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先生,難道您懷疑我?!我要如何殺他呢?在我女兒過世的時候,我的確很恨菊岡先生。我的太太也是吧,畢竟我們就這麼一個女兒,這是不能否認的。但是我並沒有恨到想要殺他,即使我想也辦不到。那天晚上我一直都待在大廳,而且也無法進入他的房間。」
「那傢伙還真喜歡女人!」
「原來是這樣。玩女人還是要有點分寸才行呀。那菊岡還能若無其事地來這裡面對早川夫婦嗎?」
「根據之前的調查,他們並不太熟,所以應該不可能會有殺人動機吧?我是覺得完全不可能啦。」
「嗯,我還有一個問題,屋外的倉庫,就是今天早上梶原先生去拿斧頭和梯凳的那間小屋,是鎖著的嗎?」
「這真是前所未見的離奇案件,一個好色老頭在絕對無法從外面進入的密室中被殺害,有殺人動機的人也不可能行兇——因為在死者的死亡時間,他們正跟巡查先生一起在大廳裡。
「金井對上田呢?」
「當時通風口那裡有線垂下來嗎?」
「是啊……那麼……」
「死了?」
「啊?死了嗎?」
無精打采的刑警們齊聲回應。門慢慢被打開,早川康平彎著腰站在那裡。
「真是有心機。」
「那要怎麼刺?」
「太佩服了。」
尾崎很認真,大熊則是半信半疑的看著牛越。
「但是,這很難說吧!」
「嗯,然後呢?」
牛越一直看著早川的眼睛,就好像是從鑰匙孔窺看他的大腦一樣,沉默了片刻。
「嗯……」
牛越很不客氣地說。早川臉色蒼白,睜大眼睛,看得出來他很用力地握著門把。
「以發條或橡皮的裝置發射出刀子的槍,線也是當時那個裝置所需要的……」
「就動機而言,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吧?他原本是要殺菊岡的,但是上田擔任保鏢不遺餘力,所以必須要先解決掉這個人……」
「英子當然也是。」
「這點我就覺得很奇怪,早川夫婦絕對沒有殺死上田一哉的動機,早川夫婦和上田的接觸也只有在這間屋子裡見過兩次。」
「嗯,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大熊大聲說道。
「是的,其他房間的話,沒人住時就由早川夫婦保管兩把鑰匙;要是有客人住進去的話,就會將其中一把鑰匙交給客人,剩下的那一把就交給英子。總之,十四號房的情況特殊。因為這樣,所以才會讓最有錢的人住這間吧!」
「不管怎麼說,上田都算年輕,而且又是自衛隊退下來的,體力很好。而菊岡上了年紀,而且又那麼胖,早川應該很容易就可以把他解決掉吧!根本沒必要刻意去殺上田。」
「不一樣,濱本是在東京,菊岡是在關西。根據兩人身旁的朋友表示,這兩人在合作事業前並不是朋友。」
「不,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早川喪氣地垂下肩膀。
「如果是釣竿的話,就可以一邊加長一邊往房內伸。」牛越很得意地說。
「社會真是險惡啊!」
「沒有。因為房內沒有回應,我有看一下牆壁上的通風口,但什麼也沒有。」
「嗯,只有這個可能性吧,這樣一來……」
「這間屋子的主人濱本幸三郎,還有英子就是共犯了。但如果想一想殺人動機,濱本父女應該是和日下、戶飼一樣,可以優先排除涉嫌的人。不論是上田一哉,還是菊岡榮吉的命案都一樣。
「真了不起。」
早川的表情像是鬆了一口氣,立刻起身。
「當然,英子和菊岡就只有見過兩次面,一次是今年夏天,一次就是現在。」
「聽說她身體復元了之後,就到處閒逛,上個月初出車禍死了。」
「那菊岡和良江在一起的時候,也同時和久美在一起嗎?」
「啊……你真是優秀的警察,很有好奇心。結果如何?」
「不,這沒關係。聽說即使將喇叭鎖中央的開關按下再將門關上,門也不會鎖上。這個時候,鎖會自動解除。」
「英子……?」
「但是,難道不需要檢查天花板嗎?因為那根線!為什麼刀子上會有一根線?」大熊突然大聲嚷嚷著。
「嗯,那就應該是……將兩張桌子疊在一起……?」
「有錢又有地位的好色老頭是很難對付的,僅次於惡行惡狀的警官。」
「嗯。」
「叫你坐就坐!」尾崎說。
「是的。」
「因為這樣,他至少花了大把大把的鈔票,不是嗎?他和良江維持了一陣子的關係,但是有一天,他卻突然消失了。」
