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還可以,至少就我所知。」
我問,「卡特克羅辛有什麼?」
「第七十五突擊兵團會把精英送到凱罕訓練一陣子。那裡並不遠,地形也很適合。」
「我沒問,也不想知道,她二十七歲,裘蒂和她同年。」
我說,「我們要立刻派人南下凱罕。」
「我不認為,」嘉柏說。「應該是山地鄉巴佬幹的。」
嘉柏說,「她遭人強|暴、分屍。」
嘉柏說,「沒錯。」
我說,「靠。」
「包括A和B連的人。」
「應該的,他的父親是卡頓.萊利。」
我問,「誰?」
「怎麼說?」
「對。」
我問,「她好嗎?」
「巴爾幹半島,」我說。「就像塞爾維亞和克羅埃西亞。」
「了解,」我說。「有個備用計畫總是比較好。」
「也不算,是我們自己人。」
嘉柏說,「所以我才叫你來見我。」
「他以前是個好人。」嘉柏說,語氣似乎就像誰一離開陸軍就等於不在人世。
「因為那裡有酒吧。」
「他們有合理的懷疑根據嗎?」
嘉柏告訴我,凱罕堡依舊是突擊兵團的訓練學校,除此之外,還有兩連的突擊兵弟兄駐紮在當地,這些人都是第七十五突擊兵團親自挑選的人馬,又名為A連和B連。他們暗中部署在科索沃,每連輪流進駐一個月。凱罕偏僻的地理位置正好是理想的秘密地點www.hetubook.com.com。但是嘉柏說,我們根本沒必要躲躲藏藏。這件事情牽涉到的人數非常少,而且是動機純正的人道任務。但是華府就是華府,有些事情最好還是別張揚。
「現在的世界應該和以前有所不同了。」
我問,「卡特克羅辛有警察局嗎?」
「我猜猜,他們調查命案沒有結果,所以想到處碰碰運氣,希望把凱罕某些人也當成嫌犯調查。」
「酒吧向來是認識當地女性最好的場所。」
嘉柏說,「和事佬。」
「她是我們的人嗎?」我問。
「名字有點耳熟。」
「我還沒說到那裡,」嘉柏說。「你得先了解來龍去脈,那是個非常偏僻的地方,在密西西比東北角,接近阿拉巴馬和田納西。那裡有條南北走向的鐵路,在某個有湧泉的地方有條荒涼黃土路以東西向跨越鐵路,火車會在那裡停留添水,旅客在停留的時候就會下車用餐,小鎮因此漸漸繁榮。但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一天只有兩班火車經過,而且都是沒載人的貨車,所以小鎮又慢慢走向沒落了。」
「密西西比有山地鄉巴佬?那裡有山嗎?」
「以前很大,」嘉柏說。「大約一九五〇年破土,本來規模可能相當於胡德堡,結果地點離西邊的五十五號和東邊的六十五號州際公路太遠,得在小路上開上很長的車程才到得了;也可能是因為德州的政客聲音大過密西西比。總之,胡德日益壯大,凱罕則漸漸式微,苟延殘喘撐到越戰結束。後來被改為突擊兵軍校,直到現在都還是。」hetubook•com•com
我問,「我們派誰過去?」
我說,「我們在巴爾幹半島已經部署地面部隊一整年?」
嘉柏說,「對。」
「我倒覺得這就像是二十世紀會發生的事情。」
「你沒聽說是因為大家都不該知道。」
「我的建議是等到二十一世紀再看看吧。」
別忘了,那是一九九七年。我說,「我們不能阻擋當地警方辦案,這種狀況行不通。但是也不能認定他們夠專業,或是有足夠的資源,所以我們應該出手幫忙。我們要派人南下,在基地裡徹底調查。如果真是凱罕的人犯案,我們可以雙手奉上,這麼一來,正義得以伸張,我們也能隱瞞需要保密的情報。」
「多久了?」
「我們已經派人過去了。你知道,陸陸續續的。」
「在那裡受訓的突擊兵足以支撐整個小鎮的生計?」
嘉柏說密西西比的問www•hetubook.com.com題事關二十七歲的珍妮絲.梅.查普曼,她之所以成為問題是因為她死了,在卡特克羅辛小鎮大街後方的路上遇害。
「就我所知還在。」
