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為什麼我不能擁有屬於我自己的名字
18、亞登,我願意

「不重要。」他一邊說,一邊把臉埋進我的胸口,另一隻手探進我的鼠蹊部。我沒有阻止他的動作。我緊握著我的痛楚。他不夠愛我,他有過別人,也許有一百個人,而他永遠都會假裝我是他的唯一。騙子,跟爸爸一樣。
「我在看秒針。」他告訴我:「妳還有三十秒。如果妳不乖乖出來,我就進去了。如果必須踢爛這扇門,我也會進去!」
「好吧,如果妳非要知道不可。我是有過別的女孩,但我最愛的是妳。因為我決定,我要娶妳,所以我都沒有碰過別的女孩。」
「不該問嗎?」
「那是因為妳把這裡的燈都關了。」他輕鬆地說:「我喜歡有點亮光。我可以打開室內的窗簾,讓月光照進來。」他說話的氣息裡還有牙膏的味道。他走到床邊,彷彿想讓我在他打開的淺粉紅色夜光下仔細看著他。
晚餐吃了很久,我很慶幸。太早結束會讓我提早面對我最害怕的時刻。
亞登說了些甜言蜜語,我為什麼聽不見?我聽到他又說了一次:「我愛妳。」他的聲音彷彿來自一個夢。我的心臟跳得好大聲,我內心的一切聲響讓我根本聽不見他的聲音。
他清了清嗓子,移動身軀,緊貼著我,他的皮膚好熱,因為體毛而粗粗的。他的嘴唇更溼更熱,壓在我的嘴唇上。我轉頭把臉埋進枕頭裡,壓抑住尖叫的欲望。「怎麼了?」他問:「奧德莉娜,妳已經不愛我了嗎?」
他一步一步逼近,我的每個毛孔都感覺得到他。我聞到他特殊的男性味道,感受到他的赤|裸,感覺到我睡衣下赤|裸的脆弱。我的皮膚似乎甦醒,無數的天線伸得長長的,每一根看不見的寒毛都在顫抖,警告我必須快點做些什麼。我回到搖椅上,那是我還害怕搖椅的時候,這個時候,我還沒學會如何躲避樹林裡的恐怖事件。我感覺到自己前後搖晃起來,聽到幼稚的歌謠,看見蜘蛛結網,看見絨毛玩具的眼睛亮亮的,聽到地板發出的嘎吱聲。
他惱怒地嘆了口氣。「有人說,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樣的。也許是這樣,也許不是。我聽說,女人可以完全沒有性生活,還過得幸福快樂,但男人有精|子,必須藉由某些方式發洩,最享受的方法當然是跟他心愛的女人一起。奧德莉娜,愛就是分享,分享彼此的樂趣,不是痛苦,更不是羞恥。」
我把身子抽開,站起身來。他痛苦起身,彎腰査看有沒有骨折。「我想應該沒什麼大礙。」他一邊說,一邊露出敦厚的笑容。他溫柔地牽起我的手臂,注視著我的雙眼。「妳用不著看起來這麼害怕。這一切都有點好笑,像場鬧劇,但我不希望我們的新婚夜成為一場鬧劇。奧德莉娜,我愛妳。我們慢慢來,輕鬆點,妳會很訝異事情自然而然就發展下去了。」他張開雙唇吻著我。「妳的頭髮之前就很好看了www.hetubook.com•com,妳不用再洗一次。不過,我從來沒見過妳這麼美……雖然妳看起來很害怕,但妳還是令我屏息。」他又吻了吻我,彷彿他不想停下來一樣。「我一下就好。」他說,然後心不甘、情不願地進入浴室。
他露出微笑,用一隻膝蓋跪在床上。在我把目光抽開前,我的確驚覺我所看到的東西,我心裡打了一個緊緊的大結,然後把身子從床上移開一點。「奧德莉娜,妳在發抖,這裡又不冷。別害怕,我們相愛。我吻過妳,抱過妳,有幾次,我得寸進尺,但妳立刻斥責我。這一切加起來不只做|愛這麼簡單?」他放低聲音,聽起來有點焦慮。「妳懂這一切是什麼意思吧,我希望……?」