「你這樣說的話……」尾崎插口說道。
「菊岡還是單身嗎?」
「也就是說,必須要在十一點十分之前快速處理完,這樣的話,大約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早川先生,請你不要小看警察,我們已經調查出你女兒良江小姐的事了,你應該有去東京參加女兒的葬禮吧。」
「那麼牛越先生,您的想法是?」
「嗯,最好在他們的陪同下,檢查這間屋子裡的所有房間,但是……」
「沒有!您不妨自己去看看。」
「這樣的話,如果用特殊的,也就是特別訂製的槍,你們覺得如何?」大熊這樣一說,牛越的思緒便完全被打斷。
「我個人認為,從利益上考量,要說金井有殺害菊岡的動機,似乎太嚴苛了。」
吃完飯後,牛越和大熊都神情嚴肅地回到了圖書室剛才坐過的那張椅子上,茫然地望著夕陽西下。他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搞不好明天、後天都得這樣看著夕陽落下,兩個人都懶得開口說話。
「那密碼每個人都知道嗎?」
「肯定是的。」
「大概是十點半吧!」
「天花板呢?」
早川慢吞吞地走到三個人的面前,拖出椅子。
「但是,那個通風口距離地面很遠喔。」
「他老婆?」尾崎焦躁地點燃了香煙。
「是啊,但我們現在先把沙發或是桌子當作是佈置密室的道具好了,好像有一種方法是當這兩樣東西倒下時,繩子一拉扯,門鎖就會自動鎖起來,這就一定需要繩子或是強韌的線吧!然後,再將線從那個通風口抽回來。牛越先生您說,您昨晚有去敲十四號房的門是嗎?」
「原來是這樣,如此一來,不就沒有人可以先進他的房間了https://m.hetubook.com.com?」
「所以是天花板嗎?但天花板是非常普通的天花板啊!他們拼命地敲,結果也沒發現任何可以拆開或是掀開的裝置。
「應該不知道吧。或許只知道早川夫婦的獨生女出車禍死了吧!」
「……可是,長棒或許是重點。這間屋子裡長的東西,可能就是我們平常所看到的,只要再稍微加工一下,就能迅速變成一根長棒,可以當作長棒來使用,應該有這樣的東西!在這間屋子裡。隔壁的房間裡沒有嗎?」
「但如果計畫真是這樣,那兇手就呼之欲出了呀。因為十一點左右是行兇的時間,這是不能改變的。當時能避人耳目來到十四號房的人,就只有住在九號房的客人。」
「我覺得不太可能。也就是說,如果失去菊岡這座大靠山的話,金井在公司內就形同稻草人了。因為菊岡,金井才能坐上董事的位置,即使那傢伙發現了這件事,但也已經是陳年往事了。既然如此,他應該會在菊岡死之前,裝出一副武士的樣子,要菊岡那傢伙以金錢的方式賠償他,這樣才比較正常吧?殺掉菊岡就血本無歸了。也或許,金井曾經非常想要殺死菊岡,否則難以洩恨。但我想他應該會事先和公司內其他派系的人掛鉤吧!計畫好菊岡死了以後要怎麼做。不過,就我們的調查,完全沒有這個跡象。」
「不用了,如果有需要我再請教你。也就是說,除了客人以外,只有濱本先生、英子小姐、梶原先生還有你們夫婦知道而已嗎?」
「真的假的?!」
「在牆的上方有一個二十公分見方的通風口,所以只能用線去操作。但是我在門附近的地板、柱子都沒發現有零件掉落,或是固定痕跡之類的新孔,我非常仔細地檢查過,完全沒有發現使用這種方法所留下的蛛絲馬跡。」
「喔?是什麼?」
「菊岡這個人表面上看起來光明磊落,但背地裡會使些陰險手段,在公司裡如果有人對他不義,表面上他會笑笑不在乎,但是之後一定會報復回去。」
「應該是兇手幹的吧!」
「不可能!小姐說有客人入住時,絕對不得擅自進入房間。最重要的是,我沒有鑰匙,根本進不去!」
「現在沒出現在名單中的人,除了祕書和金井夫婦外,還有這間屋子的下人早川夫婦是嗎?這是怎麼回事?」
三個人爭先恐後地走出圖書室,一走到那間天狗房間的窗邊時,就可以看見葛雷姆垂著雙腳坐在窗邊,它的右手腕上綁了根白線。
「那個通風口就在床的正上方,所以將刀子綁在類似長槍的木棒上,從那裡伸入房內,然後刺下去。」
牛越自我安慰似地說,三人一陣靜默。
「然後呢?」
「所以我是這樣想的,那會不會是可以摺疊的那種釣竿啊?」
「總之,有很多事情已經完全行不通了。只有九號房的金井夫婦沒有不在場證明,這一點是確定的。只要有這個,就應該不用那麼悲觀了。」