「然後呢?」
「正確。」
「隨便啦,我們何必討論這件事?」
我希望嘉柏會否認,結果他說,「勉強算是間接證據。」
我沒應。
他說,「時機非常不巧。珍妮絲.梅.查普曼遇害時間就是B連上次從科索沃回來的第三天,他們直接從海外飛到當地。凱罕有機場跑道,我說過,那裡幅員遼闊。為了保密,他們在半夜降落,而且回國頭兩天都被關在基地裡做簡報。」
「包括大街和後面的巷弄。」
嘉柏說,「陸軍突擊兵團。」
「還在財政部?」
「那邊即將開戰,我們顯然想阻止,但是應該會失敗,最後不是轟掉甲方,就是摧毀乙方。」
「現在人在哪裡?」
嘉柏問,「你去密西西比會怎麼做?」
「他們是這麼說的。」
「塞爾維亞和克羅埃西亞的戰爭是場災難,就像盧安達,簡直丟臉到家。拜託,現在可是二十世紀。」
「你要我什麼時候過去?」
「她是律師,」彷彿說的是地點,不是職業。他接著問,「你哥哥好嗎?」
「這沒什麼,」嘉柏說。「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偵察,以防hetubook.com.com日後必須採取行動。但是多半是為了調解糾紛,那邊的鬥爭内訌很嚴重。如果有人問起,我們就說是另一方邀請我們過去,那麼大家就會以為別人都幫我們撐腰,有威嚇的作用。」
「沒那麼簡單,」嘉柏說。「糟糕的還在後頭哩。」
「所以問題是什麼?有個突擊兵殺了珍妮絲.梅.查普曼?」
「而且花名在外。」
「結果?」
「怎麼分屍?」
「但是不能隨便讓他們問,我們要隱瞞所有秘密進出的情報。」
我說,「太棒了。」
「B連的連長是里德.萊利,你認識他嗎?」
「向來如此。」
嘉柏說,「卡特克羅辛有個陸軍基地凱罕堡。」
那是他的獨生女,也是唯一的孩子,他的掌上明珠。
「那她怎麼會成為我們的問題?」
「差不多,」嘉柏說。「那個地方不大。」
「差不多。」
「十二個月。」
「勉強?」
「聯邦支出,你也知道是怎麼回事,華府不能任南部大塊疆土淪為第三世界,所以我們在那裡燒錢,燒了很多錢。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最支持縮減政府權力的人往往就住在政府補助款最多的一州?要是真的縮減政府權力,他們早就玩完了。」
嘉柏點頭。「就是那個議員,參議院軍事委員會主席。他即將成為我們最好的朋友,或是最恐怖的敵人,就看事情怎麼發展。你也了解那種人,兒子和_圖_書是步兵團上尉相當一百萬張選票,如果兒子是英雄,票數更是加倍。如果小里德的手下是兇手,後果不堪設想。」
此時嘉柏起身,從桌子後面走去關門。當然,他的年紀比我大一點,但是個子比我小很多,體型倒是和我差不多壯。他看起來憂心忡忡。他很少關門,更少在五分鐘內都不說教不引經據典,畢竟他喜歡用好記的方法下結論。他走回位子上坐下,椅墊發出微弱的嘶嘶聲。他問,「你聽過科索沃這個地方嗎?」
「所有人都到鎮上。」
「那就祝你們好運,別找我幫忙,我只是憲兵。」
「他們想問各種問題。」
「到了第三天,這整連的人就放假一週。」
「那就說是鄉下人吧,那裡有大片的曠野。」
「我們不會等,科索沃問題就要處理好。」
「第七十五突擊兵團是特種部隊。」
「我以為突擊兵是在班寧受訓。」
「珍妮絲.梅.查普曼是當地人。」
「我沒打算要你過去。」嘉柏說。
「很好。」
嘉柏說,「有。」
「我沒聽說。」
「不是,」嘉柏說。「是老百姓。」
「怎麼,聯合國嗎?」
「好,我聽過凱罕,只是不知道確切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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