但已經來不及了,我感覺到他進入我體內,粗粗的,熱熱的,又溼又滑。我想掙扎掙脫,又扭又踢又抓。我用指甲抓他背後的皮膚,在他光滑的屁股上抓出痕跡,但他不肯停下來。他不斷穿刺進來,引發同樣的羞恥感,引發同樣的痛楚,就跟他們對她做的一模一樣。他的臉……那是不是亞登稚氣的臉?他的頭髮貼在額頭上,眼睛睜得老大,他在那裡看了一會兒,然後轉身跑走?不、不,亞登那時還沒出生。他只是跟他們一樣,因為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個樣……所有的男人……都一樣……一樣……
根本不用他告訴我,我知道他「一下就好」。
我必須撐過今晚,如果我想要逃離爸爸,就得撐過今晚跟以後的每個夜晚,還要找到每個女人都應該要和心愛的男人享受的魚水之歡。
「第一個女孩是誰?」
我坐在那裡,一直看到媽媽,我跟她長得好像,只不過她年紀大一點。我想起爸爸,想起他用皮帶抽她。我回想起第一個奧德莉娜在那恐怖雨天裡的遭遇,以及她被人發現死在那棵欒樹下。孩童性侵,不公平也不對。我開始顫抖,雖然搽了止汗劑,但汗珠還是讓我的腋下溼溼的。我看到薇拉跟拉瑪.藍斯戴爾在地上滾來滾去,以及他進入她時的那種暴力,好像發|情的動物。我堅持不下去,我不想堅持下去。
「奧德莉娜。」亞登從上鎖的浴室門另一端喊著,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生氣。「妳在耗什麼?這麼久?妳已經在裡面待了好幾個小時。」
他訂了兩間連在一起的套房,中間只隔了一扇門,席薇雅有自己的浴室,我在她的浴室裡煞費苦心地做完所有該做的準備工作。然後,我送她上床,我給她明確的指令,要她躺在床上,不准起來。最後,我把半杯水放在她的床頭櫃上。「慢慢喝,晚上才不會尿床。」我吻了她一下,然後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她則緊握著水晶稜鏡慢慢進入夢郷。
現在,他的手繼續探索,先是在我胸部胡亂摸一通,然後瞄準目標。他的手開始對https://m.hetubook.com•com著我的那只有覆蓋薄薄衣料的乳|頭畫圓。我顫抖起來,縮向一旁,無力地問:「你有過性經驗嗎?」
對,我懂,也許我懂得太多了。我望向窗戶,覺得噁心害怕。遠處傳來的隆隆雷聲傳進我們的房間。一聲一聲的雷雨打進不一樣的恐懼裡,帶著黑暗樹林的畫面出現在沉重的灰色天空上。這裡好像是第一個奧德莉娜的房間,我感覺到接下來有不好的事情威脅著要發生。
「親愛的,看著我,別把頭轉開。我等待今晚已經等了好幾年。我煞費苦心讓我的身體長肌肉、變迷人。而妳一次也沒有說妳注意到了。妳有沒有注意過除了我的臉以外的部位?」
「再五分鐘!」我緊張地喊回去。這個回答我已經用了兩次。我把玩著頭髮、罩衫,把罩衫脫掉,考慮要不要把內褲穿回去,還是要把衣服全部穿回去。我咬起手指,我已經很久不咬手指了。我告訴自己,我七歲時就認識亞登,他看過我穿玩耍的服裝、泳裝,什麼狀況他都見過了……但他沒見過我在親密關係之前所穿的透明睡衣。不過,他現在是我的丈夫了。我到底還在怕什麼?我最後不可能死在欒樹下或地上,他也不會用皮帶抽我……對不對?