「我瞭解了。可以了,請告訴其他人我們會在三十分鐘內下去。」
「總之,如果真的是早川夫婦做的,我還是不能理解十四號房當時為何是呈現密室的狀態。呃,就算不是密室,在死者的死亡時間點,他們兩人很明顯都還在大廳裡。這個切入點已經沒有意義了。這樣好了,我們先不要管動機的問題,就從物理條件去搜尋可能犯案的人,或許比較好。」
「兩個殺人案件都是發生在密室中。換句話說,兇手在殺人時,佈置出了兩間密室。也就是說,在十號房中,被殺的上田的手腕,不知道為什麼纏著繩子,地上的鉛球上所綁的線又被加長了。而這次的十四號房,沙發和桌子是兇手和菊岡打鬥時被弄倒的,確實留下兇手進入室內的痕跡,所以這兩間密室應該都是兇手在殺人之後才刻意佈置出來的不是嗎?我覺得應該要這麼想。」
人偶已經被放回天狗的房間,尾崎走出圖書室。
「而且,那些沒有人住的空房都檢查過了,怎麼可能會有人躲在裡面。」
「但是,他們要怎麼殺菊岡呢?先不要管兇手的搜尋,牛越先生您對殺人的方法有什麼想法嗎?」
「嗯……尾崎,你的看法呢?」
「我們再回到剛才說的足跡。如果兇手為了使足跡消失而耍了什麼詭計的話,我覺得其實沒有什麼意義。因為我們幾乎已經確定這次殺害菊岡的兇手就在這間屋子裡了,所以假設兇手預定要殺菊岡的話,那他在殺害上田的時候,根本沒必要刻意去消除足跡。」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
「聽說她皮膚白皙、身材豐腴,臉長得很淫|盪,但我還沒拿到相片。如果有需要的話,應該可以跟早川夫婦要吧!」
當門正要關上時……
「但是,今天早上他好像並沒有拿鑰匙過去吧?」
「今年夏天和現在這次,在這間屋子裡,還有人也和菊岡見過兩次面,那就是日下和戶飼,以及濱本嘉彥和梶原春男,他們的條件也一樣,這次和菊岡是第二次見面。就常理判斷,似乎沒有時間發生可以萌生殺機的爭執。」
「那是幾點左右?」
「喔!」牛越和大熊的臉色稍微起了變化。
「老實說,我後來又想到了很多。」尾崎說。
「是的。」
「早川良江,就是早川夫婦的女兒,當時也是這樣。菊岡在這裡時,因為顧慮到早川夫婦,所以幾乎完全沒有顯露半點意思,但是一回到東京,他就卯起來去『卑彌呼』報到。會去『卑彌呼』消費的客人都是年輕人,所以那是間摩登卻又不貴的店,店裡只有媽媽桑和良江兩人。但是因為菊岡軸承公司的董事長每天光顧,所以良江一下子就招架不住了。」
「應該是吧,因為當時菊岡應該是還活著,只是在睡覺。但是,大約再過三十分鐘後,菊岡就死了。而且,十一點三十分時,那三個下人還經過附近,他們似乎沒有看通風口,不過就常理判斷,當時繩子應該已經被抽回來了吧!那個通風口很高,即使是站在床頭櫃上也看不見裡面,所以兇手如果不使用台子的話,繩子就必須垂得很長。經過的人即使沒有靠得很近,也m•hetubook•com.com不可能沒發現吧?」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先下去大廳吧!吃完飯後,就由我來對大家宣佈好了。畢竟他們都是高雅的人,說話不客氣點可不行啊。」
「如果兇手是二人組的話,其中一個人就可以坐在另一個人的肩膀上,就會有更多不同的做法了吧?我剛才會問早川屋外那間倉庫鑰匙的事,就是因為我想到之前那個梯凳。」
「可能是吧!而且,為什麼要在密室內呢?這也是個問題。沒有人會笨到覺得背上被刺了一刀的人是自殺的吧!」
「例如將繩子凍硬,或許就可以當作木棒使用。」
「是嗎?那就是兇手在殺人之前才將人偶拿出去的……等一下!為了慎重起見,我還是去隔壁房間看一下人偶。」
「那我們現在不是沒有東西可以和大廳的那些人說嗎?我個人的心情就結果上來說,是感到相當沮喪、很想舉手投降。因為大熊先生說得沒錯,找不到兇手,那十一個人裡面沒有人是兇手呀!」
「還有,日下晚上看見的那兩根木棒的問題,以及那個叫做葛雷姆的骯髒人偶的問題……啊,對了,牛越先生,上田被殺是在二十五日的深夜,你不是說要去確認二十五日的白天,那個人偶是否在隔壁的三號房內?你問了嗎?」
