沒事就好了。」

「是的，沒錯。就是她把你送進科尼哈奇瘋人院，度過了痛苦的一週。」福爾摩斯繼續解釋。他認為佩特洛蒂．卡普索特可能也有點瘋癲，選擇了妹妹而不是丈夫，甚至以丈夫的死換取妹妹的自由。雖然妹妹的謀殺讓姐姐很不高興，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都牢牢掌控著芙洛拉。但隨著時間過去，佩特洛蒂．卡普索特還是慢慢地放下戒心，於是芙洛拉．哈里斯就得以報仇，把診斷自己的醫生送進瘋人院中。

大偵探凝視著https://www.hetubook.com.com遠方，直愣愣地盯著辛普森餐廳的沙龍。他沉默了許久，臉上露出複雜難懂的表情。

華生激動地坐挺身子。「我想起來了！那個女人不僅穿得像個男人，還顯露出許多駭人的跡象。她應該要遠離社會，以免影響大眾。她們姐妹之間關係也不正常，一次意外導致妹妹毀容，甚至出現了偏執狂的症狀……」

「正如你早就發現的一樣，她們整個家族並不只是有點奇怪而已。」

「事後回想起來確實如此，但在當時……」大偵探臉上閃過一絲奇怪的表情。彷彿是為了安慰自己，夏洛克．福爾摩斯從外套內袋中拿出菸斗和菸絲袋。「當時，」他用低沉又緊張的和圖書聲音承認道：「我完全沒有想到。」

「所以你是說，她是……她就是來到俱樂部把我擄走的男人嗎？」華生醫生心裡更加懷疑了。

「沒錯。芙洛拉．哈里斯和比她大五歲的姐姐法蘭絲都是。芙洛拉沒有結婚，法蘭絲卻嫁得很好，她和丈夫在聖井街上開了一間店，叫強提克里爾。自此以後，法蘭絲便開始自稱佩特洛蒂。」

聽完解釋後，華生平靜地說道：「沒想到事情居然如此單純。」然後又放鬆地躺回椅子中。

「我覺得，」他終於開口。「她不相信我真是太可惜了。」

「真聰明，」華生說道，欣賞著手中的哈瓦那雪茄，準備在接下來的幾分鐘內好好享受。「但是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