在北卡羅萊納州的一個小鎮上,這裡的法律允許新婚夫妻在結婚當天就領取結婚證書,我跟亞登由一位開始禿頭的胖法官公證結婚,他那纖瘦的太太則在老舊的管風琴上演奏起可怕的婚禮音樂。等到儀式結束後,她還唱起〈我真心愛你〉,雖然沒有人要求她這麼做。
他火熱的精|液射了出來。尖叫、尖叫,但天上的雷聲遮住了我的哭喊。沒有人聽見,連他也聽不到。我嘗到嘴唇上的鮮血,因為我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尖叫出來。只有亞登愛我。肉體的愛就是這樣,最後一趟衝刺差點要把我頂成兩半……然後,頭暈眼花,所有的恐懼跟羞恥都消失了。一片黑暗,謝天謝地,我什麼、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過幾年,我們會用更妥當的方式重新舉行一次婚禮。」亞登承諾道,我們往南走,前往一片著名的海灘及一間很不錯的飯店。「這件紫色的套裝妳穿起來很好看,跟妳的雙眼同樣顏色。妳有一雙很美的眼睛,好深沉。我懷疑我有沒有足夠的時間挖掘出妳所有的祕密。」
這些讓他感受到肉體歡娛的碰觸、愛撫、親吻都讓我害怕不已。我覺得遭到背叛,覺得生氣,當他扯下我的睡衣,把衣服像破布一樣扔去一旁時,我已經準備好要用尖叫傷害他。尖叫可以傷害他!
亞登非常貼心,在他想對我浪漫時,還容忍席薇雅,這種時候講究浪漫根本是不可能的。他很努力,我覺得很對不起他。
「妳非得挑這種時候問這個問題嗎?」
天黑前,我們住進飯店。我們很快https://m.hetubook.com.com前往餐廳,所有的客人都盯著席薇雅看,因為她沒用刀叉,直接把食物塞進她的大嘴裡。我對亞登充滿歉意地說:「這點我也還在努力。過沒多久,她就會跟上的。」他面露微笑,說我們有一天能教會席薇雅如何成為最完美的淑女。
我很訝異,因為他笑著拉住我。他開始用他的吻讓我窒息。在他的親吻之間,他把話說完:「我聽說新娘會怯場,但奧德莉娜,我以為妳愛我。」更多的吻貼上我的臉、脖子、隆起的胸部。「我們又不是剛認識。」
回到我跟亞登的臥房時,他正不耐地在外頭踱步,我則泡了一個小時的澡,洗了頭髮,再用髮捲捲頭髮,用吹風機吹乾,在臉上塗乳霜。在等頭髮乾的同時,我擦掉指甲油,然後又塗上一次,連腳趾甲也塗上顏色。現在,我的頭髮已經差不多乾了,我得等指甲乾。等到指甲油差不多硬了,我小心翼翼取下髮捲,把生硬的鬈髮梳鬆,成為柔美的鬈髮。我噴了點香水,拍了拍爽身粉,最後,終於套上華美的睡衣。真蠢,蠢斃了,我咒罵自己,因為我居然害怕面對自己的丈夫。
亞登現在躺在我身旁,他轉過身來,小心翼翼地碰觸我的上臂。他的指尖滑過我左側乳|房。不、不!我想尖叫。我害怕到躺著不敢動,我睜大的眼睛開始痠痛,嘴巴也發乾。
我想問他,我是不是第一個跟他上床的女孩,但我很怕他會說不是。我希望他跟我一樣毫無經驗,但我又希望他曉得該做些什麼,讓我對我討厭的行為改觀。如果我知道,他真的願意等我,讓我成為第一個跟他做|愛的人,那就足以證明他夠愛我。
下雨了,噢,上帝啊,拜託別讓今夜下雨!