「那麼,假設從更高的地方掉下來怎麼樣?但是大熊,你不是睡在十四號房的樓上嗎?刀子要能插得那麼深,至少需要兩層樓的高度吧。不過即使如此,也未必能刺得那麼深。在十四號房內能取得的最高位置,頂多也只能從十四號房的天花板上方一直到樓上十二號房的地板下方,刀子如果是從那裡落下的話,也無法刺得那麼深啊!」
「嗯……」
「金井道男在公司內是屬於菊岡派的,這點是無庸置疑的。這傢伙服侍菊岡數十年如一日,不論颳風下雨,都隨侍在側,才爬到今天這個位置。關於這一點,就如同金井自己剛才熱烈的演講一樣。整體而言,這傢伙說的都是實話,只不過問題在於他的老婆初江。」
「但是,那個走廊上並沒有任何可以墊腳的東西喔,所以我才會去房間裡把床頭櫃搬出來,站在上面,結果還是不夠高,根本看不到屋內。茶几的話更矮,而且每間房間的床頭櫃高度都是一樣的喔。」
「然後呢?」
「真是無聊的把戲,回去,怎麼能再被騙呢?」牛越說。
「完全沒有任何發現。沒有人有釣竿,而且這間屋子裡也沒有;也沒有長棒,頂多只有撞球桿,當然更沒有看到改造槍之類的東西。壁爐裡燃燒的是最近剛放進去的木柴,沒有別的東西。屋子的四周,一直到奧運標槍選手能射出的範圍都仔細檢查過了,但是沒有找到任何東西。
「但這只是假設,久美會不會為了某種理由要殺害殺菊岡,先臥底做他的祕書?」
牛越看了看錶,繼續說:「所以,那個先不要管它,叫他們再重新檢查客人、還有住在這間屋子裡的人的房間。我覺得這是非做不可的。特別把重點放在金井夫婦、英子、久美這三組人身上,找找看有沒有釣竿、兩公尺以上的木棒,或是特製的改造手槍之類的東西,還有類似摺疊式的高台。
「那麼,如果不小心將鑰匙放在房間裡,直接將喇叭鎖的開關按下,將門關上的話就完蛋了。」
「害我有點懷疑大廳裡的那些人是不是串通好了……」
「嗯,也是啦。」
「這是昨天這個時候我們沒發現的事實,有很充分的理由呢。今天報告才進來的。其實,早川夫婦有一個二十歲的女兒,而這個女兒在今年夏天和前來避暑的菊岡曾在此見過面。」
「哈哈!原來如此。」
「其實,牛越先生,我之前一直都沒說……」
「這太牽強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殺死上田的那天晚上,同時應該也是殺死菊岡的最好時機。因為保鏢就只有上田一人,而他又被分配到只能從外面進入的房間,就和那間放東西的倉庫一樣,距離菊岡很遠,要除掉菊岡是再適合不過的時機了。這樣兇手應該會毫不猶豫地只殺菊岡一人吧?
「沒錯,那就是金井夫婦。條件放寬一點的話,還有久美和英子。」
「如果是我的話,不會這樣做,因為我一開始就沒有想要殺人。」
「但是我們處理的案件中,只要不是變態幹的好事,殺人都一定會有動機的。」
「是鎖著的。」
「……那十號房也是相同的方法嗎?」
「只不過隔壁那個人偶,就是那個叫做葛雷姆的人偶,它的手原本就是設計成可以握著東西的形狀,所以我就試了一下,看看上次那把刀子可不可以插|進它的手裡。」
牛越一聽,低頭緊抿著嘴唇。然後,他抬頭瞪著尾崎說道:「搞什麼鬼!你太過分了,這下子才真是束手無策不是嗎!」
「嗯,可能是吧。」
「是的。」
「或許是吧……算了,那所以呢?」
「喔?」
三個人回到圖書室,又坐回自己原先的座位。
「原來是這樣。」
「這次也是一樣。之前那個上田被殺時,就已經有一堆問題沒有解開。第一個問題就是沒有足跡,同樣是上了鎖的密室,不知道兇手是怎麼進去的;還有那個雪,積得那麼厚,不論是主屋的入口附近,還是屋子的四周,甚至十號房階梯上的雪,都是一樣。如果這間屋子裡的人,還有那個日下沒有說謊的話,昨天在我們的人踩亂以前,所看到的雪應該是新雪吧!這又是個棘手的問題。
「你不會是在菊岡先生還在大廳的時候,先偷偷溜進十四號房的吧?」
「但是,可能上田也知道早川良江的一些事情,若不殺人滅口,難保以後不會有麻煩呀。」
「所以我在想,搞不好兇手並不是從外面進入十號房的,也就是說,不是從門進入的。那個房間的通風口是朝著這棟房子的內側吧?會不會是從那個通風口動了什麼手腳?」大熊又提出意見。
「不,沒有死成,她吃了安眠藥,但是立刻被送到醫院洗胃灌腸,可能是想要給菊岡好看吧!還有,媽媽桑說,良江被菊岡說了那些話,自己可能也覺得很丟臉吧!」
