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妮雅．李納，比利．羅森，全國凶案特別調查組。」兩人同時秀出證件，卡薩米不甚熱中地瞥了瞥。「我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與你昨天的出勤有關。」

眼前又是一趟公路之旅。

卡薩米拿起照片仔細端詳，「也許吧……」

「不確定，不過我想我應該會認得他，如果以前見過他的話。畢竟他臉上有那麼大一道疤。」

「不用，謝謝。」

三人陷入沉默。瓦妮雅小啜咖啡。

一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現身門口，身高大約一八五，深髮，嘴上蓄鬍子，望向他倆的棕色眼睛顯得十分緊張。

「煙味。好像他剛燒過什麼似的和-圖-書。」

比利選了張桌子坐下，瓦妮雅走向咖啡機。

「他們跟我說，你們有事找我？」卡薩米豎起大拇指，含糊地朝後方比比那個「他們」。瓦妮雅猜他指的是服務臺的女士。

卡薩米從照片抬起頭，凝視比利，表情微妙。「我知道勒斯塔在哪裡，我開那條線。」

「什麼味道？」瓦妮雅立刻追問。

瓦妮雅聳聳肩，背對比利，等待咖啡注入紙杯。接著她走回來，在比利身旁坐下，想必是因為萬一兩人分坐不同桌，待會兒卡薩米進來時可能會覺得奇怪。她默默喝著咖啡，比利則不發一語。

「在斯heｔubooｋ•cｏｍ•ｃom坦托普（Stentolp）和馬里達（Mariedal）之間。」

比利和瓦妮雅坐在公車總站的食堂，等候馬莫德．卡薩米，他是昨天那輛公車的司機。服務臺的女士說，卡薩米大概再十分鐘才進來，然後他有十五分鐘左右的休息時間。比利問她，假如他們需要的時間不只十五分鐘怎麼辦？女士表示，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得搭上卡薩米的公車，上車繼續談。公車不能延誤發車，而他們也沒辦法臨時調班或找人代班。比利當下決定，談話時間必須控制在一刻鐘內。他不知道瓦妮雅怎麼想；從剛https://m.hetubook.com.com才在車上結束對話以來，他們沒說過半句話。

不變的是震耳欲聾的寂靜。

瓦妮雅與比利感謝卡薩米的協助，遞上名片，表示若是他又想起什麼，請務必致電聯絡。兩人離開公車總站，走回車上，途中沒說一句話。卡薩米已指出布魯納這個方向。他們掌握到時間，也有了地點，假使運氣再好一點，這些新線索應該還會向前延伸。他們打算先回警局，繼續努力。

「對。請問有什麼事？」

「抱歉。」

瓦妮雅決定不再費神追究嗅覺視覺問題，反正他們已經得到他們要的了。

「以前你有沒有在勒斯塔這一帶見過他和*圖*書？」她問。

「勒斯塔……」

瓦妮雅振奮地點點頭。暗忖是否有些人的嗅覺記憶比視覺記憶強？她不敢相信這位司機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羅蘭．尤漢森來。「你記得他在哪站下車嗎？」

男人點點頭，三人順勢坐下，瓦妮雅拿出羅蘭．尤漢森的照片，推過桌面給卡薩米看。「你見過這個人嗎？」

「布魯納（Brunna）。」

「要喝嗎？」

「馬莫德．卡薩米？」瓦妮雅站起來，比利跟著起立。

「他昨天應該有搭到你開的那班車。」比利想幫忙。「在勒斯塔那邊。」

服務臺的女士請他們到食堂等候。總站食堂算是相當實用的空間，不太和圖書新也不老舊；坐下來，休息，吃點東西，總之是不會讓員工想待到超過表訂休息時間的地方。空中充斥汗味混合油炸食品的味道。

瓦妮雅湧上一絲不耐。羅蘭．尤漢森一副「地獄天使幫」（Hells Angles）的長相，半張臉差點被劃開，任誰見了應該都會記得，但怎麼就你馬莫德．卡薩米還要琢磨個半天？他也許不確定幾點幾分見過。但至少會知道自己有沒有見過這個人吧？

「沒見過。」

馬莫德．卡薩米拿著照片，繼續思索了好一會兒，然後把照片放回桌上，肯定地點點頭。「他坐過我的車，我記得。因為他身上有股味道。」

「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