我坐立難安。「我沒有祕密。」
噢!搖椅,我又坐上搖椅了,前後搖動,前後搖動。我看到樹林,我聽到他們喊著的猥褻字眼,我聽見他們的笑聲。
風吹起,沒多久,閃電出現了,雷就要打下來了。
他的手在我身上撫摸,四處逡巡,卻似乎就是沒找到他想要的東西。我恨他碰觸過的地方,也很高興聽見他在瘋狂亂摸的時候對自己低聲咒罵。然後,他嘆了口氣,翻身到我上方,我感覺到他硬硬的。
我慢慢恍神,失去真實的感覺。艾絲貝阿姨說的沒錯,我真的太敏感了。我根本不該勾引亞登,讓他相信我能成為完美的妻子。
我站起身,開始解開這件罩袍,不能讓他看到我這身幾乎衣不蔽體的打扮。
我根本連糟糕的妻子都不夠格。
哭,我在哭,但他聽不見我的哭聲,看不見我的眼淚。下一次打雷的時候,我忽然睜開眼。閃電打在房間裡,足以讓我看見他那俊俏的臉,就在我的臉前方,他全神貫注,陶醉在他的興奮狂喜之中。
「沒有什麼好羞恥。」他輕描淡寫地說,但我感覺得到他的緊繃。和_圖_書「妳跟很多新娘一樣,我是這麼聽說的。因為妳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希望也是我的最後一個女人,所以我沒辦法從我的經驗來判斷。」
「什麼問題?」
我縮到牆邊,心臟焦慮地跳得好大聲。我向門口走了一步,替阿姨的靈魂進行簡短的禱告,因為我沒有出席她的葬禮,我請求她原諒。
他在說什麼?他的雙眼在哀求,我怎麼能夠相信他說的話?不過,我還是允許他假裝滿足,理解他也許得到某些樂趣,而我卻只有痛苦、羞恥跟丟臉的感覺而已。在我那遙遠、充滿空洞的回憶裡,那裡有血的氣味、潮溼的土地、溼答答的葉子……以及奧德莉娜步履蹣跚地走回家的身影,她一直想把身上破爛的昂貴洋裝碎片拉好,遮蓋住自己裸|露的身軀。
「我是第一個嗎?」
我連忙跑過去,蹲在他身邊,說:「噢,亞登,對不起。我不曉得你真的會撞門。」
從我記憶深處,我想出一個理由。媽媽總對爸爸說,她太累了。「亞登,我只是累了。今天很累。我的阿姨今天早上才過世。你今晚能不能就抱著我,一直說你愛我就好,也許,也許我就不會覺得這麼羞恥。」
我的丈夫翻過身來,他醒了,他伸手握著我的胸部,彷彿這是他的一樣。他先吻我的胸部,然後才吻我的嘴唇。「親愛的,我好愛妳。」他又在我臉上、脖子上、赤|裸的身上種下更多的吻,而席薇雅就在那裡,我相信他根本沒有看見她。「妳一開始好緊繃,好害怕。然後,忽然間,妳緊抓住我,急著要臣服獻身。噢,奧德莉娜,我就希望妳這樣。」
「還有一分鐘。」亞登提醒我。「最後一次了……別再找藉口。」他的口氣嚴厲無情,讓我害怕起來。他從來沒用這種口氣對我講過話。噢,我彷彿聽到梅西.瑪莉阿姨、艾絲貝阿姨跟媽媽說:「結婚後,妳才會真正了解這個男人。」
我沒多想,只是直接採取行動。逃離爸爸是最重要的事情。「亞登,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噢,已經開始了,看起來很好的男人在結婚後會對妻子做的噁心事情。「你忘記關上浴室燈。」
他的手指輕輕畫過我的手臂,他靠到我身旁來,逼著我閉上眼睛。我是不是聽見媽媽說,男孩跟女孩比較起來,對性事不是都比較有準備嗎?那時,她跟我阿姨還有梅西.瑪莉阿姨開玩笑時說的,她還對著鋼琴露出空虛的笑容。