「今天呢?菊岡先hetubook.com.com
生不是已經死了嗎?」
「真令人佩服啊!那金井知道嗎?」
「嗯,然後呢?」
「牛越先生!」尾崎回來了。
「或許是吧。」
「你發現的是什麼鳥事啊!就算我想要認同你,但那應該只不過是巧合吧?」
「一定在某個地方,否則,兇手不可能將門關上,也不可能將門鎖上。一拆下來就可以變成木棒的東西……樓梯的扶手不可能拆得下來……那壁爐的柴火,拿幾根來用線綁一綁接起來,不就變長了嗎?……不對,不可能吧!媽的!隔壁真的沒有嗎?」
「不是,他有老婆,還有一個唸高中的兒子、一個唸國中的女兒,共有兩個小孩。」
「唉,可是沒有殺人動機是致命的弱點啊。」牛越半帶諷刺地說:「但是,就他的條件而言是可以辦到的。夫妻兩人共謀的話,就更容易進行了。而且,管家甚至比主人更熟悉這個家呢!」
「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除了菊岡本人以外,其他的人都不能進來。也就是說,十四號房沒有備份鑰匙。不知道是沒打還是掉了,還是濱本自己神經質,只打了一份書房的鑰匙,總之這間房間絕對沒有第二把鑰匙。唯一的一把鑰匙就是由菊岡自己保管,今天早上在菊岡脫下來的外套口袋裡發現了。」
「我剛才也是這樣說的!」
「我知道這樣的想法不太合乎邏輯,但我只能想到這個。也就是說,這屋子裡的某一處潛藏著一個我們不曾見過的人,那就是兇手。只能這樣推斷,不是嗎?不管我怎麼看,那十一個人當中都沒有一個人是兇手!」
「其他人都不知道嗎?」
「這個女人是菊岡的情婦,在公司內是昭然若揭的祕密。但久美也是因為有菊岡才有今天……殺了菊岡沒什麼好處吧。即使她有殺人的理由,只要勒死菊岡就可以了,她應該會算準菊岡快要和她分手的時候才下手吧?現在菊岡仍被她迷得團團轉呢!」
「他老婆啊,我想也沒那個能耐能殺他吧!」
「但他可能是趴著睡。」
「要不然就是那傢伙走地道,或是這類的裝置……」
「我認為現在只有一件事可做,就是將十四號房的牆壁和天花板掀開來,可能會發現有祕密通道之類的東西吧?尤其是壁爐附近最可疑,那後面應該有密道。穿過密道就可以到達祕密的隱藏小房間,那裡或許躲著第十二個客人,可能是個侏儒之類的人潛藏在那裡……我可不是開玩笑的喔,只有這個可能不是嗎?如果是侏儒的話,即使是狹小的空間也可以躲藏,而且還可以鑽過狹窄的地道。」
「但兩間房間的鎖都鎖得好好的,尤其是十四號房,上下有兩個門閂,再加上一個喇叭鎖,都是很難打開的。門的四周要是有縫隙就好,但那間十四號房的門真的做得很嚴密,上下左右完全沒有縫隙;門也好像完全和門框密合似的,沒有一點縫隙。
「聽說這女孩是在東京台東區淺草橋一間叫做『卑彌呼』的小酒店上班,今年八月曾來這裡玩。受邀來此的菊岡對她很感興趣吧?菊岡榮吉這傢伙是個好女色的人,認識他的人都這樣說。」
「嗯,還真拚啊……」
「據說和菊岡無關,是單純的車禍。但是早川夫婦還是心有不甘,一直覺得良江是被菊岡害死的。」
「搞不好會意外發現這間屋子裡有一處空間可以容納一個人躲藏。或許應謹慎做這方面的搜查比較好——我說的機關裝置就是指這個。因為這是間奇怪的屋子,不知道屋子裡會有什麼玩意兒。」
「那個人偶的右手上綁了線。」
「怨恨、偷盜、嫉妒、突然的憤怒、情慾、貪財……淨是些恐怖的心眼呀。」
「啊,謝謝。」
「沒錯,根據解剖報告,雖然有檢測出若干安眠藥,但還不到致死量。」
「菊岡的這個跟班還真是忠心耿耿呢……」
「那個壁爐好像只是做樣子而已,實際上並不能燒柴火,只是放了一個瓦斯暖爐在那裡,所以上面也沒有煙囪、開洞什麼的。我拚命地敲了又敲,也檢查過所有的接縫,就我所看到的,沒有發現任何機關。」
「而且,這樣的想法……嗯,因為兩個理由所以難以成立。一個就是高度,那把刀子插得很深,幾乎整個刀柄都陷入了,從天花板掉下來的話,不可能會插得這麼深喔。不,能不能傷到人都還不知道呢,從天花板掉落到人身上的話,可能只有一點點痛,就像是被蜜蜂螫到一樣,然後刀子就掉落到一旁了吧。
「是啊。」
「把初江介紹給金井的就是菊岡,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據說初江原本是菊岡的情婦呢!」
「但這樣的話,刀子有辦法留在死者的身體裡嗎?因為刀子應該要綁得很牢吧?」
「刑警先生,我並沒有要說謊的意思。當時我本來是想要說的,話都已經到了嘴邊了。可是,那時被殺的是上田先生,並不是菊岡先生,所以我心想,如果我刻意說出來的話,恐怕會更啟人疑竇……」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已確定死者的致命傷是刀傷嗎?」
「那個老頭子絕對有殺死上田一哉的可能。」門一關上,尾崎便說道。
「是啊。」
「就是一到十一點,刀子會自動插入菊岡背部的機關設計,如果真的可以這樣的話,兇手就可以悠哉地和巡查先生打撞球、和刑警喝酒也無所謂了。」
「這間屋子裡會不會有什麼機關?」
「一開始會沒有留下足跡,是表示兇手耍了某種詭計,打算從屋子裡下手……」
「是荷包型的密碼鎖嗎?」
「一定得經過大廳才能到達的房間我就沒有弄了,我只在不被別人看到的範圍內去做。其他住在西邊的那些人,像是日下、戶飼還有下人們,我本來是要等他們回房後再去弄,但是他們一直沒回去,所以我就睡了。」
「我覺得必須就邏輯去思考。」
「嗯,或許是吧……」大熊說道。
「所以,如果我是兇手的話,我會更早行動,因為時間拖得越晚,越有可能被來到地下室的下人們看到。」
「我有點難以啟齒。昨晚我回房間後,一直覺得怪怪的,想想才發現,那個時候已經回房間的人,除了大熊先生和我,就只有菊岡和和_圖_書金井夫婦了。我當時心想,他們會不會走出房間去做什麼呢?於是我就走出房間,來到他們的房門外,在喇叭鎖的下方,用髮膠將一根頭髮黏在門和牆壁的交界處。只要門一開,頭髮就會掉落。之後去看,就可以知道他們是否出來過。因為我覺得這種方法難登大雅之堂,所以就沒說……」
「這樣又如何呢……就算金井發覺了,這有辦法成為殺人動機嗎……」
「嗯。」
「唉!我早就料到會這樣了。」牛越嘆了口氣,同時故作鎮定。
「根據『卑彌呼』媽媽桑的說法是,菊岡答應要買房子和跑車給良江,但是只是隨便說說而已,良江很不甘心。」
「那你去黏頭髮是在幾點左右?」
「也不能說沒這個可能。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應該更擔心金井和久美吧!因為菊岡和上田的交情並沒有那麼好,所以他應該不會對上田說那些事吧!」
「從動機來看的話是這樣。」
「他們的出生地也不一樣吧?」
「不,這樣就好……我沒有什麼要說的……」
「如何?」牛越沒看尾崎的臉就直接開口問。
「不知道,這就很令人玩味了,搞不好他表面上裝作不知道,其實說不定心裡早已有譜。」
「那間小屋只要撥對密碼就可以打開,就是那種吊著的……」
「嗯,結果呢?」
「那個二十公分見方的四方形洞口?」
「原來如此。」
「什麼?!」
「那他老婆呢?」
「那麼上鎖的人,就只有死者本身嗎?」
「還是倒下來的沙發、桌子,和密室殺人花招有什麼關係?」
「怎樣?尾崎你好像有話要說?」牛越看尾崎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
「那相倉久美呢?」
「嗯,沒錯。即使去問那些人,他們一定也會說,沒看到像油漆工一樣的人抱著梯凳穿過大廳吧。」
「鑑識人員剛才已經快速地檢查過十四號房了,沒有發現暗門或是隱藏式壁櫃之類的東西,和十號房一樣。」
「但是,沒有墊腳台這個問題依然存在,而且那間十四號房內的沙發和桌子都翻倒了,可見屋內曾經發生過打鬥,這點是不容忽視的。十號房也是一樣,兇手也曾進入到房內。」尾崎說。
「頭髮還在。」
「你有沒有什麼好主意?」
「所有房間、所有人,都很仔細地檢查過了。因為沒有女警,所以可能會被那些女性控告呢!」尾崎說話的方式有點囉唆。
「哦,是嗎?」
「唉!」
「我說動機那些問題先跳過不管嘛。」
「話是這樣沒錯……但十一點這個時間就不合理了,而且這個計畫本身也非常冒險,你覺得呢?」
「嗯,就常理來判斷殺人動機的話,現在叫得出名字的這些人都可以被排除!」
「是這樣沒錯。但這是因為昨天下人們剛好是十一點三十分到地下室的緣故。平常可不是如此,一般而言,下人們更早回房休息。如果手腳慢一點的話,或許會剛好在抽回繩子時被看到,這個計畫也會跟著曝光了。