我脫下亞登幾乎沒有注意到的罩衫,躺進大床的被毯之間。我還沒躺成舒服的姿勢,亞登就打開浴室的門,他沖完澡,也完成男人上床前要做的準備了。
他立刻走到床邊,只有身後的金色燈光短暫打出他的輪廓。我很害怕,他只有在纖瘦的髖部圍上一條溼溼的浴巾。無論房間裡的燈光多昏暗,所有的光線似乎都聚焦在他溼溼、發亮的皮膚上,雖然我不想,但我還是被迫https://www.hetubook.com.com注意到他的性徵。我只希望這一夜快點結束。他隨手把浴巾扯下來,扔到一旁,我差點尖叫。他瞄準椅子的扶手,但浴巾掉在地上了。
我雖然很努力,但那黑暗、難以捉摸的樹林雨景不斷閃過我的雙眼。性行為害死了第一個奧德莉娜,而今天是我的新婚夜。亞登不會傷害我。我一再對自己重複這句話,想要安慰自己。跟他在一起,不會那麼可怕。那些痛苦、恐懼、醜陋全部是第一個奧德莉娜的搖椅噩夢,跟我的生命無關,我皮包裡還有我的結婚證書呢。
我嚥了嚥口水,說:「有,我當然注意過。」
如果他退後,然後往前跑,用肩膀撞門,肯定會受傷。他踢了門兩次,但門一點也沒有讓步。我聽到他在外頭咒罵,猜想他等等可能會撞門。我立刻轉開門鎖,打開浴室的門。
我拉了拉去年生日時比莉送我的睡衣,希望這衣服沒有這麼暴露透明,不過,我覺得這就是她送我的原因。這是一件成套的紫色罩衫,上頭有奶油色的蕾絲,什麼都遮不住。在我完成我能想出來的最後動作後,我坐在浴缸邊緣,看著緊閉的門,害怕開門出去。
焦慮讓我回到搖椅上,又變回那個孩子,害怕那個會出什麼可怕事情的遊戲間,覺得很羞恥。閃電劃向天際,讓我整個人向前挺。亞登以為這是我開始燃燒熱情的徵兆,而他更是欲望高漲,他將我的睡衣往下扯,拉斷了細細的繫帶,他的舌頭跟嘴唇玩弄起我的乳|房。我仰起脖子,逼著自己躺在枕頭上,我咬著下唇,讓自己不要尖叫出聲。我緊閉雙眼,他的行為讓我感覺到無比的羞恥,一心只想撐過去。我內心在啜泣,就跟他們扯爛第一個奧德莉娜的漂亮洋裝,撕開她絲質的襯裙時一樣。
晨光喚醒了我。席薇雅無精打采地坐在我們臥室地上玩她的水晶稜鏡。她的睡衣掀到屁股上,空洞的雙眼發著呆,她張開嘴唇,口水流了下來。她跟塊破布一樣縮在那裡。
「妳好美,好柔軟,好甜美。妳的皮膚好光滑。」他低聲地說,他的呼吸愈來愈急促,彷彿他對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他需要的一樣,而我做了或沒做什麼都不重要。他的手放在我的胸衣之下,握著我的乳|房揉捏,用他的手替我的乳|房塑形,他的嘴唇用力壓在我的嘴上。他吻過我千萬遍,但沒有一次像這樣。
「時間到!」他高聲地說:「退後,我要進去了!」
席薇雅在看起來很像打橋牌的椅子上扭動不安,一邊玩起她的水晶稜鏡,雙腳還晃來晃去,嘴裡不斷喃喃自語,彷彿她忽然找到自己的聲音,一定要發出來一樣,她沒有辦法講出有意義的話語,也許她是在唱歌?她讓我們很難專注在婚禮的誓言上。
他運氣真不好,我開門的剎那,他就撞了進來。他一頭撞進門對面的磁磚牆面,重重撞上去後跌到地上,躺在那裡,看起來很訝異又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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