「沒錯,就是那個洞,只能從那裡將刀子刺進去不是嗎?」
「這好像是十四、五年前的事了,但是兩人並沒有走得特別近,這兩家公司也沒有發生特別嚴重的摩擦,幸三郎和菊岡見面的次數應該還不到十次。像這樣邀請菊岡來這屋子度假,還是濱本最近建了這間別墅以後的事。他們兩人的交情應該不至於到萌生殺機的地步。」
「怎樣?」
他也不是沒有發現門打開了,但是牛越佐武郎在他的名字被叫到之前,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回過頭。他對結果有很深的期待。
「這不太可能吧!久美是秋田人,小時候並未離開過秋田,她的父母也是,而菊岡也從沒去過秋田。」
「但那個人偶又是怎麼回事呢?自己飛出去的嗎?我倒不這麼認為。就算我們認為是這間屋子裡的人幹的,可是藉由足跡這種東西,是可以找到很多令人意外的線索的。首先,可以判斷出是男鞋還是女鞋,從步伐的大小也可以分辨出身高和性別,如果從步伐大小判斷出是女人,但足跡卻是男鞋的話,就表示能取得男鞋的女人最可疑。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兇手還是會為了保險起見,將足跡消除的。」
「在傾斜的地板上?別的房子的話才有可能啦。再者,每間房間都只有一張桌子喔。而且,將兩張桌子疊在一起,站在上面很辛苦吧,搖搖晃晃的。」
「來了。」
「良江常提起這件事,心情似乎大受影響,總之就是被菊岡甩了。她打電話給菊岡,菊岡都不接電話,好不容易找到菊岡,菊岡也會擺出一副不記得他答應過的樣子。」
「她想要自殺。」
「也沒有台子。梶原的房間、早川的房間都和十四號房一樣,不過沒有那麼豪華,都有書桌,但是因為書桌都很大,所以不太可能搬得動,而且高度也和其他房間的桌子差不多,頂多只高了二十公分左右。還有長的物品,我本以為十號房裡會有標槍之類的東西,但去看的結果是,並沒有,只有雪橇和滑雪杖。還有,倉庫裡只有鋤頭、鐵鍬、鏟子、掃帚之類的東西,如果要把這些東西拿進屋裡的話,和拿梯凳是一樣的,總之不太可能啦。」
「總之,我們必須當作那扇門是完全沒有被破壞的。絕對不可能用什麼線來操作,讓上方的門閂往上,下方的門閂往下掉,或是按下喇叭鎖中間的按鈕。」
「因為那傢伙奉行的生活信條是對女人花錢絕不手軟。」
「嗯。」
「那是怎麼殺的?」
「嗯。」
「剛剛好!就像小嬰兒吸奶嘴一樣剛剛好吻合喔。」
「根據上田命案的調查資料顯示,濱本幸三郎和菊岡榮吉並不是認識很久的朋友,當然也不是穿同一條開襠褲長大。兩個人認識時,都已經是各有一片天的人,因為工作上的關係,也就是說,因為菊岡軸承公司和濱氏柴油機公司的業務往來,兩人才開始交往。
「連阿南一起?這樣阿南那個巡查也會混在其中。」
「他還真拚命!」
「嗯,有殺菊岡的動機,卻沒有殺上田的動機,這很奇怪啊……而且,在菊岡命案方面,又有非常有和_圖_書力的不在場證明。唉,算了。接下來有沒有關於金井道男、初江夫婦殺害菊岡的動機呢?」
「那個,午餐已經準備好了……」
這時,牛越好像觸電一般,腦海裡突然靈光一閃。等一下!他心想,還有一種方法啊!住在一樓的人都可以自由從窗戶通往窗外,也就是說,日下和戶飼都可以這麼做。這些人在菊岡被殺時確實都在大廳,但是英子和久美不在。這兩個人從我們剛才所說的東邊那個窗戶到屋外——
「表示門沒有開過。」
「還有另一個理由就是電毯,刀子那樣掉下來,應該會先刺在電毯上,而且也不應該是刺在背部,應該是胸口才對吧!」
「太好了!然後呢?」
「我也有同感。」
「他們說在三號房內,二十五日的白天,濱本先生看見人偶還坐在三號房內。」
「這間屋子裡的人,除了金井夫婦以外,在十一點前後的半小時這段時間,都有不在場證明。但是,金井又沒有殺人的動機。還有,如果兇手就是現在住在這屋子裡的某個人的話,也太像小說情節了。會不會兇手是事先做好準備,到了十一點左右讓刀子自動射在菊岡的背上?只有這個可能,不是嗎?」
「儘管如此,菊岡住在這裡的時候,只要一出房間,還是會將門鎖好,他好像把錢放在房間裡。早川夫婦等人是這樣說的。」
「說什麼?」
「早川先生,菊岡先生死了,你應該舒服多了吧?」
「這是濱氏柴油機公司的會長親自邀約的,豈能拒絕?」
「沒有人有帶繩子,只有倉庫裡有。」牛越認真地想了一下。
「你之前也是坐在這張椅子上,對我們隱瞞了實情。第一次也就算了,但現在要是你還不打算說實話的話,我醜話說在前頭,對你可沒好處。」
「嗯。」
「也有喔,這傢伙就像是女性週刊雜誌報導的一樣。」
「嗯,所以當我們走到門口時,兇手也有可能早就已經處理完畢了。」
「只不過有一點很奇怪,那就是這間房間裡的椅子特別多。角落的書桌用椅子仍在原位沒有移動,靠著桌子放得好好的;還有壁爐前的搖椅,也還是維持原來的樣子。再來,是有兩張像是給客人坐的椅子及沙發,床也算是一種形式的椅子,就算不將床列入,總共也有五張椅子。我在想,這麼多椅子能用來做什麼?還有那給客人坐的兩張椅子好像也沒怎麼移動。
「只要是這個家裡的人都知道,要我告訴你密碼嗎?」
「是吧?這樣的話,天花板就最可疑了,因為那根線的關係,用那根線吊著刀子,等到十一點時,就讓刀子從上掉落到床上……」
「應該是吧!因為鑑識人員早就把這個人偶還回來了,這傢伙真是目中無人!」
「天花板也一樣,是一般的天花板。不過,如果將天花板或是牆壁全部掀開的話,說不定會有意外的發現。可是現階段還不需如此做吧?該做的事情還多得是。」
「已經仔細找過了……沒有木棒……」
「沒錯。我覺得主要關鍵就是那根線,但方法我就不知道了,應該是很不錯的方法吧。不過,這個直接問兇手就好了,等我抓到他之後。」
「這個嘛,也不能說沒有。」
「什麼?!」
「但這間屋子裡對外開的門只有三個。這三個門都與大廳相鄰,所以只要進出,在大廳裡的人應該都看得見。如果只是要出去,可以從一號房走樓梯到二樓的窗戶,從那裡爬出去,不過卻無法再進來。即使可以從同樣的地方進來,如果要去十四號房,也還是必須穿過大廳。那又何必出去呢?」
「是的。因為那間地下室沒有窗戶,門也沒打開,只剩下唯一的通風口。」
「我第一次醒來後,曾經去這兩間房間察看頭髮的情況。」
「是濱本先生敲的。」
「嗯,我看那也是彼此彼此啦。那現在呢?」
「您為什麼這樣說?您覺得我和這個案子有關……」
「菊岡房間外的頭髮不見了,表示門開過,但是金井的房間……」
「請到這裡坐。」
「但是,這傢伙用線製造出密室實在很困難耶,也就是說,即使他想事先進入十四號房做這些準備,他也進不去。再加上十四號房本身並不是特別奇怪的房間,似乎沒辦法設置這麼方便的機關。角落的書桌上都收拾得很乾淨,只放了墨水瓶、筆和紙鎮,書架也並不凌亂。我問過濱本先生,他說書的位置並沒有變動,壁爐的右邊牆上做了一個放衣服的壁櫃,壁櫃裡也沒有任何異常,門仍然關得好好的。
「我覺得還有一件事值得深思。」
「當然,因為沒有搜索票,所以必須獲得本人同意,但我想那幾個學生應該會讓我們看吧。有這些人同意的話,到最後一定所有的人都會答應讓我們檢查他們自己的房間了,對吧?我們還有其他人手嗎?去和大廳的阿南分工合作,最好是同時進行——就連空房也一併檢查。還有,兇手可能會把相關的東西丟到窗外去,所以屋子四周的雪地也要謹慎檢查一下,東西有可能被投擲的範圍內也是。啊,還有壁爐,搞不好會被丟進大廳的壁爐裡燒掉,所以也要確認一下比較好。
「是啊。」
「嗯,我明白了。現在的結論就是:只有早川夫婦有殺人的動機。而關於上田的案子,則找不到任何人有殺人的動機。再加上,這次的密室是很棘手的。大熊先生,你有什麼看法?」
「應該說天性好色吧!」
「我從沒看過這麼離譜的案子!」大熊補充道。
「為什麼不說?!你能想到這個方法很好啊。那除了菊岡和金井的房間以外,其他的房間呢?」
「哈哈!這樣一來,就需要一根長兩公尺以上的棒子呢!這樣會頂住走廊吧!而且,拿著走也很不方便,放在房間裡又很引人注意。最重要的是,要帶進這間屋子裡就是件很棘手的事吧!」
「唉,真是令人同情,我明白了。早川夫婦有殺菊岡的動機嗎?……所以昨天就默默地把這傢伙解決掉了啊。但是對上田呢?」
「可能吧……良江是獨生女耶……那濱本幸三郎知道這件事嗎?」
「就在我跟牛越先生說我要回房之後,應該是十點十五分或二十分吧。」
「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